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捶着眼前结实的胸膛,撕声力竭:“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哥我要回家!”
我不要在这里,不要一个人在外面,我要回去回去,到有爹,有娘,有哥的地方去。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印象中好像时常有人扶我起来,把那可以苦断舌头的药灌进嘴里。我不能动,只能任由那人摆布,心想着等我醒来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黄昏,全身酸痛,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一间用稻草木头搭建的房间,房里有桌有椅有床,除了这些之外,再没有别的!简单到一目了然,却莫名有着熟悉感。正疑惑是哪来的感觉?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席白衣蹈入,长身玉立如一朵白云飘过,不带一丝的尘埃。他手上端着一个碗,上面热气腾腾,应是刚刚才乘上的。他的心思全在那碗上,一边吹着气,一边往我这边走。走至床前才抬起头来看我。
瞬间呆住了,接着脸上染上狂喜,手上的碗也不禁的颤抖着:“绝儿!你醒了!”
绝儿?看着那白衣胜雪的男子,大脑瞬间空白,“你是谁?”
哐当一声,他手上那碗药终于如愿以偿的躺在了地上,溅起一朵乌色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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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楼' | Posted:2009…02…08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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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大病初愈
眼前的人瞬间定格了,那摔在地上的药汁溅在他的衣衫上,开出朵朵棕色的小花,她却浑然不觉,脸上除了震惊还有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复杂的盯着我的脸,着急的出声:“绝儿,我是你哥,是你哥呀!”
哥?我盯着那张绝色的脸,意识一点点的回拢,脑中的空白瞬间被大量涌出的片段填满,那些痛的,伤的,恨的,血腥的!
对,他是我哥,我哥,我唯一的亲人。那画面来得太急,来得太快,我应接不暇,一团混乱的情绪从大脑传递到全身,腹部一阵翻搅,转身就大吐特吐起来。定晴一看,那出口的却不是异物,而是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
“绝儿!”哥一声惊呼,顿时慌了手脚,坐在床沿,扶起我,曲指点了我周身的穴位,运气至掌心经由我后背输入。一股暖流随走遍全身,那股恶心的感觉顿时压下去不少。“绝儿,你怎么样?”
我看着远处的一点,却完全没有焦距,心里不断翻滚而出的事实,沉得我喘不过气来。
“绝儿,你说句话别吓我!”他一脸的慌乱,抓起我的手,认真的把脉,未了又换另一只,却看不出什么问题,急急的扫视着我的脸。怜惜的捧起我的脸转向他,心碎的唤着我的名:“绝儿!”
我随着他的手看向他那张,饱含着担心和惊慌的脸,那样认真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我是尊一碰就碎地瓷娃娃。紧咬的牙关恨不得替我程受所有痛苦。
眼泪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划了下来,再也止不住。“哥”出口地沙哑声意。连我自己都无法辩别是否真的出自我地口里,“绝儿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绝儿再也见不到爹娘了,是不是?”我抓紧他颤抖着的手。问着那个早知道答案的问题:“为什么?明明明明绝儿这么乖为什么她们还是要走?”
“不哭!”他一遍一遍的擦去我脸上的眼泪劝戒着:“绝儿还有我!还有我!哥会永远陪着你!”
对!我还有哥,还有他。转身一把抱住身后地人,把头往他怀里塞,撕声吼着这个唯一的人:“哥!哥!哥”
他轻呼了一口气,不知是庆幸我终于认出他了,还是高兴我不再吐血不止了。“不怕,我在!”拍着我的后背,他柔声的安慰着,像哄着一个小孩。春风般的声音如他像我说的每一句话。
“嗯!”我点头,却更加往他怀里靠近,“哥不准走哦!不准离开我!如果连你也那绝儿!绝儿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的!我就在这里,哪都不去!”他拔开我额前凌乱的发丝,仍是轻轻的拍打着我地后背,像是怕我被吓坏一般。声音轻得像是风吹过:“你刚醒,身上的伤需要多休养,先躺下好吗?”
