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难道会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
本来我就头大,赵宏利还跟着凑趣:“我相信绝对是我的。”
赵宏利抬腕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进去吧,别一会儿别人又误会我们做出什么耐不住寂寞的事儿。”
从来没想过外表看似沉稳的赵宏利也是个贫嘴的家伙,现在我发现我越来越接不上他的话。只能叹气恋爱中的女人是迟钝的。
一路上我一直抱怨赵宏利,明知道我不能穿高跟鞋,还让我穿这么高跟的鞋。他笑了笑:“这样你的身高才跟我配,实在走不动了,亲我一下,我抱你。”
我没理他,快步进了大厅。大厅里已经开席了,因为我刚才已经吃饱了,顺手端了一杯饮料。赵宏利的衣服有些皱了,上楼去换衣服,临走前他竟要我陪着他上楼看他换衣服,我说我没那个癖好。
因为脚太疼了,拣了个位置坐好,一个人没事,想看看屋里的人有没有熟人,转头的功夫竟对上赵宏天的关注的眼神,我忙对他笑了笑。他端着酒杯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条;我迟疑地捏着纸条,抬头看了看他,他冷着脸说:“要是还把我当做大哥就看看,如果爱上我,就扔了。”
我莞尔笑了一下,看来不愧是一奶同胞的两兄弟,知道什么是我的软肋,我当着面打开字条,见上面写着:“实在看不惯宏利趾高气扬的气势,刚才的话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刺激他一下,我是你的亲哥哥,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妹妹。有什么事,大哥永远会站在你的一边,即使你们结婚,宏利只能算是我妹夫。”
我眼睛一潮,收起信,抬起头对上赵宏天温和的笑脸,他递给我一条纸巾:“不要在赵大哥面前流泪,否则大哥会心疼的。瑶峰曾跟我说过,什么也不如你的泪水震憾他的心,我现在才体会到他这句话的含义。”
正在这时,秦朗过来找赵宏天,说董事长叫他过去,给他介绍几个朋友,赵宏天很不情愿地站起身,秦朗临走的时候对我说:“方秘书和周主管也来了。”
一抬头,见周亚露,方可云结伴而来。我忙对她们使劲地挥着手,要不是因为鞋跟太高了,我一定会惊呼着扑上去,现在不敢有那么大的动作,一是怕影响赵宏利的形象,二是怕没跑出两步就光荣与大地接触。
方可云拉着周亚露扑到我面前,说我今天打扮得像花一样,她差点儿没认出来。
在公司周亚露最会打扮,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裙子在膝盖处。披着一件白色的披肩,黑白配相当惹眼。
方可云也精心打扮了一下,穿了一件绿色的旗袍裙。
陆正走过来,给方可云和周亚露各端来一杯水。
方可云刚坐下没一会儿,他老公给她打电话,说他明天要出差,让她回家帮忙整理东西。
只能急匆匆走了。
周亚露叹了一口气说:“可云什么都好,就是太惯她老公了。”
现代篇51
周亚露端起水喝了一口,上下打量着我,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敲着杯沿,她的手白皙细长,上下移动,灵动异常,她见我注视她的手,哼笑了一声,把杯放到桌子上:“瑶池,要不是我太了解你的为人,就你这身穿戴,一定让人误会你被哪个大款给包了。”
已习惯了她的嘴冷,我还是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她咧嘴笑了笑:“不会是真做贼心虚吧。别说身上的衣服,就是单纯这条爱玛丽的丝巾,就值你半年的工资。”
我摘下丝巾,翻来覆去看了看,没看出有什么特别,我又重新围好:“公司里一直以为亚露姐的品位最高,没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条丝巾是赵宏利送的,根本不是什么爱玛丽,但是名字倒是挺相近的,叫爱你利,等他再出差的时候,帮大伙多捎回几条,亚露姐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亚露本来还是懒懒的,忽然抬起眼睛:“别试探我辩别真伪的能力,难道这些年的时尚杂志对我来说只是个摆设。这一款是今年爱玛丽的最新款,不论从选料到成品都是手工制做,甚至上面的彩绘也是手工完成,所以每一款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脑袋里忽然闪过古代的纺织车,实在想像不出手工制做的东西,会比机器织出来的东西高档。周亚露又问我:“赵宏利!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出来,小心让别人误会?”她嘴角边忽然浮上一丝冷笑。
