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第6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萧天离早就重伤,那天心焦力竭地找了齐倾墨一整个晚上没有休息,几经大起大落心脏早已到了负荷透支的时候,如果不是要找到齐倾墨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他,只怕他早就倒下了。
  微微眯开眼,外面的阳光有些夺目,他眼前尚还模糊,干涩发痛的喉咙艰难地发声:“倾墨”
  “爷,你醒了?”颜回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唰”地站起来冲到床边。
  “倾墨呢,齐倾墨呢!”萧天离挣扎着要坐起来,腰间的伤口痛得重重倒下去,紧皱了眉头。
  “爷”颜回脸色不太好看,说话也迟疑。
  “出什么事了,倾墨她怎么样了?”萧天离紧紧地盯着颜回,就怕他说出不好的消息,齐倾墨受了那么重的伤,那一剑直贯胸口,又在水里泡了一天,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子之身熬不熬得过去。
  “爷,那个青微姑娘刚刚来过了。”颜回叹了一口气。
  青微。
  萧天离突然就沉默下来,安静地靠在枕头上一句话也说不出,神识不知游离到了哪里,目光涣散,慢慢凝聚成悲伤的颜色,松开的掌心虚空一握,似乎什么都握不住。
  颜回局促地站在一边,搓了搓手小心地说:“爷,青微姑娘叫我好生照料你,然后细雨阁最近出了些事,她也挺忙的,还有就是这次行刺的人虽然很小心,但多少查出些眉目来了,还有就是莫百衍师父也来过了,他去查刺客的下落了,还有”
  “够了。”萧天离沙哑地低喝,他什么都听不进去,青微来过了啊,那她是不是也知道了,“青微有没有说什么?”
  颜回再次小心地退后两步,确定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才敢说道:“爷你昏迷了三天,青微姑娘照顾了您三天,连眼都没合,可是可是爷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齐小姐的名字,我想青微姑娘大概,也许,可能,或者知道了些吧”
  萧天离黯然合眼,心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撕裂,痛得不能自已,慢慢胀满胸口,像是要撑破他的心脏。
  “爷,恕小的直言,齐小姐是不错,可是青微姑娘这些年也真的挺不容易的。”颜回是摸着良心说的这话,就算他再笨也看得出萧天离的挣扎与痛苦,但是青微姑娘远比齐小姐更应该得到应有的偏爱,不为其它,就为了青微姑娘这些年甘愿无名无份的帮萧天离,从来没求过什么回报和承诺。
  “扶我起来。”萧天离没有说其它。
  “爷你要去哪儿?”颜回胆颤心惊地扶着萧天离,活怕萧天离一个不爽就给他来一掌。
  “去找齐倾墨。”萧天离一边更衣一边说,脸上没有半分其它神色,使人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颜回翻了一记白眼,敢情这大半天白说了,但还是乖乖备了软轿,一路往柳安之的医馆行去。
  这三天可把柳安之累坏了,青微姑娘只用照料爷一个人,都熬得眼圈乌黑,更别柳安之在王府和医馆两地跑,同时照看着两个病人,还有其它人或多或少的各种伤痛,他才是真的心力交瘁。
  本来齐倾墨应该要送回宰相府才是,但是柳安之觉得相府才是真正不安全的地方,齐宇来要人时他一如既往的破口大骂,一直骂到御驾之前,说什么也不肯把昏迷不醒的齐倾墨交给齐宇。
  皇帝拿他没有办法,就问:“你为什么非要留下齐小姐?”
