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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包粉色樱花躺在冰凉的墓台上,墓碑前站着西装革履的男子,俯身在墓碑上落下一吻。风里旋落的粉色樱花,看上去非常旖旎,又带着数不清的悲伤。
裹着橘色裙摆的脚忘了移动,少女怔了一怔,低头看看怀中那束白菊,怎么也想不通居然会有人跟自己一样,大好的情人节跑到公共墓园来拜祭的。
“ANO您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一片的墓碑都是属于日暮神社的。
男子起身,转过头来,冷然沉郁的脸上嵌着双冷冽明亮的眼。冰冷的墓园里,少女一袭橘色和服,亭亭玉立如早春枝头的初樱,是眼前惟一的暖色。
她微微一笑,盈盈躬身,声音甜软温柔,“抱歉,打扰到您了。”走到一处墓碑前把白菊放下,双手合十虔诚默祷一会,这才睁开眼睛看向陌生男子,解释道:“快到我外祖母的忌日了,我特地过来拜祭。”
墓碑上的相片里,女子微笑的脸婉丽温柔,眉眼间全是慈蔼。日暮伽叶子。双子便是由她照顾着长大,直到去年她
她眸光一转,有些好奇地问:“先生认识我的家人么?”
“你是日暮篱的女儿?”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脸色沉静。她怔了一下,点头:“啊,是的!我叫日暮樱里。您是”
“夏原见次。”
“请问您认识我的母亲?”
他微微牵扯唇角,似乎有了笑意,“你跟她长得很像。”
少女再度怔了一怔,唇边笑意更甚。男子唇边淡淡的笑意如飞花掠过春水,有说不尽的春意温暖泛滥,不笑时冷肃,一笑却这般春风和熙,让人忍不住心生亲切。
“那个恕小女冒昧,很少看到有人用樱花来拜祭逝者,您这是”若不是与逝者之间有深重纠缠,怎会用这七日樱来拜祭。
男子回眸看了一眼墓台上那包粉樱,目光沉郁,“喜欢樱花。”脸上的笑意失散,春风也远去了。只有墓园冰凉,众碑寂寞。他转身便走,一句招呼也不打。
少女蹲下身来,只见到墓碑上相片里淡笑温和的年轻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她伸出纤白手指点上石碑,一个字一个字地念过去:
“爱儿日暮,草太卒于二十三岁日暮伽叶子立。”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诶,我还有舅舅?”拧眉思索了会儿,还是迷惑不解,不经意间目光偏移,却看到一旁的另一块墓碑。
爱妻夏原,瞳卒于十八岁日暮草太立
诶?少女这回是瞠大了眼睛,咬唇,细细回想方才见到那一幕,男子那一吻却是落在
夏原见次么?呵呵。
“看来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了。”唇角挑起浅笑,她笑看着墓碑上的俊秀青年。轻声地问他:呐,是吧,舅舅
早春的风卷动墓台上的樱瓣,樱枝樱梢已经疏落几枝。风声细细,穿梭过午后的墓园,如在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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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橘色和服的少女才盈盈走过神社门楼之下。天上一轮明月,圆满如玉盘。月夜里那些樱落如粉色的光影,愈发如一场幻梦般美好了。少女粉樱的唇边弯起浅笑,身姿款款地往主屋走。在门口处顿足身形迅捷一闪,双手迅速地结了守之结界,唇边的笑意愈深。
杀、杀生丸女子低低的呻吟,还有男子的喘气,听来都是暖昧无比。
呵呵!纤白的手捂唇低笑,然后自袖底取出一台银色DV,摁下开关键,调好光圈。
“杀生丸回、回房”即便被吻得七晕八素,阿篱仍是残留了一丝意念的。原本穿在身上的雪纺纱薄裙如今仅剩几块薄纱挂着了。
在前往完全吃干抹净之道的过程中,阿篱还是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只不过是偶然兴起用冰箱里小里用剩下的巧克力原料做了巧克力,然后偷偷包装好写上纸条一张‘赠给杀生丸’给他,怎么好端端一个冰山就爆发成火山了呢?
“你居然在走神。”低哑的男音在耳边响起,那双金眸目光灼灼,里面的火炽烈得要把她烧融。大手摩挲着游移过每一处肌肤,带起一阵阵火来。这会儿她完全瘫软在他怀中,手腿酥软。
最后阿篱被彻底吃干抹净时,还在迷惑: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她作了什么孽?
