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说吧。”
柳柳没想到解兰一眼便看出她有话待说,也不和她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开口:“你还没有原谅炎亲王爷吗?”
解兰没有说话,深深的望着皇后娘娘,她那么美,静静的盈立在那里,便似一朵清艳的空谷幽兰,芳香让人心醉,别说是男人,就连身为女人的自已也被她深深的引了,其实她知道凤冽并没有真正的忘记了她,他只是把她放在心底的一角了,她不知道现在他对自己的感情算不算男女之情,或许只是一种感激之情,如果他对她连一点情都没有,那么她又何苦呆在他身边呢?这都是每个人的宿命吧,凤冽喜欢皇后娘娘,她喜欢凤冽,就像绕成一了一个圈一样,这世上的人大概每个人都在追逐着,解兰叹气。
柳柳伸出手接住她:“解兰,我不想劝你接受他或者原谅他,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但是现在我们是站在两国的立场上考虑的,如果你父皇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那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只想让你看在百姓的份上,给凤冽一个机会,让他护送你们母子二人去一趟月华国,也许这一路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奇迹,老天他永远在创造奇迹,你不会知道它下一步给你按排了什么样的惊喜。”
解兰想了一下,知道皇后娘娘说的是真话,或许她该给凤冽一个机会,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心魂,她不想和心魂分开,也不想让他没有爹爹,所以试着尝试一下,自己是否能容忍他。
“好,解兰一切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
柳柳听了解兰的话,立刻着手准备,让炎亲王爷带着公主前往月华国访亲,因为知道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伺机而动,柳柳便使用了一招金蝉脱壳的方法,送炎亲王爷夫妇回月华国,皇上赏赐了大批的东西让公主带回国,大街上人山人海,街道两边欢声雷动,和五年前一样热闹,大家芥声欢送公主和炎亲王前往月华国,因为百姓没有人喜欢战争的,只要公主回去把事情的经过一说,月华国的老皇帝便会收兵了。
事实上真正的凤冽和公主,却从水道而行,一艘画舫之上,立着一家三口,便装出行,只带了几个丫头和便服的侍卫,悠然自得的前往月华国而去。
此次月华国的事情,多亏了柳柳的出手,凤邪总算放下了一颗心,而柳霆也回了宫,直接到上书房复命,月华国的老皇帝看了公主的信,再加上柳霆三寸不烂之舌,很快说动月华国的老皇帝退兵了,并因为给天凤边境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作出了相应的赔偿。
凤邪立在上书房里看着手里月华国老皇帝的致歉信,满意的展颜轻笑,连日来的阴骜一而过,眸光深沉的落到柳霆身上。
“明日起丞相便上朝吧。”
“是,皇上,”柳霆不卑不亢的应声,告安退出了上书房,另一侧凤邪把月华国老皇帝的信派小玩子送到未央宫去让皇后娘娘高兴高兴。
小玩子一路笑嘻嘻的冲向未央宫,望着上首的皇后娘姐,奉上月华国老皇帝的书信,柳柳看了果然心定不少,眼下外境之事暂时无事,现在可就要好好整顿内里的事情了,听炎亲王爷禀报,上次他们回京之时被人刺杀,是因为王府的一名侍妾泄露了消息,那个侍妾后来自杀了,其实究竟是不是自杀的,还真让人迷惑,那个人究竟是哪一股中的人呢?
柳柳挥手让小玩子回去禀报皇上,就说她知道了,自己则懒懒的歪靠在软榻上想着事情。
而小幕星此时正在皇宫里领着几个小太监惊奇的四处转悠着,不时的发出惊叹声,这皇宫真的是太大了,他都领着小太监转悠了几天,听说还有好多地方没走到呢,幕星一边走一边问小太监。
“那是什么地方啊?”
