鄹海
无痕忍住笑意瞪他一眼,故作冷漠地从他身边走过,换来男人更为哀怨的目光
“无痕,我错了我知道下次肯定不能生女儿啦!”他急忙带著女儿追上去拉住老婆的手。
死男人,最好就要再生个丫头气死他!
不著痕迹地轻抚自己的小腹,无痕暗忖。
“哥!”凤幽夜见到来人,难以掩饰的喜悦,再看他肩上坐了一个,身边牵了一个,倒也为这一家感到高兴。微微犹豫,还是唤声:“嫂”
“诶,不要乱叫!”无痕将之打住,然後像发现什麽有趣的东西,眼睛一亮,话锋一转,“这是你家的孩子?啧啧,长得真像某人”
她好奇地看看那少年老成的孩子,然後忽然又转头看看自家的小丫头,媚眼儿一亮,脱口而出:“跟我家小丫头倒是挺配!”
“噗”正在偷酒喝的楚映雪刚好听到,一口酒液全都喷了出来。
凤吟珑那个小丫头,怎麽可能跟宁家的小子相配?!那他楚映雪怎麽办?
此时他的娘亲却未得闲替他思量争女人的法子看著人家都是拖家带口,其乐融融,念离心里微微地有些涩然。
他,今日不会不回来了吧?
举头望著那轮明月却不知,良人已在何方?
夜风微凉,拂过女子长长的浅金色秀发,那一头如织锦般的发在月色下显得更加梦幻
“离儿”占有性地环住美人儿纤细的腰身,高大俊美的黑衣男子长发飞转间已抱著妻子在偏亭中的石凳上落座。
他回来了!
念离心中一热他的怀抱,永远那样宽厚而温柔,是她最信任的港湾然而,顾及不远处还有客人,她也不好意思与他亲热,小脸带著惯有的羞赧,欲从他长腿上起身
“不想我麽”他在她敏感的耳洞里吹气,一面吐著语调暧昧的句子
“君漠”他抱得太紧,令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当然想他。出远门一去就是半个月,要不是中秋夜,他指不定仍未归家呢!
“离儿我可想你,想死你了”他先咬一下她洁白的耳垂,而後细碎地往下吻去,一路吻到了念离锁骨。
火热的激情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念离早就被他调教得敏感之至的身子很快被这热情撩拨得软绵绵的,然而还是挣扎著想要从他怀中起来虽然这样的亲密对多年的夫妻来说实不算什麽,但她太清楚这看似温柔的男人深藏的霸道要是真的在这做了点什麽,那可真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想到孩子以及多年的老友们都在不远处,念离羞涩至极地小声抗议:“君漠,别这样”
“别怎样?”男人抬起俊美至极的脸庞,一抹黑发滑落在琉璃般熠熠的眼睛上。
“雪儿他们在唔”话没说完,樱唇便被他火热的薄唇堵上了。
“唔君漠,不要呀!”好不容易等他松开唇舌,却不想男人竟然直接动手剥她下身的衣物
“离儿,我要你”
“别嗯啊!”
“放松点,别夹这麽紧”
“嗯呃好撑啊”
“臭爹爹!”楚映雪躲在偏亭外,听著父母暧昧的交合声,一边红著小脸,一边握紧小小的拳头看来凤吟珑那个小丫头的事,得靠他自己了!
月色温柔。
“徽玉”凤幽夜轻扯银发男子的衣袖。
秀美的温润男子回头,对著妻子相视一笑。握住她的手,长袍宽袖一起,另一只手遥指那轮皓月,淡淡地道:“真美”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26。城主大人的闺房秘事
最近,赤宁城里变得愈来愈奇怪。
城主身边的“大红人”修岩侍卫,三不五时就被遣以各种奇怪的理由在外奔走,很少有时间出现在内城,更别说是如从前那般守在城主身边了。
至于那位平素向来甚少现于人前的城主大人,不知怎的,隔三差五的被人发现,一身或蓝或青的长袍,华丽的玉冠锦带,衬着银发如雪,容颜如玉。。。。。。再加上此君意气风发,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迹象,人们不禁纷纷猜测——
这城主大人究竟是新得了战场捷报,又或新辟了什么重要商道,还是情场得意,外加生活如意?
