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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个少女地哥哥考中秀才还不知道等到那一年,就是考中了秀才也不会有多大出息。除非举人,可考秀才都如此困难,况且举人,难道靠这个少女卖唱卖到老?今天是遇到自己,不然都可能出大事。
他说道:“这样吧,等会事了之后,你让他跟着本官学一点格物吧。”
那个少女听到让她哥哥学格物,眼睛一亮,要知道石坚的学生可都是经过朝廷选拨出来的,有的还是举人。现在她哥哥跟着石坚身后,以后前途无量。她又连忙道谢。
不过石坚并不是这样想,他认为教一点这个少女哥哥格物本领,那怕是学会修理蒸汽机的本事,也是一条谋生的道路,他再笨,学一些简单地原理还会行吧。
这时候红鸢说道:“少爷,现在家中缺少帮手,不如让她也到我家做工吧。”
她意思是让这个少女到石坚家中做一名丫环,这样一来,这对兄妹就衣食无忧了。
那个少女更是高兴,能进石家做一名婢女,那是多少大户人家小姐都希望的。她连忙道谢。
这时赵蓉在一旁冷冷道:“你别慌道谢。”
说完她对红鸢说道:“难道前车可鉴,你都忘记了吗?”
红鸢脸一红,虽然她不高兴赵蓉对她说话地语气,可婉蓉的事实在教训太大了。不然也不可能让丁谓抓到把柄把老太太吓死。当然丁谓想对付石坚,也不是这一个机会,但不推不跌,不跌不死。
石坚也没有说话,他也是让这个耶律焘蓉吓怕了。当初耶律焘蓉也是楚楚可怜,而且比这个少女无论长相才华都好到哪里去了。现在家中人口众多,是需要女仆,但他可不敢随便将人带进家中。
赵蓉说完后吩咐家中一个老奴,拿来一锭金子,对这个少女说道:“现在你哥哥着落有了,现在你拿这笔钱做点小买卖,应当和你母亲养家糊口没有多大问题。”
那个少女不知道赵蓉是石坚什么人,当看到石坚没有什么反应,知道不可能进入石家,她略略有些失望。但今天石坚能够出手相助,并且赵蓉给了这锭金子,不用称,也能看出份量有好几两,做点小本生意是不成问题的。她又是道谢。
但是她的际遇足以让其他食客眼红的。光是能跟在石坚身后学格物,这些食客中有些财主愿意出几千两银子,甚至几万两银子。这也是飞来横福了。
就在众人赞叹这个少女好运气的时候,齐大少带着人来了。楼上食客一看乐了,原来领的就是庐州的通判,他带着几十个衙役跟在齐大少后面。这个通判平时为了巴结齐耿,也帮助这个大少做了一些坏事,这让楼上的食客很看不惯,现在好了,一下子全部解决。
石坚也是乐了,这个通判他认识,原来是和州一个判官,姓江,不知道怎么调到庐州来了。
可怜这位齐大少还不知道石坚真正身份,他对这个江通判说道:“就是他们,他们是邪教的人,江大人,你一定要把他们抓住。”
这个江通判听了已经汗滴,他畏惧这位大少爷前来抓人,可碰到这个天下最正直地少年,恐怕前途已经和他老子一样,已经完蛋了。石坚是邪教地人?他是邪教的克星好不好?
可是这个齐大少还在乱放炮,他说道:“不过这两个小姑娘帮我把留下来。”
江通判认识赵蓉和赵堇,在石坚回家守孝时,这两个尊贵地主曾经在和州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猜出这两个主的身份,只是没有人敢说。现在听到这个齐大少竟想把这两个主留下来,还要自己帮忙,他直接两眼一翻,身体就要往下堕去。 。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策划
更新时间:2010…6…26 8:09:31 本章字数:11620
天就黑了下来。从二楼上望去。许多人家都点起油灯。还有一些店铺和大户人家门口挂起大红灯笼。当然这些店铺都是酒家和青楼这样的吃喝玩乐场所。庐州城虽然住着不少人家。可比起石坚的前世。那种城市的夜晚亮着各种各样的霓虹灯、白织灯、太阳灯。将城市的夜晚照得如同白昼相比。这里还是显得黑暗。石坚才来到这个时代最不适应的就是这个夜晚与前世的差别。每到夜晚时他都格外的思念前世的一切。现在他习惯下来了。也就无所谓了。
石坚看着江通判。脸上持着玩味的笑意。说:“江大人啦。好久没有见到了。现在升官财了?”
