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的想问涂哪,可一迎向那暧昧不明的目光,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开玩笑,被苏媚儿荼毒那么多年可不是白荼毒的。
打开瓶塞嗅嗅,很清新的苹果味儿,难道是太医院专门研制的宫廷秘药?再转念一想,估计是这家伙的欲望太强了,所以呃,那个啥,听说有一晚他招了三名嫔妃侍寝,第二天一早准时上朝,那三个可怜的女人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床恶寒十五天乘以三等于四十五天,那偶不是得在床上躺一个多月了呜呜,我不要
“快点。”明明听出话里的急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极度心不甘情不愿的解开裤带,蘸了些药膏羞耻万分的涂进去,心里一阵抽气,抬头却看见他一手牵着我的衣带,又将我往怀里一拽,热气在我耳畔萦绕:“全部脱光。”
我只得闭着眼开始宽衣解带,一阵手忙脚乱的,衣服扔了一地才幡然醒悟:我TMD怎么这么听话?
此时,他已将我放在躺椅上,一双手在身体上移动,我脑海里顿时涌出一个想法来:曾几何时,也有一双这样的手碰触过我的身体
另一个念头一下子也崩了出来,不可能要真是他,那后面发生的不合理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我伸手攀上他的腰际,松开他的腰带,正如那晚一样,剥落他的衣服,脑海中一幕幕的重映
他挑起嘴角一笑:“你终于想起来了”
我别过头去不想承认:“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呃啊”他的手指伸进那里,在里面轻轻搅拌,我又缩成一团了。我KAO,这下不承认也得承认了。
他栖身近来,“没想到过了好几年,你还是这么敏感。”
老子敏不敏感管你鬼事!“呃啊”虽然极力压制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吼出来了。外面还有人吧,天啊,那我不是脸丢大了,千万别让素芳看见了,不然他真的骑我头上来了不,搞不好骑我身上来了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只听他轻声吟这两句话,接着一古脑的全进来了,感觉身体被完完全全的撑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激荡着心灵,没有前次的生涩,我彻底的沉入□的汪洋大海迷失,茫然,不知自我在天地间浮沉
第一卷:五更起 4。永远失去
细汗淋漓,我酥软的窝在坐榻里,他优雅的起身穿衣,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连气都不带喘一口这是人吗?
他的手指刮了刮我鼻尖的细汗,无比怜惜道:“这几天你好生歇息,不用急着上朝了。”接着手一挥,外袍盖住了我的身体。
他开门出去,素芳第一个冲上前来:“父父亲和叔谈什么了?谈了这么久?”
“一些家事而已,我们回去吧,明早还有事呢。”
忽然发现我一双光滑的玉足还露在外面,叫人看见了怕是极不好,赶紧缩进来,可是已经晚了。
“那要不要我向叔”素芳的一句话梗住了半句,我无力的耷下头,他该是看见了,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很快就能猜出自己的父皇和皇叔干了一勾子什么好事来。
果不其然,他的语音一转,极尽恭顺正词道:“儿臣恭送父皇回宫。”
不知为何听着他的声音有一丝隐隐的失落,后来证实我多虑了,再后来不想说了。
接着就是一串脚步声走开,另一串脚步声又走了进来,我厉声喝道:“都站住!”
是北齐王府的下人们,一向都听我的话,我顺口问问最后花了多少钱买下绿柔,答是七百零一两金子。
看来我一踏进这屋子,他的目的便达到了,没同我继续叫价。
他们接着唯唯诺诺的问要不要去绿柔姑娘那里歇息。
“叫她过来伺候着,顺带给老鸨说,这三天我都包下她了。”
真没想到,我们是这样的再次相遇,为什么每次我被人压的时候,都是她来收拾残局呢?
第一次算是我心甘情愿,毕竟酒喝高了,那什么奇书看多了,头脑发热想试试可这次呢?算什么啊
令我略感意外的是,苏媚儿居然没有像第一次一样HAPPY得跳起来,一脸的淡然,只妥妥帖贴的帮我料理,我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她:“你被人QJ了?”
