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退了一步。
他脸上带着笑,替我把脸上的泪轻轻擦干,那一刹那,让我惊呆了,呆呆地看着他,他温柔似水的眼神,轻柔的动作,让我再一次陷于了混沌状态。我任他把我的眼泪擦干。他收起帕子,猜到兜里,拉着我的手说:“天晚了,我们回去吧。”
我忽然抱住他,不论他是谁,让我放纵一次。靠在他的怀里,感觉是一样的胸膛,一样的依靠。
一阵音乐声,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的怀抱不是属于我的,我猛地从他的怀里挣出身子,这绝对超出我的底线,我的心有些慌乱。
他拿出电话,脸上还持续着刚才的温柔,看了看上面的号码,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放开我的手,背转过身去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宏利,我订了明晚了飞机票回国。我现在累了,等飞机票到手,再告诉你飞机的班次与时间,你来接我。”
这个女人的声音很柔,但是却带着一股的霸气,不等赵宏利回答就挂了电话。我见赵宏利不悦的表情,对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收起电话,对我冷冰冰地说:“我们走吧。”
那女人完全是一种颐指气使的口气,没想到在我面前像个霸主的赵宏利,却还有她的软肋。
这个电话搅得我心神不宁,抬头看向赵宏利,刚刚拉近的距离,一刹那间让我忽然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一道厚厚的屏障。奇怪我几次的鲁莽说错话,把他误认为乾隆,他却一次也没有深究过,这又隐隐让我心里不安。心里虽有些难过,却告诫着自己是该放手,从前世的阴影走出来的时候了。
强迫着自己换上一份愉悦的心情,否则以后就没办法正常面对他了。
出了故宫,他走到一辆白色的吉普车旁。一按电子锁,极有绅士风度地为我打开车门,我真有点受宠若惊,正美滋滋地享受这份不经意的尊重的时候,一抬眼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我慌忙调整了一下情绪,脸色也恢复了自然。
忽然想起上次他开飞车的情形,至今让我不寒而栗。迈上车的脚步停了下来,我抬起头问他:“不会这回也较量我的心脏能承受你多少脉的车速吧,先说明,你如果车速超过一百五,我就跳车。宁愿摔死,也不让吓死。”
他笑了笑,一把把我推上车,俯下身帮我系好安全带。看着他从车前绕到驾驶座的身影,我简直被他迷住了。他的车起速很快,我的脑袋差点儿与前面的玻璃来个亲密接触,紧接着后背重重撞到后面的座椅上。座椅很软,也有点儿疼,他转过头,我见他眼中却带着笑:“绝过没超过一百五。”气得我转过脸不理他。
他的车速虽然只在一百五以下跳动,可是因为市内的车多,还是险象环生。车停到一家高档的餐厅前。他先跳下车,帮我打开车门,我迈步下了车,还觉得哪儿都摇。
他带着我进了餐厅,服务员将我们带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他帮我拉开座椅,我还以为他为自己拉的,早找了个座位,一屁股坐到上面。看着他惊噩地表情看着我,我笑了笑,坐直身子,故做优雅的说:“晃得太厉害,站不住了,你请坐。”
服务员站在旁边看着我们眼神的交互斗争,忍不住职业的微笑挂上脸。拿出点菜器让我们点菜,他接过菜单,手随便在上面指了几个,就递给服务员。我都不知道他点了什么,一点儿也不尊重人,我好歹也算个客人,也不说先问问我点什么。
服务员先上了两杯水,他喝了一口水,电话响起来,他接过电话,看着上面的号码,马上按了,电话又响起来。他还要按,忽然身边传来一声:“赵宏利,你也太小气了,竟不接我的电话。”
我当时竟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电话的声音像真的一样,赵宏利刚要按向按键的手抬起来,放下电话,他抬起头,我也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见面前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背对着我,没看清脸,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女的却带着笑意。
我一看是赵小姐,她已换下刚才的休闲服装,换了一身白色礼服,赵宏利冷着脸瞪了她一会儿,骂了一句:“家运一个电话,就把你二哥忘了,这会儿还有脸跟我打招呼。”
那女孩笑嘻嘻地坐到他旁边:“不是家运电话,我也想溜,实在受不了陪二哥旅游,半天也不说挪个窝,好东西都要被你看坏了。”
赵宏利嘴角翘了翘:“旅游什么也不看,那还不如在家里闲着,是不是看家运回来了,有银行也有跟班的,就一脚把我踢开。你忘了让我帮你埋单的时候了,等家运走了,你再跟我要钱,门都没有。”
