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锦儿想尽早解决这麻烦,到不如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给解决了,以免得他担心。
就在顾清扬要跨过一品轩大门时,木梓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扬声,“顾公子请等等,我家小公子有请!”
顾清扬闻声转头,看见楼梯上之人一脸诚肯的相邀,那刚刚跌进谷底的面子也算是找回来了那么一点点,只是此人说的小公子又是谁家小公子,他在这大兴镇熟悉之人曲指可数,一时也想不起这小公子是何人。
“不知是哪家公子?”
“我家公子便是这一品轩的小主子!”闻言不知顾清扬就连在场的人也都是一惊,这是什么情况,刚刚这孙掌柜才发了飚这回人家小主子又邀这顾公子做甚。
木梓见顾清扬似还有几分顾虑便笑着道,“顾公子大可放心,我家小公子与顾公子本就是旧识才想请公子上去一聚,难不成顾公子还认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家小公子还能对顾公子怎么样不成?”
木梓这化也多少带着那么点嘲讽之意了,顾清扬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再三思量还是与木梓上了二楼进了一间精致的雅间之中。
刚刚木梓的话夏锦和小木在屋中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是用宝儿的名义邀请的顾清扬,要是说这旧识到是也不为过。
只是让夏锦想不通的是小木明明是让这家伙请人上来坐坐,可从来没说过以宝儿的名义相邀,这家伙哪来的理解能力,竟理解成宝儿要邀请的,是这家伙的理解力有问题,还是她的听力出了岔子了。
夏锦这还没腹腓完便见木梓领着人进来了,顾清扬看见夏锦赫然在坐不禁心中一喜,莫不是这夏小姐发出的邀约,顾清扬简直欣喜的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夏锦,想像着这以后与夏家合作财源广进的画面。
“啪!”小手攥着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连他最喜好的蟹黄包都阻挡不了他的愤怒。
“大胆,谁允许你这样看我娘的!”
小家伙一手扶着小木的肩膀麻溜的站到凳子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顾清扬,那模样活像一只大茶壶。
夏锦被宝儿这下弄得一愣,就是小木也没反应过来,顾清扬更是愣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小家伙那样夏锦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瞧着他那泼妇骂街的架式也不知道和谁学得,但是看到儿子这么护着自己心里还是暖阳阳的。
“宝儿下来,小孩子站那么高危险!”夏锦向着宝儿展开双臂,小家伙也乖巧的搂着他的脖子,让她抱自己下来。
顾清扬看着这个年约五岁的幼童,与夏锦三分相似的面貌心中便有了成算,只怕这孩子便是自己的儿子了,顾清扬刚想上前上演上场父慈子孝的认亲画面,却被木梓先一步拦在前面。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这便是我家小公子
只见他恭敬站在宝儿的身侧冲着顾清扬介绍道,“顾公子,这便是我家小公子,也是这一品轩的小主子!”
说完便恭敬的退到宝儿与夏锦身后,生怕自己再站在那里会惹了某人不高兴。
这下顾清扬更是惊异异常,他本来以为这一品轩的小主子会是夏锦,只是碍与女子身份才让人传话说是小公子的,没想到竟真是一个孩子。
他刚刚好像听到这孩子叫夏锦娘亲了,那他便是自己的儿子了,自己的儿子竟是这一品轩的小主子,这对顾清扬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意外之喜,这一品轩他今日可算见识到了,这里面的各色糕点可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而且这一品轩好似不只大兴镇有,就他知道的这一品轩的分铺就有十几家,若是夏锦真舍得将这一品轩给笑儿,那不就等于是顾家的了吗?就算以后没有这璃琉厂,又何愁着顾家不能飞黄腾达恢复往年风采。
顾清扬现下是越发坚定了要把宝儿哄回顾家的决心了,这不单单只是继承香火的问题还关乎着顾家的以后。
顾清扬舔着脸在桌边坐下,一脸慈爱的看着宝儿,“笑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爹爹啊!”
小家伙搂着夏锦的脖子坐在她怀中,听到顾清扬的话不免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扭头去看小木,小木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只是这笑容要比顾清扬那伪装的慈爱看起来舒服的多。
小家伙小手一指,指向小木道,“我爹爹在这!”
