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为他们争取尽量好的条件,满足他们所有的需求——只要看到他们相处时的笑容,他就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平静下来。
像是找到了可以暂时栖息的港湾。
是为了让自己尽快适应这个新环境也好、真心这样觉得也罢,长久地相处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直到
直到
容裴眉头微微皱起,思维又遇到了障碍。
高竞霆将容裴的手扣得更紧,接着说道:“那个时候你在我面前永远是正经又冷淡的模样,我对你很佩服、对你很依赖,甚至对你很敬畏,不敢有半点逾越——直到——”
容裴身体一滞。
又是一个直到。
高竞霆贴得更近:“直到有一次,阿裴你在我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阿裴也并不是强悍到谁都无法企及的——别笑我胆小,如果不是你意外昏迷在我面前,我根本就不敢打你的主意。那时候我虽然傻,却很有自知之明”
容裴没有说话。
高竞霆说:“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更多的事,比如我们发生了关系、我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婚约、我们之间出现了很多波折——你甚至还想过要跟我解除婚约。不过那都过去了,最后你答应我说等我们都进入了首都,就正式公开婚约。”
容裴敏锐地察觉出了高竞霆话里的最后并不是真正的终结。他问道:“那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高竞霆说:“可是就在我们做好约定的不久之后,我接受了一种新疗法的治疗,治疗以后我身上出现了‘放大效应’——就是由于记忆最深刻的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遮盖了其他所有的感情,性格大变。我拒绝承认我是那个曾经巴巴地绕着你转的‘傻子’,而你也觉得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傻子’,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一段并不漫长、看起来却非常难熬的冰冻期。随后我们都做出了一些努力、一些退让,感情终于慢慢回暖——”
听着高竞霆梳理出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容裴对高竞霆这个“未来伴侣”有了更多的了解。他闭上眼睛:“然后?”
高竞霆恨恨不已:“然后就出事了,我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你就已经出事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忍,你不知道我有多不想看到你依赖别人多于依赖我、我有多不想把你送到别人手里让别人有那么多的机会接触你,因为你现在并不知道我们我们”
高竞霆发现自己找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容裴见他有些着急,收拢五指慢慢回握高竞霆的手,安抚般说道:“现在我知道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地笑了起来,“我肯定不会委屈自己,所以我追求过的人一定很不错,所以你会那么在意。刚刚我们做的事,让你心里有了一些不愉快的猜测?比如我对其他人做过那种事?”
即使思维能力退化了很多,容裴的推理能力依然优秀。
高竞霆当然不会向容裴说出韩定的心思。
他看得出韩定是什么样的人,韩定永远都不会对容裴说出他心里的真正想法——因为在韩定心里面容裴应该比什么都重要,会损害容裴利益和声誉的事韩定绝对不会去做。
高竞霆知道韩定一定能把自己那点儿心思隐藏得很好,所以他不会揭露它。
高竞霆说:“我其实已经对以前的事释怀了,只不过‘放大效应’还在想方设法地钻空子,有时候我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阿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裴点点头。
高竞霆眼睛一亮,像是看到骨头的大狗。他舔了舔容裴耳后的敏感带:“那我们继续?”
容裴说:“我困了。”
高竞霆有点不甘心:“你的小家伙还很精神”
容裴盯着他:“我不是很想像以前一样做。”
高竞霆一顿,愣愣地说:“你是想”
容裴皱眉想了想,不太去想做繁琐的扩张、润滑和清洗。他瞅了高竞霆一会儿,说道:“用腿。”
高竞霆张大嘴。
容裴脑海里蓦然出现一些跟高竞霆那张嘴有关的记忆。他促狭地笑眯起眼:“还是你更习惯用嘴?”
