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惊魂未定的胸膛,赫连驹正了身,抚着碧玉冠,故做镇定,拉开檀木椅一屁股坐定以后,还不忘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以岚,貌似非得从她身上找出一点什么痕迹不可。
“我说于家姑娘,刚刚装鬼吓人的应该就是你吧,至于我那两位王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为了讨好你,估计是你的帮凶!”
汗颜,赫连睿和赫连珉被他反将军之后,忍不住面露窘色,以岚却来得坦荡,眨着无辜天真的大眼睛反问:“怎么,刚刚王爷撞鬼了?”
这死妮子怎么这么像她?
不说这长相,看这神情,看这表情,看这眼神。。。。。。。
“你到底是谁?”
“小女子于以岚!”
“好了,驹,不得放肆,怎么说她已是陛下钦定的皇后,”赫连珉拿起酒壶给赫连驹斟上一杯酒,“再说,这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嘛,于家姑娘是这届秀女,因为和已故皇后长得相似,所以被陛下看上了!”
“就这么简单?”
赫连驹猜疑着反问赫连珉,赫连珉点头,表示肯定;再转向赫连睿,赫连睿举起酒杯示意他喝酒;再看以岚,人家在哪自顾自地吃着小菜。
看似相当和谐的局面,可他怎么都觉得有点奇怪,有点诡异。。。。。。他们三人中间明明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在想到流淌,并且自己也像似被感染。
是什么东西?
心里总觉得被涨得满满的,有着一种冲动。。。。。。是不是一种叫故人重逢的感动在作怪?
行云有影月含羞(一)
是什么东西?
心里总觉得被涨得满满的,有着一种冲动。。。。。。是不是一种叫故人重逢的感动在作怪?
她是这届秀女?她是于瑁才义女?即便是,两位王兄待见她为何如故一人般亲切随和?为何她与他之间的浓情溢满,却更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夫妻?而她呢,巧笑倩兮间美眸顾盼时流露出的光彩却是这样的自然可亲,她不拘泥于他们中间。
她不应该是她么?可她怎么可能又会是她呢?
“好了,珉,朕也应该回宫了。”放下酒杯,立起身,拉过以岚的手,准备告辞。
赫连驹心中还在疑问,绕过身子,一个情急伸手抓住了以岚的另一只手:“你说,你到底是谁?”
话音刚落,赫连驹直觉得浑身发冷,左侧脸感觉到有一道寒光掠过,差点撕碎了自己这张俊脸,转脸时着到赫连睿犀利的视线直刺自己。天,他忘了,他居然牵着她的手了,急忙松开以岚的手,清清嗓子说道:“皇兄,你不觉得她和她不止是相貌相似么,她们好似同一个人。”
赫连睿俊逸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只是稍纵即逝,转眼又是一脸平静,“正因如此,朕才会移情于她!”
留下一脸惊愕的赫连驹,赫连睿搂着以岚的肩膀已渐行渐远,以岚心里觉得不忍,回蓦一看,只见赫连驹还站在殿门外抓耳挠腮。以岚暗自一笑,忍不住对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急忙回头,跟着赫连睿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是她。。。。。。是这个鬼丫头!
这天下女子自己看多了,也只有她可以做到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时而如一弯碧波,宁静恬淡,时而又如促狭灵动,古怪精灵。
“王兄,”赫连驹转回殿内,他心中的答案想在要确认,“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行云有影月含羞(二)
“王兄,”赫连驹转回殿内,他心中的答案想在要确认,“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驹,我,今天很开心,很满足!既然心中已有了答案,又何必追问为什么?只要他们觉得幸福不就好了?”
“王兄,这算是你给我的答案么?你是在告诉我她没死,还是她死而复生?”
赫连驹的心里觉得热热的,暖暖的,世间原来真有奇迹么?
“驹,这不再重要!”赫连珉走近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俊脸上的笑意像极了澹澹的春水,他说,“我想好好地睡一觉,你晚上就不要偷偷地想着约我府里的丫鬟了,翻墙回去,也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会是个好日子的!”