本来这是一句恭维话。升官是一件好事。升了官俸禄自然也就高了。肯定也就财了。可是石坚将这财二字咬得很重。那样就变了味道。
江通判头上开始冒起汗珠来。他连忙道:“岂敢。岂敢。”
石坚道:“不过江大人亲自带着这么多人来抓本官。不知道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为了巴结上司。来载赃一个朝廷一品命官。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哦。”
江通判头上的汗珠已经变成黄豆了。宋朝的司法也有一套比较完整的制度。共分三级。县级、州级。最后到大理寺。当然州府就可以宣判死刑。审判制度分为推鞫。检断和勘结三个阶段。推鞫。就是巡检、捕获犯人。或由县衙解送人犯到州后。先由司理参军审讯。传集人证。搜集证据。检断。即检法议罪的简称。就是由司法参军。根据已经得到和查证落实的犯罪事实。检出适当适用的相应法规。评议确定应当判处地罪名和刑罚。勘结。就是由朝廷选派的幕职官。即判官或推官。根据审理所得到地案情事实际和检出备齐的有关法规。进一步分析研究案情。或视需重新直接审讯犯人。就定罪量刑作成判稿。报请行政长官知州签。另外还设有判官、推官。分日轮流审判案件。左右厢公事干当官。分管检查侦讯和处理轻微事件。司录参军一人。处理户口婚姻等纠纷。象电视里包策展三人干了那么多事。那简直是不可思议。如果包大人真这么做。可以说他连睡觉时间也没有。要不了三个月。他会和诸葛亮一样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了。那么再看江通判是做什么职责的?通判。相当于州政务监督官。作为州地副长官。全州的行政公事都须经过通判。才得施行。
因此石坚一见面说恭喜他升官财。但是他在宋朝司法机构里只是有监督案件权。象这样抓捕犯人的工作只有捕头或司理参军带着捕快衙役才有权利抓捕。不但他抓捕权没有。就是连审理权也没有。当然他要是和石坚那样是钦差。奉命办案。那是可以的。或他现在是总理全州事务的知州。那也有权利。但必须要对自己所做地一切负责。除了大案要案。没有那一个知州这样做的。
他在心里埋怨自己今天脑子怎么就热了。这个齐大少是齐耿唯一地儿子。平时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江通判是作为齐耿的下属。于是帮这齐大少揩了不少屎。今天他刚吃过晚饭。看到这个大少爷吃了那么大亏。于是亲自带着衙役来帮他摆平。现在他才明白既然人家打了齐耿的儿子。还呆在酒楼上有持无恐。来头还会小吗?自己不是在找死。
他说道:“石大人。下官误会了。误会了。”
一听到他喊石大人。而且还自称下官。这个齐大少似乎也知道石坚的身份。他开始脸上露出恐慌。
石坚冷笑一声:“误会。要是本官不是石坚。那就不是误会了?好象今天的事还不小。不过本官只是参议权。可不敢逾越。”
石坚现在身为参知政事。也就是副宰相。有毗大政。参庶务的权利。就包括齐耿教子无方他都可以管。但没有圣旨就没有审理权。他现在地职务相当于门下中书两省侍郎权利的结合。后来在南宋时直接将二省侍郎并改成参知政事。因此他有此说。不过他这个职位是在他回家守孝时刘娥加封的。他还没有屡行过。但江通判也不是呆子。他也知道石坚孝期已满。平时石坚很少出门。他也没有时间出门。况且这是在庐州。还有西北有战事生。现在他身边还带着这两个尊贵的少女。不用想。太后想要他回京挽救局面。并且还用这两个尊贵的少女来请他。以示优柔。反正就是石坚要大用了。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是他。就是齐耿也逃不了。
他连连打自己耳光。说:“下官该死。下官该死。”不过头上的汗珠终于象雨点一样落下来。
石坚说道:“不过今天这案子好象还不小。本官相信庐州不能会全部是一窝老鼠。总应当有一个主事的吧。”