这相当于是在调…情了。
高竞霆忍不住吻住容裴的唇,舌头深深地探入,汲取容裴口中甘甜的津液。
过了老一会儿他才松开容裴,大大方方地笑着说:“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高竞霆答应得这么干脆,容裴却没太意外,反而还有种理当如此的感觉。
他搂住高竞霆,示意他将两腿并合得紧一些,“小家伙”慢慢挤进高竞霆的大腿之间有节奏地享用着那健壮而阳刚的身体。
富有弹性的腿部肌肉紧紧地裹住“小家伙”,让容裴有种想要呻…吟出声的快感。他仰头吻住高竞霆的唇,双手捏准高竞霆腰间的敏…感地带,引导高竞霆迎合自己的律动。
高竞霆因为容裴的三管齐下而情迷意乱,他跟随着容裴的节奏摩擦着容裴的身体,想要给予容裴更多的快…感。
容裴慢慢地也不再执着于压制住高竞霆,他的手抚上高竞霆的背,揉捏着因情动而紧绷的背肌。
感受到容裴的小家伙在自己腿间胀大,而那近在咫尺的眼睛只看着自己、只映着自己的影子,高竞霆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毫不留情地轰击着他的大脑,阵阵战栗止不住地从脊骨尾端窜起,令那股在他下腹来回蹿动的热流翻腾得更为起劲。
容裴当然能察觉他的变化,他恶劣地低下头咬上高竞霆胸前的那一点,舌头富于技巧地顶…弄那最为敏…感的前…端。
高竞霆脑海骤然出现了一阵空白,他紧紧地搂住容裴的腰,身体在快感最强烈的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地弓起。
他居然就这样射了出来。
容裴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他用手点了点高竞霆那根因为过早释放而半硬半软的小家伙,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的微笑:“你还真是把持不住。”
这简直是对男性自尊的最大侮辱!
高竞霆心头腾起一阵邪火,恨不得把容裴狠狠地按在床上,做得他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可惜不行,这会儿容裴身体还虚得很,他真要那么干就是真正的趁人之危了。
所以高竞霆好脾气地搂过容裴,两腿将容裴的“小家伙”夹得更紧,为容裴提供更好的“服务”。
容裴倒是不拒绝他的示好,嘉许似的亲了亲他的脸颊,接着雨点般的吻落在高竞霆颈边,由浅至深,吻至喉结时变成了咬噬。
最脆弱、最敏感的咽喉被这样“照料”,高竞霆感觉吞咽都有几分艰难。容裴的名字自然而然地从他喉间溢出:“阿裴阿裴!”
容裴以理智控制着的射出欲…望因为高竞霆忘情的叫唤而失控。
粘稠的白液喷满了高竞霆腿间,缓缓地往底下流去。
容裴身体还承受不了太剧烈的运动,所以他差点就撑不稳身体。
但他还是稳稳地支撑着,俯首盯住高竞霆。
高竞霆瞧见了容裴眉间的疲色,哪还不了解他在逞强。他抓住容裴的腰把容裴抱了起来,赤着脚走向浴室:“再洗一次澡就睡觉。”
容裴知道他识破了自己的虚弱,也不再伪装,半闭着眼任由高竞霆替自己清洗身体。
高竞霆把自己和容裴伸手的情…欲痕迹都清理干净,搂着容裴钻进被窝,打定主意不肯挪位了。
容裴自由了几天,有点不习惯和人相拥而睡,挣扎着想要离开高竞霆的怀抱。
高竞霆怎么可能让他如意,他恶意地将腿压在容裴身上,恶狠狠地威胁:“再动我就来真格的。”
容裴眯起眼:“你是说刚刚你在让着我?”
高竞霆想到自己在容裴的刺激之下释放得那么快,顿时失了底气。不过高竞霆嘴上是绝对不会认输,他挺直腰杆说道:“不然你现在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说话?早就趴着直哼哼了。”
容裴气得乐了,抬手在高竞霆屁…股上可着劲来了一巴掌,他下手一点都没留情,啪地一声手下就红了一块。
这种像是教训小孩子一样的举动让高竞霆愤怒了,他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到容裴身上,咬牙说:“容!裴!”
容裴一点都紧张:“等我好了,看谁趴着直哼哼。”
高竞霆恶声恶气地搁下狠话:“等你好了,我一定让你下不了床!”
容裴慢悠悠地说:“就你那点耐力?”
高竞霆涨红了脸。
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把容裴就地正法!
