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味来后心头溢出几分狂喜。
这是个机会!在陶家,只有展现出你有足够的价值才能拥有相应的地位——参加军演对他而言绝对是个很好的机会!
陶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我只是正在实习的副官”
“容裴还是个政客。”邱靖海说:“而且你是银狐。”
这年头哪个国家不敢真的挑起战火,所以拟真度非常高的演练平台就成了比拼的地方,每个季度都有大大小小的赛事,年底各国的服务器会有一次联合的大型赛事,参与人员包括各国民间自发组织的散人军团、军方派出的代表军团。
某种程度上来讲,演练平台上一直在进行着不流血的战争。
所以说在演练平台的身份拿到现实中来也有一定的意义——尤其是对于有意在军界闯出头的人而言。
陶溪终究还是抵不过诱…惑,颤着声音答应:“好!”
邱靖海说:“那你和高衡出去吧,记住,一切都要按正常手续走。”
陶溪朝邱靖海微微鞠了一躬:“谢谢邱叔。”
邱靖海示意高衡将他带走。
高衡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完成了交接。
眼看高衡转身就要走,陶溪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退出?”
高衡挑眉,敷衍地说:“有事。”
陶溪顿了顿,提醒道:“安先生就是安管家的弟弟安志鸿刚刚来过。”
高衡一怔,有点讶异地看着他。
陶溪没再说话。
安志鸿的来意他不太清楚,但是将安志鸿走后高竞霆的异常、高衡的临时退出摆在一起,很容易就能想到其中恐怕有点儿关联。
陶溪不知道事实到底是什么,但他觉得这个信息对容裴会有用。
只是他这话几乎等于是外泄高竞霆的情报——为了自己那点私心:陶安很喜欢容裴这个哥哥,就连在他面前也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如果容裴和高竞霆闹翻了,那他连和陶安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陶溪咬了咬唇,说道:“我回去准备一下。”
高衡若有所思地笑笑,前往容裴所在的休息室。
容裴听到陶溪告诉高衡的消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他说道:“居然是安志鸿,这倒是有点儿出乎意料。”
容裴确实没想到安志鸿头上,毕竟一直以来看他最不顺眼的是安管家,其次则是徐教官。他和安志鸿接触的次数不多,对这个人的印象仅止于他对“极限感知”的执着——那个人眼里有着研究者特有的热忱。
有了陶溪提供的信息,容裴马上就把事情串起来了:可能是因为他在“极限感知”里挑战关卡时过得太顺利,被安志鸿给盯上了。
无论在哪个领域,狂热人士都是招惹不得的。
容裴拿这个无妄之灾没辙,只能说:“这次只能委屈你了。”
高衡说:“没什么,反正我又没打算在这儿和高竞霆争。”
容裴早就和他商量过了,低损耗战术的实操基地一确定,就由他来负责。
高衡也算是见证它诞生的人,接受起来肯定比其他人轻松。
这是他们早就商量过的事情,所以容裴点头说道:“等方案审批下来以后我就让范师兄把你要过去。不过海州很不平静,你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高衡笑道:“远东那边也不平静,我哪次出过纰漏?”
容裴没再多说。
他转了话题:“你和徐邵怎么样了?”
高衡说:“我答应让他上我——他就原谅我了。”
容裴挑眉:“那他”
高衡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容裴乐了,再问:“那你呢?”
高衡一滞,不吭声了。
容裴毫不留情地打击他:“所以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枉你当初还自谓花花公子。”
高衡恼羞成怒:“我先回去了!”
高衡一边骂自己误交损友,一边走回自己的住处。
军演没他什么事了,他得为接下来的计划好好准备准备。
可是等他独自呆在房间里时,又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掌握着主导权的徐邵。
他不是没和别人接过吻,但从来没有和徐邵吻在一起时那种火花四迸的感觉。
高衡又忍不住想起少年时的徐邵,那个他可望不可即的禁欲优等生比任何人都要让他心动
就在他走神之际,外边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高衡走出去开门。
门外居然是徐邵。
看着徐邵跟少年时差不多的五官,高衡心头发烫,二话不说就把徐邵放进屋里。
没等他出声招呼,徐邵突然一把将他带到床上。
高衡一愣:“阿邵!”