咳对他们一直景仰的城主抱以“猥琐”的猜测,说来虽然着实不敬,但想想却又觉得颇有道理。
更想,一个正常的男人,又不是看破红尘的和尚高僧,常年不近女色的话,多多少少也会变得有点“失常”吧
城主与那个所谓的“夫人”不合是人尽皆知的事。据传,这二人就连新婚之夜都未曾见过彼此的面,更别说圆房了时至今日,多年来“清心寡仧”的城主大人,忽然大有“梅开二度”之势,这更令将他当神祗仰望的众人多了许多盼头——
不管城主另找的女人是什么身份,能够用来打嫑压那个中州来的女人就再好不过了;最好再多生几个小娃娃,让有些冷清的赤宁城热闹热闹
事实证明,群众的眼光果然是雪亮的。
某君确实有那么一点梅开二度之势——几近枯萎的老枝上生出几片嫩芽来,这嫩芽的意义显得愈发的举足轻重了。
从未曾体验过的“恋爱”的感觉,让某君一直沉浸在又恼又乐的矛盾世界中。
不过你要是去问此君,他最近是不是真的生活和谐美满很不幸,事实上此君正为这个问题烦恼。
之前的七八年光景,这个早早游历遍万仧丛的男人,也没觉得不碰女人有什么不妥,却不想,一夜借酒逞凶纵仧的后果,会是那样无穷无尽、无止无尽、完全无法自制压抑的仧邪仧望
从把那小女人安置到小楼里养伤开始,他便忍受着此般仧望的一次次涨潮,再到一次次艰难的褪去
他时常去小楼看她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每次出门前还定会有“闲情逸致”换身衣裳,整理仪容
反正控住不住自己的手。
对着那女子巴掌大的小脸和玲珑有致的小小身子,他在无数次失败之后,只能放任自己在脑海里意仧将她剥光的画面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知她不停想办法避开他的到访,见着他便如受惊的雏鸟般闷不吭声,小脸上满是惊疑排斥之色,他便恶劣地更加频繁到访,只为多看一次她懊恼又忐忑的神情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烦恼的是,这种状况持续了将近半个月之后,她待他愈发的冷淡,一点都没了之前别扭又倔强的那份可爱,亦没了之前压抑对他这个夫君的感情时那份矛盾的温柔——
不错,那女子在他面前,单纯的就像那张白纸,什么感情都清清楚楚地写在眼睛里他怎可能不知,她对自己的那份情愫。
就是仗着这样的认知,一直以来他才能如此有恃无恐吧?逗弄她,戏耍她,甚至还同她“玩”了那么一个要命的“游戏”
然而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的这个小妻子,好像对他这个“夫君”,不再抱以任何期待了
可他的那份迟来的占有仧,却一日比一日浓烈起来。
她等了十数日,都没有等来一纸休书。
看来,她计算错了。
那男人根本不打算因为任何缘由而放过她
这一次,她是彻底地死心了。
休书没有等来,反而那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愈来愈多直到她实在忍受不住,开始刻意回避与他的碰面,也没能令男人有所收敛。
他究竟在想什么?
白日里来了,总在坐在那里半天不说话,只不停地喝茶等到婢女续了数次茶水,他也应该灌了一肚子的水,这才摸摸鼻子讪讪地离开。看他对茶的眷恋程度,有时连她都忍不住想要一品他杯中的滋味——
那苦涩的茶水,是不是真的媲美琼浆玉露?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开始时她仍央求着想见晴儿,几次都被不咸不淡地“搁置不议”之后,她只好绝口不提。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自己同他,还能有什么样的交流?何以他需要每日来到这幢冷清小楼,坐到她的房内饮茶?
莫非是亲自监视她?
