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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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皇贵妃-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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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心里像灌满了冷水,这是她第一次品尝无助的滋味,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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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街道上并有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官员们骑了马,前呼后拥,在人丛中穿过;妇人则坐了小轿。在这纷纷扰扰熙熙攘攘之间,有人挑担,有人驾车。大呼小叫恣意放纵的人群沸腾,古香古色的街道上无限热闹光景,
  灵儿一袭素纱漫步在这古老的‘风月桥’上,脚踏青石板而上,回头望,太阳沉下去的水天交界,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倒映在两旁古老的建筑上。在那一霎,残阳刺痛了她的眼,枯叶哭泣着,凋零落地
  一个穿着驼色缎夹村衣,外罩绛色缎棉马褂背影出现在桥头,她疑惑的止住了脚步,年羹尧骤然转身,一双秃鹫一般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开心。道:“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灵儿惊讶的看着年羹尧,不是独孤瑾命令她来这里的么?怎么会遇见年羹尧,这也太巧了吧。
  年羹尧走到灵儿跟前,目光紧紧的贴着她的脸,抿嘴沧桑的一笑,问道:“怎么?还是那么讨厌我?”
  灵儿被他眼光纠缠的别扭极了,她转过身子,将目光洒在镜子一般沉静的河面上,此时,刚巧有微风轻轻一吹,河的水面荡漾着轻柔的涟漪,就像有人在悄悄地抖动着碧绿的绸子。
  年羹尧不顾灵儿的冷淡,轻轻的从背后环住了她,低哑的问道:“一别半年,你憔悴了不少!别再漂泊风尘了,回到爷身边吧,爷会什么都不计较,好好疼惜你的!”
  灵儿厌恶的挣开年羹尧的束缚,生怕他像上次那样强吻自己,于是恼恨的瞪着他,怒道:“年羹尧,你给我听清楚,你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许随便对我动手动脚的!”
  灵儿说话间,心开始击鼓一般“咚咚”作响,她用大声来掩饰心中的慌张,道:“跟我说对不起!”
  年羹尧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空虚的怀抱,钢坯一般的脸上布满了阴沉,盯着一脸慌乱却故作大声的人儿,许久,心中闷气消散,诚恳的说道:“对不起,爷以后再不会轻薄你了。”
  灵儿还以为他会发脾气呢?听完他的道歉,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踏实下来。突然,一丝警惕掠过她的眼,对年羹尧问道:“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你和独孤瑾是什么关系?”难道独孤瑾强迫自己签卖身契,都是年羹尧安排的。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
  年羹尧沉默的伫立了许久,喉结酸酸的滚动了几下,反问道:“你先说你和十四爷是什么关系?”
  灵儿不乐意了,她不满道:“是我先问你的!”
  年羹尧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淡淡的瞪了灵儿一眼,要挟道:“你说实话,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灵儿狠狠的回瞪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朋友。”
  年羹尧难以置信道:“就这么简单?”
  灵儿斩钉截铁道:“就这么简单!”说完,抬眼瞅了他一眼,道:“二爷,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灵儿总是能带给他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他想了又想,终于开口说道:“他是我师弟!”
  “啪!”年羹尧耳边一声鸣响,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他嘴角微微抽搐着,火辣辣的疼痛。
  灵儿满眼愤怒,气哼哼的骂道:“你个混蛋,禽兽,我就知道独孤瑾不会莫名其妙的叫我签什么狗屁卖身契,原来是你在作怪”
  年羹尧被打,先是愤怒极了,而后见灵儿十分激动的样子,走上前,问道:“什么卖身契?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气愤?”
  灵儿看他缓缓逼近,伟岸的身材挡住了眼前的视线,她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双后支着石桥上的栏杆,惊慌的乱喊道:“你不要过来,在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年羹尧信以为真,生生止住了逼近的脚步,问道:“独孤瑾对你做了什么?”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对月;第三章    雨打中秋      上


  
  中秋佳节,是秋日里最美好的时光。中秋前夕,人们不愿它转眼消逝,所以提前预备和延长着这美丽的瞬间。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在这个人月两团圆的日子里,月难圆,人不眠。
  扬州小筑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秋雨敲打出动听的旋律,缠缠绵绵,如泣如诉。听着窗外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水声,一种缠绵悱恻的情思像窗外的绵绵秋雨一样从心头缓缓升起。
  胤禛放下手中的文书,移步到了门口,院子里那一片片泛黄的梧桐叶,就像利箭一样,无情地摇落下来,深深地刺痛了胤禛的眼睛。
  默诉相思,秋也涕然。是不是秋雨绵绵如泪滴纷纷,在追忆逝去的红颜?是不是落叶声声亦是秋在轻轻叹息,为昔时的人面不知何处去而悲伤?