徐邵一语不发地脱他的衣服,动作凌厉而粗暴。
高衡也顾不得自己很快就变得光溜溜,担心地问:“阿邵你怎么了?”
徐邵停下来冷冷地盯着他:“你说呢?”
高衡想不出自己哪里惹怒了徐邵,只能说:“我我不知道。”
徐邵说:“可以用来润滑的东西放在哪里?”
高衡下意识地回答:“旁边抽屉的第二格。”
徐邵拉开抽屉取出未开封的润滑膏,沾在手上不容拒绝地侵入高衡的后…穴。
突然侵入的异物让高衡背脊发冷,可想到眼前的人是徐邵,他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下来。他抬起有些发颤的手抓住徐邵的手臂问:“阿邵你到底怎么了?”
徐邵冷不丁地加重入侵的力道。
高衡疼得快要被逼出眼泪来。
徐邵的静默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整颗心都在半空悬着。
他喊道:“阿邵!”
徐邵却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冷着脸完成蛮横的扩张,把高衡压在床上毫无预警地连根没入。
高衡的手被抓高到头顶,连带地让脑袋被迫埋进枕头里,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身后的剧痛几乎让他浑身痉挛。
高衡绷紧背脊,不停喊徐邵的名字:“阿邵阿邵!”
听出高衡确实疼得很,徐邵从他的身体里抽…出了大半,用力把他带进怀里:“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和容裴的关系?”
高衡一怔。
然后他明白过来,看来那个安志鸿发现容裴让他退出军演后马上就去徐邵面前挑拨。
什么东西!
他和容裴?怎么可能!
徐邵居然还真的真的相信那种鬼话。高衡突然就不觉得疼了,他甚至还笑了出来:“阿邵你很在意?”
徐邵看着他带着几分愉悦的笑容,火气一下子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心后悔。
——他怎么就相信了?
事实上他们在云来港的第一次重逢就像一根刺一样横在他心头。
那时他比他们要晚一点到,所以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高衡亲密地倚在容裴身上、深情款款地剥好葡萄送到容裴嘴里。
当时他就忍不住开口针对高衡。
本来他以为高衡会继续纠缠上来,没想到高衡对容裴言听计从,容裴让他走他就走,没有半点犹豫。
所以在听到高衡为了容裴退出军演时,他的理智彻底消失了。
他强…暴了高衡。
徐邵的手微微发颤。
他颤抖着放开高衡。
高衡却已经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徐邵刚才确实粗暴了点,但是其实并没有伤到他,充其量只是做得激烈了一点而已。
见徐邵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他换了个姿势坐了起来,反客为主地吻了吻徐邵的额头:“如果我说我很高兴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犯…贱?但是我真的很高兴——因为这也是你第一次让我知道你有多在意我,在意到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了。”他在徐邵的唇上印下一吻,带着薄茧的手掌抓住徐邵的“小家伙”:“阿邵,你还没有尽兴,我来帮你。”
徐邵身体发僵。
高衡这个人是不能给任何机会的,他这人最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徐邵只是一迟疑,主动权就已经落到高衡手里。
高衡帮徐邵释放出来后,右手趁着徐邵还沉浸在余韵之中时探到了徐邵臀后。
徐邵浑身绷紧。
却没有推开他。
高衡微微一笑,深深地吻住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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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副CP你又抢戏了
昨天的更新评论好少嘤嘤嘤
跟人拼文时每报一次就刷一句“没有留言”
明天好像又是番外的时刻哟,不过这个番外写什么已经定下了
以后每隔十章就会有一个番外,因为跟正文关系不大,不会影响主线,所以可以随意点播XDDDDD
想看谁就点吧=w=
谢谢阿声声的地雷!
