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哪里能容他追上自己,跑得更欢了,青儿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只能不住摇头叹息。
两人一路跑到一处豪华的酒楼前,见酒楼前围满了人一起在看皇榜,流萤听人们一直在说什么楚国太子北辰轩,心中疑惑便也想挤进去看看,谁知挤来挤去总是挤不进去。流铭一见,直接把流萤给举到头顶上,坐在了自己的肩上。
流萤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虽说自己是她的妹妹,可是她的实际年龄已经将近20岁,适才她连背都不好意思让流铭背,现在他竟然让自己坐在他的肩上,这让她情何以堪。
流铭到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朝流萤挤了挤眼睛笑道:“我是你哥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看看都写了些什么吧。”
流铭这样一说,流萤反倒觉得自己太多心了,朝流铭微微一笑便看向那皇榜。皇榜的旁边贴着一个年轻男子的头像,剑眉斜飞鹰目深邃,竟是被悬赏万两白银全国通缉的楚国太子北辰轩!流萤心头一震,举目看向皇榜之上的内容,这一看之下,顿时脸色惨白,就连手中握着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也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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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第034回 雨夜独行
流铭这样一说,流萤反倒觉得自己太多心了,朝流铭微微一笑便看向那皇榜。皇榜的旁边贴着一个年轻男子的头像,剑眉斜飞鹰目深邃,竟是被悬赏万两白银全国通缉的楚国太子北辰轩!流萤心头一震,举目看向皇榜之上的内容,这一看之下,顿时脸色惨白,就连手中握着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也不自觉。
虽然没看到皇榜的内容,但是流萤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流铭把流萤从肩上放了下来,担忧地问:“萤儿,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不觉间,流萤已是流了一身的冷汗,她闭了闭眼缓缓道:“楚国太子北辰轩逃出皇宫了,现在陛下已经下令在全国通缉,奇怪的是,楚国大王北牧天似乎一早就得到消息一般,竟然也在最近毫无顾忌地对我大沥发动进攻。”
“不过是一个未成气候的少年太子而已,妹妹不必忧心!”流铭转回头看了看那皇榜旁边的通缉头像,并未觉得这对流萤的复仇计划会有什么影响,只是淡淡道:“楚国乃是我大沥的手下败将,刚刚结盟求和现在竟然还敢和我国兵容相见,真是自寻死路!”
流萤秀眉紧蹙着,脸上早已没有了欢快的神色,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一再否定心中的猜测。
“妹妹可是想到什么了?”见流萤如此,流铭不由疑惑地询问。
流萤看向流铭问道:“哥哥,你知道自萤儿写了削藩策之后,朝廷之上的动向如何吗?”
流铭微微一顿,点了点头,将自己所知道的的全部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我听父亲提起过,如今朝廷之上分为两大阵营,一方是以林辅为代表的支持削藩的一派,一方是以父亲为代表的反对削藩的一派,不过貌似皇帝已经动了削藩的心思,所以父亲最近心情都不甚好。”
原来如此!听流铭这样一说,流萤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抬眸看着流铭艰难问道:“那哥哥知道,此番楚国来犯皇上派谁领兵前去镇压了吗?”
“自然是慕容将军与太子殿下!”流铭不假思索地开口,却不想流萤听到这个答案之后身子一软,几乎就要瘫下去,流铭赶忙扶住她道:“萤儿,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流萤摇了摇头,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急切:“大军出发多少日了?”
