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方有一线生机。
实际上就江正放这许多年在边关的经营,军营的日常所需已能自给自足,而与沙林镇的知府也形成了内外应合之势,在沙林镇有一些军用储备,以及防御建筑的准备。即使最后敌强我弱,无法抵挡,也可退入沙林镇,与禁卫军同守。
这些军事机密,只有少数几个要将及参谋知道。因此大家看到在如此物资匮乏的条件下,将军依然泰然自若,大家还为将军的大气与镇定而佩服不已呢。
“爹爹,我腿上的伤已不碍事,我想明晚就去敌营一探,争取赶在太子到沙林镇时能带回消息。”江风华对江正放说道。
“恩,你准备一下,一会儿我让你商叔把敌营的地势图解给你,不过新帝即位,不知营地布局有否改动,你过去要小心为上。”江正放对江风华的武功是很放心的,但对于他对地形的熟悉及经验还是有些不放心。
“爹爹,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江风华点头道。
江风舞在一边不动声色,却已决定到时尾随江风华而去。
江风华在商毅的指点下,基本熟悉了契丹的大致地形,了解了潜伏在契丹探子的形貌及暗语,最后看了一眼地形图后,便回营休息,准备明日的行动。
“什么人?”是夜,只得听江风舞的房间传来一声娇呵声。
本就没有入睡的江风华听见声音,连外衣都来不及披,穿着亵衣裤,打着赤脚便冲了过来。
只见江风舞狼狈地站在沐浴用的大木桶里,一手拉着湿漉漉的衣衫,一手持着江风华送她的手镯长剑,指着一个副官模样的人。不停的滴着水的衣衫象是第二层皮肤般紧贴在身上,雾气霭霭中,曲线玲珑的身躯若隐若现,魅惑非常。
被剑指着的那人,见此情形更是血脉膨胀,这会儿连动都不会动了,只是双目圆睁,不停的咽着口水。
“混蛋!该死!”江风华一把扯过浴室的布帘,密密的裹住风舞湿淋淋的身体,一手将她揽在怀里:“眼睛闭上!”
就势大掌一挥,那正吞着口水副将模样的人已是脑干涂地。
“大哥?唔”没等江风舞反应过来,她已看到那人一副脑浆硑裂的样子,不禁忍不住要呕吐起来。
“四小姐!什么事?”这时巡夜的人已经听见动静赶了过来。
“没事,都给我出去!”江风华沉声怒喝道。
“是!小的这就走!”巡夜的人一听江风华的声音,还没进门便又退了下去。
“风舞,别看!”江风华揽着她转过身,让她背对着那人难看的尸体,加重的手劲透出他压抑的怒气。
“大哥,别生气了,我没事。”江风舞费力的从紧裹的布帘里抽出手,轻轻的拍拍江风华因怒气而紧绷的脸。
“别乱动。”江风华一把捉住江风舞拍动的小手,把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一把塞进布帘中,将她包裹成木乃尹的样子,只露出头部,这才满意。
湿发的水珠弯弯曲曲,滴滴滑落进雪白的脖颈,让人想随着它一起探寻接下来的旅程;凌乱发丝的贴在粉嫩的脸上,更是该死的诱人。
江风华身体紧绷,从喉头发出一声低吟,心里低骂一句“该死”,紧闭了双眼好一会儿,又再睁开,压抑着对风舞的炽烈与渴望,沉声对她说道:“我送你回房!”
“风华,风舞怎么啦!”江正放听到回报,马上赶了过来。
听见江正放的声音,江风舞扭动了一下被江风华紧箍在怀里的身体,慌张的对江风华说:“爹爹来了!”
江风华看她慌乱的样子,轻轻揉了揉她滴着水的长发,宠溺的说道:“别慌,没事的!”
“爹爹,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出来!”江风华扬声回答着江正放的问话,抱着风舞到隔壁卧房,把她塞进被子里,低声交待着:“先躺一会儿,我去和爹爹说,别怕,那人的尸体,一会儿就清理出去。”
“风华,怎么回事?”江正放在大厅里正自焦急的度来度去。
“有人偷窥风舞沐浴,已被我击毙!”江风华想起这事,不禁怒火又嗖的一下串上来!