和屋外月色正好,夜色也正好。粉樱落了一树又一树,香气缱绻,他们有多少幸福有多少未来,便也如这樱落一般数不清了。
少女盘腿坐在地板上,一边端着DV,一边从袖底掏出巧克力,手口并用撕了锡箔,小口小口地啃,笑得眉也弯弯眼也弯弯唇也弯弯。
月夜。樱落。这幸福,再完满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 幸福吖哦呵呵
夜会
作者有话要说:改过了
杀生、丸
庆大姐头看得真仔细的撒 玲迷迷糊糊地睡来,一睁眼却看到绿邪见还在吹着水泡,睡梦正酣。山林昏暗,偶然风吹过时,草丛中会飘出几朵绿光。
“啊,冷”已经初秋,山中的夜更形阴凉,她身上的和服单薄,抵不过夜风阵阵寒凉。再听见林间低低回转的妖吼声,她小小地打了个悚,抱住自己的双臂,有些害怕。
转头看到同伴还睡得正香,不忍心吵醒他,悄悄坐起身,搬了干树枝添在半黯的火堆上,看着火焰重新跳跃起来,她浅浅一笑。
笑颜纯净。
四外张望了下,有些惊异:“杀生丸大人(SAMA)不见了”
一觉醒来,又不见了男妖的身影。之前她迷迷糊糊阖上眼睛时,还隔着火光恍惚看到站在不远处仰望夜空的他。一定是去姐姐那里了吧,呵呵。今天不也是特地跑到山崖上,远远望着她么?虽然隔着很远,但那道橘色和服的身影,她却是一眼认了出来。
真好,她一直都知道姐姐喜欢杀生丸大人(SAMA),而杀生丸大人(SAMA)也很在乎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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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之夜。
竹帘被挑起,女子手腕白皙纤秀,手腕下一截橘色袖摆轻晃,淡淡的香气便荡出来了。一双千层底的木屐踱出,脚步声轻巧。
盘腿坐在高枝上睡觉兼守夜的半妖警醒得很,抖了抖耳尖,猛然睁开眼睛,却怔了一下。树枝下慢步走过橘衣的女子,身姿盈盈款款,若不是背上的箭筒和长弓,恐怕此时已被误认成是贵族世家教养良好的仕女。
他跳下树,皱眉看着女子,“大半夜的上哪去?外面到处是妖怪。”夜色中女子脸上的神色柔和,眼角眉间全是温然安恬。微微一笑,轻声说:“请不要阻止我,犬夜叉。”身形趋前半步,半妖伸臂拦下她,眉头皱得更紧,“阿篱。”
阿篱摇了摇头,以安静的眼神示意他不必担心自己。“我只是突然想去村口的小桥走走。”
诶?!少年始料未及,瞠圆的金眸使一张清清秀秀的脸可爱立显。和她对峙半晌,终于还是抵不过她的恳切眼神和盈盈笑意,勉强地说:“那我陪你去吧。”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在村子外面,万一遇上了妖怪怎么办。他这样想,提了剑抱在怀中,然后双臂环胸,好整以瑕地要陪她走这一段夜路。
却被婉转拒绝。
阿篱拿着长弓到他眼前晃了晃,笑道:“不用担心我,犬夜叉。你忘了我是巫女,没事的。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犬夜叉眼神一震。SOGA眼前这女子也是戈薇呢,那满身丰沛的灵力还在。即便如她所说的,过去的记忆消失了,却也还是戈薇没错。连对方微微一笑道了句‘那我先走了’,他也没回过神来。
待到他回过神来,转身看到繁密的樱枝樱桠下一闪而过的橘色衣角。
“戈薇(KAGOME)。”二十五岁的阿篱(KAGOME)。
犬夜叉牵了牵嘴角,笑得苦涩。
像是十年消失在一瞬间,然后戈薇的未来摊开在他眼前:她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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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篱走到小桥时,只看到细细流水如蓝紫色的绸带,蜿蜒缠绕着静谧的人类村庄。
她细细地喘气。方才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是白天走过的窄木桥,日里便是在这边不经意间感觉到了那妖怪静静的凝望。那种一瞬间便覆满了心头的安心感觉,只有他能给。
