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我们提议去那看,你能拿到吗?”
一时间,两方互不相让。
“喂,小子们,这玉佩是你们谁的呀?”火龙果捏着腔调,和那些小孩说道。
“是我们看到的”顿时两边的人回身,看着忽然走出的红衣少侠,一时间大家都不再乱嚷嚷。
“那就是说,这玉佩不属于你们任何一个人咯。”
“对,怎么了?”
“可目前来看,它是搁在小虎的手里,既然如此,就该归他所有。你们看见了又不去拿,别人拿了你们再来抢,小小年纪竟如此厚颜无耻。还算是男子汉吗,不觉得给人丢脸吗?”
一群小子,被夹枪带棍的呵斥了一番,气愤愤的看着火龙果抱在胸前的长剑,最后不情不愿的走了。
“虎子,你到底捡了个什么玉佩?”
“虎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一看就是上好的玉质,温润剔透。
“咦,这块玉佩在哪见过啊,好面熟啊。”
“可是火小兄弟朋友之物。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咱一个老百姓,拿在手里也是个祸端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看着两位淳朴的人一脸焦虑,水心和红龙果面面相觑,可是也不敢断言到底是不是真的见过这块玉佩。
“我也记不清,反正就好像是在哪见过。”
“虎子你们这是在哪发现的。”
“就是,就是”虎子怯生生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低声的嘟囔着。
“在哪啊,吞吞吐吐的”大哥是个急性子,瞪着眼呵斥
“就是李宝死的那个林子里。”一闭眼匆匆的挤出这么一句,便迅速的躲在了火龙果的身后。
“啊,你这个臭小子,你寻那晦气做什么,这也不是道是什么玉佩,赶紧拿去扔掉。”看着自己儿子惊恐的躲在一个外人身后,不由得也松了语气。
“这村子死人啦,不会是刚才那个林子吧。”火龙果一听林子里死了人,当下抱着肩问道。
“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哎,真是造孽呀,这李宝平时老老实实,没得罪什么人呐,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秦虎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讲起了那件怪事。
“啊?原来那天酒楼传的那个和青鸟镇死状一样的就是他。”火龙果转头看向水心,两人目光相遇同时流露出了困惑和担忧,一时间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
“官府不管吗?”
“一个小老百姓,谁管你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谁愿意用这种小事来讨这等晦气。尸体还是乡亲们,看着可怜埋了的。”
“真是玄乎啊”
“赶紧把那东西扔了去。”从虎子手里抢了出来,就要扔。
“哎,大哥,要不把它给我吧,或许能从上面知道些什么。”火龙果拦住秦虎,伸手把玉佩放到手里,长长的穗子从她的指尖垂下来。
“这可是个不祥的东西,兄弟可要小心呐。”秦虎本不是什么贪财的人,现在更是认定这是件晦气的东西,满脸担忧的看着火龙果,那份真挚的关心令她们很是感动。
“放心吧,我家老头给我积了不少福。”
一家人,把他们送到村口,走了好远,回头看去都能依稀看到黑影在翘首观望。
“过几天,咱们买些东西来看他们吧,给他们钱又不要。”
“好”
相视而笑,为了这人间最纯真的心灵。
回去的时候,显然就顺畅多了,两人顺着秦虎指的路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就看到了小镇。今天街上倒是清静,没见什么人。她们找了个小茶馆,要了壶碧螺春,靠着窗户坐下。这时进来两名官府的小卒,两人看似颇为烦躁眉头紧紧的皱着。
“哎,你说最近这是怎么回事,冒出这么个奇怪的东西,扰得人连个觉都睡不好。”
“可不是,哎,你是没见老张头和小松,那个惨样。”
“谁说不是,我光是听着就想吐,这两个热都是实打实的好人,现在遇到这档子事,剩下那孤儿寡母的该怎么办呀。”