她神志清醒的白了我一眼:“你才被QJ了呢。”
“你不想知道是谁干的?”
若是往常的苏媚儿,铁定是一脸狼女表情的拉住我的手,雀跃的叫到:“快说!快说!是谁做的?具体过程是怎么样的,你要是不从实招来,小心我鞭子伺候,啊呵呵呵呵~~~~~”
此刻的她摇头,“我差不多猜到了。”
蓦然间,我发现她变了,和从前彻底不一样了,我捧起她的脸:“你真的是苏媚儿吗?那个和我从小认识,我过生时还会送我一首诗的苏媚儿?”
她正色凛然,“宣亿,我要报仇,你帮我好不好?”
我松开了手,好似那是烫手山芋。
时间转回现在,苏媚儿若有所思的坐在车内,没再开口。
她来找我已经不止一次了,其时我已把她从群芳阁里赎出来,在西市附近给她买了套院子,把王府好用的,好玩的,好吃的全都大把大把的往她那里拉,可就是死活不愿意她住进王府来,她哭也好闹也好上吊也好,就是不行。
因为她不要的,我都可以给她。即使她想当王妃,我也会三媒六聘的用八人大轿把她抬进门,要是府里哪个下人敢对她不敬,我会让那个人立刻消失,只要,只要她能放弃那个该死的念头
她要的很简单,就是皇帝的命。
我理解她的仇恨,可是当时灭她一族的人早就曝尸野外了,想挫骨扬灰都不行。为什么?她脑子非得那么拧?非得整出个假想敌来?而且那个假想敌是谁不行,非得是那个动不动就把人命当虫蚁捏死的比禽兽还的人。
一想到那个人,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说不清什么滋味来,只有一条是清楚的,那就是,那个人是惹不得的。
今天的苏媚儿出奇的安静,单独相处的时候也没有再提什么报仇的事,这样的日子很宁静,仿佛我们又回到了小时候,用午膳的时候,我夹了几夹她爱吃的孜然鸡块给她,她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神色怪异的吃下去了。
我也猜出她在愣什么了,这样的情景只出现在很久以前,对她而言可能不是太久,对我而言却是太久了。
那时母妃刚生我没几年,姿色卓越,仍旧是父皇的宠妃,父皇隔三岔五的宿在母妃宫中。我小时皮得很,每次一到吃饭就耍倔,死活不肯上桌,父皇也拿我没办法,只说等我饿了再热些菜来吃,然后搂着母妃坐在案台前用膳。遇见母妃爱吃的菜,也夹几夹放在她碗里,母妃一面故作生气的埋怨父皇太宠她了这样传出去不好,一面高兴得留下了泪水。
看着那一幕,我时时感动,以至于多年后都忘不了。
所以等苏媚儿搁下碗筷后,我握起她的手对她说:“我们一辈子都这样一起吃饭好不好?”
“你说什么?”
“我说,我当一天的王爷,你便当一天的王妃,将来我若是做不了王爷了,我们一起当一对贫贱夫妻好不好?”
那一瞬间,惊奇,感动、痛苦、喜悦、遗憾一下子在她眼里闪过,我看见了希望,于是继续说:“我不会像父皇那么花心的,等你老了丑了,我也只有你一个妻子,要是你先去了,我也陪你去,要是我先走一步,你好好的活着,放心,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你的,等不到你,不会离开的。”
她捂住脸开始哭起来,我伸手想将她拥入怀中,她却一把推开我,冲我大吼:“我恨你,我恨你们楚家所有的人!”
