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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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美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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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去给X打电话,仅仅是为了她,他才会放弃对男性种族的高贵偏爱,她去给他打电话,好让他带上他的所有装备,跑到我们这里来,她还说道:在X这份特殊的情感中,你会获得成功的。他会把一切都拍成那个样子,使得画面上只剩下那些艺术花边,你要避免那种庸俗!——我聪明的克休莎,她是对的,我并不感到可惜,虽说我预感到了,我已经迈过那道人们能够相互理解的门槛,为什么?因为我的园子比许多人的园子都更漂亮,许多人都曾多次走进这片园子,许多人都怀疑,还有太多的人践踏过这园子,他们彼此没有信赖,他们也不相信我的真诚,我的园子太漂亮了,那园子里的果实太香甜了,我与我那些被咬了几口的果实在一起,它们已经开始腐烂了,时而是这一面,时而是另一面,因为,你们知道吗,对于一位美女来说,生活在畸形儿们中间,这可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当X赶来,这位可爱的摄影师,细腻的行家里手,彼得堡上流社会的朋友,可是他对女人很冷漠,不过,他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因为,除了小安德列,我可以大胆地信赖他,甚至可以和他睡在一起,就像和新生婴儿睡在一起,除了他之外,我从不相信这些冷漠的男人,在他们身上我能隐约地感觉到某种令我屈辱的东西,也就是说,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不相信他们,我认为,他们干不成事情,但是原来,他们是能干成事情的,但是,他们完全不想去干,我们在他们眼里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就在这时,X来了,带着他的新式相机,带着他那些近乎古怪的各种装备,似乎要去进行一次水下捕猎,他穿一身仿天鹅绒的衣服,指甲是椭圆形的,他对我们的克休莎充满着一种老式的温情,尽管有些怪里怪气的,克休莎很喜欢他这样,她并不掩饰她的得意,像个胜利者一样,于是,克休莎就对他说道:如此这般。你能做吗?——X想了想,回答道:我们来试一试吧!

但是,情人,不是那个和你一起上床的人,而是清晨和你一起甜蜜地醒来的那个人,维克多·哈里托内奇深知这一点,他不能原谅我,当济娜伊达·瓦西里耶夫娜洒下她寡妇的泪水,抢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她告了我的状,目的是为她遇害的丈夫辩护,她丈夫和我一起生活了两年多,他过得很幸福,就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死的时候也发出了一声相称的叫喊,当济娜伊达·瓦西里耶夫娜在干她那件黑心的事情,我却毫不知晓,我在为我的损失而哭泣,反复阅读那份讣告以获得安慰,而爷爷,吉洪·马卡罗维奇,却在我身边过着他那种不为人知的斯达汉诺夫工作者的生活,什么话也不说,似乎与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当维克多·哈里托内奇殷勤地、带着亲密的颤音邀请我到他的办公室里去看看,我的头脑中甚至连一丝朦胧的怀疑都没有闪过,我想,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安静下来的,看来,为自由生活付账的时刻已经到了,只不过,我想,他为我们的关系大做广告,在同事和波里娜·尼卡诺罗夫娜的面前以我作为炫耀,这全都是白搭,波里娜·尼卡诺罗夫娜一直认为,不戴乳罩的女人就不是女人,而是一种最低级的造物,因为,波里娜·尼卡诺罗夫娜的胸部早就拒绝服从命令了,我们永远无法相互理解,尽管我们已在同一张桌子边一起吃下了几十斤的盐,在我们一同去逛市场和货摊的时候,在我们被带进去换衣服的那辆大轿车旁,挤满了人,像是在抢着买肉,娜塔莎,那位上帝派来的吃生食的人,两手快速地纺着抽象词汇的纱线,说道,肉的哲学左右着世界,透过肉是很难看清上帝和那些永恒问题的,在她出门的时候,抛开肉,她就能看见空气的构成,并冲着那构成露出微笑,她甚至能看见微生物,而维罗尼卡对她赞不绝口,用肉喂她的季姆菲依,好让季姆菲依长得强壮、凶狠些,但维克多·哈里托内奇,那个山羊脑袋,邀请我去约会,我当然能觉察出不善,我的嗅觉很灵敏,感谢上帝!——于是,我决定拒绝邀请,可是他却一再坚持,而且如此殷勤,如此温情,竟使得我认定,他是憋不住了,要不,他就是听说了什么,想打探一番,他一直喜欢我去给他介绍情况,比较一下各种男人的长处,谁谁有什么,谁谁怎么样,不给饭吃都行,只求你给讲一讲长处和偏差,于是,我的叙述就把他给吸引住了,他非常爱听的一个故事是,一位既不是重工业部、也不是轻工业部的部长,一个素质很高的男人,因为我而受了气,因为,在莫斯科河边一次招待客人的野餐会上,我照土耳其人的样子盘腿坐在那里,还脱掉了那件湿抹布似的游泳衣,那件游泳衣也是那位克休莎·莫楚尔斯卡娅送给我的,她同样对肉的哲学持批评意见,和那位吃生食的人一样,她同样恶狠狠地谈到了时间的淫威,不过我却知道那种永恒,那里既没有深度,也没有仁慈:也就是说,尽是一片难以逾越的沼泽,自卸卡车和蹲在那里的那个好奇的邻居小男孩就埋在那里面,那根钢索也划破了我的脸,蜇了我一下,这样的深度,谢谢了,我可不需要,而克休莎,是在瘦肉和少女的淘气中长大的,还是一个瘦削的九年级女学生,她就和一位女友尝试过亲嘴了,而我那位一只眼的老爸却紧盯着我,他的虐待并不完全是大公无私的,可我对一切却都充耳不闻:关于上帝,他们说,透过肉是看不清楚的,非常感谢!而维克多,也就是哈里托内奇,却能通过部长的难堪获得满足,惊讶于部长的轻信,因为那位部长相信我正在教育学龄前的儿童,正在从事这项工作,于是,维克多·哈里托内奇常常会用他那嘶哑的男低音发出开怀的大笑,而我像土耳其人那样盘腿坐着吃野餐,面对着莫斯科河,他感到这不妥,坏了胃口,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一伙人在一起,他们立即被烤肉串卡住了嗓门,这还是客气的说法,但是我却不屑一顾:我坐在那里,我很开心,而部长后来很快就死于癌症了,但是在他死前,他还是与我和解了,甚至还介绍我认识了他年老的妈妈,这就是伊拉,他说道,我对你说起过她,具有典型意义的是,他是个鳏夫,他妈妈很喜欢我,不过他死了,被疾病给熬干了,我还给他送过饭,他的病房里有一台彩色电视机,大夫对我说:即便他能站起来,他也不再是一个男人了,而我却说道:唉,没必要了!听了这话,大夫对我说道:您是一个最高尚的女性! 