“这。。。。。。。”
赫连珉带着微微的醉意已绕过穿堂,向偏殿行去,赫连驹看着屋外如银的月华,天上的月亮圆圆的,很是饱满,很是圆满。。。。。
月潮宫内一片人仰马翻,太监宫女死死地掩着嘴,将眼睛睁地大大,无比的大,胆小的甚至连眼泪的掉下来,就是不敢擦,就是不敢放声尖叫。
当月潮宫的宫门被推开,从以岚面前闪过的表情千篇一律,先是震惊,然后是疑虑,再是惊恐。。。。。。到最后个个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睿,这吓到他们了!”
以岚看着那些颤抖着身子,哆嗦着手脚在他们回到月潮宫后进来侍候的宫女太监,心里觉得很是不忍,“还有千娇百媚和傻丫头呢?”
想到她们心里更难过,她真怕当时自己“死”得太突然,没有为那三个丫头的未来做好打算,很为她们担心。
“都是你在意的人,我不会亏待她们的,千娇百媚和傻丫头都依然在月潮宫执事,当年,问她们想出宫还是想继续留在宫中,她们都选择继续留下。如今,她们都晋了职,这晚上都不用过来打点服侍我的。”
行云有影月含羞(三)
“都是你在意的人,我不会亏待她们的,千娇百媚和傻丫头都依然在月潮宫执事,当年,问她们想出宫还是想继续留在宫中,她们都选择继续留下。如今,她们都晋了职,这晚上都不用过来打点服侍我的。”
坐在寝殿的黄花木梨几前,赫连睿退去了那些个被吓得唯唯诺诺的又碍眼的侍婢宫女,将以岚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他,想极了两人独处的时刻,重逢才一天,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有任何人来打扰到他与她的恩爱缠绵。
“睿,谢谢你,连她们你都为我考虑到了。”
他攫取她的唇,温柔地像春风拂过,浅浅地探寻着她的温柔,她闭上眼,享受着他给予自己的温柔,双臂围绕着他的脖颈,手指探进他的银发里。
“你就这样一句谢谢?”
他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胸膛起伏不定,眼里星光四溢,死死地盯着她不放,她接受到危险信号,下意识地从他的大腿之上跳下,却被他拉回。要人命的声音带着捉弄的味道贯入她的耳膜:“不如你今晚对我以身相许吧,好不好?”
“讨厌!你走开啦!我找千娇百媚去和傻丫头去!”
以岚挣扎着想要逃跑,这漫漫长夜,要一直与一头禁欲两年的狼在一起,这太危险了!为免产生严重后果,还是跑为上策!
“不许去!这半夜三更的你想吓死她们啊?”
他怎么可能让她走,离别重逢,他冰封的心被融化,即使不和她同床共枕,他也不想与她分离一刻。
“大不了,我答应你不吃了你!”
“你不可靠,我不相信你!”她娇嗔着逃开他扑面而来的亲吻,她就知道,他会缠着自己不放的。
“你休想逃开,再也不允许你逃开,从今天起一步都不准远离我!”
他抓她入怀,她觉得甜蜜无比,呵呵,这个霸道的人!
“那你得永远爱我疼我!”
行云有影月含羞(四)
他抓她入怀,她觉得甜蜜无比,呵呵,这个霸道的人!
“那你得永远爱我疼我!”
“不止是永远爱你永远疼你,我还永永远远地怕你,永永远远地被你吃定了!”
“那你可是心甘情愿的?”
“当然心甘情愿,我还甘之如饴!”
“哈哈哈。。。。。。”
她心满意足地伏在他的肩上,幸福啊,历经生死之后的幸福啊,原来可是如此丰盈动人,如此暖人心脾。。。。。。
他看着她的美艳,不但动人更是诱人;他端详她的娇羞,更是让他难以自持;
他抱紧她,“岚,我明日就要大婚!”
她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她说,“睿,你像只猴子!猴急猴急的!”
“你这个坏女人!”
在嬉笑怒骂中东方泛白,她疲惫地枕着他的手臂睡去,他凝视着她,微弱的晨光探进窗棂,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他滴下一滴泪!
又是一天了,她仍然存在!昨晚,他不敢睡去,她回来后的两个晚上他俱不曾合眼,他,于心里还是在害怕,怕一觉醒来,这只是一场扰人的美梦。
他轻轻地将手臂从她的颈间抽离出来,给她盖好被子,在她光洁的额前覆上一吻,在还未日出时便含笑着走出月潮宫,向凤华宫行去。
有刺目的光线射向自己,以岚转身,想要继续睡,她很累很累。。。。。
只是,为何听到有人在嘤嘤而泣?
