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不过是各有特色,婉馨妹妹胜在天然了。”何卿然笑着说道。
“妾那里能和婉姐姐的妹妹比,妾就是一个烧糊了卷子,人家可是殿下心尖上的人,我们可是连梅阁的边都碰不到的人。”吴可人一出口就是一股酸意,她说完,满屋子人的脸色都变了。
“吴妹妹,你此话何意?”婉婷脸色一沉。
“不可胡说,还不给妹妹陪个不是。”何卿然轻斥了一声。
“她啊,就是口无遮拦惯了,偏殿下就爱她这点,纵的都冒犯到客人面前了。婉馨妹子不要见怪才是。”
“的确是胡说,我与殿下从不相识,何来此话?我好好一个闺中女儿,不过是来看望家姐就被这样说,以后要如何自处?难道娘娘们的妹子就没入宫过,入宫就是殿下的人了?”乐陶做垂泪状。
“听她胡说,还不过来给妹妹赔礼。”何卿然拉着满面泪痕的乐陶好声抚慰。乐陶心里却是再想,这辣椒面可得少洒点。
“好了,是我错了,徐家妹子,我是个粗人,胡说惯了,你别见怪。”吴可人过来草草的道了歉。
只是乐陶的眼泪止不住,婉婷也就借此带她回去,“妹妹,别委屈了,都怪姐姐无能,不能护住你,让你受了委屈。”
“娘娘,你看你这都挺好,我今个就回了,免得娘娘被我连累。”乐陶拿着帕子擦眼睛,好家伙这真够辣的。
“说那里的话,你不能走,走了就落实她的话了。她不过是个粗人,平时就仗着这个,可殿下偏就好这口。”婉婷恨恨的说道。
“
可是我的确是该回去了,来的时候也没说要住下的,怕父母挂心。”乐陶无奈的说道。
“你现在就走,可不是证实你的确是生气了?回去好生歇着吧,回头我打发人家去说一声。”
这天乐陶正一个人闷在卧室里,她看着面前那一箱子衣服和两匣子首饰还有一些胭脂水粉发呆。
她本就没打算过夜,不过就是带了一套应急的服饰。谁知道不止是过夜,还没有让她回去的迹象。
梅阁里盥洗妆奁都一应俱全,可是衣服就没有了,总不能穿夏荷的,何况她也只带了一套。乐陶出不去,就和夏荷商量联系晨旭给送一些过来。
谁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知道梅阁里的谁告诉了太子阁下,结果就是婉婷送过来这么些的物品。
“姑娘,侧妃娘娘派人过来了。”夏荷进来打断了乐陶的思绪。
“请进来吧。”婉婷的另外的一个陪嫁丫鬟名叫玉兰的笑吟吟的进来。
“给四姑娘请安,我们娘娘今个晨起就不是很舒服,太医扶脉后说让静静的休息,娘娘派我和姑娘说,姑娘身子也不好,就不用时时的过去看视她了,有什么事情会派人过来请姑娘的,请姑娘自己好生安歇就是。”玉兰给乐陶先行了礼,然后说道。
“没能好好的照顾娘娘,反倒让娘娘为我操心,婉馨甚是不安,你和娘娘说,我一切都听娘娘的。”乐陶淡淡的说道,她还不高兴了,自己才闹心呢,想走都不能走。
“奴婢一定把话带到,奴婢告退。”夏荷把一个荷包塞给玉兰并一路引着玉兰出去。
☆、番外,风住尘香 好梦由来最易醒
作者有话要说:为庆祝我这篇冷文,收藏终于超百,放上乐陶番外(一)
非常感谢看文的读者,这本是我写来自娱自乐的文,希望它们也能在闲暇时间里娱乐一下亲爱的你。