  胤祥从雨中一路小跑的到了胤禛身边,提议道:“原来四哥也睡不着,今夜是中秋,要不咱们去燕子那里喝点酒,如何?”
  胤禛闻言不禁眉心一颤,他疑惑道:“燕子?是灵儿的那个姐妹?”
  胤祥很纳闷的看着胤禛,那次见灵丫头哭着走了,以为他们闹翻了,所以也没敢在他面前提起过。难道四哥不记得了么?
  胤祥有点担心的看着胤禛,问道:“四哥,你不记得了,上个月,灵丫头和燕子特意来看咱们”
  胤禛努力的在脑海里翻寻,难道那天那张朦胧多情的脸,是她?这么说来,她还活着。
  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他的心理倾泻了出来,他再也无法隐藏那份难以忘怀的眷恋,急忙道:“她们在哪?咱们这就过去!”
  说着,胤禛一头扎进了冷雨里,胤祥见状急忙拿起屋里的油纸扇,追了出去,道:“四哥,你新伤初愈,当心淋坏了身子!”
  烟雨蒙蒙里,年羹尧迎面快步走来,胤祥为胤禛撑着伞,淡淡一笑,道:“看来今夜睡不着的,不止咱们兄弟俩!”
  年羹尧走到他们跟前,对着胤禛拱手说道:“今夜中秋,奴才在听香水榭备下了酒菜,特来请四爷移步!”
  见胤禛面色闪过一丝为难的犹豫,胤祥在胤禛耳边,轻声道:“灵丫头就在听香水榭!”
  胤禛闻声,薄唇在冷峻的脸上划出一抹无比满意的弧度,道:“难得亮工处处为咱们着想,不去的话,岂不辜负了他的这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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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香水榭
  残雨敲窗碎心肠,独孤瑾狼狈的醉趴在桌子上,饮了一口闷酒,沉吟道:“渐消尽、醺醺残酒。危阁回、凉生襟袖。追旧事、一饷凭阑久。如何媚容艳态,抵死孤欢偶。朝思暮想,自家空恁添清瘦。”
  灵儿从铜镜里看着把苦痛都写在脸上的独孤瑾,没想到他这样一个变态冷血的杀手,也有这般儿女情长的一面,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把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江湖浪子,折磨成这般狼狈模样。
  独孤瑾继续往嘴里灌着酒,灵儿也不搭理他,素手捏青黛,对镜专心的画眉,房间变得安静极了,惟有窗外的秋雨若有若无的飘着,悬在空中象一个说不完的故事,没有开头,也看不到结局。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像一幅没有尽头的画卷。虽然天气不好,但是河面上的花船画舫依旧灯火阑珊,热闹非凡!
  画舫里飘着浓郁的桂花香。客来秦晋齐鲁,欢聚品琼浆。醉里填词游戏,又唱琴箫古曲,竹影舞萧墙。胤禛,胤祥和年羹尧等人坐在绝佳的位置,推杯换盏间,胤禛心绪不宁,时不时的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遗失的珍宝一般。
  雨夜,最能晕染女儿家的寂寞心事,但又能,诉与谁知?相思离苦化雨愁,唯有在丝竹歌舞里,挥洒着或痴,或怨,或酸楚,或苦涩的爱恨情愁!