第二十三章

大夫对我说着这话,而部长却一下子死了,尽管住进了医院,他的病也没能被治好,在一个月之内就被熬干了,绝对是不走运,如果他的病被治好了,他一定会结婚的,亚历山大·普罗科菲耶维奇,这位杰出的、耀眼的人物,不过他很严厉,始终不肯原谅我,因为我曾像土耳其人那样盘腿坐着,他常常痛苦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像土耳其人那样盘腿坐着呢?为什么?——但是,我已经被郑重地介绍给了他年老的妈妈,这是最主要的!我们三个人甚至一起围在浆洗得很挺刮的白桌布旁吃过饭,餐桌上还摆着水晶花瓶,这位老太太,她非常非常地喜欢我,而很尊重高官的维克多·哈里托内奇,为我感到高兴,他更来劲了,答应一定要把我变成舞台上的女王,但是这件事却什么结果也没有,于是,他给我的女保护人们写了一封短信,替自己辩护,他说,他是根据我的愿望去做的,因为我遭遇了一场重大损失,而济娜伊达·瓦西里耶夫娜洒干了眼泪,却什么也没得到,因为大家都在颂扬我的爱情,公开地用一些含糊的词句去谈论她,不过,想听的人自然能听明白,而这时,他甜言蜜语地要我前去,什么提示性的话也没有,在十一点钟,于是,我惊讶于他的愿望,身上还带着床上的余温,就直接去了他那里。

我一看:一片激动,所有的人都向我这边看来,我想,他们看的是项链,我戴着一串拉丁美洲项链,紫水晶项链,是卡洛斯送的,我要让这个杂种看上我,我一看,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他的女秘书把我领进了大厅,在这个大厅里我们将有一场演示,桌上铺着绿呢布,不过不是为了开宴会,维克多·哈里托内奇和其他一些代表已经坐在桌子后面了,那儿还坐着小黄雀尼娜。

