《不爱武装爱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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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武装爱红装-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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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效果、突发敌情应变都是满分的。
  曾被全特战队赞为灵敏如猎豹的陆明城虽被自家妹妹熊抱着,但怎么可能没察觉身后的动静呢,军人的训练本能已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速度转身一个擒拿手直接捏住了偷袭者的手腕,往跟前一带背转身,反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肘部脱臼,棍棒也应声掉下。苏夏痛极,但性命攸关也顾不了那么多,用还能动的左手摸了身上的手枪。陆明城怒急,想着劫匪委实可恶,当下也未手下留情,单手扣了她的手枪,直接将人狠狠抛了出去。
  俩人的对抗反应也就是在几秒之间,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时,那个小青年已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砸在另一边的岩石上,那落在一边的帽子,黑的发,伴着从岩石上泊泊流出的红的血。
  是要死了吗?她已分不清幻境还是重影,只看见一双猎豹的眼睛,锐利的盯着她,努力挣了挣,“对不起雨晴”微抬起的左手也随着她眼睛的合上而无力的垂了下来
  “苏夏啊”陆雨晴连滚带爬扑到她的跟前,双手触及,猩红的鲜血刺了她的眼,烫了她的颤抖的双手。
  苏夏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光怪陆离,有很多张脸交错着混乱着,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是在呼喊她吗?她想应声,可是却无法应答,她感觉灵魂在抽离,似乎飘荡起来了,但很快有种很强的坠落感,之后便完全失去知觉了
  “卫国夏琴唉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唉!臭小子那么多年的作战训练全是白练了情况怎么样了”有拐杖跺着地板的声音,老人的声音铿锵有力,但也满含焦虑担忧。
  “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们”之后便是隐忍的抽泣声,后来哭声越来越大。似乎有人呵斥了什么,她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好吵好吵
  “她的左手怎么攥的这么紧,什么东西?”陆家的大儿媳徐敏含着泪准备将苏夏露在外边的手放进被窝,但看见手中似乎攥了个布块什么的,“医生说那是她潜意识的本能反应,不能强掰,否则会伤了她。”苏师长叹了口气说道,“我看着倒像是作战服上的布料”众人面色暗了暗
  “老哥,嫂子,你们养了个好闺女啊我代表全市人民感谢你们,”左市长紧握着苏师长的手和他握了很久。
  “苏夏苏夏你醒醒”好像有谁轻声在她耳边温柔的呼喊着她,压抑不住的颤抖。
  “振军,浩然,我们该走了,老哥嫂子,你们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你们要是垮了唉!”
  “苏猴子呜呜你到底要什么时候醒啊呜呜,你醒来好不好,我哥都被我爷爷关禁闭了,我也被罚检讨思过,你怎么可以还心安理得睡得这么香呢,你醒来啊,我把我爸妈给的钱以后全给你好不好?不够的话,我把我以后继承的家业分你一半好不好?呜呜我现在很好,你醒来啊”雨晴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的来苏夏的病房内布雨,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发现苏夏正瞪大了眼睛无神的望着她,“啊!爸妈,来人啊醒了!醒了!”嘈杂而急切的脚步声,满满围在病床的四周,或喜极而泣,或期盼惊慌,但是她的双眼又慢慢无力的合上。军医很快赶了进来,用手电筒照了苏夏的瞳孔后,无奈的摇摇头,“只是应急反应,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夏琴身子一软往后一倒,幸好华倩及时扶住了她,“夏琴,夏琴,你别这样啊呜呜”
  “老苏,说句不该说的话,若是丫头一直不醒的话,她往后就是我们陆家的女儿,我们会负责照顾到底的。”苏夏的情况他们已经仔细询问过军区医生了,这都昏迷二十多天了,医生说植物人的概率非常大。陆爱党思来想去觉得他是该表个态了,“往后明城和雨晴就是你们的儿女,让他们往后孝敬你们”说道最后他也有点哽咽说不下去了,只狠狠的揉着老部下的肩膀。
  日子不经意的从指间流淌着,每过去一天,夏琴的心就灰暗一分,虽然苏卫国让医院的人瞒着她,但她心里清楚的很,这时间越长醒来的概率就越渺茫,夏琴就这么痴痴的守着,寸步不离。这中间虽然部队体谅苏师长家里的情况,给他放了假,但是他扔坚持去办公,战友们都劝他多休息,他苦笑,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在逃避,他不忍心看到女儿那张苍白消瘦的小脸,更加见不得妻子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想让自己忙,很忙,忙的忘了有些事情的存在。