她跑开了,就那么跑开了,我痴痴的看着她跑开,却一点也无能为力。
我好想把她藏起来,永远都不让人知道,这样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她了。可我要是这么做了,她就不是苏媚儿了,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笑颜如花的孩子了。
我要怎么做才可以留住她,留不住她的人,她的心,我只希望留住她的命。
因为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和我分享童年的那份美好,我放不开
午后我稍眯了会眼,朦胧中有人走到我床前,在我的床前哭泣,只听她断断续续的说:“你当初为什么不马上来救我?要是你来救我,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和你死在一起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的生命从那天起就破灭了事到如今,我可以回头吗?你以为用所谓的爱就可以抵消我的仇恨吗?你太天真了,宣亿,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要我怎么接受你?
我会学着长大的,媚儿,你等我好不好?
我很想开口说话,很想伸手去抚摸她,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当我全然醒来的时候,床边只剩一滩咸涩的泪。
那一刻我才忽然意识到,媚儿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必定是有十足把握取走那个人性命的时候。
我以为可以救她,事实上我做不到;我以为可以给她想要的生活,可我其实什么都给不了。我让她失望了,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我永远的失去她了。
第一卷:五更起 5。酒醉夜语
夜里,紫宸殿灯火辉煌,我坐在案台前,将那所谓的琼浆玉液一杯一杯的闷,没有丝毫的感觉,要不是怕失仪,我早把酒壶一壶一壶的往嘴里倒。
素芳开始时还拉着我,要我悠着点喝,我哪管他,没给他好脸色看,他就气急败坏的窝一边去了。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人来给我敬酒了,反正都敬谢不敏,照单全收。
当有一个人影在我眼前晃动的时候,我颤抖着杯子和他碰杯,“喝”说完后又是一口闷了,可是那人还不走,他走近我:“看来北齐王喝醉了,要不要送你回去?”
我摆摆手,心想着大不了一倒头在这里睡到天亮。
谁知他却拉着我的手将我扶了出去,让马车将我送回王府,当我一下子瘫倒在自个儿的大床上时,还有一个人影在我眼前晃悠。
“都下去吧,本王不要人伺候。”
他居然不走,反而走过来帮我帮靴子脱掉,我一脚踹飞过去,“给老子滚!”没看见老子今天心情不爽啊。
谁料那人却牢牢的接住我的飞腿,带着笑意说:“北齐王好大的脾气。”硬是将我的靴子拔掉了。
接下来又来脱我的衣服,我脑袋直晕乎:是哪个不知死的下人?等明天酒醒了一顿乱棍打死然后丢出去喂狗
等腰带松开,全身都放松下来,我舒服的喘了口气,接着一杯醒酒茶灌到嘴巴里,我恶了一口,“我快吐了”
那人像是知根知底似的,一个桶接到床边,我唏哩哗啦全吐了出来,他拿布帮我拭了拭嘴角,又拿一口清水给我漱口,我斜靠在床上,舒适的闭上眼,“你叫什么名字?明儿个去账房那里领赏钱。”
“谢谢王爷的好意,赏钱就不必了。”不领就不领,还能给我省几个钱呢。
肚子里都吐空了,好像有点饿,“你叫厨房送些点心过来。”
他转身下床向门外走去,我才勉强撑起眼皮子看了下他的背影,竟然是蓝色的云龙袍,皇上的是九龙袍,普通皇亲只能绣一条龙,包括太子也是,只是太子可以用天子才能用的明黄色。
那些个王爷们早被当今皇帝杀得一干二净了,剩下的能正常出入宫闱的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今天才刚回朝的岭王骁继。
把一个和自己同辈的王爷当下人使唤,我也太那个啥,太大套了吧。
话说这还是一位掌兵权的王爷,惹火了可不好收场啊。
不一会,几碟点心,一碗清粥就端上来了,我尽力扬起友善的谄笑:“岭王饿不饿?要不要也吃点?”
他爽朗的笑笑,没了朝堂上那份威严,看上去是个好相处的人,“北齐王慢用吧,军中还有些事情要打理,我先回去了。”
许是绿豆糕太甜了,我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要是不急的话,岭王可以留下一会儿吗?”话一说完我就嚼到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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