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慈本就对轩辕锦成没好感,自然是能有多远就避开多远。
“这个好像有些模糊了。”轩辕灵夜抬起手在柳慈左眼角处轻轻的摩挲着,点上去的泪痣似乎被弄花了。柳慈撇撇嘴:“你还说呢!谁让你刚才捧着我的脸就啃的。”
“没事,再点一次好了。”轩辕灵夜将眉笔点在泪痣上,小心翼翼的描了描。
“现在几时了?”柳慈问他道。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要是不行就别勉强自己,出现状况,我会立刻带你走。”轩辕灵夜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柳慈,你要记得,小渊喊他,是喊轩辕大哥的。”
“轩辕大哥?”柳慈觉得自己真要对上轩辕哲浩那个大叔,他怎么都叫不出口。
揽住柳慈的腰,轩辕灵夜飞身上了屋檐,飘飘然的落入君王寝室的所在
一阵笛声延绵的传来,那深藏在记忆中的声音,让浅眠的轩辕哲浩一下子就从龙床上坐起身来:“小渊?”
这一曲,只有那个人会吹奏。他记得当年,是他为那个美丽的少年求来的这一曲。他也永远都记得那个少年笑着对自己说:“轩辕大哥,谢谢你。”
披上外衫,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循着笛声一直走。
不远处,就看一白色华衣裹身的年轻男子背对着他站立着,男子身上的长袍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轩辕哲浩紧捂住胸口,想要压制下欲将跳出的心,激动的颤着声音唤了一声:“小渊”
白衣华服男子转身,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轩辕大哥,你好吗?”温柔的声音瞬间抚去了轩辕哲浩这些年来的孤寂。
“小渊,真的是你吗?”他迫不及待的向男子伸出手,而却是之抓住了那白色的轻纱。
男子如轻烟般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只留下淡淡的芳馨。“小渊小渊”看着男子在眼前消失,他疯了一般的呼喊着。
嘘——,忽然出现在他身后的男子,示意他不要说话。
轩辕哲浩返身想要将男子抱住,而男子却飘然而去:“轩辕大哥,你别离我那么近。你乃九五之尊,你身上的龙气会让我魂飞魄散的。”
“好好好,小渊,你别走。我不过去!”轩辕哲浩往后站了站,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看着眼前自己朝思暮想的意中人,看着他依然年轻绝美的容貌,轩辕哲浩虽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他现在却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就是他的小渊。
“小渊,你能不能留下来。”就算不能靠近你,不能抱着你,我也想能够每时每刻都看得见你。小渊,我轩辕哲浩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不能够与你共偕白首。
“我不能在阳间多做停留。轩辕大哥,你要是想见我,倒是可以找个道行高深的法师,可以将我从阴间带出来见你一面。轩辕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入轮回吗?”男子凄然笑道:“那是因为你煞气太重,而且算了,我也不多说了。轩辕大哥,请多保重!”
“小渊!你别走!”
“轩辕大哥,虎毒不食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飘飘渺渺的这一句话传进了他的耳中,轩辕哲浩看着他一点点飘忽远去,仿佛他本来不属于这个污浊的世界。紧紧的攥着之前从他身上扯下的白色轻纱,轩辕哲浩让下边的人去查这白色轻纱出处。
可是来人所报的结果却是让他浑然一怔。
那白色轻纱是二十多年前,临都制造。轩辕哲浩记得,小渊所穿的衣衫都是临都制造。那真的是小渊的鬼魂吗?“来人啊,张贴皇榜,寻得道高人,能通阴阳者。”
看着皇榜,轩辕灵夜对身旁那个带着面具柳慈笑道:“他果真是听了你的话。”
“我早说过了嘛,这叫攻心计!”柳慈伸手将那皇榜揭下,又小声道:“那天晚上可是累死我了,我又不会轻功,拉着那钢索飘来飘去的,幸好那夜没有月光。不然还不会那么成功呢!”