小木给宝儿一个夸奖的眼神,小家伙得到他小木爹爹的夸奖那一脸得意的样,让夏锦不忍直视,而且这两家伙就不能把话说的明白点吗?难道不觉得这样败坏她的名声很可耻吗?
叫自己娘亲又说小木是他爹爹,这让人家怎么想,夏锦白了小木一眼,孩子不懂事你也跟着瞎起什么哄!
不过看顾清扬那吃瘪的样夏锦也很开心就是了,便不与这两人计较了。
顾清扬见宝儿叫小木爹爹一时不淡定了,瞪着夏锦质问道,“夏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笑儿是我顾家的血脉,夏小姐怎么可以让他叫外人做爹爹?”
“什么外人内人的,宝儿本就是我们的孩子与你顾家何干?顾公子一再骚扰他们母子意欲何为?”锦儿可是他的宝贝他都没舍得对她大声说过话,何是轮到他来对她大呼小叫了,若不是锦儿在桌下扯着他衣袖的那只手,小木恨不得一脚将这人从这踹出去。
反手一转将夏锦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纳入手中,这才使得小木的怒气渐消,左手拉着夏锦的右手在桌下轻轻揉捏,夏锦偷偷白了他一眼,瞧着夏锦耳阔染上淡淡的红晕,小木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这小木平时嘻嘻哈哈惯了到不觉得,但是必竟是出生在权贵之家,这隐藏在骨子深处的贵气还是不容忽略了,顾清扬也注意到了小木的气质变化,一时之间也不敢小瞧了此人。
但是想到要回孩子后的好处,顾清扬也不愿意轻易放手,攥紧藏在袖中的手,给自己打气,“这位公子说笑了,笑儿明明就于在下嫡妻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怎么可能是您的孩子,我顾家一脉单传就靠着笑儿传承香火,您可别和在下开这种玩笑!”
“哼,像你家娘子便是你的孩子了,难道宝儿不像锦儿吗?真是荒唐,若是宝儿真是你家孩子为何不在夏家而是在这里,单凭一个相貌能说明什么?这世上相像之人多了去了!”小木的一身不怒自威的气质压得顾清扬喘不过气。
但他认定宝儿是他的儿子不会错,来之前他便打听清楚了,以夏锦的年纪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而且随着夏家生意越做越大,这镇上的人都知道夏锦身边的孩子是受人所托收养的义子,而这孩子不仅与自己的孩子相近,还与清娘如此相像,不可能会错的。
“公子玩笑了,夏小姐如此年纪断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而且这大兴镇谁不知道这孩子是夏小姐的义子。
至于笑儿何至于到了夏家,顾某只能说当年因为岳父大人对我有点误会才将这孩子给带走的,我也是多方打听才知道这孩子便是被夏小姐养在身边了。”
若是不相干的人道是会认为他这翻话合情合理,反而这夏锦的师父不通情理,一点误会便强行带走人家的子嗣。
可是夏锦不仅知道这事情的原委,甚至有些事她知道的比顾清扬还要多、还要透彻,对于他这种胆小怕事,又喜欢背后编排人的做法相当不耻。
“哦,那你是一口咬定宝儿是你的孩子了,不知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呢?”小木此话一出便被夏锦狠狠瞪了一眼,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他能拿出证据便要承认宝儿是他的孩子被他带回顾家不成?
小木示意她稍安勿躁,这平时挺通透伶俐的人,偏偏遇到宝儿的事,就失了原先的冷静和睿智,看来真是关心则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锦儿也能为他这样。
“这这”顾清扬一时为难在那里,这孩子生下来他都没看过一眼,直到岳父带他走的时候才见过一面,现在他哪知道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让他还从哪能拿出什么证据!