最后一句却是针对刚才这个少爷说张微是老鼠说的。说完一扫衣袖进了雅间。将门一关。不再理睬他们。他晚饭才吃了一半。还没有吃饱。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鸡毛蒜皮的事。也不值得他操心。相反他更感兴趣是庐州的官员怎样处理这件事地。
江通判立即向楼上这些全部留下来看好戏地食客询问事情的经过。一听他傻了眼。本来这个齐大少强抢民女就不是小事。而且纵容家奴持凶器欲要杀害朝廷命官。无辜想要殴打举人。最主要他还要想强抢那两个主儿。不过他知道朝廷不会将这件事公开。否则连他老子齐耿也要掉脑袋。再算算自己地过失。媚结上司是逃不了的。欺压良民也是逃不了的。逾权更不用说。
现在宋朝夏天还不算热。至少比石坚前世呆在那个四大火炉里工作地城市要凉快得多。可毕竟季节正值大署。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空气里还是有点闷热。可江通判心里就象掉进凉井一样。冰凉冰凉地。
他不住地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水。回过头对齐大少爷说道:“今天你可将本官害苦了。你赶紧回家找你父亲。问他在朝中有没有关系。看能不能将这事情化小吧。”
他意思得罪了这个嫉恶如仇的主。而且事情闹得这么大。光靠齐耿自己是摆不平地。看齐耿在朝中有没有过硬的关系。能帮齐耿将这件事化小。否则连齐耿都保不住。这位大少爷虽然是一个花花公子。可终不是一个笨人。他立即跌跌撞撞跑回家中。
一会儿。齐耿带着他这个不争气的宝贝走过来。他叩开了石坚所在的雅间的门。向石坚说道:“犬子不孝。不但做了这样地为非作歹的事。而且还诽谤了石大人地女眷。但听石大人惩戒。”
说着不顾刚才他儿子被赵堇身边护卫打成圆救一样的脸孔。又狠狠地打了他几个大耳光。打得这个大少爷哇哇直叫。楼上的食客再一看。这位大少的脸孔现在被这几个大耳光打了后。已经不是圆球。都快成了热气球了。他们都恨这个大少爷平时的作为。还有一部份是仇富心理。都在旁边窍笑。
齐耿也心疼啊。这没有办法。他在用苦肉计。看石坚能不能慈悲心放过他们一马。这个江通判。整个是一个猪头。到朝中找人?可能吗?谁愿意为自己这个地方官得罪现在又要走红的少年?最让他生气的是。他也看到了这个卖唱地少女。也不过长相清丽一点。根本不值得他这个不孝的儿子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如果象春上他夺来那个江宁人的妖艳小妾。还能说得过去。这个少妇连自己看了都想爬灰。
石坚和赵蓉。甚至连申义彬也知道他的用意。石坚说道:“齐大人。一我说过我没有权利管理此案。本官不会逾制。二这两位小姐也不是我的女眷。至少目前不是。她们是本官的客人。”
当石坚说到不是他的女眷赵堇眼睛一瞪。可后来一句至少目前不是。那么以后就是了。她才羞红了脸。
经他这一提醒。齐耿才想石坚还没有成婚。他身边只有两个丫环。也是他的小妾。都行了定亲礼。这件事他也风闻了。可那来的四个少女?他猛然想起那个传说。再看看他们地座位。这两个少女现在正坐在主位上。他脑子“嗡”地一声响。
他说道:“来人啊。把这个不孝子拖下去打死算了。再把这个齐耿也拖下去。教子无妨。重打二十大板。”
敢情他连自己也惩戒了。可衙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咦。奇怪。还有那一个叫齐耿地?
石坚看着他在演戏。都感到肉麻。连饭也没心情吃了。他说道:“本官说过。本官没有权利审理此案。如何定夺。你写一份折递到中书。”
然后不顾齐耿一张难看的脸。他和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