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脑子烦乱苏辛逸对自己的感情以及自己对苏辛逸的感情,还有王妃阿尛的身份,东方臧瑜可以说是一夜未睡,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地面发呆,脑子里乱哄哄的理不出头绪。
清晨的时候纳兰带来苏辛逸的口信,让苏辛逸换上朝服去上朝。不知道苏辛逸打的什么算盘,前一晚皇上遇刺,王府遭刺客,第二天却通知自己可以去上朝了。难道皇上
猛地摇头晃走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东方臧瑜在纳兰的陪伴下朝皇宫走去,路上遇见了有说有笑的韩天明和姜西樾。在东方臧瑜的心理一直对这两个人有芥蒂,即便是知道了姜西樾马上就要娶莱微为妻,自己也一时无法忘怀他与苏辛逸过分亲密的举动。
没想到这一次两个人在看到东方臧瑜后主动打招呼,之后也不管东方臧瑜的意见直接拉着他朝议政厅走去,路上两人神神秘秘的说今天可是天朝最有历史纪念意义的一天,所以东方臧渝来上朝来对了。
原本就对现状一头雾水的东方臧瑜听过两人的话后就更加迷茫,直到早朝开始,太监总管做了开场宣布后没见到老皇帝,反倒是七皇子北堂凌晔一脸愤怒的站到了主位台上,苏辛逸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堂下众臣。
“本皇子想昨夜大部分大臣都已经直到父皇遇刺的消息。”北堂凌晔沉声开口,带着浓重红血色的双眼紧紧盯着朝上的太子,冷哼,“本皇子一直认为天朝百姓安定,我天朝就不会发生动乱。
况且宫中戒备森严,一般宵小又怎是如此轻易闯进来!”
说着北堂凌晔便对一旁挥手,随后便有三个小太监,两个宫女还有两个太医被带了上来。
“你们给众大臣说说,昨晚是谁对父皇拔刀相向,又是谁刺了父皇一剑!”
“回七皇子的话,昨夜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时候太子突然闯了进来,让皇上将皇位传给他。皇上震怒,两人争执起来,太子便拔出佩剑逼迫皇上下旨。”
其中一个小太监颤声说着,直勾勾的看着地板,不敢抬头。
“昨夜奴婢给皇上送参茶,正好听到御书房内有砚台碎裂的声音,便与守门的太监推门闯了进去,当时正好看到太子将剑刺到皇上身体里。”
一个小宫女颤巍巍的抬头,视线掠过北堂凌晔后直接看向脸色开始难看的太子北堂南。
“臣等赶过去的时候恰好看到太子拿着滴血的佩剑离开御书房。”一个老太医沉声说着,顺带无奈的摇头。
“北堂南,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北堂凌晔突然拿过一旁下人递过来的佩剑摔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脸色铁青的北堂南,“父皇已经立你为储君,你竟然因为民间的传言便心生胆怯,对父皇拔刀相向欲取而代之,罪不可恕!”
此时此刻朝堂上的太子党已经全部傻眼了,愣愣的看着地上的佩剑和沉默不语的北堂南,不知道太子是抽了什么风竟然跑去行刺皇上!
同样身为太子党的东方臧瑜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佩剑,他知道这个是太子十岁生辰时皇上赏赐的,太子很喜欢轻易不离身。如今太子竟然用这把佩剑去威胁皇上,这是何等的讽刺!
探究的目光看向早朝上一直充当空气的苏辛逸,很想大声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在看到对方脸上自信的平静后心中凭空升起一股担忧,事情到现在似乎还没完。
“太子行刺皇上事实确凿,来人!将北堂南收押天牢,剥去其储君身份,等待处置!”北堂凌晔挥手让之前上来的人退下,又让一旁的侍卫将北堂南带走,在对方马上被带出大门的时候低声询问,“北堂南,你可还有想说的?”
“北堂凌晔,事已至此,我只能说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没有你慧眼识千里马的本事!”
迈出门槛的那一瞬间,北堂南回头直直的看着北堂凌晔,沉声说了早朝以来的第一句话,之后将视线放到一旁的苏辛逸身上,紧抿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自嘲的弧度。
“苏辛逸,我小看了你!”