  柳安之的回答也颇有妙趣:“我乐意。”
  任性跋扈之气真可谓没有人比他更甚,连当时同在殿上的太子萧天越都自愧不如,他就站在金殿之上,不跪不拜,高昂着头看着皇帝,不肯退让分毫。
  皇帝对他的偏袒真如传说中的一般,咳嗽了两声笑道:“既然如此,就让齐小姐在你医馆里头养伤吧,待伤之后你带她进宫来给我看看,我也想知道这位齐小姐到底有何妙处。”
  柳安之谢了恩,如愿地把齐倾墨留在了医馆。这一留就是整整三天,他连着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更衣,一直守在齐倾墨的房里,偶尔去萧天离府上给他换药行针。甚至还不惜拿出他最宝贝的一些药物,布在医馆四周,只要有人敢行不轨之事,就要毒得他们尸骨无存。
  颜回跟随在轿子外面把这些事一件不少地说给萧天离听,萧天离靠在轿子里微微闭眼,既不发问也不出声,似乎听着听着已经睡着了一般。
  突然颜回出声喊道:“鹊应姑娘。”
  鹊应是上街来买些用品的,小姐昏迷了三天醒来之后要用的东西很多,她一个人又不想回相府拿,就干脆上街来买,看到颜回,她苍白的脸色微有些红晕:“颜回。”
  “你怎么在这里?”颜回示意鹊应跟上,又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轿子里是他们家爷。
  两人聊着闲话,鹊应手上那天烫伤的地方还没有好,腿上骨折也没那么快复原,颜回很自然地接过鹊应手里的大包小包,放慢了步子。
  “你家小姐怎么样了?”颜回一边问鹊应,一边瞥着轿子,这话是替自家爷问的。
  鹊应却一门心思都在齐倾墨身上,根本没看到颜回的眼色,担忧地说道:“三天了,还没醒过来。”
  颜回一听这话可就糟了,刚想再说点其它的转移下话题,轿子的帘子已经被掀开,露出萧天离满面怒容的脸:“三天了还没醒,柳安之是干什么吃的,你是干什么吃的!”
  一听到萧天离这样的话,鹊应顿感委屈,也发起了脾气,瞪着萧天离说道:“三皇子怎么不说你是干什么的?小姐胸口那一剑已经刺穿了心脏,换个人早死了!更别说还在那么凉的井水里泡了整整一晚,现在能保住命你知道柳公子费了多少心力吗?昨天晚上已经累到咳血了,三皇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况且你的命也是柳公子救回来的,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不是也该放客气些?”
  “你”萧天离被她说得哑口无言,重重放下帘子不看鹊应,捂着胸口压低了声音咳嗽两声。他的确只是一时怒火中烧才冲动说了那些话,只是齐倾墨,你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哼!”鹊应也扭过头再不理萧天离,瘸着腿一瘸一拐往前冲。
  颜回扶着额头发痛,他没事多什么口舌?
  一路尴尬沉默好不容易来到柳安之的医馆,柳安之看到萧天离理也不理,只顾低着头扇火煎药,以前这些事他从来不做,都是写了方子交给别人的,如今他却谁也不放心,总觉得每一个地方都要自己经手才算安心。
  “她在哪里?”萧天离问柳安之,柳安之脸色蜡黄,总是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微微散乱,想来这些日子他的确累得不轻,而且齐倾墨一直没有醒过来,他也一定是心焦的吧?齐倾墨,你看你,害得多少人为你失魂落魄,可你却都不放在心上啊。
  “总之不在阎王殿里。”柳安之揭开药罐盖子看了下药煎得怎么样了,都不拿正眼看一下萧天离。
  “我是来看她的。”萧天离压住火气,今天他不想跟柳安之吵。
  “她看不了你,我医术不精她还没醒,三皇子殿下还是请回吧。”柳安之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柳安之!”萧天离怒火快要烧上了头,大力之下又扯动了伤口,暗红色的血渗出他月牙色的衣服,像是蔓延开一朵红花。
  柳安之一摔扇子,也怒气冲冲地看着萧天离:“你吼什么吼,我告诉你萧天离,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独自面对绝境,你就是个废物!不折不扣的废物!齐倾墨的命比你想象中的珍贵多了,一千个一万个你也比不起她一根手指头!”
  说罢,在他倨傲的脸色难得地见到一丝嘲笑:“你应该庆幸她没事,如果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敢保证要让整个临澜国都为她殉葬!”
  “你说什么?”萧天离听不太懂柳安之的话,什么叫让整个临澜国都为她殉葬?