  夏琴知道女儿爱漂亮,就这么每天细细的擦洗着她,绝对不允许女儿身上有点点的污渍。除了输液管,她不愿看见女儿浑身上下都插满管子,那样会让她觉得女儿真的活不过来了。医生说要插胃管,她就是不许,每天摇起床板,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喂,撒了再喂。任何事都要亲力亲为,绝不假他人之手。安静的用心的照顾着女儿,轻声细语的和女儿说话,陆爱党曾经忍不住对妻子哀叹着说:“我怕苏丫头的命要是保不住的话那夏琴我简直不敢想象。”
  这段日子陆家人每天都会有人来,因为苏夏待的医院就是G市大军区附属医院,也可以说是全国最好的医院了。陆家离这边近,那天出事后,陆爱国执意调了军用直升机将不省人事的苏夏运到了G市。期间陆明城来过几次,平时他的战斗任务和训练计划很繁重,抽了点时间便过来了,每次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挺直了脊背,安静的站在那,习惯的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夏琴也不吭声,要说不怨,怎么可能呢?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么一个命根子,若是她就这么躺着她就伺候她一辈子,若是夏琴不敢想,但是最坏的打算她也做好了。

  苏醒

  梦中我一直被追着跑,一直。我很累,累的没有半分力气了,可是我必须把雨晴带离这里,我答应她的。但我知道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追逐我们,我看不见他的长相,但是那双眼睛,我只能看见那双会将人猎杀的眼睛,烟雾迷蒙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苏夏醒来的时候,是一股脑窜坐起来的,她愣神了好久,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哪里?什么年代?身上撕裂般的疼让她回过神看了看自己,额头也缠了一圈圈白纱,右手用石膏板固定吊在脖子上,唉,我悲剧的右手啊,为何受伤的总是你!浑身上下就没有舒服的地方。这里酸那里疼的。轻轻下床,差点没站稳,果然是人睡久了就会变废物啊!
  窗外有孩子们欢呼追打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雪下了厚厚的一层,但却也出了太阳,冬日的暖阳特别温馨。苏夏有点恍惚。她有点不敢去确定现在到底是什么年代,说无所谓回不回自己那个年代,那是假的,这世上没有孩子不思念自己的亲生父母的。但是就这么突然回来了,连个道别也没有,她也有点挂心,不知道雨晴是不是安然无恙回去了,原来的苏美丽是不是又回到原本她的身体里去了呢,若是没有,那对首长父母可这么办,苏师长她不大清楚能否扛得住,但是夏妈妈,她知道她爱女儿甚至胜过了爱丈夫爱她自己。
  苏夏甩了甩头,决定不去想那么多,鼓足勇气猛的拉开窗户,灌进来一室凉意。苏夏冷的缩了缩。白茫茫的一片,新鲜空气沁人心脾,这种生命的味道真好闻,活着真好,苏夏晃了晃能动的左手,伸了个大懒腰。
  虞乐拎着两大袋营养品,踩着厚实的积雪但仍步履匆匆的往A号住院大楼走过来,最近一段时间大家的心情都是乌云密布,虽说人是陆队一人无意打伤的,但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都有着极其强烈的荣辱感和患难与共的情谊,好似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虞乐一直怪自己没让大勇鸣枪警告,要不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不可收拾。
  “嗨!你是来看望我的吗?买的什么好吃的啊?”一个嗓音沙哑但是尾音上扬仍是掩饰不住好心情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虞乐四处张望了下,因下雪的缘故病房外基本上没人走动,仅有几个小孩在他九点钟的方向堆雪人,估计那也是医院家属大院的孩子吧。
  “哎!别东张西望的!两颗星!我说的就是你呢,两颗星?”虞乐顺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一个单薄的女孩笑盈盈的坐在三楼的窗户边上,浓密的黑发,灵动的大眼,过于苍白消瘦的脸庞,仿佛只要轻轻一吹就会幻灭一般,不过那嫣然一笑却又有种拨开云雾见晴天的美好。
  苏夏诚恳的觉得这肩上挂着两颗星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啊,问他话不理人不说,那是什么眼神?惊恐?欣喜?恩,还是怀疑?苏夏腹诽,她还没来得及表示一下,当她悲剧的发现她貌似认识他,并且由此肯定她还在80年代的那种复杂憋屈的心情,他就先来给她摆了这副诡异难懂的表情。之后只见他松了手里的东西,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又很不客气的掐了自己的胳膊,直到她都开始为他感觉疼痛的时候,虞乐终于扬起一张灿烂的大笑脸,“苏小姐,你醒那!真好!真他妈太好了!”虞乐太兴奋了,一个没绷住就爆了粗口。
  “啊?客气客气我妈很好我一定会将你的问候传达给苏师长的嘿嘿”苏夏顺溜的接过话茬,虞乐怔了怔,乌黑的脸庞看不出是何尴尬神色,所以说这黑脸吧,有时和军人的作战服一样,是具有隐藏作用的,苏夏如是想。
  虞乐神色不明的暗叹,这苏姑娘太会给人下套了吧,难道抓到那俩毒贩,说的是真的?那些耸人听闻的鬼话真的是她真真切切的告诉他们的,什么夺□子?丧心病狂?害的陆队还被莫名奇妙的政治审查了番。队里的老A气不过,直接把那俩人揍个半死。这姑娘看着一副良善模样怎奈忒会诓人啊!