“那是长信宫,”小太监小心的回答,他伺候了这小主子已经有几天了,大致摸清了一件事,这小主子比玉楼主子难侍候,主意又多,而且没事就玩毒蛇毒蝎子,稍不留神,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此这些小太监都很害怕幕星,平时一点不敢大意。
“长信宫是做什么用的?”幕星停住步子对那个地方起了兴趣,母后住的地方叫未央宫,皇奶奶住的地方叫慈宁宫,父皇住在永远殿里,那个长信宫又是什么地方?莫星好奇心被勾起,停住小身子掉头问着身后的小太监。
小太监抖索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那长信宫可是德妃娘娘和玉楼皇子的住处,宫里的人一直以为玉楼皇子会是太子,暗地里大家一直叫玉楼皇子太子爷,谁会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没死,还平空冒出一个太子爷出来,难怪德妃娘娘一边数日未出长信宫一步,以前她可是极喜欢在后宫里闲逛的。
“那是我们住的地方?”一道细嫩嚣张的声音响起,幕星好奇的回过头,是谁如此狂妄啊,声音里带着无限的骄傲,幕星有些疑惑,父皇不是说只有他最大,然后便是他了吗?那眼前这个长得像个女娃子似的男孩子是谁啊,看他头往上仰,双手叉腰的神气样,幕星很是不爽。
“你谁啊?为什么往那里啊,”幕星指了指高大华丽的长信宫,虽然没有母后住的未央宫好,可也是极漂亮的,还有这小孩子一身的华服,以及那张扬的骄傲,使得小幕星一点也不喜欢眼前的男孩,娘娘腔,幕星在心里冷哼,他的朋友阿布和心魂可都不像他。
“你是谁啊?”玉楼不甘示弱的指向幕星,两小孩子绞上劲了,围在他们身边的小太监头皮都麻木了,这可真是一山不容二虎啊,这可咋办啊,所有的小太监都一脸的苦像,而两个不明就里的小孩子掉头命令身后的太监。
“告忻他我是谁?”
跟着幕星的太监倒也没什么,因为这本来就是太子爷,皇后娘娘生下的谪皇子自然是太子爷,还是皇上亲口说的,虽然没有下话,但相信等这一阵子忙完便会下诏的,但跟着玉楼皇子的小太监可就苦不堪言了,因为他们平素为了拍马屁,只管叫着玉楼皇子太子爷的,本来也没什么,反正宫里只有玉楼皇子一个小孩子,连皇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现在不一样了,皇后娘娘回宫了,这太子爷自然轮不到玉楼皇子做了,可是他们不敢开口啊,别看玉楼皇子年纪小,可是为人却极端嚣张的,只怕皇上一个人,看到皇上就像看到鬼一样,其他人谁都不放在他眼里。
“禀玉楼皇子,这是太子殿下。”跟着幕星的太监开口。
“禀玉楼皇子,那是太子殿下,”跟着主楼皇子的太监开口,他们可没傻到还敢轻易的称玉楼皇子为太子,真正的太子爷可是对面的一位。
玉楼听到太监的话,小嘴巴张得老大,好半天黑沉下脸,尖锐的叫起来:“你们叫我什么,玉楼皇子,我是太子殿下,他是个什么鬼东西,竟然敢叫太子殿下,立刻把他撵出去。”
幕星一听到他的叫骂声,脸色早就不悦的,冷冷的怒瞪着对面的小孩,飞快的冲过去甩了玉楼一记耳光:“让你嘴巴臭,竟然敢骂我,真是找死。”
空气中划过清脆声响,玉楼被幕星打了一下,彻底的疯了似的,回身冲到小太监的身边用力的踢那些小太监,又伸于掐小太监,小太监一动也不敢动,听任他的打骂:“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帮助这个鬼东西来欺负我,看我不告诉母妃把你们都杀了,扔到井里去。”
那些太监吓得脸色大白,一个字也不敢说,头垂得低低的,心里轻颤起来。
幕星站在对面,看着这家伙又跳又叫的,冷冷的喝止:“住口,再说出一个字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说不出话来,”此言一出,那些太监只觉得身边吹过阴飕飕的冷风,太子殿下太让人害怕了,就连玉楼也不敢再骂了,他是被吓住了,因为这个鬼东西连他都敢打了,他说要割了他的舌头,很可能真的会割,赶紧伸出手捂住嘴巴,好像幕星就割上他的嘴巴了。
幕星冷戾的回身望着那几个脸色惨白的太监,不紧不慢的开口:“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玉楼皇子,那他也是父皇的儿子吗?不是只有我一个吗?”
