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日暮里之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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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日暮里之寻-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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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篱小姐是打算来向我告别吗?”少年淡淡的问。温和明朗的嗓音极是熟悉。
  
  淡青衣,乌黑发,少年仅留了个背影给她,便有敛不住的清隽秀雅气息。
  
  “嗯,这段时间非常感激你的收留,相彦。”
  
  “不用客气。”少年低头,看着自己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光洁的瓷杯。是他欠了她的。
  
  “那”阿篱正想说告辞,突然有一个极其强烈的念头趋使她想要看一看少年的真面目。她走上前一步,却被家仆伸臂挡住。
  
  杀生丸伸手飞快地把她拉了回来,凌厉目光扫过一眼那已经瑟抖的男仆。
  
  “相彦!我想看看你的样子可以吗?”那种欲望来得极其强烈,阿篱定定地盯着少年清削背影。由始至终,他始终未曾回头。
  
  “阿篱小姐”少年偏头,侧脸上半张颜面温清俊雅。如琉璃般剔透的棕色眼眸,眸色温润。
  
  阿篱怔怔瞪着那半张脸,那眉那眼那眉眼间的温润风雅。颤抖着唇。“你、你是竹也?”北条竹也吗?是竹也的前世吗?
  
  “阿篱小姐”他的唇线弯了一下,笑得极是温和。眼眸却垂下,掩去满眼哀伤。最后还是被认错了吗
  
  “我不是竹也。”他很认真地纠正。抬头看看檐外流云,阖上眼眸,敛去一切哀伤。“阿篱小姐,你还是总认错人呢”
  
  “你、你是”阿篱瞠大眼睛,随即垂下眼眸,一时脚软,若不是身侧男妖揽住了她的腰,只怕已经瘫坐在地上。
  
  阴刀
  
  只凭一句便能认出一个人,那是再虚妄不过的;但对于阴刀,阿篱毕竟还是放在心上的。她的失明,她差点失身,她的绝望,全由他而起
  
  然后,多欠下一付情债,是她所不愿而他引来的。
  
  阿篱怔怔看着少年背影。“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救了我?”
  
  少年苦涩微笑。“我是被放逐的,而遇见昏迷的你,只是巧合。”他这么解释,再说多,便会害了别个。
  
  “既然你已经恢复了视力,我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惟愿你我,永不相见。”
  
  “请离开吧,阿篱小姐。”
  
  ¥¥¥
  
  自北条宅离开,已经午后。
  
  “我们现在去哪,杀生丸?”
  
  “日暮里。”
  
  “你知道它在哪里?!!”阿篱惊喜。
  
  “不知道。”沉默半晌,他不温不火说道,慢步向前走去,配合着她的步伐。
  
  “”她闷伤。手探入怀中,摸摸那根失而复得的短笛,微微叹息。
  
  再过了半晌,突然有妖看似不经意地问:“那个北条相彦你以前认识?”
  
  阿篱怔了一下,然后点头。“嗯。不知道怎么,他居然”语气极是怀念眷恋。
  
  杀生丸眼眸一敛,气息比平时更冷了几分。牵着她的手大步向前走,离森林后那北条大宅越来越远。
  
  “女人,以后不要擅自离开我身边。”通常这种时侯,都代表他在生着闷气。
  
  “杀生丸,我有一个弟弟”阿篱突然说道。难得跟男妖走在山径上,并肩而行,沿径草木繁盛,阳光透过树权缝隙照下来,暖和光灿。
  
  杀生丸目无旁视。“嗯。”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说自己的家人。
  
  她俯身折了枝草,在指间把玩着。“他叫草太,长得很帅的。比杀生丸还要帅呢。你也看到真介了,真介是草太的前世”
  
  “嗯。”
  
  “草太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爸爸就离开了我们”她仰头看天,脚下漫步走去,速度渐渐比他快了,走到他前面去。“那时候,我已经五岁了。因为弟弟生下来就失去了父亲,因为是早产儿,小时候身体也不好经常,满身伤痕跑回家”
  
  “呜哇哇——呜哇哇——”
  “草太,怎么了?怎么头磕破了?”
  “呜哇——”
  “怎么又跟人打架了?!!!”
  “草太!!!不准哭!”
  