赵宏利笑着站起身,握住那男的手:“家运,你再不回来,我宝贝妹妹可要得相思病了。”
家运也笑了,他一侧头我看见他的脸,也是一个超级帅男。五官明朗大气。
现代篇26
赵宏乔捅了捅赵宏利,对着我抬了抬下巴:“二哥,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女伴,长得太清丽了,像个不食人间烟水的仙女儿。”
明显看出赵宏利眼中的不屑,别说他不屑就是我也觉得赵宏乔说的有些过分夸张,我哪像小仙女,第一次听人这么夸我,脸竟然有些发热的感觉。
赵宏利站起身坐到我身边,示意家运坐到宏乔身边,他转头看着我:“宏乔的话就是有深度,让脸皮比长城城墙厚的谢瑶池竟然脸也红了。”
此时有外人在场,我一个秘书应该恪守本份。毕定在大清后宫里待了‘几十年’,把我的性格也改了不少。要是没有这段前世之旅,我说不准把赵宏利顶得一愣一愣的。想起初进宫时倒是没少顶撞乾隆,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不怪人说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我故意装做拘束的样子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总裁不介绍,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瑶池,现任总裁的秘书。”
赵宏利一只手放到我的椅背上,跟我不亲假亲,大大咧咧地说:“我的贴身秘书。”故意把‘贴身’两个字说得很重。我实在忍无可忍,转这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见他笑得不怀好意。
强忍着怒气转回头,一抬头对上赵宏乔,见她眼中带着探究的笑意。我对她干笑了两声。赵宏利对赵宏乔说:“你不认识她,上次我陪你去天利购物,那个买衣服迎接总裁的就是她。”
赵宏乔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原来那个胆子超小的总裁就是你!可怜的丫头,撞枪眼上了,告诉姐姐,你们总裁给没给你穿小鞋。”
要不是那次买东西的经历,他怎么会注意上平凡的我,现在何止穿小鞋,简直把我的脚都裹成三寸金莲了,让我没有自由。可是跟她诉苦,最多得到她表面的同情,可是给赵宏利折磨人的心更多一些花招罢了。
我故意带着笑说:“没有,总裁这么大度怎么会给我穿小鞋,反而给了我很多待遇,给我加班费,又把我从财务调到秘书室。”越说越觉得嘴不对心。咧着嘴实在说不下去了。心里忽然有些委屈的感觉。
多亏服务员的菜上的及时,让我把注意力转开,止住了想哭的冲动。
赵宏利接过菜放到我面前,问他们:“你们吃过了吗?没吃,就再多点两个,我们家瑶池能吃,点少了她吃不饱。”
我本来就饿,又上了这么一桌子有食欲的菜,手指动了几下想拿筷子,但碍于有外人在场,强忍着没动,拿起水杯喝点水抵御食物香气的侵扰,水刚喝到嘴里还没咽下去,听赵宏利一声我们家瑶池,呛得我差点儿把到嘴里的水喷出来。赶紧咽下去,可能水路走得不对,咳得身子弯到桌上起不来。看着他桌下亮晶晶的鞋面,真想在上面跺一下。
后背伸过一只手,帮我轻轻拍着,我身子悄悄扭了一下,赵宏利温柔地说:“没事,宏乔是我妹妹,家运是我未来妹夫,都是自家人,你不用害羞。来,喝口水压压咳嗽。”
我害个屁羞,都是他的话暧昧不清弄得我心神不宁。我本不想接他的杯,但是咳得实在难受,眼泪顺着嘴角都流到嘴里,有一半是因为咳的,也有一半被他气的。
总算把咳嗽止住了,他拿出手帕,给我擦脸,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我接过来自己胡乱的擦了两下。无意间一抬眼,看到赵宏乔承载在眼中的笑意。她咧着嘴看着我们表演:“二哥,你不会告诉我你想撇开香竹姐移情别恋吧?小妹支持你,我最看不惯香竹姐对你颐指气使的样子,也受不了你,除了她以外,把所有蜂蝶都拒之门外的假痴情。”
可能是赵宏乔看见赵宏利的脸由睛转阴,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优雅地站起身:“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了,一会儿你们吃完了,到歌厅跟我们会合。”说完拉着家运走了。
‘香竹’原来那天他给打电话人的名字叫香竹,我还一直以为他在骂人‘像猪’。她不像猪,看来那像猪的只是我一个。
刚才那个霸气的电话,口气与赵宏乔形容的一模一样,看来也是那个香竹打来的,心情越发的郁闷,虽然陆正当初警告我赵宏利有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我一直没放在心上,可是这两天与他的越来越走近,想让我无动于衷已经不可能了。他是在别人那儿千依百顺的得不到发泄,却把火气发在我身上。
等他们走了,我一把推开赵宏利放在我后背的手,嗓子还有些难受,说出的话有些沙哑:“你是不是有毛病,什么玩笑都开,谁是你们家瑶池?”
