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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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兰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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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继续抗议的时候,周围一下子变安静了。一声似要冲破云霄的马啸声,接着是“踢踢挞挞”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似乎是有人骑马向我们奔驰而来。
  那马上的人很快便翻身下马站到了我们的面前。
  下一秒钟,我便被吴克善塞到了那个来人的怀里了。那人伸出双臂将我抱紧。贴近他心口的一刻,我甚至可以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我正紧张到完全无法想象此刻又会是在谁的怀中,就听吴克善跪在地上说:“妹妹就交给国汗了。”
  我顿时感觉一片晕眩。原来——原来我现在是在皇太极的怀中啊!
  “请起!”很威严的声音似乎是穿过我的身体传了出来。“一路上辛苦了,今晚我们不醉无归。”说完便和吴克善同声“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很爽朗的笑声!
  当我感觉自己被他抱着继续往前走去时,却不知道吴克善哪里去了?周围变得全不可见,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他了,我今天的‘新郎’——大清的第一位皇帝皇太极。
  我紧张的死命的抓着他后背上的披风,甚至连呼吸都变重了。
  “你很紧张吗?”他的话像是贴在我耳边说的,我突然一股冷气瞬间掠过全身,积聚在后脊上。
  他又接着说道:“海兰珠,你终于是我的了。或许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是在宣布我的所属权吗?不管他是谁,我可没打算乖乖顺服。
  之后他不再说什么,直至把我抱到另一驾马车上,小心地将我交给早就站在马车内的两个喜娘。
  隔着红喜帕,我依然感觉到了两道充满热量的光线射在脸上。
  是他的目光吧?他的注视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过了一年似的,他终于收回了目光,转身向马车前方走去。
  那两个喜娘小心翼翼地扶我坐好。我明显地感觉到目前这辆马车与先前的送驾马车有着天壤之别,就凭我唯一能看到的脚下踩着的飞龙地毯,我就可以想象,这定是辆他专用的马车。
  隔着层层布帘,听见皇太极大喊一声:“起!”周围复又想起了吹打声与鞭炮声,马车也跟着动了起来。我坐在里面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刚才感觉他抱着我毫不真实!
  马车驶入了沈阳城,周围的一切都像沸腾了一样,两边似是站满了围观之人。凡是皇太极所到之处,到处都是一片高呼“万岁”的声音,还有很多人高声喊着我听不懂的吉祥话儿。
  这是我第一次亲身见识到中国古代的皇家威仪,虽然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仅仅凭那些声音我的脑海中就自然浮现出相应的画面。
  马车在欢呼声中驶入了皇宫。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我身边的那两个喜娘迅速起身为我仔细整理着婚服,头盖什么的。直到她们肯定一切完美无缺,便打开了马车的门,两个喜娘都离开了马车。现在马车上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似乎都瞬间消失了。我隔着喜帕什么都看不见,就仿佛被人丢弃在荒野中一样,真想揭开喜帕看看究竟外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便听见“嗖——当”的一声,似乎是一支箭射中了轿顶。随即爆发的欢呼声让我明白了,这就是满人婚俗里的“射轿门”。而那支箭应该就是皇太极射过来的。真是糟蹋人的婚俗,如果是个射法不精的新郎的话,那新娘岂不是即刻就可以‘解脱’了。
  在这一片欢呼声中我被喜娘搀扶着走下马车,下了马车迈出的第一步,便是要跨过一个火盆。这倒是没有什么难的,就是很讨厌被人‘摆布’的感觉。
  接着有人递到我手里一条红丝带,我心里明白那一头牵着喜带的人便是皇太极。多么匪夷所思的局面,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么跟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走,而这个男人还是大清的开国皇帝。