75番外…陌路之人
“给你。”
八…九岁的小孩子;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年龄。听到一边的小鬼头饿得肚子咕噜响;乐棠把面包掰了一半递给对方。
小鬼头咽了咽口水,感觉空空如也的肚子好像更饿了。但是觑见乐棠手上的食物好像也不多;他还是摇摇头拒绝乐棠的好意:“我不要。”
乐棠说:“哥哥说逞强是不对的!我今天早上是文化课,不用消耗太多体力;面包分你一半没有问题。”
小鬼头这才别别扭扭地接过乐棠递来的食物。
他叫瞿泽,是首都瞿家的人。
他不明白他爹为什么要把他扔来这么远的地方,虽说瞿家人都是要早早出来独立的,可来到云来港这种又落后又混乱的边缘城市;日子还真是难过。
而且他偷偷带出来的钱一下车就被偷儿偷走了;现在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已经一天半没有吃过东西。
在瞿泽一口一口吃掉半块面饼时,乐棠问道:“你跟家里人走散了吗?”
瞿泽说:“不是,接下来我要养活自己。”
乐棠愣愣地看着他:“养活自己?”
瞿泽说:“你认识路吗?带我去云来港公学,我报完道以后就申请勤工俭学,这样就可以了。”临行前指导他的人是这样说的。
这两天的碰壁让瞿泽学乖了,在没有把握活出自己的样子之前他觉得自己还是乖乖地走正常路线比较好。
见瞿泽神色郁卒,乐棠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他马上应道:“我知道公学在哪儿,我和我哥都在那念书。”
哥?
这是乐棠第二次提起这号人物了。瞿泽对这个称呼对应的人稍稍上了心,他礼貌地说:“那麻烦你带我过去吧。”
乐棠觑了他一眼,说道:“其实公学离这儿很近啊,就在前面那栋尖角钟塔后面”
瞿泽:“”
乐棠安慰:“没事,你又不是本地人,而且这边的人口音很杂,上去问路的话要么他听不懂、要么你听不懂,没发现也是正常的。走,我带你过去。”
瞿泽乖乖地跟在他后边。
报道完后瞿泽就申报了勤工俭学,可是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勤工俭学那点儿补贴根本吃不饱。
瞿泽艰难地适应着公学免费的大通铺宿舍、食堂最低等的饭菜。
幸而大通铺都是跟他一样日子过得苦哈哈的娃儿,他想倒什么苦水都有人应和。
而且乐棠大概觉得他很可怜,常常跑来辅导他的学业,怕他跟不上进度。
瞿泽慢慢也从乐棠口里了解了对方的家庭,他父亲在云来港大学当讲师,研究的是中古史,邻近几州有研讨会的话一出去就是大半个月。乐棠还有个哥哥,叫容裴,平时容父不在家的时候吃饭问题都是由容裴解决的,厨艺好得很。
乐棠说:“我问过我哥以后就带你回家尝尝我哥做的菜。”
瞿泽一脸平静地点点头。
其实他不太相信乐棠家能有什么好吃的,想想吧,一个大学讲师的薪水能有多少?养活自己恐怕都很勉强,而他们家还有两个小孩呢!乐棠还提起他们家的房子是租的,这又是一笔花销。
而且乐棠说过什么来着?他父亲还常常参加学术研讨会。
那玩意儿乐棠不清楚,瞿泽却是知道的。不算往返车费、不算外出住宿费,光看那入场费就足以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这么算下来他们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瞿泽挺喜欢热心肠的乐棠,但是对他口里的哥哥一直不怎么感冒。
乐棠心性好、心思单纯,什么都写在脸色。他来找他的时候有一半时间是念叨着他的哥哥,明显是因为他哥哥不在才找上他。
瞿泽还是小孩子,心性自然也有小孩子的特点。乐棠是他在云来港的第一个朋友,谁喜欢自己的朋友老是和自己念叨另一个人的?还把那家伙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瞿泽决定不喜欢那个容裴。
瞿泽没想到的是,在还没有机会造访容家之前他就遇上了乐棠口里的“哥哥”。
那是同寝室的朋友牵的线,那家伙是这样说的:“阿泽我跟你说,有个师兄可以接到一些比较轻松、报酬又不错的活儿,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瞿泽当然不会把钱往外推,他麻利地穿好公学配备的校服,跟着朋友往外走。
他们沿着校道走到公学的梅林前,一个十二三岁、身穿公学校服的男生正跟一批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师弟师妹们聊天。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在梅花的掩映下显得有些不真实,走近一点,就能听到他耐心十足的嗓音。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春日暖阳般的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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