这个想法虽然可笑,却又好像是唯一的解释了。
白日里也就算了,最可恶是这男人偶尔还会在夜里出现——
每次还都挑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辰。那时候婢女们大都睡了,她也是睡意正浓的当口那男人的武功好得吓人,每次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的房中,鬼魅一般可怕。
更吓人的是,如若这个“鬼魅”还会静悄悄的站在你的床头,用一种“吃人”般的眼神深沉而热烈地凝视着你那么无论这个“鬼”长得有多好看,那个被“监视”着的人应该都不会感觉愉悦。
其实她实在很想告诉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仧时间在她身上。
她孤身一人身无分文,根本就跑不出他赤宁城,逃不出他手掌心。
如果是担心她“再”不守妇道那就更没必要了。
现在她与被人软禁无异,除了这座小楼哪里也都不能去,根本不可能见到任何男人,当然,眼前的某君除外。
27。故技重施
凤幽夜可以说是胆战心惊地,度过了半个多月的光仧。
光仧流转,原本陌生的小楼变得不再陌生,身边几个婢女都几乎成了贴心姐妹,她都没能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好想晴儿。
虽然现在的几个婢女都是勤快又热心,她人又好相处,自己心情再差,也不会苛责下人来发情绪,由此自然主仆关系能够融洽。
然而新的再好,终究不可能抵得过自己的旧人。
那男人却怎么都不肯“通融”。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地。。。。。。继续“骚扰”她的生活。
白日里不时“叨扰”,自顾自地悠闲饮茶这些都已经可以忽略不计,最麻烦的是夜里。。。。。。一入夜,她心里就忍不住开始发慌。
无奈的是,无论她在就寝之前将房门栓得有多严实,甚至在门后顶上桌子柜子若干,亦都没有办法阻止那男人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床前。。。。。。
她很想问上一问。却又觉得事情蹊跷得让她无从问起。
总不能问人家是不是得了夜游症,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偏喜欢游到她房里来了?如果人家真的有“病”,那么就算她问了也不济事。
于是某人多日来依旧我行我素。。。。。。直到某天,凤幽夜终于忍无可忍——
他这分明就是“精神虐待”,是变着法儿地折磨她呀!
不行!就算离不开赤宁城,她也宁愿回到那一间住了三年多的“栖梧斋”里去。
晴儿。。。。。。
这男人既然变着法儿折磨她,那会不会也在同时折磨着晴儿?
那丫头这几年虽吃了不少苦,却也素来没干过多少粗活的,如若被那男人使着去做些粗使丫头干的活计,可怎么吃得消呀!
想到自己还算有婢女每日好生侍候着,虽然其中作用她理解为大部分是监视她居多,却也算是好饭好菜,甚至日日有补药伺候。可晴儿一个小丫鬟,一个人在这内城,只要某位城主大人想要欺负她一分,她就很难不被人欺上三分。
如此思量着,她想着怎么都要找人问问。然而偌大一个赤宁城,她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向身边几个女子试探了下口风。几人都把她当成“城主的女人”,自然知无不言。于是,可怜的修岩侍卫连日在外奔走的消息,便陆续进了凤幽夜的耳朵里。
她愈发的困惑不解。
何以贴身护卫忙成那样,身为主人却。。日日到她跟前儿来报到?若是。。。。。。若是能换一下就好了——
换修岩来“监视”她,然后那男人去忙那些自己该忙的事。。。。。。
如此岂不对谁都好?
于是某日,当她拐弯抹角千回百转迂迂回回地表达了一点点,自己想要“见”修岩的念头,却不想换来某君臭到不能再臭的脸色。
“你问修岩?”男人表情冷漠得好像谈论的不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忠心侍卫,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甲乙丙丁,“他很忙。”
。。。。。。凤幽夜又一次在这男人面前语塞。
姑且不问无家无口的修岩为什么会突然间“忙”得厉害,最令人难以理解的应该是:既然连侍卫都如此忙碌,那么英明神武日理万机的城主大人,为何却每日都有功夫跑到她面前来闲晃?
“为人妇的,最好检点一些,别总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人,让人知道了笑话。”男人那日临走前,冷冷淡淡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自此,整整三日没有再出现于她面前。
听到这种话,凤幽夜不是不会伤心。只是,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那男人的古怪脾气她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能够有任何一个羞辱她的机会,她都绝不会放过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连修岩都要带上。
就算不信她,也该相信修岩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