“柳慈,你这么做往后在朝中就坏了名声了。”
“我的名声坏了,能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名声上去了就成!呵呵,而且坏的又不是我柳慈,而是木心。”柳慈无所谓的笑了笑,“木心的名声越坏越好,我就是想弄垮你那皇帝老爹的声誉,我要让全东霆的人都知道,一个皇帝不理朝政,却是醉心于鬼神之说。”
轩辕灵夜没有说话,柳慈的这一招对于一个君王来说,确实是致命的。由此所带来的结果,必定是乱国。柳慈的目的很明确,他这么做一来可以整垮轩辕哲浩,二来可以给轩辕灵夜定民心、拉拢势力的机会。
“我一直很奇怪,那天晚上你五弟不是也看见我装鬼了吗?他怎么没有去想你父皇告密?”这些天柳慈都在担心这个问题。
轩辕灵夜道:“他不会去告密的。”至于理由,他和我一样,都担心那人会打你的注意。
“你们家的老五还真是个怪人!前后反差那么大。”柳慈嘀咕了一句。
第167回:纠缠
东霆国的国主欲将招揽通晓阴阳的得道高人,这一消息不仅在东霆国内引起了波澜,甚至连其他三国也闻了风声,更有不少人慕名赶至东霆,想要借此谋得名利。
一批又一批的人来了又走,却是没有一人能够让轩辕哲浩满意。
“陛下,今日可是还要召见那些人?”连公公小声询问道。
轩辕哲浩微微拧眉:“算了,都是一些假学道。招个魂都做不来!遣散那些人回去吧!”
“是。”连公公退将下去,一挥手中的拂尘,对在殿外等候传见的那些形态万千的人说道:“都回去吧!陛下今日不想见任何人!”
等候多时的人们皆是不满,暗地里抱怨了两声之后也都离开了。
只是连公公见一戴着面具,身着道袍的男子不仅没有离去反而往殿中走去。他将那人喊住道:“皇家重地,岂是你这刁民乱闯的!还不快给我站住!”
男子听下脚步,冷冷道:“国主想要见的人,今夜会再一次出现在临渊阁。信,或是不信,到了今天夜里便会知晓。”说罢,就看起了一阵怪风,而那男子便乘风而去。连公公目瞪口呆:看来此人绝非那些假学道!
“陛下!陛下!”连公公欣喜若狂的一路飞奔。
“何事如此大惊小怪的!”轩辕哲浩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今日却是遇见高人了。那人说今夜陛下想要见的人,会出现在临渊阁。”
轩辕哲浩腾的以下从龙椅上站起来:“那个人呢?”
“那位高人乘风而去了。。。。。。”连公公小心应道。
“小连子!你真么连个人都留不住!”虽然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但是这个人却是比这些天来的那些人都靠谱。正当他还要数落连公公的时候,就听外边人喊话道:“太傅大人求见——”
“臣,柳文博有要事求见陛下!”
“小连子。”轩辕哲浩示意他去开门。连公公行了礼便将柳文博给迎进殿中:“见过太傅大人!”“不必多礼了!”柳文博没有和他多言,快步往内殿走去。
“真是稀奇啊,你主动来找我的次数还真是屈指可数!”轩辕哲浩不屑的哼一声道:“怎么,不被孤王上,你就受不了了?”
柳文博铁青着脸,不卑不亢道:“轩辕哲浩你的那些告示究竟是怎么回事!”
轩辕哲浩厉声道:“你这是在质问孤王吗?好大的胆子!柳文博,别以为孤王当年答应小渊不杀你,你就可以有恃无恐!”
“你不配提小渊的名字!”柳文博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连公公知道这君王与太傅有太多的恩怨,他悄悄的退了下去,也将守在殿外的那些卫兵都支开了。渊公子都走了这么写年了,这两人还斗到现在。连公公望着茫茫的天际,叹一声道:“渊公子啊,你若是真的在天有灵,就不要让他们再斗下去了。。。。。。”
殿中的争吵依然在继续,这些年一直就不曾停歇过。
“柳文博,我今天就告诉你!小渊是我的,就算他死了,他的鬼魂也是我的!”
“可笑!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相信鬼神之说!就算小渊的鬼魂真的在,小渊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小渊根本就不爱你,他只是一直将你当大哥看待!”
“柳文博!你当年对小渊说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一夜之间对我变了态度?”
“这个秘密我会一直带到棺材里去!轩辕哲浩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忽然,轩辕哲浩安静了下来,他嘲笑的望着柳文博,说道:“我见过小渊了,他还是和当年一样,而我们都已经老了。只要现在小渊回到我的身边,以前的事情,我便不会再追究。柳文博,你还是输了!”