我和小黄雀尼娜很熟悉。她爱吃奶油蛋卷,却不知道我们女人的尿到底是从什么部位撒出来的,当她得了膀胱炎之后,她来问我,我也就和她分享了我的知识,但是我们并不十分亲密,波里娜也坐在那里,她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得意,肖马“肖马”是“谢苗”的爱称。·爱普施泰因也在那里,维克多·哈里托内奇转过眼去,说起话来,他说,进行一次讨论的必要性早就具备了,是时候了,然后,他让母狗波里娜·尼卡诺罗夫娜讲话,她是我的直接上司,他说,她能表达出大家一致的意见,于是,波里娜·尼卡诺罗夫娜就从座位上跳起来,奔向自己制作的讲台,奔向讲台上的那个麦克风,似乎要对我的服装进行一番评论,所有的人都盯着我,窃窃私语,而我却仍旧什么都不明白,但是我在想,大家干吗要来这里呢,甚至连那些身穿皮夹克、嘴里衔着大头针的裁缝师傅也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还有那些穿着半透明衬衣的女裁缝,他们干吗要从自己的窝里爬出来呢?自从干部处的档案被大火烧了之后,我们的办公室里还从未这样喧闹过,我盘腿坐着,波里娜冲我大喊大叫,说我不应该盘腿坐着,说我戴了项链,而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也在说话,我看见,维克多·哈里托内奇在竭尽全力地看那个人的脸色,模仿那个人,那个人说,这不成体统,最后他说,您该坐得端正一些!好吧,我坐了下来,然后,波里娜就开始说东说西了,说到纪律和形象,说到外在的形象和内在的形象,她说道,外在的形象我们刚才已经看见了,到处都是项链,至于内在的形象,如果不更坏的话,那么,去这样问上一句也许是很有意思的,比如说,塔拉卡诺娃想的是什么呢,她希望得到什么呢,不过,提出这样的问题似乎已经为时过晚了,因为,她说,我们已经多次问过她了,不止一次地找过她,和她谈过话,她本人谈过,这位维克多·哈里托内奇也谈过,她说,有过那样的谈话,关于形象问题,可是事情却越来越糟糕了,纪律很差,这有可怕的表现,我们的工作是很特殊的,要互相盯着,如果某人的闲暇时间弄得很不成体统,这也会影响到大家,这不仅仅是个人的事情,结果,果然有人弄得很不成体统了,出现了种种迹象,她说道,在各个方面,我本人就不止一次地看到,在那些任务很是棘手的出差中,常常会出现一些举止放肆的男人,还有酒,而且直到纯酒精,这些都会出现,尤其是男人,他们会死死地缠住你,就像蜜蜂叮着一块蜜糖,请原谅我的用语,一块变了质的蜜糖!那可不是我们的蜜糖!纪律的缺乏,全民大众都知道,我们也注意到了,这就是一种方式隐蔽的不劳而获,我们如果直说的话,而我不认识的那个人,维克多·哈里托内奇一直在瞄着他,一直在随声附和他,整个大厅,也就是说,我的那些女同志们,都在听着,波里娜说道,所谓的忍耐已经到头了,她说,是作出决定的时候了,项链帮不了我的忙,那没什么可炫耀的,衣服中的秩序也众所周知,她的胸脯在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游泳的时候会耷拉下来,她不提这事,却把它推到了我的头上,而我坐在那里,眨巴着眼睛,我的两只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因为我和克休莎一样,不轻视睡觉,不喜欢过睡不好觉的日子。

这时,喜欢吃奶油蛋卷的小黄雀尼娜,由于发言而激动得满脸通红,她含糊不清地说道,如果只有抽烟,只有那些像蜜蜂一样的男人,倒也没什么,不过,她说道,让我们完全弄不懂的是,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而先前发过言的肖马·爱普施泰因说,他一直持怀疑态度,不过,他说,她是被一种不健康的气候所包围了,甚至,——怎么说呢?——是一种崇拜的气候,我们感到惊讶的东西,他说,也许就是一种视幻觉,因为气候就是不健康的,似乎,他向维克多·哈里托内奇的园子里扔进了一块石头,不过后者却毫不理会,他坐在那里,气呼呼的,主持着会议,而那些嘴里衔着长别针的裁缝们却在门口张望,我感到:事情不知为何突然转变了!

这时,小黄雀尼娜无缘无故地冲了出来,她也是我的代表,唉,好吧,爱普施泰因,他周游过许多国家,也是本地的立法者,而小黄雀尼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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