  “我当时以为是他跟人打架,后来才知道,他只有被人欺压的份。我们家世代都守护着神圣的神社,所以,常常招人嫉恨。”
  
  “没爸爸的野孩子!日暮草太是没爸爸的野孩子!”
  “胡说!!!我才不是野孩子!我有爸爸!”
  “哧!那你爸爸在哪儿呢!说啊——”
  “我、我”
  “我妈妈说,你妈妈偷男人生下了你,所以把你爸爸气跑了——”
  “你、你胡说!!!”
  “你的存在玷污了神圣的神社!你不过是个杂种,连爸爸不知道是谁的杂种!”
  
  “草太是个好孩子,总是怕别人为他担心,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说我很想要保护他,保护惟一的弟弟。”
  
  杀生丸低眼看她。
  
  “我想要保护草太,保护我妈,保护我爷爷,保护日暮神社”阿篱仰脸,与他静静对视。“杀生丸,知道吗?我有很多想要守护的人,有很多想要守护的东西,亲情,友情,爱情”
  
  “”看着那双琥珀样黑眸,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一扫之前的迷茫。
  
  “时之钥总有一天会带我回去。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回到属于我自己的时代,回到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她平静地叙述。“时之钥带我去的地方,是没有你的时代。然后,杀生丸的世界也再没有我了。”
  
  “再也看不见杀生丸。再也听不到你,再也摸不到你”阿篱闭上眼睛,双手摸上他的头顶,一路下滑,滑过他的银发滑过他的肩膀。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阿篱。”眉心拧起。
  
  她睁开眼睛。“杀生丸,我的家人需要我。如果将来有机会回去,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你。”
  
  杀生丸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转身大步朝前走去。她从后面跟上:“哎!杀生丸!你怎么这样!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又停下来,头也不回。阿篱总算追上来,一手拽着他的袖子,一手扶着腰喘气。“我喜欢你!”
  
  “”他对于‘喜欢’完全没有概念,无动于衷。
  
  她定定看着他,手摸上胸前挂着的时之钥,紧紧握着,语气有些颤抖。“我甚至想要守护你!”
  
  “守护?”隐约记起犬大将所说‘守护’一词,似乎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才构得上守护之义。对她来说,自己很重要吗?跟她的家人一样重要?
  
  他低眼,眉一挑,似乎是在笑。然后探臂把她揽入怀中,静静拥着。下颔就抵在她发心,细细密密的发香便溢入他鼻腔,安宁的感觉。
  
  守护是什么意义,杀生丸从来没有弄明白过,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一刻,他便觉得安心了,他觉得这个人类女人是真正站在自己面前了。而她的下一句话,把他冻僵在那里,彻头彻尾。
  
  “可是,杀生丸,喜欢又有什么用,即使我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喜欢你,也不过短短几十年,我死了之后在家人跟你之间抉择的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到他们身边。”
  
  “是吗?这是你的选择!”杀生丸冷冷推开了她,往前大步走去,头也不回。
  
  阿篱站在后面,没有追上去。看了一会,自己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
  
  夕阳晚照,暮色昏沉。
  
  阿篱刚刚拐出树林,便看到小小的女童赤脚踮在河水里朝她挥手。“玲?邪见?”她怔住。
  
  “是姐姐来了!是姐姐来了!姐姐真的来了!呵呵!”
  
  玲挽起和服下摆,光溜溜着两条小腿站在河里玩水,一旁的邪见被扑了满身的水一身的湿。
  
  “姐姐姐姐,你看,玲跟邪见爷爷抓了好多大鱼喔!”
  
  “阿篱,你这家伙!还不过来帮忙捡柴火!”
  
  “邪见爷爷快点点火啦!!!玲饿了”
  
  “催什么催!人头杖!”
  
  争执声又起,快乐又温馨。
  
  阿篱看着他们,忽然一阵哽咽,低下头来,拼命忍住那阵突如其来的哭泣情绪。一只大手伸过来包住她垂在身侧的左手,那手臂自后面环住了她的腰,揽进一付带着樱花清浅气息的怀中。
  
  “女人”
  
  “什、什么?”阿篱吸了一下鼻子,紧咬着下唇。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教她的脸一下子红得冒烟,连耳根都泛红。想也不想就抬脚用力踩下,然后脚根旋了旋,接着冲向那一老一小。
  
  “玲!邪见!我来帮你们烤鱼!”
  