“你清醒清醒吧!小渊已经死了!”
但见轩辕哲浩从龙袍肿掏出那块白纱,递给柳文博:“你睁大眼睛看看!”
柳文博接过白纱,熟悉的香味让他一怔。他颤抖着双手将那块白纱反反复复的瞧了好几遍:“这是小渊衣衫上的,是他最喜欢的那件。当年小渊自尽的时候,他穿着的就是这件。。。。。。”
“自尽?”轩辕哲浩一把揪住柳文博的衣襟:“你再说一遍!小渊究竟是怎么死的?”
柳文博闻言,却是愤怒的望向他,质问道:“你居然问起我来了!我倒是像问问你,你当年究竟对小渊做了什么!将他逼到那种地步。他都已经了却尘缘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为什么硬是要将他活活逼死?”
“我没有!柳文博你不要血口喷人!”轩辕哲浩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看着柳文博那一副等死的样子,轩辕哲浩却是停了手:“你放心,我不会这么让你死的!”扯开柳文博的衣衫,他发泄一般在他身上啃咬着。。。。。。
柳文博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任由着这个疯子在自己身上索取。
在疼痛的时候,在自己将要昏厥的时候,他都会想起很多年以前,他们三个人一起笑过的日子。小渊,或许当初你选择离开是对的。现在的轩辕哲浩,变了。。。。。。
一直等到轩辕哲浩在自己身上发泄完,柳文博直接穿上衣衫,就走了。
这一次,他做的有些过分。柳文博能够感觉到身体好像伤着了,这么些年来,他一直都是讲自己当做小渊的替身,每一次喊着的名字都是小渊。
“你没事吧?”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柳文博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他戴着一副面具,虽然看不见样貌,但是透过那双眼睛,却是能够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坏人。
“无事。”柳文博摇了摇头,依然扶着墙慢慢前行。
“我送你回去吧,看起来你好像不太方便的样子。那边是我的马车!”他往那处一指。
柳文博果真是看见了一架双马拉得马车,只是那车子有些像三皇子专用。“这位小公子,你是什么人?你可知这皇宫里头可是严禁外人走动的。”他好心提醒着。
“没关系,我送你回去吧。”他不再说什么,却是将他扶上马车。
“在下柳文博,不知小公子如何称呼?”柳文博只当这年轻人是三皇子身边的人。
“我叫木心,柳太傅。”柳慈并不是有意想要接近柳文博的,只是无意中看见他一瘸一拐的走着,心中有些不忍,便冒险下了马车上前去扶他一把。
柳慈看见他脖子上的泪痕和牙印,就明白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柳慈从车厢的角落中拿出一个木头匣子,在匣子里翻找了一会之后,就看他拿出一盒药膏给柳文博道:“这个药效很好,你拿去用吧。”
柳文博脸倏地就红了,他别开眼,轻声道:“我不用了,多谢木公子。”
柳慈将药塞进他的手中,说道:“不用怕羞,我又不会对别人说。身体是你自己的,何必与自己过不去。而且伤口要是没处理好,以后会很麻烦。”
柳文博看着他将那木匣子又重新放回角落里,心中有些思疑:三殿下怎么没事在这马车上备置这种药膏?柳文博复将目光落在戴着面具的柳慈身上:难道,这木心和三殿下是那种关系?可是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
见柳文博一直在打量自己,柳慈看了角落的药箱,尴尬的笑道:“那个不止有那种用途,平日里身上哪破了或者生疮了,也可以抹抹的,消炎止痛的效果不错!”
轩辕灵夜啊,你说你没事在马车上放那些东西做什么!
将柳文博送回太傅府,柳慈并未做停留就赶回了宫中。今夜还有一场戏要演,他这个主演怎能缺场!即将到宫门的时候,就看另一辆奢华的马车叮叮当当的紧紧跟在柳慈他们的后面。
“没长眼睛吗!不知道这是谁吗!竟然敢挡道!”
那辆马车上的赶车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对着柳慈他们张口就骂。
柳慈这边的赶车人可是不高兴了,他现在驾的可是三殿下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