我和她之间出现了一刹那的停顿,周亚露忽然问:“在公司里也有传你和赵总走得很近,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
我和赵宏利到底是什么关系,一直让我无法回答,他倒是说过爱我,也有肌肤之亲,但是始终让我觉得我和他之间还有一道屏障,时不时地提醒着我却步。
我没法回答她的话题,只能以笑掩示,不想解释,过多的解释,倒显得画蛇添足。指尖挽着发梢,一圈一圈,仿佛在解开心中的疑团。见她追问得紧了,我才说:“没什么特别关系,只是一般的工作关系。”
她嘴角扬了扬说:“要是只是一般的工作关系,那就给陆正留个机会吧。”
我一愣:“啊!”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本来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还是忍不住想帮他。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和陆正没有进一步发展。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你,没地方再放我,怕我今天不替他挑明,你们之间就没有机会了,一个是默默付出,一个是没心没肺。我有时候生气陆正,既然爱就要勇敢地说出来,可是他却说,你只是把他当成哥哥,他不想轻易表白,怕破坏你们之间现有的关系,他很珍惜你,想等你长大些在说,可是就你这个性格,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都看出来他喜欢你,可是就你偏偏看不出来。”
我惊得差点儿下巴掉下来,看来我今天是红鸾星动,刚才被赵宏天吓得心脏还没恢复正常,这会儿周亚露又提出这样一个让我吃惊的话题,我真有些受不了。陆正会看上我?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团,以为陆正不找女朋友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性向有问题,可是又没见他有过同性恋的倾向。大哥也总说陆正眼高于顶,目空四海,怕只怕只有天上的嫦娥能让他心动。我当时还羡慕嫦娥有这么大的魅力,如果嫦娥要知道连我这样的陆正都能看上,她该有多灰心。
侍者走过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颜色各异的酒杯,我顺手端过来一杯,看也不看就倒进嘴里,就是酒量还行,浑身上下还是燥热的难受。
妈妈一直担心我嫁不出去,一有空就在我耳边唠叨,让我端庄点儿,我最好的陪衬对象就是尹嵩云。看来我真该自豪一把,原来男人们喜欢的就是我这样的,而且喜欢我的男人个个都是极品,我个头偏高,长相不算漂亮,行动出乎意料,没心没肺,在古代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没人要的疯丫头。难道世道真的变了?
手边的酒杯被人一把夺了过去,抬起眼睛,看见赵宏利横眉冷对的脸,看他越久,眼前越来越模糊,我手无力的抓出去,抓了个空,身子向地下栽去,“你也太抠门了,喝你们家一点酒,就像要吃人一样。”
赵宏利一把抱住我,低声在我耳边警告我:“这是你第一次到我家,我还想跟你有发展的空间,别太给我丢人,我爸我妈那关虽然好过,但是亲戚朋友们怎么看?”我挥开他的手,“只不过一杯酒,有什么丢人的,难道你们家买酒,不让人喝。”
他冷冷笑了一声:“刚喝了半杯,舌头就大了,你知道你喝的是什么酒,白兰地,堪比中国二锅头。烈的很。而且也领教过你的酒品,别一会儿在我们家,给我们来个你的专场演唱会。”
我嘻嘻笑着,身体有点不太听使唤,有些站立不稳,他不得的半扶半抱着我。自从赵宏利来了以后,周亚露一直站起身,我抬起眼睛正对上她置疑的目光,我咧嘴笑了笑:“亚露姐,你不是好奇我跟赵宏利的关系吗?他在这儿你问问他。”周亚露偷偷地瞪了我一眼,正好陆正过来说他有个大学同学明天婚礼,他要过去。问周亚露跟不跟他一起早。
周亚露赶紧点了点头;忙着和赵宏利告辞,赵宏利一边抱着我一边还想留他们。
陆正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仍如以往一样,让我不要喝太多了,注意身体。我忍不住趴在赵宏利的肩上哭起来,却故意装出平静的样子:“陆大哥,你放心,我今晚喝的酒绝对超不出三杯。”