北堂南的一句话无疑在朝中放下了一颗炸弹,顿时间寂静的朝上如同炸开了锅,针对苏辛逸的议论猜测声此起彼伏,而当事人却依旧淡定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圣旨到!”
就在东方臧瑜觉得自己耐心快被磨没,快要被自己的好奇不解淹没的时候,一声低沉爽朗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成功镇压了杂乱的人群。
所有人将视线放到大步朝门口走来的兵部尚书身上,见对方手上托着一个黄色的丝绸,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放到了那个鲜黄的圣旨上。
“即日起,废除前太子北堂南储君身份,着另一皇子苏辛逸为太子,择日举办登基大典。苏辛逸乃是前凌贵妃所出,一直被阁老王爷苏白抚养,机缘巧合朕与其相认。如今苏辛逸边疆为我天朝驱逐游牧外患,保我天朝安定,立下大功,朕以为其可接下一国之君的重位。有异议者
斩!”
如果说之前太子行刺皇上的事情让满朝文武震惊无言,现在兵部尚书宣读的圣旨就让满朝文武脊背发凉。胆小一点的,已经开始偷偷看着台子上但笑不语的苏辛逸开始回忆自己之前有没有言语上冲撞过这个未来天朝君主。
满朝文武,说没有意见说不质疑都是假的,可是七皇子就站在台子上,对那个圣旨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显然是之前就知道这个事实。如果是虚假的圣旨七皇子肯定不会这么安静,如果是真的一直以来与太子争得如此激烈的七皇子就这样没有任何意见的退出争斗,承认了这个莫名其妙被冠上皇子身份的苏辛逸储君身份?
最凄惨的是太子党,刚刚绝望过后又被人狠狠揍了一闷棍。追随的人关键时刻发疯行刺皇上被废了储君身份,曾经有机会成为同僚的人竟然是皇子,让他们简直欲哭无泪。
而东方臧瑜在感叹了自己之前的预感是正确的之后也就没了心思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原来昨夜王妃说让苏辛逸自己来解释所有的前因后果,说的竟然是这件事吗?
所以自己昨夜的猜测也是对的,王妃阿尛根本不是什么王妃,竟然是皇上之前最宠爱的凌贵妃!
“七皇子?”
“兵部尚书?”
寂静的大堂中不知道是哪个大臣轻轻呼唤两人,虽然后面没有再说话,大家也知道其中的意味,纷纷将视线放到除了苏辛逸外这两个关键人物身上。
“大家不用质疑,圣旨是我看着皇上写的,昨夜皇上也表明了苏辛逸是当年凌贵妃所出,碍于安全问题一直在苏王府中躲避,被阁老王爷收为义子。”
知道大家的顾虑兵部尚书将圣旨递给太监总管,用安抚的声调跟在场的人解释,之后又将视线放到一旁的苏白身上,示意对方也说两句话解释解释。
怎知道大家满怀希冀的看向苏白时,就看到他微笑着点头却并未说话。但即便是这一个无声的动作,也让一干大臣没了脾气。天朝最有权威的一个王爷都表态承认了,那苏辛逸皇子的身份就错不了了。
后知后觉的大臣里又有一部分开始回想自己之前有没有做过得罪苏辛逸的事情,想到如今堪比天朝首富的苏辛逸,大家对天朝未来似乎多了几分信心。
有了这样一个会做生意的人做皇帝,天朝一定会很富有,百姓就会安居乐业,军饷也会充足,就连官员的俸银说不好都会提高一些。
于是在大家有意无意中,思考的问题偏离了重心,却也是苏辛逸、北堂凌晔等人乐于见到的景象。任谁都不喜欢应付一群人的狂轰乱炸,尤其还是一群思想传统的老人家。
“七皇子,皇上伤势如何了?”
有些无语的听着大家讨论的重心开始偏移,东方臧瑜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却发现韩天明和姜西樾用古怪的眼光看着自己。
“东方御史大可放心,皇上的伤势已经稳定住了,不会有问题。”惊讶的挑挑眉,北堂凌晔平声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的门口缓缓走近两人,其中一个身着华服,淡雅的花色除了让穿着它的人更显高贵外还多了几分超然之气。
在东方臧瑜目瞪口呆的时候朝中已经有些老臣失声叫了出来:“凌贵妃!是凌贵妃!”