  随着红丝带的牵引,我在迈上了数级台阶之后,便走到了一个门槛之前,那一头的人已经率先跨进了门内,然后有人在门口摆下一个马鞍,看来这个又是要给我跨的了。我在喜娘的搀扶下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又跨过了马鞍,顺利到达了屋内。
  万万没有料到这婚礼的下一个程序会是让我们两个都坐到床榻之上,盘着腿彼此面对面的坐着。靠得这么近,感觉隔着喜帕都能听到他的呼吸。
  透过喜帕的下方,我看到有个喜娘走过来将我衣服的一角与他的衣服的一角挽在了一起,打起了个貌似很结实得死扣。
  然后有人用我听不懂的话高喊了句什么,接着一支喜称由喜帕下方伸着进来,眼看那木棍子就要戳到我的脸了,却更快地向上方挑去。下一秒钟我的眼前突然间光亮一片,那块阻碍我视力的红色喜帕总算是被揭去了。
  突然进来的光线莫名的刺眼,我居然睁不开眼睛,我想用手去挡那光线,但是手却在还没有覆上眼睛之前,便被另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拉了过去紧紧地握住。
  “不许遮!我要看你。”是皇太极地声音,我认得出来。这么威严的声音,他会长得什么样子呢?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我忍着光线带来的不适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充满了闲情;接着是一向高挺的鼻梁与唇线微仰的嘴巴。
  我哑然了,张开了口,却发不出声音。看着对面的他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深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是不管我怎么眨,眼前的人都还是那个样,怎么会啊?我不是穿越了吗?怎么回事?难道这个玩笑老天不止是跟我一个人开的??
  “别眨了,你这个样子已经很诱人了,不用再加多功夫了。”面前的人笑得很开怀。这是我认识这张面孔两年来第一次看到如此鲜活的表情,我突然发觉其实他这么笑挺好看的。
  “蒋——蒋——蒋总?!”本以为自己没反应,却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声音。
  眼前的人似乎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但是他依然笑得很好看的对我说:“海兰珠,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不愧是科尔沁大草原上的美玉。而我皇太极今天就是那个拥有美玉之人。”说着他笑得更开怀了。
  他是皇太极!他的最后一句话令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难道他并不是和我一样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难道他真得不是蒋谨淳?可是——可是怎么就会如此的相似,就连眼神底层的笑意都是完全吻合的?
  我又鼓起勇气大声地喊了他一声:“蒋谨淳!”
  他怀疑地皱起了眉头,笑容自脸上消失了,他很严肃地看着我问:“你在说什么?你可是要什么?”
  我本来燃起的希望,这下又彻底破灭了。他不是蒋谨淳!他是皇太极!他们只是长得惊人得相似,但是他们却不是一个人。就好似我长得与真正的海兰珠一模一样,但是我并不是她!我默然地底下脑袋摇了摇头,回答他地问话。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
  他似乎是看到了我情绪的变化,但是并没有追问什么,只是眼光不曾稍有片刻离开我的面容,他一扬手,身旁的喜娘便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只满盛的酒杯。
  他率先自托盘内取了一只杯子,我机械化地跟着他照做。因为他自始至终用他的右手抓着我的右手,所以我只能用左手端杯与他的左手交叉打了一个环。
  仰头饮下了杯中之物,或许是这酒太辛辣,一滴泪水居然不争气地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迅速掩饰地转头将杯子放回托盘,却引来了他表情复杂的注视。而我只能在他的注视之下再次垂下头去。
  接下来还有很多婚礼的程序,例如吃那些喜庆的食物,闹洞房什么的。我只是很被动地配合着。
  我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能再落泪,告诉自己这是婚礼,无论如何不该是现在这副表情,会被人怀疑的!应该要笑,于是我努力的扯动嘴角,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笑比哭难了。
  其实并非我一开始就如此沮丧,只是在我看见皇太极的一瞬间,我以为自己不孤单了,我以为自己有希望了;但是却只是老天跟我开的另外一个玩笑罢了。由希望到失望的速度有些太快,所以才令我沮丧不堪。怎么会是如此惊人的相似呢?
