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嬷嬷了,可不像她这般不讲情面的。”
二号拥护者口中的嬷嬷正是前段时间离奇死亡的山茶阁的老总管,也正是因为她死了,若歌才有机会上任。
秦若歌的眼角不受控制地一抽,又听三号拥护者也忿忿不平的说:“就是就是,婴熵这么绝美的男子,怎么能让那帮臭男人给玷污了去。下次再有人想占你便宜,不用你出手,妹妹帮你把人给踹出去!”
“都是婴熵不好,给各位妹妹们添麻烦了。”婴熵抬起头轻轻一笑,眼光却落到了门口,“得罪了客人就是我的不对,总管那里总是要有个交代的,婴熵这就去向她认错。”
“笨蛋!你根本就没错!”一群拥护者异口同声的大吼。
“傻哥哥,妹妹教你怎么应付总管。”一号拥护者拍着胸脯冲上前,“你就告诉总管,那个色男人来山茶阁吃霸王餐,叫了姑娘不给银子,你是为了总管着想才下迷香放倒他的。”
二号拥护者也不甘示弱的出谋划策,“没错!你就告诉总管,那个色胚口中无德,醉酒闹事侮辱我们姐妹,你是看不下去才英雄救美打断了他的狗腿。有我们几个给你作证,总管一定不会怀疑。”
不会怀疑?她们几个当她这总管是瞎子还是傻子?!
秦若歌脸色铁青地推开大门,咬牙切齿地瞪着这群是非不分的女人。她是真心想不出来眼前这个男子有什么好的,居然让这些女人都迷了心神,竟帮那货说话。不是说青楼里的姑娘们看破世间情爱,更能以旁观者的身份淡然处之吗?她怎么一点都没瞧出来!
第101章 妖孽养成记(4)
王员外家的二少爷会掏不起逛青楼的银子?小丫头可是和她说了,整个西厢房的客人都看见是婴熵故意挑衅,然后用迷香将客人放倒踢下二楼摔断了左腿,她们竟然还串通一气想要瞒天过海?
三天!才三天!她才将这个祸水带回来不到三天!山茶阁里里外外就被他闹了个天翻地覆。
姑娘们被他逗得芳心期许无心接客,龟奴们对他言听计从唯他马首是瞻。三天下来,无数的生意被他搞砸了,无数的客人被他得罪了,但这货仍然嬉皮笑脸,毫无收敛,大有不将山茶阁搞垮绝不罢休的势头。
她若对他和颜悦色,他就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她若对他稍有责怪,他就一脸委屈的对她无言地控诉,害得她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众人仇视的眼神,活像她对婴熵动用了极刑虐待了他一样。
更加离奇的是,那些被他扫了兴致的嫖客,不但没有怪罪山茶阁的招待不周,反而对这货迷恋不已。
那晚黑市的惊鸿一现,早已令‘婴熵公子’的名声风靡溧水镇,即便他还未通过试炼,就已经被认定为山茶阁的头牌。
究竟是怎样天赋异禀的夫妻,才生得出这样一个妖孽儿子?而她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才会摊上眼前的这尊霉神?
“你们商量完了?”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群拥护者不在意的挥挥手,“快了快了,先去门外候着,等总管来了再通知我们。”
婴熵憋着满腹的狂笑,一脸无辜地指着门口,“呃各位妹妹,若歌总管就在你们身后。”
随后是漫长的寂静。
原本喧闹的屋内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七嘴八舌的姑娘们先是一愣,然后齐刷刷的转身围到了秦若歌面前。
“哎呀总管,您可算是来了,山茶阁出了大事了!”一号拥护者声泪俱下的用丝帕掩着脸。
“总管,您可要为婴熵做主啊!”二号拥护者哭的梨花带雨,“婴熵公子才刚来三天,那群没人性的臭男人就想占他的便宜。他这么细皮嫩肉,哪里经受得了那群禽兽的蹂躏!姐妹们一时心急出手相救,没想到那位二少爷竟失足摔下了二楼!您看婴熵公子被吓得到现在还小脸儿惨白呢!”
小脸儿惨白?秦若歌面无表情的瞥了婴熵一眼,她怎么觉得他脸色红润的很,而且正因为憋笑正有由红变紫的趋势呢!