用力地睁眼,倏然映入眼里的景像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来不及细想,那边的哭泣声嘎然而止,只听得:“你们看,你们看,小姐好像醒了!”
两个俊俏的丫头中间夹着一个面容黝黑,粗膀厚腰的丫头,三个人将眼睛睁得大大,一眨也不敢眨地看着床上那悠然而醒的睡美人。
“啊呀,是小姐,真的是小姐啊!”
芙蓉花畔赤栏桥(一)
“啊呀,是小姐,真的是小姐啊!”
以岚还来不及开口问好,三个丫头就已纷纷地扑了上来,“小姐,真的是你么。。。。。。”
“嘘!”以岚向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仨个丫头立马不出声,只是怔怀地看着以岚。
“你们不相信自家小姐死了么?”
“相信!我们看着她的尸体入殓,她真的死了!”
“那你们?”
两年不见,这些丫头的心智渐趋成熟,千娇百媚互看了一眼,由百媚抢话说道:“但是我们始终觉得我们有两个小姐!当年跳湖后的小姐和跳湖前的小姐就好像是两个人,总觉得后来的那个小姐是不会死的!”
“为什么。。。。。。”以岚怔忡,没想到她们也是如此心细如尘,而自己却从来不曾观察和询问过她们的想法。
“后来的小姐是替先前的小姐在重活,她不会死的,真的!我觉得,有一天小姐一定会回来的,所以我们宁愿呆在宫里等她,这不,一觉醒来不是人人都在奔走向告,说已故皇后昨晚回来了!”
“千娇百媚。。。。傻丫头!”以岚紧紧地抓着她们的手,感动之情溢于言表,没想到最肯定自己没死的居然是她们!
刚刚还想着,犹豫着要不要和她们即刻相认,怕宫闱之地多是非,如此一来,自己还需要伪装什么:“我回来了,谢谢你们能相信我没死!谢谢你们仍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小姐!”
这会子小姐丫头总算是搂在一起,放心大哭了,只是这哭声还没放开,月潮宫就有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帝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急忙擦干眼泪,唉,看来最近应承这事要够自己忙和累的了,这男人也真是心急,一大早还真的去禀明太后了,说来就来了!
…
吼吼;第六更了;我得歇会了
晚上继续!
芙蓉花畔赤栏桥(二)
急忙擦干眼泪,唉,看来最近应承这事要够自己忙和累的了,这男人也真是心急,一大早还真的去禀明太后了,说来就来了!
以岚屈膝跪拜,华丽的裙摆逶迤而来,环佩之声铿锵作响,头顶上温婉慈爱的声音响起:“你且莫慌,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以岚依言,缓缓抬首,迎上玉太后。
“啊——”玉太后惊呼一声,以及同来的宫女嬷嬷都发出惊呼之声,玉太后更是震得连退几步,一直站在一旁的赫连睿以及另一侧的宫女急忙扶着太后。
“小女于以岚叩请太后娘娘金安!”
玉太后抚着额头,云鬓处的金步摇微微颤颤,额上的云色攒珠点点闪动,毕竟是阅人无数,收起惊慌,由赫连睿扶着而就了坐。
“起来说话吧!”
千娇百媚在身后,听得太后的话急忙上前将以岚搀扶,玉太后一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春茶,同时细细地打量着以岚。一时间无言,稍顷之后,玉太后挥了挥手,说道:“你们暂且退下!”
“是!”
原本站在一旁伺候的侍婢宫,以及太监宫女,应声之后都鱼贯而出,纷纷避退。
玉太后直起身,以岚急忙上前搀扶,玉太后一手按着她的手背,笑语:“芸儿,你到底还是回来了!”
“太后!”
“母后!”
“哈哈,侍郎于瑁才之义女?睿,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母后,姜终究还是老的辣,儿子就算怎样瞒天过海,却是样样事情难逃你的法眼。”赫连睿给了玉太后一个不太不小的奉承,心里却还是犯着嘀咕,还真不能确定,她心里是怎样看待这事。
“一个老婆子没你说得这么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