  我接过喜娘递来的苹果咬了一口,将苹果放回托盘,转身时不经意却又与他的眼神相会。他的眼神里面藏了太多我读不懂的情绪,似乎像是要把我射穿了一样。
  我迅速地别开了眼睛,不知为什么,我竟没有勇气再看那完全熟悉的面孔一眼。他也不似先前那么开怀大笑了,但是脸上却依旧挂着微笑。
  大约又闹了一两个时辰,皇太极坐在我对面说了句:“都下去吧。”
  瞬间屋子里原本满满当当的人移行换位般地都消失了。这间诺大的屋子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我依旧是低着头,不敢稍有动作。我感觉得到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我。我用力攥着手里先前喜娘递过来的核桃,发出“呵咔”的细微声音。
  他并不说话,也同样没有动。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依旧是像做雕塑一样让我感觉没有生息。
  我忍不住缓缓得抬起头来看他,他此时却是闭着眼睛的,难道是睡着了?我举起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他并无反应,看来真的是睡着了。
  我伸手想去解开我们系在一起的衣角,可是那个死扣出奇得紧。不论我怎么用力,它都是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好麻啊,随便动一下便痛得浑身发冷。我必须要活动一下,否则双腿就废了。
  我又看了一眼盘腿坐在对面的他,难道他的腿都不麻吗?好似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们坐着的时间可是一样长啊!算了,个人疼痛也关不着我的事,我还是自救要紧。
  外面天已经黑了,我想我不如就趁现在去找赛阳拿我的刀。
  可是我打不开衣角,别无选择之下,我只好开始动手解那件婚嫁的旗袍。我小心翼翼地脱下外袍,突然感觉一阵冷风吹过似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深怕动作太大会惊醒了对面的他,于是缓缓地试着将我麻木的双腿移到床边。眼看我的双脚就要达到地面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忽然拦在我的腰间,将我蛮横地一把带回到床榻的内侧,接着身体便被另一具健硕的身体压住。
  我惊吓之中来不及反应,只能直视着他透满戏虐的双眼。
  我明白了,他之前根本就是在装睡。我知道自己是被他捉弄了,而眼下如此尴尬的动作却令我不得不反抗,他却更加固执地用力迫使我维持着原有的姿势。我抵不过他的力气,更气不过他的野蛮,转开了视线不让自己看到近在咫尺的他,不想看那张过于熟识的脸庞。
  看我气鼓鼓地,他却开怀地笑了,暧昧至极地说:“你这么主动地脱衣服真让我开心!”
  我这才意识到,为了脱身我已经将那件外袍退去了,现在的我只着单薄的襟衣。我愤怒地又瞪回他说:“我不是脱给你看的。”
  他显然很诧异,估计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直接地顶撞他,但是他却不生气,更加燥热地笑着又说:“不是脱给我看,这里还有别人能看吗?”
  我实在是不想和他讨论这么有碍风化的话题,那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我咬住下唇别过脸去,决定不再理会他。
  他却粗鲁地将我的脑袋又扳了回来,接着他的唇便缓缓罩了下来。
  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急得瞬间失了方寸,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只想要推开他。他却很轻易得便将我的双手钳制住,又用一只腿压住我挣扎的双腿。
  我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任何抵抗都是徒劳无功。一阵折腾之后,我居然浑身上下都被他控制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我愤恨地瞪着他,他却依然是笑容布满脸庞,一副闲情逸致地欣赏着我的窘迫。
  他用一只手将我双手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在我脸上轻轻的游走着。他的拇指游移到我唇上的时候,我张开口一下子咬住他的手指。我狠狠地咬下去,他却不抽出拇指,也不喊疼,甚至连面部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满眼带着戏虐地看着我。
  我这么做居然什么作用也没有达到,无奈颓废地松开口的一瞬间,他的唇却迅速地俯冲而来。我微张的嘴巴被他堵个正着,他的唇紧紧地罩住我的嘴巴,他的舌头带有攻击性地伸进了我的嘴里。
  我倒吸一口气,想挣扎却发现身体居然没有一个部位可以挪动分毫。他恣意地吻着,抵死地缠绵着,我却觉得难过极了。我不要这样!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我从未体会过如此霸道的强吻,甚至连呼吸都越来越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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