“三日有余了吧。”感受到流萤的异常,流铭不放心地看向她,眸子里也是失了往日的平静,急道:“萤儿,别忘了你答应过哥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告诉哥哥的,你到底想到了什么不妨和哥哥说啊。”
流萤心头一震,对上流铭温柔的眸子,湖泊一般清澈的眸子在阳光下熠熠闪动,过了半晌,她却只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道:“我哪儿有什么事,我们回府吧。”
流铭与青儿对视一眼,随流萤一道上了马车,心内皆是不解。马车缓缓地行驶着,流萤靠着流铭坐着,一路上叽叽喳喳地与他说着今日的见闻,流铭安静地在一旁听着、陪她笑着,心里却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隐隐升起。
回到流府后,流萤一整天都跟流铭腻在一起,与往日没有丝毫的异样。到了晚间,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让流铭更添了几许愁绪,因为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待着,直到流萤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响起,流铭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寝。
淅淅沥沥的雨也不知下了多久,直到整个流府的人都睡熟了,依旧没有停下的趋势。流萤在黑暗中起了身,点燃一盏油灯,坐在案前提笔写信,一张,一张,又一张,满纸都是对流铭的愧疚与嘱托。
她答应过哥哥,再也不会瞒着他任何事了,可是她做不到。自以为是的她,天真地以为只要皇帝看到了那篇削藩策必能警醒,就会对靖王加以提防。可是,她却忘了靖王的势力已非皇帝可以撼动,皇帝的猜测与忌惮导致的最终结果,便是北辰轩出逃、楚国犯境!
为什么这边楚国太子刚刚出逃,那边楚国便开始兴兵?为什么楚国这样一个战败国,在战败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竟敢再次对抗大沥?究其原因,其实已不难猜出,那就是靖王早已与楚国勾结在一起!他负责协助北辰轩出逃,楚国则负责兴兵来分散君翀对君翔的注意力,只要等慕容锦与君天澜这支大沥最优秀的军队离开京都,那么离靖王逼宫之日也就不远了!
流萤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身陷宅斗,竟然忽略了对朝政变化的关注;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竟然导致靖王将叛变的日期提前!如今慕容锦与君天澜这唯一一支可以改变历史的力量已经远离京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在靖王将军队带进京都之前,让慕容锦与君天澜赶回京都护驾!
虽然此去困难重重,她不见得能在十日之内让大军折返,不见得能说服君天澜与慕容锦抗旨回京,甚至不见得能顺利见到慕容锦与君天澜可是,除了自己亲自去找他们,她没有别的任何办法可以扭转历史,因此哪怕到最后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她也会拼尽全力一搏!
将写好的信折好放入锦囊,流萤收拾好行李,将自己的发髻盘于头顶,扮作男子的模样轻轻带上门来到流铭的卧室。
此刻,流铭已经进入了梦乡,流萤将锦囊在他枕边轻轻放下,站立在他的床头久久注视着他,他俊美的脸庞上,温柔一如往昔。
如果可以,她多想永远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如果可以,她多想让时间就此停住只可惜,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感谢命运让他成为她的哥哥;感谢命运,让她再世重生;感谢命运,让她能够改写哥哥的悲剧只是,以后她再也没有自信,能够保护哥哥不受伤害了,所以,此时的悄然离开,或许才是对他最大保护!
再也不忍见流铭温柔的脸,流萤含泪转身,带上门走进屋外黑暗、密集的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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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乃们这几天很冷淡,偶今天很受打击,写不出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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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第035回 生死一线
离开流府后,流萤便向着楚国的方向一路步行而去,天亮后路上的行人逐渐多起来,她便随意找了家店铺吃了碗面,又多买了一些馒头随身带着,然后找了个面貌忠厚老实的人,租了他的马车继续赶路。