他放开手,胳膊仍搭到我的椅背上:“还亏你自称公司的老员工,公司的会歌都忘了,‘公司就是大家庭,我们都是一家人。’原来一直觉得这首歌很土,可是却像品酒一样,越品越觉得有味。在公司里,我是老大,论辈份我算是你的家长,家长说孩子不都是这么说的。”
没心情理他。等赵宏乔一走,我拿起筷子狠狠夹了两口菜放到嘴里,我要化愤怒为食欲。
赵宏利站起身坐到我对面,也吃起饭,他吃饭时候很安静,不像刚才人来疯。
我垂下眼睛,本想把放在我面前的一碗鲍鱼粥干掉,赵宏利食量小,只几口就吃完了,他推开筷子身子向后靠了靠,拿起手帕擦了一下嘴,忽然停住了,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皱了皱鼻子,把手帕扔到一边。
这个手帕给我擦过眼泪,一次在故宫里,一次刚才,现在他这副样子,分明是嫌我用过的。我恨恨地放下筷子推开粥碗,不吃了,拿起包站起身要走。
他飞快地伸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生气了。”
我对他一副绝交的口气说:“原以为今天好运,碰上你,原来是霉运,算我倒霉,明天星期天,一整天不许给我打电话,否则试试。”
他笑了笑,笑得有些无赖,拿起桌上的手帕,猜到兜里:“你是我的贴身秘书,陪老板是应该的,何况我还给了你那么高的加班费。”
我想挣开他的手:“你的加班费就是换成美金欧元我也不稀罕,再让我额外加班,不是你做梦,就是我做梦。”
现代篇27
他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从身上取出一张卡,扔给服务员让服务员帮忙结帐,服务员迟疑了一下,他说了一串子七七八八的号码,告诉服务员是密码,见服务员仍没动,他解释说:“卡里的钱不多,才三万多元,没事,我信得过你,去刷吧。”
三万元还是一个小数目,真是一个资本家。服务员告诉他,刚才那位先生小姐已经替他付了帐。
赵宏利收起卡,站起身,拉着我向门边走去,边走边说:“只以为你脸皮厚,没想到你脑袋也笨得可以,也不照照镜子看看,我说爱你,他们可得信!你就给何香竹提包,人家说不定嫌你不中用。”
我想甩开他的手,没甩开,气得我用力狠狠地掐了一下,他负痛终于松开手,我冷冷地看着他,说:“你看谁好,是你的事儿,我还没沦落到为谁拎包的地步。”推开门走出去,回头瞪着身后的门,见他推门出来,看到我,他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有骨气不用我送,自己走了呢?”
就是好脾气,容忍也得有限度,总是三句话有两句话损我,我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包,在他车上挥了两下,想抬腿再踢两脚,看看刚刷过的鞋,只得做罢,我回过身怒冲冲地说:“我如果再坐你的车,我就改姓赵。”跑到路边,伸手拦了辆的士,坐上去,真郁闷,坐了他两次车,都落个落荒而逃的结果,而且每次不但没省钱,还浪费钱打车。
从倒光镜里看他脸上带着笑,抱着臂冲我挥着手。
由于小区有规定出租车入内要签路条,我嫌麻烦,天色尚早,就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明明身边有很大一块空地,后面的车还直按喇叭。我又往旁边靠了靠,谢瑶峰脑袋伸出来:“瑶池去哪儿了,怎么没开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