“呜呜呜总管,我们山茶阁的公子可不是任人欺凌的主!您一定要为婴熵讨回公道啊!”
公道?很好她现在就跟他好好清算一下总账,教教他到底什么是公道!
“你们都下去吧。”秦若歌对姑娘们安抚的一笑,“婴熵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一众拥护者立刻收起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对婴熵回以胜利地一笑。婴熵依旧一脸无辜的望着秦若歌,那清澈无辜的眼神让秦若歌稍稍压下的火气又一点一点的窜了上来。
“婴熵,人都走光了你还装给谁看!”秦若歌用力往桌子上一拍,“连王员外家的二少爷你都敢惹,你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第102章 妖孽养成记(5)
“他扯我衣服,我不躲才是笨蛋。”婴熵大咧咧地往贵妃椅上一躺,“本公子的便宜可不是谁想占就能占的。”
在无情谷的时候,连众位师兄弟都对他百般忍让,区区一个王员外家的二公子算什么东西。虽然他婴熵公子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但那些嫖客最多也只有看看流口水的份。
“你当你进的是什么地方!”秦若歌的脸色立刻黑了一半,“这里是青楼!青楼!你既然卖身进来,就由不得你不情愿!”
“啧啧你怎么可以如此没有远见?”婴熵感慨的发出一声叹息,“我可是整个溧水镇公认的山茶阁头牌公子,这么随便就出去接客岂不是会跌了我的身价?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这个总管。”
“那你就敢把王员外家的二公子从楼上踢下去!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要跟多少人赔礼道歉,而山茶阁又要扔掉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再这样到处惹事生非,你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人家砍!”秦若歌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张笑意盎然的俊脸,直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掐死他。
婴熵嫌弃的冷哼一声,“长的那么丑还敢来逛青楼就是他的不对!依我看,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少爷根本就榨不出什么油水。”
说完,婴熵还鄙视的白了秦若歌一眼,“总管大人看人的眼光有待加强,若是连客人的斤两都摸不清楚,山茶阁迟早要关门大吉。”
“你说什么!”秦若歌揪起他的领子阴着脸道:“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竟然还死不悔改,你果真是皮痒欠教训!”
婴熵毫不在意的嘻嘻一笑,深沉的无力感顿时从秦若歌心中涌来,她一脸挫败的松开手,沮丧的瞪着他低叹:“你就不能消停几天让我省省心,真要将山茶阁闹到关门大吉才会甘心?”
看到秦若歌脸上明显的疲惫,婴熵漂亮的眉毛微微一拧,伸手抬起秦若歌的下颚道:“丫头,那个不长眼的东西为难你了?”
若他没有料错,无名暗中会帮他解决麻烦,谁让他是无情谷医术、毒术最高明的那个呢!老头子还等着他回去继承衣钵。无名自然会先小丫头一步摆平一切,小丫头就算是上门安抚,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做个样子,没有人真敢对山茶阁刻意刁难。
难道是无名办事不利,让小丫头在王员外家吃了暗亏?
一想到这里,婴熵清亮的黑瞳多了一丝冷光,先前的笑脸也消失不见,秦若歌被婴熵认真地表情惊的微微一愣,但心底却涌上了一股暖流,因之前而起得郁结也消散了不少。再加上她原本穿越过来的年纪,确实比婴熵大上不少。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只长年纪没长心智的大孩子罢了,她作何跟个孩子一般见识,跟个不懂事的孩子在这里较劲。
“除了你这货,还有谁能让我吃亏!”秦若歌没好气的拍开婴熵的手,随即又白了他一眼道:“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给我老老实实的不准惹事,若再有一次,本总管就撕了你的卖身契把你扫地出门!”
第103章 妖孽养成记(6)
话音还未落,却见婴熵就势往她怀中一偎,露出迷人的微笑在她耳边低喃:“就怕小丫头早就被婴熵迷得失魂落魄,虽然吼得中气十足却狠不下心来对婴熵虐待摧残!”