听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才抬起眼睛,周亚露临走到门口,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忙还了一个夸张的微笑,她冷着脸嘴角微动了动,似乎骂了我一句,然后转回头追上陆正的步伐。
我忍不住身子一沉,想向地上坐去,下巴搭到赵宏利的肩头,从大玻璃看着陆正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楼角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一直以来对陆正的照顾,只以为是因为大哥的关系,没想到会让他喜欢上我,为什么原来我一直没看出来呢?看来我对于男女感情问题真是太迟钝,想着这些年陆正对我的默默关心,我却理所当然的接受。忽然从心底燃起对他浓浓的歉意。
要不是因为前世那个梦,我和赵宏利的发展又将如何呢?我的心会轻易接受他吗?赵宏天的温文尔雅,陆正的俊美耀眼都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对象。
赵宏利搂住我的手松开了,他把我扶坐到椅子上,看到我满脸的泪水,竟一时呆住了。
现代篇52
对上赵宏利关切的目光,我忽然觉得自己的犹豫不决很卑劣,有些事情不得不面对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爱情亦是如此。
分开的时日太久,对宏天记忆已经模糊,现在的更多的尊重是来缘于他是宏利的大哥。
陆正的性格很内向,虽然他处处照顾我,但是我对他一直是敬而远之,在进公司前他是大哥的朋友,平时不拘言笑,我们接触的机会不像小时候跟宏天那么多,进了公司,他又是我的直属上司,和他在一起更多的是拘束。
只有与赵宏利在一起才让我懂得什么是开心快乐。自从给他当秘书以来,我很少迟到,当初还以为是因为怕他骂的原因,可是周亚露对我迟到的痛骂我为什么会无动于衷呢?即使梦醒之后很少迟到,天天赶时间让我很痛苦,而现在却满心盼着天快亮起来,可以早些上班。
他不在的时候,我总爱一个人发呆,有时候想着他的关心与爱护,我的嘴角边竟扬起了幸福的笑容(幸福的笑容是方可云给我的答案,但是她要我的答案,幸福笑容的来缘时,我没有告诉她)。
赵宏利已经不单纯是乾隆的替身,现在让我想到更多的是他,而不是乾隆。他虽然有很多缺点,却在渐渐为我而变,我一直很迟钝,但是他对我的爱,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爱情是两个人的,只有两个人的心彼此接近,才能感觉到爱与被爱的幸福,而不是单单的遥远的注视。
我们所在的地方比较隐蔽,前面有一个高大的花树遮掩,后面的玻璃上有一层窗纱,我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却不容易注易到我们,否则以我和他刚才的相拥相抱又得成为一个话题,放下沉重的包袱,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
赵宏利的脸色也恢复了自然,他叹了一口气,捏了捏我的鼻子,被我挥手打开了,他赖皮地笑了笑:“看来和你在一起吃亏的总是我,刚才被你又搂又抱我都没说什么,只捏你下鼻子,就对我动手动脚。”看着他帅得不能再帅的脸,我真想抱住他,猛亲一口,把我都形容成一个女流氓了,我还装什么淑女。
他的衣服被我弄花了,他说上楼去换件衣服,然后送我,看来真是没有不散的筵席,随着人们的渐渐退出,大厅里顿时安静了许多,我所待的一隅,更成了令我把今天发生的事重新整理一下的绝佳地方,我想在他下楼之前,一切重新开始,我要好好爱他。
鼻边一阵香风而过,身旁坐了一个人,“我找了谢小姐半天,要不是看见宏利从这儿走出去,我还想不到你们会待在这儿,真是越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本来低着头,好奇地转过头,见何香竹冷着脸坐到我身边,她的唇虽然微微扬起,却带着明显的不屑,我忙对她点了点头:“何小姐好。”
她嘴角再次微微扬了扬,算是与我打过了招呼,对她的冷傲已经见识过,我也不觉得奇怪,她坐着不说话,我和她也没有话题,大概有一分钟的停顿,她终于清了清嗓子问我:“谢小姐在我和宏利之间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我对上她挑衅的目光,反问道:“我得知道何小姐是赵宏利的什么人?才能判断我在你们之间扮演了什么角色。”现在面对她,我丝毫感觉不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