他会先把这一笔记!在!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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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补上了
这是来自老姐笔记本君的更新
电脑君已死
自动关电源啊关电源
无法开机啊无法开机
我可怜的小红花
你死得好惨
啊
啊
我为你掬一把泪
一天没更就掉了六七个收,你们这些无情滴坏银!啊,不对无情的坏银好像看不到这一章,得改词
~(≧▽≦)/~啦啦啦谢谢你给我的温柔~让我度过每个春秋~
111第一一一章
冬季的天空开始放晴了;冬日的暖阳格外喜人。
容裴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过来,行走、奔跑都已经没有障碍。在这段时间里云来港的人们对这位频遭意外的秘书长予以了最大的宽容;这种宽容早已蔓延到以黑水州为界的整个西部,所有人都对容裴这段为时不短的沉寂表示理解。
时机就是这么凑巧;容裴以半病休状态度过了大半个冬天;正好让他避过了对乐棠投奔远东联邦这件事表态的困境。
在逐步恢复的容裴还尝试着熟悉外界的一切时;乐棠的处境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初那个和陌生人说话总是带着几分怯意的乐棠仿佛一下子变了样,他已经习惯了穿着远东联邦的制服出现在镜头面前、他已经习惯了在远东大议会上侃侃而谈,他甚至不时地致电云来港市政;毫不避讳地询问容裴的情况——获知容裴还未病愈后他还一脸惋惜地表示遗憾。
那得势便猖狂的嘴脸惹怒了云来港的人们;可是他们却没办法站出来对乐棠口诛笔伐,因为他们记得容裴顾不上撇清嫌疑、第一时间就奔赴远东;并且在知晓乐棠不愿回国以后倍受打击、大病一场。
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忍心火上加油。
容裴逐渐找回了以前的一些习惯,比如每天早起后将各方报刊细读一遍。他察觉各地的报刊都将远东的新变化摆在头版头条上,只有西部诸报体贴地一笔带过,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穿上陶安给自己买的外套、裹上围巾,叫上毛球走出门。
高竞霆最近很忙,因为韩定已经把预定方案给军方发过去了,今年的冰雕节重头戏安排到了军方那边。人没法过来陪着容裴,疾雷倒是送过来了,美其名曰“让毛球也有个伴”。
容裴刚打开大门,就看到谢云夕等在门外。
容裴对谢云夕的印象并不深,但最近他所能回忆起来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多了,稍微思索一下就能回想起谢云夕到底是谁。对于这个原本被李付钧安排在高竞霆身边取代自己,最后却口口声声说要追求自己的小鬼,容裴倒也不反感。他笑着说:“怎么有空过来?”
谢云夕振振有词:“你不是要去西山那边视察吗?我好歹也是正经的军校毕业生,对那段历史的把握肯定比你好,说不定可以提点意见。”
容裴拍拍他的脑袋:“那就一起吧。”
这时候天空簌簌地飘起了雪,盐絮般的雪花满天都是,看起来白茫茫的。
谢云夕有点儿迷茫,他曾经想过要把容裴追到手,给予他别人不能给他关心和温暖。可是真正来到云来港,他才发现容裴身边并不缺乏这些东西——容裴始终被它们包围着。
至少谢云夕从来没见过哪个政客在失去了行动能力、失去了思考能力之后,还能够稳稳地呆在原本的位置上。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没有离他而去的意思,反而还因为他遭遇意外而紧紧绑在一块。
谢云夕发现最开始萦绕在容裴周围的那种无边无际的孤独与痛苦,早已被驱散了。
这意味着容裴已经拔除了最后的弱点,变得更为强悍、更为坚定,也更难被动摇。
谢云夕感觉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萌芽。
不同于以往那种由于“共鸣”而萌生的悸动,不同于以往那种想要接近容裴的渴望,他想要站在容裴以及他的伙伴们身边,跟着他们一起往前走。
他想起悉心栽培自己的李付钧、想起自己在军校毕业典礼时宣读的誓言,在人的一生之中,情爱这玩意儿所占的分量是极小的,他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面较劲。
无论是出于对李付钧的感激,还是出于对未来、对前程的考量,他都不应该继续追求容裴。
他还年轻,应该干点更应该做的事。
谢云夕想通了以后,目光就变得坚定起来。他说道:“你有没有想起你对这次冰雕节的构想?”
容裴说:“我看过市政完善过后的策划了。”
谢云夕弯身抱起疾雷,将疾雷爱吃的糖喂到它嘴里:“那你一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