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盈袖 by风流君(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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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盈袖 by风流君(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戏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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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我继续道。
  
  他的眼神略一闪烁,从怀中掏出一个人皮面具来,伸手交给我的瞬间,他双掌一翻,几道银光一闪。我不动声色地挑指,指风翻飞,片刻间几枚银针已落入手中。“内力未增多少,招事却强了不少。”他满意地笑了。我扯过他手里面具,瞪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揭下脸上面具,将新的覆在面上,旧的丢还给他,动作不可谓不快。然而还是觉得他惊喜地神色一闪而过,紧紧盯着我的双眼不放。我微微有些懊恼了。
  
  “我回去了。”我躲过他的眼神,面色不快地道。
  
  “九儿”他忽地轻声说道,那声呼唤没用传音,满含柔情,又带着些许无奈。我的脚步一顿,轻叹一声道:“我不是。”
  
  “我知道。”他的声线再次一变,待我惊觉,他已扣住我脉门,鼻息近在咫尺。他的双眼微微眯起,附在我耳边轻吐:“你可知,我与九儿是什么关系?”
  
  “师徒。”我控制着浑身的僵硬与颤抖说。我本以为自己已与他相差不远了,没有料到,我和他之间的实力差距仍是如此悬殊。
  
  “你说,我为何要收一个半胡人血统的小叫化子为徒?”他的声音更轻了,几不可闻。
  我很想骂他,但话未出口,他已封住我喉脖,迫使我仰起了颈,不能开口。半胡人血统!我蓦一怔。
  
  “别急,让我来告诉你他是拿身子换的——”眼前一花,已有什么封住我唇齿,我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轰地一声,如五雷炸顶,只怕几十年的惊愕汇总也不过如此。待我逐渐有了神识,近十年练就的气息竟无法续上,呼吸不畅,神智模糊起来。有一条舌头在我的口腔之中肆意翻搅,侵占了每一寸我舌头躲藏的角度,最终迫得我不得不和他纠缠在一起,手足皆软,竟然要他一手来扶住我的腰才不至于跌下。我感到腰上的手越掐越狠,他的舌越缠越深,仿佛要将我揉入骨髓,吞吃入腹。我趁得一个空隙来交通不及,只偷换一口气息发出嘶哑的一声呻吟,竟是媚得入骨
  
  他的呼吸顿时粗了,蒙面的帕子早被摘下,居然是一张我觉得颇为眼熟的面孔,好叫我吃了一惊。他的双眼闪着兴奋的光,使我感到莫名恐惧。他用沙哑的嗓音道:“你好好看清楚九儿!你躲不掉的!你生来就是个贱胚子、生来就给人骑!看看你多能扣住男人的欲望!恩?”他仿佛陷入了疯狂,面目狰狞,再无理智地撕开我胸前单薄的衣襟。我顿时被冷得发颤,神智蓦然清醒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冷,冷到了骨髓里去。我痛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啪!”忽然之间一片寂静。“啪啪!”我又连着打了他两个巴掌,冷冷凝视着他充血的双眼。“你好好给我认清楚了,我是九袖!你的九儿已经死了!”
  
  他突然间清醒了。
  
  “我不是玩物,我管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只管给他做个棺材曝于荒郊野外,日掘其坟,这些都与我无干!我是九袖!不是九儿!”我在他耳边狠狠说道。
  
  他终于彻底清醒了,在我无异于生生撕裂扯碎他的伤口的话语下,方才还带着惘然的眼神消失无踪,冰冷彻骨,但至少叫我安了心。他一言不发,一跃踏枝而去。
  
  我疲惫地闭上眼,腿一软,瘫倒在地,怔怔地呆了许久。半晌,一件薄外衫覆到了肩上,阿林熟悉而沉稳的声音响在身后。“晚上凉,起夜也不晓得穿双鞋。”
  
  我蓦地泪水盈眶,反身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将脸埋在他的臂弯中呜咽。阿林轻叹一声,俯□来,在我的惊愕中抱起我,细心地替我掖好外衣,步入房中去了。
  
  “你都听到了?”我埋首在他怀中轻声问。
  
  “不,什么也没听到。”他的话让我差点再一次落泪。我竟然如此不禁吓,才这样就哭成这副模样。我一边自讽着,一边泪水决堤。当夜,阿林哄着我拍我的背直到入睡,就像小时候母亲一样。阿林的身体还有些僵硬,只怕从来没有做过这事。熟睡中有一个异常熟悉的吻落在眼上,轻得像鸿羽,柔得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注:戏曲名字皆为杜撰)把雷区消掉了~