乐陶打量了一下那个牌匾,“风驻尘香”这家咖啡店老板还挺古典,取这么个名,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宋朝女子李清照的《武陵春》中的一句,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只不知此风驻是否为彼风住。
乐陶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七月的天,热情似火,好在此间空调大开,冷气很足,室内阴凉如秋,隔绝了外面炎炎热气。
正琢磨着,忽然感觉有人过来了。乐陶转过头,呵,好一个时尚的摩登女郎啊。啧啧,全身上下那真是色彩斑斓。上身米色的紧身吊带,下面一条短短的炫蓝色牛仔裙,短的只可刚过臀部,脚上一双细带的金色约5寸跟的凉鞋。手里银色的皮包。头发挑染成亚麻带金。脸上妆容精致。
应该就是打电话约她的人呢。只是这眼神,不可思议,有点恶狠狠,羡慕,妒忌,渴望,什么都有一些呢,让人心里不舒服。
乐陶还是晃着那杯冰冰的水,低头看看她自己,还是老样子啊,一件白色真丝缎的无袖唐装,黑色同质料的唐装长裤,黑色秀百合的平底真丝麻面布鞋。长发盘起用根乌木的簪子随意的挽住,她的脸估计也没什么问题,还是那个疏眉淡眼,素面朝天的乐陶。
看着她走过来,到了面前,乐陶点头示意她坐下。
“摩卡咖啡加冰”。她对过来的服务的服务生说。
乐陶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也在看她,乐陶不说话,只是拿着那杯冰水晃晃,很快服务生把咖啡端上来,说了声,“请慢用,”就退到一边去了。
乐陶还是不说话,那女子就是一个劲的打量她。
“你知道我是谁吧。”她捺不住了终于开口了 。
“哦,你是谁?”
唉,年轻啊,沉不住气,乐陶当然知道她是谁,不然能让她坐下吗。
她又如何能不知道她是谁,倪雅,易超的新任22岁的女秘书,当时录用的时候还是乐陶点的头。
“我是倪雅,易超的秘书”。
“知道了”,乐陶微点了一下头,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而我怀孕了,所以我没办法才来找你。”倪雅急切的说道。
乐陶微低着头,晃着那杯已经不凉的冰水,她看乐陶没反应。
“你不好奇这个孩子是谁的吗?我和他是两情相悦”。
乐陶继续晃那杯有些温度的冰水,“不好奇。你和谁两情相悦,那是你的私事。”乐陶看着她那鲜红,墨黑,五色斑斓的指甲然后抬起头说道。
“你,你,可是易超是孩子的爸爸,我希望你能放弃他。”终于沉不住气了,她大声的说道。
乐陶冷冷的笑了一下,虽然她还能保持表面的冷漠淡然,可是乐陶的心却狠狠的痛了一下,感到很悲凉。
种种的风言风语,看来,眼前的女子并没有骗她,看来他终于背叛了誓言。他们是两情相悦,那么她呢,她和他算什么呢。
什么是彼此的唯一,什么完美,打破了,不过是一堆稻草一样不堪一击而已。
“为什么要放弃,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婚前风流,逢场作戏很正常的。孩子,嗯,这是个问题,如果你能证明这个孩子是易超的,那我认了,呵呵,你想生也可以,只是生出来我来养如何?”