下午,行到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密林后,因为回程还要半天的时间,那车夫说什么也不肯继续送她,流萤好说歹说终于说服车夫找到歇脚的客店就付车资让他回去,谁知那马车一路跑到天黑也没有跑出树林,更别提见到什么客店了,那车夫眼见天色越来越晚说什么也不肯往前送了,不过他人倒也不错,说如果流萤愿意,他可以在返程时免费捎流萤一段,帮她就近找一家客店歇脚,省得她一个人在荒郊野外露宿。
好不容易走到这儿了,流萤哪里会往回走,见那车夫实在不愿她也不强求,付了车资便下了车自己一个人继续往前走。
好在白天下了一天的雨,到了夜间终是停了,在这初夏的夜里,林间吹着风倒是剪了闷热感觉很是凉爽,只是听着林间到处都是不知名的动物在叫,间或还夹杂着鸟儿突然拍动翅膀的声音,刚下马车时流萤还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在看到路边众多孤寂的坟墓之后,她心里便开始有些发毛了。
林间的蚊子似乎格外的大,有时候流萤觉得痒了,一挠就是一手的血,走得累了,她想坐下来休息,可是到处都是潮湿的,连个落座的地方都没有。
为了不让自己害怕,她就不停地去想哥哥,去想君天澜,想和他们相处的每一段快乐时光,只是林间太过黑暗,这样短暂的快乐很快就会被一些凸起的石头阻挠,跌得最狠的一次,流萤手上、膝盖上的皮都掉了。不过她很会安慰自己,对自己说没关系,这样就不会犯困想睡觉了。
一路摇摇晃晃地坚持到天亮,她终于走出了密林,走入了新的集镇,看着房屋在眼前渐渐清晰,流萤欣喜不已,抬脚想要奔跑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地瘫软在地。
她不能倒下,无论如何和都要坚持地走下去!心底的信念支撑着她,她颤抖着手从包袱里掏出已经馊掉的馒头一口一口慢慢地嚼,然而她的嗓子实在太干,馒头噎在喉间怎么也咽不下去,看到路边的小水坑里,有着昨夜雨过后的积水,流萤艰难地爬过去就趴在小水坑边吮吸起那里的积水来。
终于将一个馒头啃完,流萤仰面躺在地上休息了会儿,感觉身上又有了些力气,便坐起来将脚上的水泡掐破继续赶路。
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流萤在集镇上准备好水囊和干粮,这才找了一辆马车上路。躺在颠簸的马车上,不一会儿睡意便来了,可是为了安全起见,流萤不敢睡熟,只敢闭着眼睛假寐。
到了晚间,流萤依旧没有投店,因为她计算过路程,照她这样日夜兼行的赶路,大约七日后她就能赶上慕容锦的军队,但如果她夜间休息的话,那就至少得要二十天方才能够赶得上,二十天是什么概念?二十天意味着,君天澜已经到达了边关,就算她一点也不耽搁的找到君天澜随她回来,那也得是四十天以后了,四十天后,或许那时候君翔已经做了皇帝!
每次只要一想到这个,流萤的睡意便淡了,心底最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她不断地走下去,坚持,坚持,再坚持!
只是,有时人的信念再强大,身体也有虚弱的时候,寂静的深夜,一个人走在凄清的街道上,原本就已经担心不已,深怕会遇到什么地痞流氓,却还要被突然窜出来的狗撵着狂吠,即便她再如何胆怯,却还要故作镇定地缓步从它身边走过。
等到信念再也支撑不住她身体的时候,流萤靠着一处稍稍干净点儿的墙根坐了下来,捏了捏肿胀不已的双腿,想要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却发现流脓的血泡与布鞋黏在了一起竟是怎么脱不下来。
她知道这鞋一旦强行脱下来,估计就再也穿不上了,索性就不脱了,只靠着墙根闭着眼休息。谁知这一睡竟然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灼热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这才爬了起来。
起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头重脚轻的,整个身体都虚软无力,似乎昨夜这一睡,她竟是得了伤风了。
流萤害怕别人趁她熟睡后拿她的钱财,赶忙伸手往自己的怀中探了探,摸到怀中的银两尚在,她这才放下心来。
肚子饿得快有些虚脱了,流萤挣扎着起来想先找个铺子解决了早餐再说,谁知人家掌柜见她全身脏兮兮的,整个人看上去落魄至极,只道她是要饭的花子,直接就把她给推到了地上,连声驱赶:“哪来的叫花子,走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流萤跌倒在地,抬起昨日摔伤的手掌看了看,原本结痂的手心,此刻又浸出了血丝,她咬了咬牙挣扎着爬起,忍住心头的怒火与委屈,从怀中掏出银两颤巍巍地递了上去,道:“我不是叫花子,我有钱。”
那老板不屑的瞥她一眼,从她手中接过银子便把馒头递给她,从头到尾没对她说一声抱歉。流萤接过那只馒头,手上的血和泥立刻就印上了馒头,流萤却似没看见一般大口大口地咬着馒头咽了下去。
拖着疲倦的身子雇到一辆马车后,流萤再也承受不住地蜷缩着身子在车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哥哥全身湿透的躺在冰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