那些小太监轻抖着腿,好半天才开口:“禀太子殿下,他也是皇上的儿子,他是楼德妃娘娘的儿子。”
“德妃娘娘?”幕星很显然的不太明白这个词,不过他小脑袋瓜子里有一些模糊的想法,那个德妃不会也是父皇娶回来的吧,父皇不是只有母后一个吗?原来这皇宫还有别的女人,难怪母后不愿意回宫,他还以为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人相亲相爱呢,原来父皇还娶了别的人,怪不得有这么多的房子。
“还有谁呢?”幕星漂亮的小脸蛋一片青黑,喘息已经粗重起来,他很后悔帮助那个男人了,母后一定很难过,所以不愿意回宫,是他做错了,原来不是他们一家人相亲相爱,还有别的人,看这小孩如北嚣张,他才不要这样的人做弟弟,他想要的是那种听话的,可爱的小弟弟,幕星越想越愤怒,头上快着火了,小太监哪里敢得罪他,他们甚至看到他把手伸手后背去摸那些毒蛇猛兽了,心里不由得苦叫,干万不要啊,飞快的开口。
“回禀太子殿下,还有张修仪,除了皇后娘娘,还有德妃娘娘和修仪娘娘。”
小幕星再也不说一句话,阴沉着脸直往前走,走到玉楼的身边,大力的推了他一下,仰着头走了过去,身后跟着的小太监一脸惶恐的跟着他离开,等他们走了后,玉楼皇子大声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长信宫跑去,他要告诉母妃,竟然有人抢他的太子名衔,他要让母妃替他报仇。
小幕星一直往上书房走去,这几天他把皇宫的大概跟线已经摸清楚了,虽然还有地方没去过,但是上书房,父皇做事的地方,他是一清二楚的,因此小身子飞快的直奔上书房,那些陪着他的小太监脸色都白了,冷汗直往下流,跟着他的后面不住嘴的吼叫起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去哪啊,快回去吧,快回去吧。”
可惜小幕星哪里理那些小太监啊,他虽然只有五岁,可自幼习武,虽然武功不太高,不过跑起路来可是相当敏捷的,只累得那些太监气吁喘喘的也没追上他,不大的功夫便跑到上书房门前了,守在上书房门前的太监一看到小幕星张牙舞爪的样子,愣了一下,想阻挡却又不敢,听说小太子不是好惹的,他们一迟疑,幕星已经闯进上书房去了。
上书房里,皇上正和新上任的丞相柳霆还有兵部尚书金绍远商议朝廷大臣的任职之事,便看到闯进上书房来的小幕星,虎着一张脸,阴狠的瞪着皇上,凤邪一看到幕星,笑着开口。
“幕星怎么来了?”
“父皇,我问你,你不是说我是太子吗?为什么这里还有太子,既然有太子,为什么一定要让母后和我回来,我真生气,原来母后会伤心是因为这件事,因为你和我们并不是一家人,还有别的人存在,我会和母后离开这里的。”
幕星狂妄霸道的开口,小小的身子却颇有男人的气概,冷冷的望着自个的父皇,不停的喘着粗气,凤邪听了幕星的话,脸色陡的一沉,瞪向那惶恐不安立在门前的小太监,冷戾的命令:“来啊,把这些奴才带下去,每人重责二十大板,送到冷宫去。”
那些小太监早魂飞魄散了,整个人瘫到地上去,小玩子飞快的走出去命令外面的小太监把这些人拉出去,幕星理也不理那些被打的太监,小脸蛋上是顽固的坚持,他不喜欢别人掺合到他们家里来。
凤邪知道眼下柳儿和他之间并不如外人看到的那样相亲相爱,他们现在的一切都维持在幕星身上,如果幕星坚持要离开皇宫,只怕柳儿一定会离开这里的,一想到这个可能,凤邪周身染起丝丝冷意,连心里都有些寒,却又带着一丝恼恨,因为再怎么说他是一个帝皇,而儿子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过来指责自己的父皇,他的后宫早就废了,只有楼恩静和张修仪,那两个女人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把柄落到他手里,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废了她们,可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她们任何一点不好的蛛丝马迹,因此他也没办法把她们赶出宫去,可是儿子却只知道责怪他,让他怎么做呢?
“幕星,父皇现在还有事,你先回未央宫。”凤邪阴骜的命令,虽然他很疼幕星,可他小小年纪如此顽劣,从明天开始,要找一个太傅好好的教他基本的礼仪和学习谋略,不能过于形露于色。
“父皇?”幕星看到父皇完全不似逍遥岛上的样子了,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心里甚是难受,大大的眼睛里水汪汪的。眼泪已经快出来了,但是他忍住不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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