“混蛋,是哪一营的,我把他们都砍了!”江正放大怒,一掌切下了桌子的一角。
“爹爹,这对风舞声誉有损,还是不要声张了!再说,安全,杀了一个,难不保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谁不知她是四小姐,谁不知军纪如山,却还是有人要不顾死活的敢来冒犯她。”江风华想起那人临死前眼里露出的淫光,声音里透出一阵冰寒。
“风舞呆在这里不安全,明天她还是随我一起去契丹吧,完事后,我送她回将军府!”江风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恩,暂时就如此吧。你先带风舞去你那边休息,我悄悄让人来收拾一下。”江正放知江风华说得在理,但在自己的军营居然有人敢打自己宝贝女儿的主意,这怒气让他怎生消得下去。
此事过去后,那一营的副将以治军不严被将军处死。此乃后话,暂按下不表。
31 共赴敌营
刚才被风华击毙的那人,是风舞亲手为他治好的冻疮,所以这让一直在千绝山上长大的风舞不能理解,这人就算不知感恩,但这种如畜生的行为,也不应该是一个军人应该做出来的呀!难道山下的人都是如此的吗?
江风舞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就看到那人瞪着眼睛,脑浆迸裂的样子。
“风舞,怎么了,睡不着?”江风华轻声问道。
“大哥,山下人都是这样的吗?他想做什么?”
江风华一愣:怎么向她解释这男人的劣跟性呢?说吧,会让她对人性失望,人的原始欲望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做出倭鹾的一来;不说呢,风舞在山下生活,不似山上那么单纯,迟早还会遇到这类事情,也应该有个心理防备才是呀!
想了半晌,江风华这才轻轻的抚着她的头说道:“风舞,有时候美丽会让人犯错。但大部分都有自制力,会控制自己的欲望,按规矩来行事;只有一小部分人,没有自控力,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受到引诱去做一些坏事,风舞只要知道人有好有坏,与人相处时多留心些就好了!”
“哦,难道人们只看外表的美丽而不看其它吗?”江风舞困惑了。
“风舞别怕,我以后会保护好你的!这种人也是少数的。你现在好好休息,别多想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契丹吧!”江风华轻轻拍着她裹着背子的身子,曼声哄着。
风舞点了点头,拉过风华宽厚的大手,对他道:“大哥等我睡着了再走!”
“恩,你睡,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江风华低声说道。
看着风舞安然的睡颜,江风华恨不能让时间就此停住,让自己能永远的看着她,没有身份的困扰,没有选择的两难。
第二天夜间,江风华和江风舞换了一身全黑的夜行衣,骑上江正放为他们准备的两匹纯黑的战马,神不知鬼不觉的向契丹方向而去。
待风华和风舞到得两国交界之处,已是深夜时分。只见夜色如漆,星晨寥寥,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两人将马匹放在了两国交界处的一个林子里,借着夜色,施展出高超的轻功,不一会儿就到了契丹的军队驻扎地。
两人打量了一下整个营地的布局,发现与他们所看的地图完全不同,看来若不是探子出了问题,便是新皇对布局做了改变。
如此一来,需要多花费些时间才找到耶律元宜驻扎的营地了。
“大哥,照此情形,与其冒险与探子联络,还不如我们自己找,免得打草惊蛇。”风舞低声凑近风华说道。
近在身畔的风舞,在自己的耳边吹气如兰,感觉痒痒的,好不舒服。当下回头道:“好!”却不期双唇从风舞的双唇上擦过,刹那间,两人心中光电闪耀,彼此对望,眼神胶着在一起,无法分开。
此时,正有两个巡逻兵往这边走来,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风舞待那巡逻兵走近,双指一弹,一把千绝山独有的暗器——冰针随即射入那两人环跳穴及哑穴,待中针之人正要倒下时,江风华飞快的跃过去,将他们提起带回到他们藏身的小树林里面。
冰针入体即化,但其寒气却随穴道在体内运行,凡中此针之人,半个时辰内只觉体内一股冷气窜动,半个时辰后如不到温暖之地,人便会被冻僵,直到体内血液流动稀释了冰针的寒气,才会慢慢恢复。
江风华与江风舞分开逼着那两人分别画出了营地的地形图,标出了耶律元宜所在的营地,核对如实后,就把那两人放到离中心营地最远的一个营地门口,估计早上会被别人发现,不至于死去,而他们本人定是万万不敢说出今晚之事的,否则有一百个头都不够他们掉的了。
安置好巡逻兵之后,两人快速的向耶律元宜的营地移去。
只见耶律元宜的营地与一般士兵的营地一致无二,如果没有图的话,找一晚上估计都找不着。
也正因为如此,也给了江风华和江风舞接近的机会:为了使此营地与其它营地看起来一样,所以并未加强守卫。想来那耶律元宜万万想不到有人会大胆的只身来犯,而且就算有人来也不会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找到他的营地。
不过耶律元宜也忒的托大了一些,用汉人的话说,凡事除了万一还有一万不是!