阿篱走上小桥。一低头,桥下是愈发清澈的河水,天上的星子映在水中,月色中蒙了层雾气,如是蒙纱的少女,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秀气又朦胧。
四周空寂,只有浅浅的流水声。
“呵!”她喘了口气,把手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那里的心跳很快。咬了咬唇,说不出话来。半夜醒来,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轻履步香阶,幽夜会情郎”的急切焦灼,随意收拾了防身的巫女弓箭,便跑了出来。
真是奇怪。阿篱笑起来,“BAGA。”额头沁着薄汗,挟卷着河水气息的山风吹过,她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天气开始变冷了。”抱住自己的双臂,上下摩挲臂上的肌肤取暖。
月夜下,深之森深处,御神木树冠蒙上淡淡的月华,有着秀丽挺拔的轮廓。一道流星滑过天际,最后坠落在她望着的方向。一团灿亮的光影隐没在山林灰黑色的暗影里。
她站在小树上,失神,“御神木”
突然拔腿就跑。
一路奔跑过小桥,一路奔跑过灌木丛,一路奔跑过树下,被绊倒数回丢了弓落了箭,终于还是到了
“杀生丸!”原来真的是他。
御神木下,雪衣不染的男妖慢慢转过身来,看到她一身狼狈,眉尖微拧,洁癖又犯了。“女人”脏兮兮的话尾消失,好大一阵冲撞挟卷着女子特有的味道入了他怀中。柔软,温热的,人类女子的身体,深埋在他怀中,微微颤抖。
身体僵硬了下,然后适应了她的感觉。有些迟疑,但手臂还是慢慢抬起,放在她脑后,轻轻揉着那绵软的黑发。“女人,你怎么一身都是泥,脏兮兮的。”话语落下,便感觉到环住腰间的手臂收紧,怀中的脸愈加深埋,泪意泛湿了他的前襟。
“杀生丸杀生、丸呜”她低低呜咽,声音轻细得教他听不清楚说些什么。
杀生丸凑近去听,突然间眼神无法自抑地柔和下来,唇角牵出细微的弧度,轻浅到像是落樱掠过风里不落一丝的痕迹。
“想见你杀生丸”
“女人”大掌控住她的后脑,抬起她的下巴,冰凉柔软的唇贴上她泪湿的唇瓣,舌尖尝到了泪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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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吹过林间,叶子呼啦呼啦地响。御神木的枝枝桠桠在风里缓慢摇晃起来,木质纤维在内里撕扯的声音鲜明又熟悉。更是亲切。
阿篱抱着自己的双臂,仰望夜幕下的御神木树冠。唇角噙着淡淡的笑,脸上的泪痕被风吹干了,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愈发熠熠发亮。
“记得不久之前,我还跟由佳绘理她们坐在树下喝下午茶。”
杀生丸就站在她身后,眼瞳是纯澈的浅金,眼神静默。山风吹过时,她摩挲着手臂,然后他身上的银裘如有生命似地爬上她的肩,将她卷入怀中。
“冷吗?”沉稳的声音依然波伏不起,关切也是淡到无迹可寻。
阿篱轻轻点头。不过现在已经不冷了,在他怀中,周身如浸泡在温泉水里,岸边还有樱花零落。樱花的香气清清浅浅沁着。
“为什么哭?”
沉默了下,她伸出手指拽住他银裘上的绒毛。“很害怕。”他没有追问原因,只用沉默来等待她的解释。
“呐,杀生丸,这几天我在那边,看到以前的我,原来那样喜欢过他”几天下来,她已经看尽了少女戈薇的委曲求全,只为了半妖少年的温柔守护,而爱得忘了自己。她心里一直很不安,自从见到了十五岁的自己之后。不只是他们在揣测怀疑,她看似表面平静,心里又何尝不是翻江倒海。
最让她不安的是,戈薇和犬夜叉之间的默契和亲密。那张镜像一般的少女的脸上,跟他相处时,常常是表情生动活泼,笑容灿烂。眼角眉间全是幸福,像阳光一样灼烈地宣告它的存在。
“杀生丸,万一”叹息,“万一,我的记忆恢复了,怎么办?”
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那种感情,随着记忆消失而感觉不到分毫了,但是记忆一旦回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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