“好!”我重重的点头。听话地窝进被子里,任他把被角给我拉着严严实实。然后闭上眼睛。
哥摸摸我的头。才起身,刚要离开。我急忙一把拉住他地手,不肯!
“绝儿,这药洒了,我得给你再熬一碗!”
“不要!”气呼呼,狂摇头“你说过不离开地!”
“可是”
“陪、绝、儿!”鼓起腮帮子一字一句,任性的反驳,让出半个床位,拉他上来。
“这”他看了看那半个空位,脸上忽地闪过一丝犹豫,双额慢慢染上一片红云。
可是当时的我哪有心思去注意,只想着不让任何一个人再离开我了,蛮横的把他拉上床,像小时候一样,每当我病了,他就会来陪我睡,拍着我的后背,哄我一整夜,结果第二天起来,我好了他自己却病了。
看着他躺下,我挪动几下,反身抱住,窝进他的怀里,才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背后的大手,如我所料的轻轻的拍打着,一整夜!把我心里所有的委屈,不平,伤痛一一的抚平!“绝儿!吃药了!”
“知道了!”
“绝儿!吃完药我帮你运功!”
“知道了啦!”
“绝儿!饭也做好了,今天不许耍赖不吃哦!”
“好好好好好!你是老大!”
“绝儿”
“K,你有没完?”
“还有一件事?”
“有屁快放!”
“你能不能先从屋顶上下来?”哥左手一个药碗,右手一个饭碗,抑着头一脸无奈,看着翘起个二郎脚忧哉忧哉躺在屋顶的我。
“不能!”我回得理直气壮斩钉截铁!我就爱在这待着。
“那上面危险,你身子刚好点,会掉下来的!”他一脸担心,好脾气的劝戒。
“掉下来也是你的错!”我一甩头,耍无赖!“谁让你盖这破房子,撑个人都撑不住!”
“”他无语,却又不着话跟我争辩,应该说他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争过我。他一运气,白影一闪,眨眼的工夫就已经站在我旁边了。
丫的,我废了半天的力气,死拉活拽的才爬上了,他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两下就上来了。妒忌,鄙视!斜眼瞪你!
他被我瞪得有些莫名,却又不敢问什么,把手上的碗放在我的旁边,又开始念经:“绝儿,你不愿下去,就在这吃吧!”
瞅一眼那碗铺满着各式菜样的饭碗,一阵浓香传递,口水四溢食欲大增。再看一眼旁边的黑漆漆的药,刚升起的食欲立马就直线下降,打了个回扣。
“不吃!”
“绝儿!”
“不吃!”
“可是”
“不吃,不吃,就不吃,你咬我?”
“”他脸瞬间就刷了下来,哀怨的瞅着我,双只眼睛水汪汪的,活想受了万年的委屈,嘴巴更是扁成了苦瓜样。
“呃”有点欺负小孩后的心虚感:“你看我也不吃!”
“”委屈至极!
“说不吃就不吃!”
“”可怜兮兮!
“打死我也不”
“”眼泪汪汪!
“我不唉我投降!”我端起旁边的饭碗,苦苦的扒饭。丫的,他是什么时候练就这招的,不是我没有立场,真的!我以人格发誓!只是,咋是娘口中的五好青年,从不欺负小孩。我忍!
见我终于肯自动吃饭,旁边之人的嘴角呈一边上扬,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形成一副傻气十足的表情,却一脸满足的幸福样!
突然,牙很痒,心很痒!手更痒!
深呼吸一口,拳头,听话,千万忍住,回去回去,不要去亲那张脸。咋是五好青年,五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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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楼' | Posted:2009…02…08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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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街上奇遇
囫囵吞下一大碗,他才收回那欠扁的表情。放下碗筷打了个饱嗝,倚在屋顶休息。他却又拿起别一个碗,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凑了过来。
“把药也吃了吧!”
“不要!”几乎是立马就反驳。丫的,那碗药我喝了几个月了,也不知道他是专门煮的黄莲还是什么。苦得牙齿都会掉下来。这次说什么也不喝了。
“绝儿!”