唯一能证明的便是这容貌,可是现在偏偏这容貌也完全做不得数,这夏锦与清娘本就长得十分相似,若是说宝儿长得像清娘,那也可以说他长得像夏锦。而清娘都过世三年多了,相反这夏锦却活生生的就在眼前,这怎么比优势也不在自己这边。
更何况这孩子这些年本来就养在夏锦身边,看着他们那亲昵的样子,只怕孩子的心也不会向着自己,顾清扬越想越觉得希望渺茫。
夏锦抱着宝儿看着这两个人周旋,虽不知道小木打的什么主意,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
“顾公子既然不能证明宝儿是你的孩子,今日这番荒唐言词又是为哪般?莫不是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顾公子要是给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在下少不得要请顾公子去县衙坐坐,请县太爷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眼看着顾清扬也算是被逼入绝境了,小木的话很明白,若是顾清扬不能证明宝儿是他的孩子便要见官。
若是在上清县就算是见官他也是不怕的,必定他的妻子贵为郡主之尊,就是岳父大人再不待见他,一个县令还不敢欺到他头上,就是平时也多给几分薄面。
但是在这大兴镇他却无甚把握,不说此地县令认不认他这个没有受封过的郡马,就说这顾清远的消息若是没错的话,此人便就是大兴县的捕头,若当真进了衙门岂不是进了他的地盘,到时官字两个口只怕他也说不清楚了。
顾清扬这心里焦急一时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心中更是气恼异常,这明明就是自己的孩子,现在不仅认不回来,还被人反打一杷,真真是有苦无处说。
看着小木把顾清扬逼到这地步夏锦心中也是十分畅快,当初宝儿所受的苦又何止于这些,她是亲眼看着宝儿小小的年纪忍受着那毒素的折磨,在一阵阵寒气入骨和烈火焚身的折磨中挣扎求生,若不是师父医术高超只怕这孩子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虽说这两年多来便未毒发,但是师父也曾说过,他为宝儿配制的不过是临时的解药,药效不过三年,若是三年内师父还是找不到药引,就是神仙也难救回。
眼见着三年之期将近,师父却仍无音信夏锦本就心忧此事,而此时顾清扬寻来更是让夏锦火上浇油,若是不是他,宝儿母子又何至于落得如此惨淡的下场。
那个满腹才情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陨,若是她能料想到当初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儿却饱受毒素,小小年纪偿尽人间苦楚,是不是会后悔当初生下他,宁愿带他一起走呢?
“红线缠”多好听的名字,尤如月老手中的红线,缠定一世情缘,可惜这偏偏是天下至毒。一如那月老缠好的姻缘线注定剪不断、解不了!
中毒者双腕之上会隐现一条血色红线,随着红线的增长,人的性命也会无声无息的消耗怠尽,当腕上红线连到一起时,便是大限将至。
这毒若是下在女子身上便无疼无痒不会有甚知觉,直到这双腕红线连成一气,这人死魂灭这毒便也跟着消失无踪,即便是再好的仵作也查不出其中端倪。
只怕下毒之人也没想到宝儿的娘亲能提早察觉自己的不妥,硬生生的撑过怀胎十月诞下宝儿,只是她却是万万没想到,她身上的一部分毒竟会过到孩子身上,让他小小年纪饱受折磨。
相比起那两人小木给他的这点难堪又算得了什么,他以为宝儿什么事都不知道任由他两句好话便能哄得他回心转意,那便是大错特错了,关于他亲娘的事,事非曲直她和师父从来就没有瞒过他。
或许他能不记得当初在顾家的遭遇,也能忘记那个生了他去没来得急看他一眼的女人,但只怕不会忘记在山上那段日子,想起师父为他解毒时那声声唉嚎,夏锦曾怀疑过这孩子是否能坚持得下去。
若说这五岁的孩子真能一点事不懂?那为何宝儿从见到他到现在连正眼也没瞧过一眼,只是紧紧依偎着夏锦?孩子的心总是敏感的,谁是真心对他好他能感觉不出来?
“顾公子要是无话可说,木梓便带他去衙门走一趟吧?通报凌大人,就说这上清县顾清扬意图拐带本捕头的儿子,请凌大人秉公明察!”小木轻轻捏起桌上一只茶杯,体内内力一转,本来好好的一只杯子,便在他手中化成粉末,微微松开手便迎风飞散。
小木此举本有震慑之意,此事便要在他这到此为止,他可不想有一天这人渣又会趁他不在过来找锦儿的麻烦。
顾清扬吓得连人带椅的摔到在地,夏锦也愣在那里,到是宝儿竟止着顾清扬哈哈大笑起来,“羞羞脸,那么大的人坐个板凳还会摔倒,宝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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