“哎,上头还把这件事压着,可怜呀。”
“是啊”
“”
两个人长吁短叹的说了一番,本来是压低着声音,可不巧的是被水心和火龙果听了个正着。
当下两人眼底一暗,照这样的情形,要不然就是有人冒充那个杀人魔,要不然就是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正在恶化。两人被这个消息弄得也是心烦意乱,可是一个过客何来资格管这等闲事。
水心面冷心也不软,而且尽量的把自己隐藏起来,不理会别人的事情,更不会平白的去同情他人,也就是说在她的身上缺少了人情味,缺少了作为人该有的一些情感。那缺失的一部分,令她不断的告诫自己,要远离是非。
那两个小衙役喝了几杯茶便又走了出去,火龙果瞪着他们的背影一直到消失,忽然凑到水心身边低声的说。
“心儿,咱么来查这个案子吧。”
“随你。”
“真的,你太”火龙果一听当下,激动地拉起水心的手,可瞬间就被冻结。
“但是与我无关。”水心抛下这句话,站起身便往外面走去,本就与我无关,何苦庸人自扰自是有人处理这一切。
“哎,心儿,你等等我呀,咱么。”
火龙果站起身急忙追着水心的脚步,一出茶馆的门子,扑面而来的热气黏在脸上,堵住了毛孔让人很是难受。水心一直都沉默不语,反观火龙果也眉头紧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带动了一股沉闷的气息。
“喂”
水心本是缓缓的走在前面,忽然胳膊上一个大力,扭头一看火龙果拉着自己快速的往旁边的一家店铺跑去。两人一进去便躲在门的后面,探出头往外面看。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人,过了一会儿火龙果拍着胸脯,转过头看着水心一脸的铁青。然后往后面一看,不由的笑了起来。
因为她们无意间跑到了一间“棺材铺”,两人正不偏不倚的站在一副大棺材前面,忽然感觉四处嗖嗖的窜着阴风。火龙果收住笑声牵起水心的袖子,两人又急忙的走了出来。
她们两人的身影一消失,一角门帘轻轻的掀开,一双探寻的眼神伸出来,还有那勾起的殷红唇角。啪一下,一把雪白的折扇打开轻轻的掩住半张脸。
“继续”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响起,帘子被放下,轻轻的晃着。
铺子外面。
“你看见谁了?”
“嗯,就是我家里的人,我怕被认出来,肯定会把我捆回去的。”说着低下头踢着脚边的石子儿。
水心不由得在心底生出一种不快的感觉,名为嫉妒。
是的,她在嫉妒,总有一类人在默念在祈祷,盼望着自己可以得到温暖的围绕,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
可是总有一类人,会不满足自己的所得,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感,为了汲取所有人的关注,肆意的消耗他们的在意。
心底的那份不满在看到,火龙果那扭捏的态度,和泛红的双颊时,又缓缓的被吞咽。
“回去吧。”
“嗯”抬起头,眼中依旧清澈干净。
那个别院依旧安静如常,无痕和小童依旧不在,而且小童神情好似非常的疲惫,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吸食元气。想到这儿,水心不禁一个恶寒,难道是这个世界存在着什么异次元空间的生物,比如说妖,或者是恶灵。
花圃里的花开得异常的妖艳,仿似有吸收不完的食料,周围的一圈朱瑾一米多高被修剪的整齐,向四周伸展的肢体。朱红的花瓣红艳欲滴,茎上的茸毛乖巧贴着枝干。不知何时后门处栽植了一片罂粟花,同样是妖艳的大红色。
水心挑挑眉,确实有些困惑,但也没有细想。
“心儿,你看我挑了几匹素色的缎子,咱们等着给虎子他们送去吧。”远远的火龙果站在自己的门口向着亭子里的水心大声的喊着,手里还抱了几匹布,喜滋滋的看着她。
还记得那些布都是无痕送来的,水心的多是素色或者黑色,而火龙果的就比较艳丽,红色系的较多。当然自己都没有用,只是堆放在屋子里,此时能派上用场自是好的。
“好”点点头,也从亭子里走出来。
“果儿姑娘,主子说今晚月河畔有花灯会,望二位前去观赏。”水心看着那个老奴径直走向火龙果,低着头弓着身,雪白的头发和胡须,在白天反而多了分柔和。
“真的呀,无痕呢?他去吗?”