“没得商量!”干脆闭上眼睛,无视他的可怜攻击。
“唉!”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我先帮你运功,一会再喝!”
就知道,就知道她会拿这个威胁我,咬牙切齿in!每天他帮我运功,得消耗大量的真气,再说这是一个偏远的山区,我受了伤,他就担下了一切生计,尽管累得快趴下了,他也还是会上山帮我张罗吃食。所以他每运功一次,我就愧疚一分,直到我可以下床走动了,才坚持让不再接受,他的运功。
拳头握紧握紧,我忍!谁让偶这么善良捏。端起旁边的药,深呼吸再呼吸,捏住鼻子,我灌。如所料一般,那药入口,超大的苦味席卷口腔,我几乎都快找不着自己的舌头。
苦巴巴的放下已空的碗,嘴形已经严重变形,我容易没我。正打算抱怨,一颗母指大小般的东西,迅雷不及掩耳的被塞进嘴里,一丝甜腻的感觉把口中的苦味顿时压下不少,是蜜饯!
算你有良心。转头看向旁边地人,含着甜滋滋的味道,那药的苦涩全突消失了。
“我这病什么时候才会好?”巴达巴达地嚼着蜜饯。我随口问到。
他却刷的一下白了脸,如玉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半晌才结巴着开口:“会会好的!一定!”她重重的点头,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拍拍他复杂的脸蛋,展开笑颜,真是。连说谎都不会说。“我相信!”
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丝,舒了一口气,抓起我地双手,一手号在一只手的脉门上,开门把起脉了,眉心却始终舒展不开。
看着他奇怪的把脉方法,之前的疑问又浮了上来:“哥,你为什么要抓我两只手把脉?”之前在石屋里依依也说过,我两只手的脉像不一样。当时处于生死边缘,我根本来不及想这些,如今看来。确有此事。
他的身子猛的一颤,半天才拉回视线看我。“两只手的话看得真切!”
原来这样吗?我不怎么懂医术。自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又老觉得哪里有些奇怪。说不上来。
“绝儿!”他看完脉,担心的看了过来,摸了摸我地头,一股浓浓的愁挂在眉间,“关于那个!”
“我没事!”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我打断他地话,这几个月虽然难熬,不过已经过去了,我不能老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我逃了十五年,是时候清醒了,窝进他温暖地怀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所有不开心的事,全呼了出来,烂笑着抬头:“我还有哥,不是吗?”
他呆了一呆,然后重重地点着头,永纠结的眉也舒展开来了,笑得如以往般灿烂。
我还有他,还有一个视我如命的哥哥,从小宠着我溺着我,我该知足了,娘疼我,所以她宁愿,把我赶走,也不愿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经受那种生离的痛。爹爹疼我,所以他明知道娘的打算,也不阻止,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娘离开,他们也会随她而去,那加倍的痛我承受不了。
记得我下山的那一天,娘摸着我的头,告诉我,我长大了。我当时不知道她的意思,现在明白了。我长大了,这些痛苦,我该自己承受了!他们狠心的做下这一切,都是因为疼我,因为爱我,作为他们的女儿,我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
“哥!大爹爹说,让我去东方,等我的身子好一点,你带我去好吗?”良久!
“好”
闹市,源源不断的叫卖声,一阵又一阵的传来。好热闹,整整四个月,四个月我没有来这种人多的地方了。
一时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穿行于大街小巷,附带两只跟屁虫。
一个身着白衣,戴着一块雪白的面纱,行经之地,衣衫飞摆,飘尘入仙。引来注视连连,如果不是着急的跟着我的脚步,吼着我的名字。效果会更佳。
一个身着灰衣,一脸的苦瓜样,满心不满的跟着前面飞奔的二人,满肚子怨子无处发泄,只好烂在肚子里。
这不用怀疑,这人就是N久不见的月照门还是照月门的管家,不重要的人,我一向记不太清。吴式也。话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