“微臣参见凌贵妃!”
一时间,满朝文武纷纷屈膝对缓缓走进大殿的阿尛行礼,整齐的叩拜声回荡在诺大的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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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31、第三十一章,依旧无聊 。。。
“众位大臣快快请起,不用行如此大礼,我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凌贵妃了。”
在户部尚书秦穆的陪同下走进朝堂的阿尛被大臣们夸张的反应吓到,连忙摆手示意大家起来,之后走到苏辛逸身边站好。
“母妃,他在后殿,你先跟御羽去见他吧!”
一直没出声的苏辛逸见到阿尛后扬唇露出轻柔的笑容,拍了拍手示意出现的刘御羽带着阿尛去找老皇帝。
“好!那咱们一会儿再见。”
点头应允后,阿尛对着众位大臣点了点头,跟着刘御羽离开渐渐又嘈杂起来的大殿。
“七皇子,苏皇子,虽然有皇上的圣旨,凌贵妃的出现,但微臣还是希望七皇子”
“大家不必多说,我本就无意于皇位,如今辛逸恰好接过,我也就省了麻烦。”
已经知道这个大臣想要说什么,北堂凌晔无视其他七皇子党的希冀眼神,直接平声打碎了他们的期盼。
“何况父皇也在圣旨中说过不得有人质疑辛逸的太子储君身份,违令者斩,难道大家要为了争论储君人选这种无意义的事情而葬送了生命吗?”
北堂凌晔轻飘飘的两句话成功的让还想做最后一搏的大臣们闭上了嘴,到此为止,议政厅中不再有杂音。
“既然大家没意见了”苏辛逸终于正视堂下的大臣们,扯动嘴角微微一笑,低声道,“凌晔就去照看父皇和小惟吧!想必你也很担忧他们。至于其他人我们商量一下登基大典的事宜如何?”
明明苏辛逸是在笑着,但是大家就是感觉到了一股沁凉的寒意,当下就有人沉默的点头表示认同。这个时候大家才猛然意识到,苏辛逸只是在那里站着,随意说两句话,就已经有强势的让人臣服的气魄。
“啊!对了,正式开始之前”苏辛逸突然拍了下手,调转视线看向东方臧瑜,轻声道,“我想东方御史一定也很担忧皇上的情况,就先跟着我的侍卫去后宫看看皇上吧!”
知道苏辛逸这是有意支开自己,东方臧瑜也就没再多话点点头跟着纳兰走了出去,踏出大殿前东方臧瑜回头看了眼剩下的人们,心里替他们祈祷了一下,希望过会儿不要被苏辛逸折腾的太惨
见朝上唯一一个会影响自己心情的人在眼前消失,苏辛逸终于放松的活动了下手脚,转身走到老皇帝以前坐的位置落座,与前排的秦穆、韩天明和姜西樾交换了眼神后开始新一轮的“惊喜”。
“那么咱们现在开始正式早朝,在讨论大典之前,我们还是看下书案上的这几个折子。”
沉声威严的宣布,苏辛逸收起了脸上的各种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下方的每个官员,满意的看到一些太子党表情僵硬起来。
“我知道这段时间父皇与七皇子一直在忙着皇家内部的纠纷,没有太过在意你们。所以你们就无法无天当皇家人是傻子吗?”
书案上一掌厚的奏折悉数被苏辛逸摔到地上,巨大的碰撞声彰显了此刻他心情的恶劣,顿时间大家以为老皇帝站在了上面。
“李大人,南方有强盗干扰百姓生活,这样的事情也要上奏等待皇上的旨意吗?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还要各地的知府做什么!还是说你们在等朝廷拨款!”
“王大人,你侄子横行霸道,欺强凌弱,强抢民女,人家都写了血书上奏,你这个做舅舅的竟然一无所知吗?既然无法管教那我替你管管!”
“章尚书,从商的都下贱,即便再有银子也只配给你提鞋,是不是我也应当跪下来给你提鞋?!在天朝,从商的人地位确实不如农民,我却不知道章尚书何时身份尊贵的都超过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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