8

8、第七章 。。。 
 
 
  天下大雪了。半夜里落的。今儿早起来,出屋竟是一片银白广旷得让人心被猛一冲撞。一大早的院子里的人已起了不少了。小良在抟雪球儿,阿青笑嘻嘻地砸向他。
  
  “伍爷爷今早发了冬衣,喏,九袖,这是给你的。”小眉笑眼弯弯地递过来一件雪白的冬衣,冬雪衬得她的双颊生红,呵出的阵阵白气淡掩了她面,愈发显得玉颊肤脂起来。这里的冬衣不是寻常棉衣,是穿出外头去的厚暖带帽披风,做的敞袖,一般是红色的。但班子没那么多钱给大伙儿买好的冬衣,买来的都是素白色,未经染的,用的是最廉价的兔毛,里子浅薄的低廉货物。因是卖给戏子穿的,袍角免不了绣上几朵木兰花以示身份。只有有牌儿的戏子,衣袍上才绣的紫荆。这回的事,据说是被皇上点中的,可绣以贵妃才用得花案——曼陀罗,这怎不叫人心动?
  
  “这是林大哥的,你也一并带进去吧。”小眉将手中的另一件冬衣也向前一递。我顿感心情大好,接过报以一笑。今早起来我和阿林谁都没有谈到昨晚的事,似乎仅仅是一场梦一般,也不见他有丝毫异色,这让我心下暖和。转身回屋时,冷不防因日益精进的内力听到小眉在外头嘀咕说:“没想到九袖笑起来竟那般好看,那眼媚得似能把人魂儿吸进去似的”
  
  我顿了一下,手脚略微僵了半刻,才迈动步子来到床边。许是昨夜阿林他安抚我被折腾得累了,今日竟是还未起床。我首回看到他安祥的睡颜,一时玩心大起,伸出指尖来拨弄他翘长的眼睫。玩了一会儿,我忽的失神起来,指尖顺着他高挑英挺的眉骨一路缓缓而下,抚过他的眉,他的鼻,他的颊,他的唇。如果我是女子——不,不可能!我猛然摇头。
  
  “想什么呢?”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拽入温暖的被窝中。我一惊,抬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正温和地凝视着我。“你、你醒了?”
  
  “有人的手冻成这样,在自己脸上描描画画的,你还睡得着吗?”阿林白了我一眼,双手在被子里替我捂着,我的心顿也暖了。“还有一只呢,一起帮我暖暖吧。”我笑着撒赖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他抓住我的手,竟不就此止住,放到了他的胸膛上。我顿时一怔。“这里暖和些。”他道。我埋下了头,脸顿时开始发热,幸好有面具替我掩着,不至让他看出来。
  
  温存了半刻,我催促阿林起身去看雪,他自榻上坐起来,接过我替他寻来的衣裳,下床来穿戴齐整了。平常我也是这么看着的,可今日,却不知怎的,上前欲替他理衣襟时,双颊发烫,竟系不好他腰带。阿林接过我的手道:“还是我来吧。”
  
  “不好,平日里皆你替我穿戴,今日也由我帮你一帮。”我倔强起来,阿林只得无可奈何地松了手。我打起精神,细细替他整冠了,然后满意地点点头道:“嗯,总算是亲自理了一件衣裳!”阿林顿有些啼笑皆非。
  
  这日难得空闲,我陪罗七滚了一回雪球,便应乐然的唤,出门去替庆嫂购置菜料了。乐然十七岁,是个不得道的武生,人却是极爽朗的。他拎了篮子,嘱咐我穿好冬衣,便同我一道儿自后门出去了。
  
  雪是大,早市却不得晚,我们到了街市上时,早集已经始了。乐然和我分头速速去购置菜料。这一带咱班子都挺熟,几个摊儿的大嫂见了我便笑着打起招呼来。我一一应了,同她们闲嗑几句,便用布覆了篮子,回头去寻乐然。我在巷角看到了他,正同“猪肉刘”杀价呢,旁边有家“狗头张”的铺子,狗肉烧得最是有名声,香气飘了五大条街都远远得能把人引过来,这会儿已经开张了,那满脸横肉却甚是讨人喜欢的大汉此刻正吆喝着“吭哧吭哧”地斩着砧板上的狗肉,也不怕自己的形象吓坏了客人,只顾呲着一口大牙,和一旁的“猪肉刘”比拼气力。我不觉浅笑了一下,立在后头待杀价杀得不亦乐乎的乐然。
  
  天又开始悠悠地下起小雪来了,落下来的雪花儿被那腾腾的热气一熏,半空便已融了不少,落到地上时却已化得差不多了。饶是如此,本已被踩出来的雪道儿又被覆了,我拿帽儿罩住了头,兀自站在街中央儿抬头望着银灰色的天空,耳畔听着乐然热火朝天的砍价声。
  
  “不就是两子嘛,您连这点吝啬钱都不放?”
  