说罢,‘啵’的一声在秦若歌脸上印上一吻,然后迅速的推开她冲出门外,顺便附赠了她一个千娇百媚的媚眼。
咔嚓一声,秦若歌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碎裂,只听一声怒吼回荡在山茶阁的上空——
“臭婴熵!今天老娘要是不剁了你做泡椒凤爪我就不叫秦若歌”
一红一白两道人影在山茶阁里到处乱窜,四周的姑娘见怪不怪的清场让道,由着这个童心未泯的婴熵公子去撩拨若歌的怒火。婴熵兴高采烈的在山茶阁中东躲西藏,冷不防一只手从后面伸了出来,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拽进了一间厢房。
婴熵原本想恼怒,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在他玩心大发的时候来破坏气氛。转头,对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捋着胡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婴熵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父。若说婴熵在这个世界上最怕谁,无疑是他的师父,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顽童——鬼医老祖。在他还年幼的时候,毫无怜惜的将他丢进泡满蛇蚁虫鼠的大药缸中被迫泡了三天三夜,还喂他吃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往他肚子里倒,虽说他最后顽强的活了下来,其中艰辛只有他自己清楚。
婴熵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殷勤的凑到老祖面前讨好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老祖冷哼一声,不悦道:“我不来你会乖乖回无情谷吗?”
婴熵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感情师父这次出谷是为了抓他回去啊。他头摇得像拨浪鼓,趁着师父不注意,企图跳窗而跑。老祖也不阻止,任由他跑。只是在婴熵跳下窗的那一刻,老祖脸上有一抹得逞的笑容,轻声呢喃道:“臭小子,让你尝尝我新炼制出的毒药。”
婴熵跑了没几步,只觉得小腹传来一阵剧痛,暗叫不好。估摸着就在刚才,自己不小心着了师父的道。可自己分明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会婴熵连忙把疼痛的部位以及中毒的征兆思索了一遍,紧接着他在自己的身上点了几处穴位,然后从白色的衣袖处掏出一个金玉色的药瓶,拿出一粒服下。便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自我解毒起来。
夜,寂凉如水。在暗夜东宫终日不化的冰雪之巅。一男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身下健步如飞的闯进一个没有多少温度的宫殿。“主上,若歌姑娘的消息属下给您带来了。”
来人正是夜司,他跪在前面面容有些消瘦的男子面前,男子目光中有盈盈跃动的光芒,而在那光芒闪过的一瞬间,眼眸又瞬间黯淡了下来。
“歌儿?当真?”这两年他一直在寻找她。当听到夜司说找到她的时候,又忍不住害怕起来,害怕又是一场空欢喜。这些年他画了很多张关于她的画像,有笑的,有哭的,也有不高兴噘着嘴的,他将画卷拿给属下们看,让他们根据画卷寻找她。可每次欢喜过后就是失望。
第104章 妖孽养成记(7)
夜司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主上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这位主上他跟随他多年,在他的印象中主上是一个铁血的人,说他雷厉风行,说他冷漠无情也是不为过的,可唯独在若歌姑娘这件事情上他一次次的失去冷静。主上的这种变化他作为下属不好评论,但看到他变得有血有肉有感情,夜司心中为主上高兴。
“属下不会认错的,当真是若歌姑娘。”夜司肯定的说。
“她现在在哪里?”连东离自己都未察觉,自己在说这句话时,语气中有着颤抖。
夜司便把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字不漏的说给东离听,他话音刚落,只见主上顿时化作一个黑影冲向夜色中。
夜司刚想唤住离去的东离,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这个时候提醒主上让他别去,根本起不来多少作用,他犹豫片刻,便一个纵身跟了上去。
此次日,秦若歌背靠在庭院里的躺椅上,手中磕着瓜子。距离婴熵失踪已有两日,身边的习香到时极为着急,生怕婴熵出了什么意外。面对秦若歌的不急不躁,反倒是极坏了习香。
山茶阁的客人们,很多都是冲着婴熵来的,当听到婴熵不在便不多说什么,只是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失落。第一次习香姑且可以用这个借口来推脱,可第二次这个理由明显有点站不住脚跟,习香看到客人们在发怒,可对于这些若歌毫不关心。
习香想多次提醒若歌,可一想到在山茶阁除了鸨妈妈就眼前的“寒舞”姑娘权力最大,自己多次提醒反倒逾越了,不符合了身份。所以,即使习香心中有多么多么的对若歌不满,多么多么希望若歌能花点时间打理山茶阁,可身份摆在那里,不允许她习香多说一句。
若歌不着急,自然有她的道理。她和婴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