江风华和江风舞顺利的潜入了耶律元宜的营地里面,奇怪的是,这都大半夜了,耶律元宜居然还没有休息,在和什么人正说着话。
江风华和江风舞藏身于厚重的窗幔后面,摒住呼息听着里面的对话。
而里面传来的话语,却让两个人冷汗直流。
原来,东周国在这里的探子均已被控制起来,而这通敌叛国之人居然就是二皇子!
二皇子把东周国的形势和皇上对将军的态度都告诉了耶律元宜,耶律元宜就利用了东周皇对江正放的忌惮,制造出操练新兵、不日出兵征打东周国的假象,让江正放向朝廷请兵,而等朝廷派兵后,契丹则按兵不动,再通过二皇子给东周国传去停战请和的文书,表示自己继位后决心与东周国百年修好,一直有修书给将军,但将军一直未有正面回复,此次大军压境,自己着实不愿再挑起战端,祸及百姓,因此直接修书与皇上,以求得两国永世修好。
如此一来,皇上必然认为将军为了夺得兵权,传了假消息去京城,此乃欺君之罪,当满门抄斩。此后东周国少了护国将军,太子少了坚强的后盾,二皇子因此立下奇功,必得皇上信任。
二皇子承诺耶律元宜,只要他助自己登上皇位,必定割让土地给契丹,以示对新皇的感谢。
耶律元宜之所以与来者在深夜会谈,原来是二皇子自千寻围场事发后,一直没有机会接近宇文化及,无法取得前来送粮草或虎符的任务,此后便没有机会代耶律元宜传两国修好的国书了。但现在太子运送的粮草与禁卫军统领护送的虎符不日将至边关,如再不行动,怕事情有变,于是让亲信马不停蹄的赶到契丹,让耶律元宜准备好两国修好的国书,派使者亲自送往东周国。
如此一来,二皇子的好处虽不如原计划那么大,但一举成功的消灭了将军一家,不缔于砍了太子的左膀右臂,也能算得上是奇功一件。
而对于耶律元宜来说,东周国谁当皇帝他并不关心,他对二皇子宇文轩也并无好感,他的目的就是去除江正放,解除东周国对契丹国多年来的威胁,得到东周国富饶的土地,使契丹子民不再只能过着牧放生活。
于是耶律元宜当即回复那使者:“请转告二皇子,记得与朕说好的条件。此事朕自会给他办妥了,请他不必担忧。”耶律元宜的声音清亮而冷淡,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丝的不屑。
“是,谢耶律陛下!”
“恩,使者辛苦了!来人,带使者下去休息,明日送使者返程!”不待侍卫进来,他便转身走了,态度极为无礼。
藏在窗幔后面的江风华和江风舞听得这惊天阴谋,不自觉将手交握在一起,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手心冒出的冷汗浸湿。
32 你们别碰她!
藏在窗幔后面的江风华和江风舞听得这惊天阴谋,不自觉将手交握在一起,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手心冒出的冷汗浸湿。
“请!”只见帐中侍卫带着东周国二皇子的亲信走了出去。
大厅的灯一下子全灭了,黑漆漆的大厅又恢复了安静。
站在窗幔后面的江风华,脑袋里千思百转——如现在返回,告知将军事情的始未,但虎符和粮草均已运到,只要耶律元宜的国书送到东周国,一切都既成事实,无法更改。
如果在半路拦下耶律元宜的送文之人,倒可以把事情缓一缓,但如果耶元宜亲自去送,那就算拦下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