  “吓!算了算了!给你给你,就你小子每回来我这儿都给我亏本生意做!”
  
  乐然回头朝我呲牙一笑,招手,我也点点头。却是这时,一辆三銮马车横冲过来,我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千钧一发之际向旁一闪,马车擦身而过,身旁的一个过路人却一时避之不及,被那大马一踹,一脚踢了出来。我忙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这人却生生一个趔趄,将未用上内力的我猛然推倒在地。
  
  “对不住、对不住!”那人慌慌忙忙地想爬起来,却一踉跄,又栽倒在我身上。
  
  乐然匆匆忙忙地奔过来扶我,一把推开了那人。“九袖你没事吧?”他上上下下查检了一番,替我拍去身上的雪。我抬手制止了他,回向那正疼得呲牙咧嘴的家伙。“家兄鲁莽,对不住。”我掏出一块素帕来递给他,然后告声歉,便携着乐然欲往回走。
  
  “等,等等!”他蓦地叫道,几步跑到我面前来,直愣愣地盯着我的眼看,我不得不回视他,是个面相清净的书生模样,鬓发微乱,身上尚未整理便冲了过来。“你你是楼兰人?”楼兰?我一怔。这,这难道是中国的历史?
  
  乐然见他这般模样,不高兴起来了,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有随意打听别人家世的吗?”
  
  他幡然醒悟过来,面带羞愧道:“恕鄙人无礼,鄙姓吴,名单,字弃双,请教二位兄台名讳。”
  
  乐然见他礼数周到,也客气起来,遂一抱拳道:“奴姓乐,名然,无表字。这是九袖,也是无字的。”
  
  吴弃双一愣。
  
  其实那字,都是有些世道的人家才起得的,寻常清苦人家,起不起字儿,有些甚至单名儿,连姓都没有,我便是这般。戏子的地位低贱,自然更不用说,连自称,都是同下人一般的“奴”。
  
  “弃双,你同这两个戏子混什么?” 一个倨傲的声音蓦然插入,乃是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芝兰玉树,气势逼人。吴单这才回过神来,终于睨见了我和乐然衣袍上的木兰花。
  
  “告辞。”我吐出一句,拉起乐然便走。一来为其无礼,二来这种娇惯的公子哥儿,非商人之子,便是高官之后,这二者都不是我有兴趣去勾搭上的。
  
  “同兰,你怎可唉——”细细的私语远了便听不清了,我也无兴趣去用内力听他们的对话,于是速速赶回了院子。说起来,这院子呆的时间确也长了,戏班子都是走南游北的,惟独到了京城来发觉生意好,便多停留了几日,时间一长,伍老爷子便干脆买下了这个破败的院子,便是外出,也终要回来。这里,已算是家了罢。
  
  回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庆嫂一人忙不过来,便要我去帮忙。
  
  “哦!有口福喽!上回九袖做的菜我还记忆犹新呢,那口感”罗七双眼无限向往地望天。罗七是戏班子里的猴子,平日要逮住他唱戏要花上好半天时间,可自从那回我试着煎了份猪肉刘送的还没巴掌大的牛排出来,顺道给他分上了一口之后,他便日日念着我哪天再掌勺一回。
  
  “哈,正巧,我也想试试九袖的手艺呢。天天听罗七那般说话,说得我嘴也馋了。”阿莫开口笑道。
  
  兴许是这一日难得空闲,大家都默契地闭口不言那事,竟是连日来难得的友好相处,其乐融融。连小良也和善了许多。
  
  “我哪有什么厨艺,不过瞎捣鼓着玩罢了。”我一边道,一边将猪肉剁碎,“乐然购的肉多,今日便做个你们不曾见过的吧。不过吃到每个人口里可就少了。”我想到了刺球儿。是用米饭在肉圆外包上一圈,这么简单的菜式,我在这里呆了七年也没见到。
  
  众人等在一边眼巴巴地看,我叫阿林帮我打下手,他同我最亲近,自然相配默契。我熟悉迅捷的刀功也让他们大开眼界。其实这得归功于练武。快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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