“主子会在那里等候。”老奴依旧无波的声音,讲完这些话,便恭谨的退了下去,一直都没有抬头。
“心儿,你看”
“去吧。”无奈火龙果又要撒娇,水心心领神会,索性也就依了她。
花灯会,又不是元宵节,果然是得入乡随俗。
两人收拾好衣物,坐等月色。随手拿出一本书,看着上面的一行记载,水心一下坐直了身子。
第二十九章,断心肠,恨也迷惘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龙旂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诗经?商颂?玄鸟》】
水心看着这一段记载,不由得一怔,“玄鸟生商”这个典故还是在上学的时候,历史课上听老师偶尔谈到过一次,便记了下来,现在这个故事记载到史记中,那么就是说明这两个世界还有一些文化交集的,起码在历史上的某个朝代或是经历是相同的。这个发现无疑是兴奋的就如同得知自己在一片茫然浩瀚的海中,找到了一丝光明,看到了前方的一个岛湾。
细细的读着,后续的内容果然已经不再相同,但是那又如何呢?至少有一个交汇点。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眼睛由于用力的盯着书页开始犯疼,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解了那种酸涩的痛楚。
“嘭”门子被踢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水心抬手揉了揉额角,支起身子下了窗边的小塌。
“咱么走吧,你怎么还没换好衣服。”水心看着火龙果一身大红长袍,中间一个黑腰带,头发固定在头顶倒是俊秀得很。看看子自己身上被压的邹邹巴巴的衣服,不由的撇了撇嘴。到是火龙果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从衣柜里翻翻找找,最终无奈的拿出一间与水心身上款式基本相同的衣服,放到她的怀里,催促着赶紧更换,赶紧出门。
夜晚的月河一带,遥遥望去便是一片灯火辉煌。有丝竹管弦之声悠扬传来,河面上停着很多画舫,轻纱浮动在夜色中好似从云端而下。收回远眺的视线,一条明晃晃的小街直通月河河畔。花灯会,的确是能工巧匠们一展身手的好机会,你想不到的精致,看似还是莲花灯最为畅销,几乎人手一个,想必是要放在水面上,寄予一种美好的愿望。水心倒是没有买,因为火龙果很是开心的拿着好几个,一路兴奋的挥洒自己的身影。
顺着小街,走到河边,那波光粼粼的河水,点缀着月色和灯光,像一幅绚丽的画卷铺开在水面上,缓缓地浮动,似幻似影。河面上飘着很多的花灯,承载着人们的心愿游向远处。火龙果忙乎着把几个等都点着,一个个的放入水里,还认真的叨念什么,水心侧耳只听见一句“希望水心能开心的笑。”其他的她没有在意,只是这句话拂过心头,轻柔温暖的爱抚着自己。
“好啦,咱么走吧。”
人去灯火留,像一只小小船晃晃悠悠的向别的花灯靠近,逐渐与别人结伴而行,成了夜空下一抹亮影。
“我们来找无痕。”果然是有钱人的消遣,画舫很大很华丽,平稳的落在水面上感觉不到一丝的晃动,倒像是一座房子连在水底。走过甲板,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空心的感觉让水心一下很不舒服。
“两位这边请,几位贵客已经到了,正在那边欣赏歌舞。”这个女子倒是长了一张喜庆的脸,眼角的笑容仿似阳光般灿烂,深深的酒窝更是为她平添的亲切温暖之感。她笑着走在前头,长长的粉红色纱衣外罩拖动在地上。
“咦?意思是还有很多人啊。”
“是呀,都是些小姐公子的坐在一起,说说话,喝喝茶。”
“哦。”
“水心,无痕那个坏小子,又来寻乐子,把咱们扔下了。”
“各有所好。”
“对,说得对。”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去后,轮到水心瞪大了眼,因为这里有熟人。柳香香和那个冷眼男,最主要的都是朱玉兰清也在。水心一进屋就感觉到了冰与火的视线。朱玉兰清含笑的举起酒杯向她示意,水心当下便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
“那套霓裳舞衣卖出去了吗?”水心一坐定便也不看众人,只是凑到朱玉兰清身边问询着。
“哎,好久不见,你倒是惦记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