  苏夏的苏醒对于夏琴来说只差点当场抹泪跪地拜菩萨,谢老天开眼了。经过医生一番检查后确定身体无大碍,就执拗的非要带苏夏回F市,她对苏师长说是不想再麻烦陆家人了,她想回家给苏夏更好的照顾。可是真实的原因呢,她先前一进屋就看见苏夏坐在窗户边上和一个当兵的在聊天,狂喜过后就是不满,这当兵的委实太不知道心疼人了,她闺女才醒,哪能吹风,而且坐窗户边儿,多危险啊!后来看闺女好奇的捡了掉落在床上的一块布料,是一个奇怪的狼头臂章。她敏锐的发现那大头兵的脸色变了变,心里就知道个七八分了。哪料苏夏欣喜的将那臂章仔细的收好,仿佛是什么了不起的战利品一般,忽又愤愤的说:“这肯定是我从那坏人身上扯下来的妈妈,那个伤我的毒贩,枪毙了没?不枪毙天理难容!”说白了,夏琴现在是和女儿站统一战线了,不过女儿恨的是毒贩,她心里清楚的可是跟明镜似的,她不喜欢当兵的,所有让女儿受伤的人她都不喜欢。她必须离开这人,现在见着陆家人,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原因很简单,可是却很难启口。
  很多时候一个母亲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所以当夏琴执拗起来的时候,苏师长也是拿她没办法的。当下午陆家人接到电话说下午不用他们来医院送吃的,他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时,委实惊讶担心不已,再当苏师长尽量措辞委婉的说出苏夏已经醒了,是被她妈妈带回家以便更妥善的照顾时,雨晴当即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哭鼻子了,抽抽噎噎的说:“是不是苏夏不原谅我呀,不想见我是不是,呜呜”
  苏夏被妈妈带回F市的当晚就发了烧,烧的不严重,但是这烧就一直好好坏坏就没停过,直到过年。中间也有电台报社还有什么什么单位组织派来慰问的,统统被夏琴以苏夏身体不适给挡在了外面。甚至她学校的同学也被拒之门外,一点人情不卖。总之一句话,我女儿病着呢,不宜见生人,有细菌,有病毒,反正一切等好了再说。
  其实苏夏到底是否真病的那么严重呢,苏姑娘是怕呀,那天她老子就心血来潮的询问她,何时学开的车啊,闺女?何时学的爬墙上树啊?她当时就懵了,身子一软,装病。夏琴现在神经过敏压根见不得女儿这样,连推带搡就将苏师长赶出门外。苏夏就乌龟的想,等等吧,等时间一长大家把这事淡忘了,就不会问她那么多她也无法解释的问题了。嘿嘿,不过,这“见义勇为”的锦旗她倒是挺喜欢的,可是为什么不送”人民英雄”呢?
  “咚咚”窗户被什么东西砸了下,苏夏轻轻推开窗冷风就争先恐后的钻了进来,她现在感冒着,夏琴是严格禁止她这样的。一个清清朗朗的身影站在自己的窗下,鹅毛大雪,他穿着藏青色的羽绒服围着白色的围巾,温润如玉——莫名其妙的这四个字就窜进了脑海。左振军昂着头就这么脉脉的望着她,也不说话,有多久了,自从上次和父亲在病房匆匆见过一面就没见过了。如今,她总算还好,圆润了许多,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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