  飘渺如烟雾的轻纱飘摇,舞台中央,燕子那双水亮的杏核眼瞥了一眼。嘴角依然微笑,那一笑,落雁沉鱼。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
  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灵儿樱粉色的衣裙微微摆动,转身,举手,头足。只见,无不体现轻盈之美。她抚了抚头上青丝,婀娜的身子随着舞曲摆动,胸前那桃红的丝带也舞动飞扬。
  抬头,一张闭月羞花的容颜,叫人为之一叹。红唇勾起,声音糯软清甜:
  独坐斜阳微暮轻寒成霜,云随雁字长
  舞罢霓裳羽衣又歌滥觞,殷勤理旧狂
  犹记陪君欢言醉笑一场,放浪又何妨
  去经年迅景如梭流光,高楼谁与上
  圆圆缺缺新月又如眉,长笛谁教月下吹
  奈何拟把疏狂暂图一醉,相思已成灰
  漫道情之为物由来无端,情丝斩不断
  谁记尾生抱柱信誓旦旦,只是作笑谈
  天边雁字再分菊花已残,独看枫叶丹
  怎知情如流水恨若连环,记川与忘川
  杏花春雨一梦是江南,二十四桥明月夜
  匆匆人世悲欢说已看淡,为何理还乱
  北京城中雪未消,澜沧江上舟已渺,谁吹杜鹃声里箫
  冥冥归去千山杳,冷冷逝水皓月照,人在风月桥
  浩浩愁与茫茫劫,郁郁碧血掩佳城,多情人迷蝴蝶梦
  可堪风月笑平生,却怕凄凄烟雨冷,纵尽义尽情尽爱又何用
  胤禛的心激动着,他的激动已经不能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述,眼睛死死的锁着台上翩翩歌舞的身影,高兴的像是他已经得到了全天下一般。
  可堪风月笑平生,却怕凄凄烟雨冷她的幽怨,像一杯青涩的苦酒,哽咽入喉,便能品出其中冰凉哀伤的滋味。胤禛执起杯子,仰头饮下一杯酒。怎知情如流水恨若连环他的心中也十分无奈,若不是灵儿背叛自己在先,自己又如何忍心把她抛弃呢?
  年羹尧近乎痴迷的目光,紧紧贴在灵儿身上,冷冷逝水皓月照,人在风月桥想了脸上挨的那一巴掌,年羹尧在心中无奈的叹息,就算自己做过欺负她的事情,但这不是他的本意,为什么灵儿总要把自己当做等徒浪子呢?
  胤祥苦涩的眼神纠缠着燕子,看着她冲自己淡淡一笑之后,竟然蓦然转身,不带丝毫留恋,胤祥的心顿时像灌满了铅一般沉重!匆匆人世悲欢说已看淡,为何理还乱燕子转身后,偷偷拭擦着眼角的泪水,心中谨记着灵儿的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圆圆缺缺新月又如眉,长笛谁教月下吹,奈何拟把疏狂暂图一醉,相思已成灰,漫道情之为物由来无端,情丝斩不断!”独孤瑾拎着一个酒坛,在帘子后面,听着字字锥心的词句,脑海里又浮现出香浮清水出芙蓉的笑颜,他晕乎乎的摇了摇头也甩不开这难忘的画面,于是就疯狂的喝起酒来。
  灵儿看着胤禛,多么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不动,这样的话,她就能多看一眼自己心爱的男人,可时间不留情,曲终人就散!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淋漓极致的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一曲完毕,台下的掌声如潮水一样久久没有停歇!燕子掩面而去,灵儿也毅然决绝的挥袖下场,一场烟雨繁华,匆匆落幕,留下台下众人,一片哗然!
  胤禛和年羹尧同时起身,往里面走去,兰姨上前拦住,行礼道:“四爷吉祥!”
  胤禛明白她是来挡着自己的,不理会她,直径往里面走去,年羹尧紧随其后。
  胤禛眼看着灵儿走进了房间,他急忙追去,但又被兰姨拦了下来,不禁有些恼火,冷声道:“让开!”
  兰姨微微欠身道:“四爷恕罪,且听奴家一言,您又给不了灵儿任何幸福,何苦还要追着不放呢?您忘了,她可是您亲口休掉的弃妇!”
  兰姨的话说完,年羹尧心中一痛,他早就知道四爷和灵儿有这么一层关系,但今天亲耳听见,居然还是这么刺心。
  胤禛思索了一下兰姨的话,把心一横,从怀里拿出一块银锭子放在兰姨的手心,闷声道:“歌楼画舫,迎四方来客,让灵儿姑娘来陪我喝酒!”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对月;第四章      雨打中秋  下


  
  兰姨手心握着冰凉的银子,却觉得十分烫手,她面色为难的说道:“灵儿她要是想见你,刚才就不会匆匆离去了,四爷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胤禛阴沉的脸上看不出悲喜,他冷冷的一哼,对年羹尧吩咐道:“亮工,去调集官府的人来,本王上次在这里遇刺,就把这里的人全部带走,好好的盘查盘查!”
  灵儿人在房间里面,也听见了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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