  只可惜柳安之的话只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低着头扇着火,无论萧天离怎么问也不肯再多说一句,空留给萧天离满腹疑团。
  “爷,齐小姐在这边。”泠之继见情况不对,连忙冲萧天离挥挥手,萧天离终于放下柳安之,去看齐倾墨。
  安静躺在床上的齐倾墨安静纯美,温暖的阳光在屋子里洒下一片暖色,她白得几乎透明了去的肌肤晕着浅浅的光,瘦弱的身子裹在薄被里,眉头依然未曾展开,像是梦里被什么纠缠。萧天离久久站在床前,看着昏睡的容颜,一动也不动。
  泠之继拉着鹊应出去带上了门,把这方世界留给他们。
  萧天离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她的小手柔若无骨,曾经那些薄薄的茧都已经消失,冰凉细滑的肌肤像一块羊脂玉,他反复摩娑。
  自她掌心里掉出一样东西来,萧天离捡起一看,却是他送给齐倾墨的那饰品,其实那是一个额饰,她从不喜穿金戴玉多作打扮,这小东西他费了好些神才想到。他想象着齐倾墨光洁的额头上,垂着这方额饰,该是怎么一番风采?只可惜,只可惜他或许永远不会有机会看到了。
  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连凤血环掉了都不曾去理会,却紧握着这小小的额饰,齐倾墨啊,你的心里明明已经有了我。
  可是我该怎么办

☆、第109章 生份疏离

  &萧天离在齐倾墨的屋子枯坐了一个下午,至于太阳西沉,鹊应进来给齐倾墨换药的时候。
  “小姐的伤口颇是隐蔽,还请三皇子殿下回避。”鹊应仍生着气,说话也很有些冲。
  萧天离俯下身,清清浅浅地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那一吻缠绵悠长,久久未曾起身,“照顾好你家小姐。”萧天离摇摇晃晃站起来,他受的伤也不轻,一剑刺穿腰身,一刀砍在手臂,还有一刀斜划在后背上。
  鹊应见他这样,也不好再发脾气,抿了抿嘴说道:“我会的,三皇子殿下也请注意养伤。”
  等到萧天离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消失,鹊应正解着齐倾墨绑住胸前伤口处的纱布,齐倾墨却慢慢睁开眼,目光空洞无一物,幽幽如黑洞,连最灿烂的阳光都照不进。空气着浮动着淡淡的中药清苦味,染得这里的时空格外死寂。
  “小姐你醒了?”鹊应惊喜地喊道,“小姐,小姐你可算是醒了,都快担心死我了。”她又哭又笑,一边抹泪一边说。
  齐倾墨却一语不发,连眼珠也不曾转动一下,痴痴地望着床顶,漆黑的眼珠瞳仁涣散,没有一点光彩,鹊应一见情形不对,连忙摇晃着齐倾墨大声唤着:“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看看我!小姐!”
  外面的柳安之一听到鹊应惊慌的声音,什么也顾不得破门而入,走到齐倾墨跟前伸出两指搭脉,眉宇间写满了疲惫和担心,许久之后才放下齐倾墨的手腕吁了一口气:“齐倾墨,你如果想死就直说,我马上给你一剂药喝下去,保证你死得透透的。”
  “有没有药能让我喝了没这么疼?”齐倾墨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柳安之,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个破碎的笑容:“伤口很疼。”
  “没有,疼死活该!”柳安之哼哼唧唧着转过头,实在不敢多看一些齐倾墨这样如浮冰碎裂的神色,明明都痛得快要死去了,还在笑些什么?接过鹊应手里的药,坐在她床边扶她起来,柳安之一口一口喂着她。
  齐倾墨慢慢咽着又苦又涩的药汁,微垂的眼睫下情绪平稳,再没有半分其它悲色,问道:“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鹊应连忙把泠之继叫进来,这些天一直是她在查这些事,泠之继看着柳安之给齐倾墨喂药的样子,温情脉脉,还不时替她擦一下嘴,再看齐倾墨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略略不爽了一下,说道:“嗯,查出来了。”
  “谁?”齐倾墨咽了口药,平淡开口,似乎身受重伤遭人刺杀的人不是自己。
  “齐铭。”泠之继这一次算是彻底见识了宰相府的人是何等狠辣,难怪这些天齐宇一直要把齐倾墨接回去,原来是要替他哥哥将齐倾墨赶尽杀绝。
  “说详细一些。”齐倾墨却并不惊讶,仿乎一切都在她在预料中一样。
  泠之继整理了一下话头,娓娓说来:“齐铭也许是怀恨在心,太子和齐倾人大婚当日,他几次离开太子府,而且反常地一语不发,想来就是筹备此事,齐小姐你一离开太子府就被他们盯上了,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直等到齐小姐你和三皇子相遇了,他们才动手。”
  “那些杀手是齐铭的人吗?”齐倾墨胸口发疼,说话也有些气息不匀,微微有些急促。
  “说来奇怪,据我们所知,齐铭是没有暗卫的,尤其是身手这么好的暗卫,后来我们去查看了几具尸体,虽然得到的消息不多,但通过些蛛丝蚂迹看来,这些人跟皇宫中的侍卫有着不小的关联。”泠之继说道。
  齐倾墨正好喝完最后一口汤药,对着柳安之叹息:“你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