  “好耶——”
  
  “今天终于可以重新尝到正常的烤鱼了!”邪见感叹得涕泪淋漓。
  
  “玲啊,烤鱼不能抹泥巴上去的”又不是中国名菜叫化鸡
  
  “玲啊,你的鱼都焦黑了”里面含有大量致癌因子
  
  “邪见!!!你的眼泪快把火堆浇熄了!”
  
  “邪见爷爷好厉害好厉害喔”一大一小人类同时感叹。
  
  雪衣男妖屈膝坐在树下,静静看着她们胡闹,不发一语。忽然手指抚上自己的唇瓣,在那里摁了摁,目光竟是有一瞬间极其柔和明亮。
  
  家人?嗯——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那个是不是杀杀开始走型咯??????
嗯——
这篇文大概会是比《雪里纱》先完结吧
呵呵
                  初吻(一)
  山间的夜深沉晦暗,特别是在没有月光的时候。
  
  夏夜风凉湿带着露意,叶声风声混着草下虫鸣喧杂无比。昏暗的夜里,时不时飘浮着小盏的绿色光点。
  
  阿篱以一个‘海的女儿’的童话哄睡了玲,看那小小的身体在睡梦中蜷缩起来,想了想,又取了件从北条家带出的绵披肩盖在她身上。小脸在梦中睡颜甜甜,阿篱脸上也多了淡笑。看向一旁,那绿色小妖邪见也枕着人头杖睡得极沉,呼着水泡,打着鼻酣。
  
  雪衣男妖盘腿坐在河边,背倚树干,静默无言。阿篱起身,缓和了一下腿部由于久跪造成的酥麻感觉,慢慢走过去。抱膝坐在他身边,看着和他眼中同一片的天空。
  
  阴霾的天空看不见任何星光月色。
  
  阿篱突然听到旁边的声音说道:“今天是朔月。”她点了点头,“嗯。按照人类的历法,今天刚好是初一,是朔月夜。”
  
  “看不到月亮。”纯澈的金瞳里映染出沉黯多乌云的天空,意味不明。
  
  “朔月夜本来就看不到月亮啊。”
  
  “朔月夜是那个半妖失去妖力的日子。”听到这句,阿篱怔愕了下,扭头仰视他凌厉的侧面,“半妖?”
  
  “我也有一个弟弟,叫犬夜叉。”杀生丸一直没有低眼看她,平静地叙述着仿佛与自己无关的一件事情。“是我父亲跟人类女人生下的半妖。在这种朔月之夜,半妖会完全失去妖力变成人类,脆弱的生命。不过,即使还拥有妖力,他还是很弱。”他斜了斜嘴角,似乎是嘲讽地笑。“但是,如此软弱的半妖,却得到了我父亲的铁碎牙留给我的,只有一把根本不能杀人的天生牙!”
  
  “虽然知道父亲大人这么做是为了镇压住他体内的大妖怪之血,以免半妖成为完全的杀戮妖怪,但是,我还是会”忍不住地嫉恨!
  
  阿篱自彼此并肩那里感觉到他身体绷紧。连同他的心,似乎也在绷紧了。抬眼看去,他冷漠如初。那张冷漠面具之下,不,应该说,他的脸本来就是冷漠面无表情,掩饰了一颗敏锐的心。
  
  “明明,我才是最出色的儿子,父亲的声名力量应该由我来继承”话语落下,杀生丸狠狠闭上眼,忽然身体一震,一双柔软的手覆上他仅剩的右手,那温热的体温沿着冰凉手背手心漫过来。
  
  无比温暖——
  
  温暖得让他的心一瞬间平静下来,慢慢睁开眼睛,眼底又恢复了一片清明。“我以为,只有我才能继承并超越那个背影。”始终在前方的强大男妖的背影,深受崇儆的父亲。
  
  “杀生丸一定也在试图守护着父亲守护的东西,这也算是一种继承吧。而超越,不可否认的是你父亲已经上齐神祢,是战国时代力量最强大的妖怪,或许你应该在他做的不好的地方完美。”阿篱低首微笑。
  
  “守护?”杀生丸垂下眼睑,这个名词听得似曾相识。
  
  “是的,守护。”阿篱看着他迷惘的眼神,弯起嘴角。“重要的东西是值得守护的。”
  
  “重要又是什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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