乐陶笑嘻嘻的看着那个目瞪口呆的小女人。熟悉乐陶的人都知道,乐陶就是这样,越生气笑得越灿烂。
“别急,别急,要不来杯水,有了孩子是不能喝咖啡的,不然会畸形啊,那样你生了,我可不认呢。”乐陶灿灿的笑着对那个挑战她的女孩说。
那个女孩用好像看怪物的样子看着乐陶,乐陶笑着可是心里其实已经怒火冲天了,竟然不止是上床,而且还有孩子了。可是她如何能示弱呢。人家要抢的是她的未婚夫,虽然从现在起他已经不是。
她只是愣了一会,就笑了,挑了挑描绘得细致的眉毛,气焰嚣张的对乐陶说。
“难怪易超不要你,看看你老气横秋的,连他和别人的孩子你都肯养,你简直是丢女人的脸。哼,超说,他只爱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噢”。老气,的确没有面前五颜六色的女人青春。丢脸,可能,现在做小三的都不丢脸,因为没脸没皮吗。难怪俗话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接着说吧。”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不生气了,生什么气呢,如果是真的就是气死又如何,如果不是她岂不是白气。
乐陶收起笑容,漠然的用带着怜悯的神色,看着那个青春灿烂的小女子,年轻好啊,胆子大啊,做小三都可以打上门来了。
“我要给他生孩子,我要和他结婚。他离不开我。”小女子愕然的说道。
可能被乐陶忽然变冷淡的神情给弄糊涂了。有点迷糊,难以理解吧,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和撒泼呢
“其实,你找错人了,我和他,虽然有婚约,但是还没结婚,你这些应该和他说,而不是我。你也请放心,我对别人的孩子也没兴趣。你是易超的秘书,那就更该知道我也很忙,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还有个会议要开。”乐陶拿起手包,的确是有个销售会议要开的,安静的看着这个为情所困的女子说道。
“你没什么说的吗,他不喜欢你了,你这是什么态度,要走,你是怕了吧,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她激动的说。
乐陶重新坐好,怜悯的看看她,之后拿出手机,熟练的播出一串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我,乐陶,马上到我这来一下,接你未来的老婆孩子,百年老街的风驻尘香咖啡屋。”
乐陶清冷的嗓音在这个夏天里一如既往。“你不明白,我更不明白,她说她叫倪亚,你的解释该给她不是我,而且我什么都不想听。”
放下电话,接着看向窗外,外面是阳光灿烂,花红柳绿,乐陶的心中却是一片荒芜,冰天雪地。慢慢的喝着那杯变温的水,听着小女子的手机铃声,听着她撒娇的语气,她的声音散在风尘里,很近却是听不清。
乐陶不想回头,即使不回头也能感到那道得意的目光。知道到了她到了该舍弃的时候了,无论为了他还是她。
只是为什么脑海里还回想着易超的话 :“世间繁华,红尘万丈,我会与你永远相依为命。”
为这一句话,十年来,千难万难,乐陶都没舍弃,与他纠缠至今。没想到不过只是出差到另外一个城市去了半年,回来后迎接她就是这种局面。相依为命,只能是两个人的事,多了个人还怎么能靠到一起来。
骄傲自信的她也会有今天,也明白了那些个熟识的人都明的暗的暗示,只是自己从来都不肯相信,呵呵,乐陶不觉低笑起来,看着倪雅惊诧的眼神,乐陶却什么都不想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走过来时,一如平常一样的儒雅,看着娇俏阳光的女子,大声的打着招呼并扑了过去。看着他紧张的推开那个女子,日常温和带着凌厉目光,现在却满脸尴尬的看向她,
乐陶就彻底明白。即使他有不得已的苦衷,那么一切也都成了过去。
乐陶知道自己的眼睛很娇嫩啊,何止是容不了沙子,即使是一粒灰尘也会使她泪流满面,可是今天这么大的一颗女沙子,却让乐陶朝他微微笑了笑。
一笑,了却十年的牵绊。一笑,了却万千恩怨。
“乐陶,别听她胡说。我们回家,我给你解释,你要相信我。”那双她牵了十年的手,紧紧的拉住乐陶的胳膊。
乐陶轻轻叹口气,忽然间觉得这世间一切的执着都没有了意义。父母早逝,身世飘零,一直以来冷眼看世间一切,多年坎坷的经历使她变得冷淡无情。如今唯一最亲的人选择背叛了,想来是命里注定自己就是个孤魂野鬼的命。
无论什么原因的背叛,她都无法接受的,还是好聚好散吧,何必伤人伤己。乐陶下了决心拿起包,掏出百元放在桌上,对那个男人说,“这餐我请了,你的问题自己解决,我下午还有个会,走了”。
“陶陶,不是那样的,听我解释”,易超拉着乐陶的胳膊,慌张的说道。
乐陶尽量保持平静,“这么多年,难得看你这个样子,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其实你该明白,凭你我的感情,只要你和我说一声就好,何必让她来找我,我有如此不堪吗?”
乐陶挥掉他的手,轻轻的掸了掸那不存在的灰尘。乐陶心里真的觉得他的手很脏,摸了别的女人的手啊,有想吐的感觉。
保持优雅安静,只为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转身离开,不再回头,听他焦急低喊和恼怒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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