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秦非摆摆手,让萧念宽心。然而实际上,刚才金焱兽的攻击虽然只是擦到了边,但还是让他体内气血翻滚,相当的不好受。由此可见金焱兽的攻击力之高,传言所说毫不夸张,使他不得不提高警惕,“所有人集中在一起,承陌保护大家。”
“啊?”
“好!”
承陌和楚寒清等纷纷回神,聚集在一起。承陌发动水盾,将众人护在其中。
在平日里,他们都已经听惯了秦非的命令,在这种慌乱的时刻,也全然不及思考,本能地信任对方,按照他所说的做。
“承陌,负责防御。”秦非分配工作。
“是。”承陌认真地点点头,手势变换间,刚才环绕著他们的水盾,分裂成一个个小盾牌,挡在每个人面前。
“楚寒清、萧念和我负责进攻。”
“好,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楚寒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萧念瞥了秦非一眼,见他脸色苍白,尽管心里担心,但没有说出来。
“幻术对金焱兽没有用,狐言负责随时支援,并留意四周的动静。”
“嗯。”狐言应道,同时瞥了眼那个看起来甚至有些文弱的男人,却一下子就激励了大家,并将队伍重新整合,安排分工。
其实这些他也同样可以冷静地处理,但他知道绝对不会有秦非这样的影响力,这也是为什麽狐言一直没有出声的原因。
总之经过秦非的一番指令,五人聚集在一起,蓝色的水盾树立在他们面前。秦非等三人呈半弧形站列,承陌和狐言则在後面。
五人皆是全神灌注地看向那只看起来凶猛的金焱兽,而那只金焱兽也站在原地,迟迟没什麽行动。
“秦非,你不是说这大家伙喜欢太阳嘛,怎麽大晚上的就出现了?”楚寒清问道。
“而且他似乎没有进攻的意思。”承陌补充,否则就凭他们刚才的那阵子慌乱,绝对是团灭。
秦非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对这种生物的了解,也仅限於一般的资料而已。
就在他们纳闷的时候,却听那灵兽又是一声嚎叫,让他们刚放松的心著实又吓了一跳。
“嗷!”
“搞什麽啊?”本以为是进攻的号角,没想到这大家伙就是在虚张声势,这让楚寒清非常不满,“它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耍我们玩呢?”
“你当那是独伢?”即便是情况危急加心情不佳,但萧念还是不忘和楚寒清斗嘴。
“萧念,你有脾气对秦非发去。”楚寒清回击。
被戳中痛处的萧念就像只炸毛的猫,身上的毛全竖了起来,“你有没有点人品,竟然还偷听?”
“我”
“大概他是想和我们玩耍而已。”秦非突然出声,打断两人毫无营养的争吵。
但无疑这句话非常有效果,成功地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两人几乎同时难以置信地问道:“玩?!”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秦非解释道,“你们看,它的体形比书中描写的成年金焱兽小许多,应该只是一只幼兽。”
“幼兽?”其他人皆是吃了一惊,这麽大的块头还叫幼兽,那成年的金焱兽得有多大啊!
“恩,不知道怎麽和他的父母走散了,然後被火光吸引过来。”狐言也同意秦非的猜测。
“所以,这是我们的好机会?”楚寒清试探性地问,但实质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有多摩拳擦掌了。
一只幼兽,无疑意味著防御弱,攻击弱。
“速战速决。”秦非点头,“在他父母赶来之前离开。”
“没问题!”说完,楚寒清便集中精神,口中念念有词,嘶嘶作响的雷电在他手指尖跳动。
眼看著楚寒清的大招就要放下来,却突然听到狐言出声制止:
“等等!有人正朝这里赶过来!”
93 意外的重逢
在这秘境之中,其他人自然就是某个小队,面对现在这只幼兽,多来一个人,便是多一个竞争对手。
秦非等五人不由提高了警惕,不敢贸然出手,否则在对上金焱兽的同时,背後被人偷袭,可不是什麽好事。
没多久,一行五人便出现在了视野中。
“别轻举妄动。”秦非悄声提醒。
其实不用他提醒,其他人一眼也看得出来,这次来抢猎物的对手,明显不是善茬。
因为这个小队竟是乘坐著一把外形像蒲扇的飞行法器而来!这一行人为两男三女,一名男子坐在最前面操控法器,晚风将他的长发吹散,迎著月光,若不是他身上玩世不恭的气质太突出,倒真有几分神风道骨的模样。
帅哥?秦非他们才没有兴趣呢,乾阳门什麽都缺,就是没缺过帅哥。他们唯一的念头是:真他妈的有钱!
要知道在乾阳门里,也就掌门有个飞行纸鹤,还飞得没比驴跑快多少!由此可见,虽然这次来参赛的都是二三流的门派,但对方无疑也是二三流门派中的有钱人!
当其他几人都在仇富的时候,唯有站在最後面的狐言察觉到身旁小师弟有些不正常。
承陌的面色煞白煞白的,神情骇然,活像见了鬼似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就连嘴唇都在哆嗦,就仿佛是遭受了什麽剧烈刺激一般。
狐言当他是因为支撑水盾而导致灵力消耗过大,便低声叮嘱:“别勉强,水盾可以先撤,不会这麽快动手。”
狐言说完,却见那块湛蓝色的水盾虽然逐渐变得更加透明,颤颤悠悠的,但依然立在众人身前。
“承陌?”狐言再次出声提醒。
承陌却像什麽都没有听见,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狐言不由疑惑,不知究竟是什麽原因,使得这乖乖的小师弟,变成这番失魂落魄的模样。於是,他顺著承陌的视线望去。
秦非?不可能。
金焱兽?不像。
难道是那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男人?一见锺情!
狐言摇摇头,赶紧否定掉自己这个奇怪的想法。
而这个时候,对方的蒲扇法器也飞到他们身边,保持了一个进可攻、退可逃的安全距离。一行五人落了地,为首的男人随之收起蒲扇,向前迈出一步,同时抱拳对秦非等人,说道:“潜苍派,温斐。”
尽管双方是竞争关系,但不得不说,对方俊朗的面容,笑容洋溢,有种让人不自觉便放下了戒心。
同样在各种场合都长袖善舞的秦非也非善茬,露出善意的微笑,彬彬有礼地回道:“乾阳门,秦非,幸会”
“哥哥”
柔弱的声音打断秦非的说话,轻如蚊吟,甚至还带著些颤抖,若不是几人都是修真者,只怕就要错过了。
而还待要说下去的秦非也因为这两个字猛然停下来,显然是被大大地吃了一惊。应该说,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四人纷纷扭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发出声音的人。
“哥哥”
男孩纯净的双眸中盈满了泪水,仿佛一眨眼,便有大颗的眼泪会落下来,叫人看了便会心疼。他的双唇在打颤,似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来。
潜苍派这边,温斐还不明就里,对方看起来也是个成熟的队伍,尤其是那个叫秦非的,明显是个老辣的人,怎麽突然间就乱了方寸?
而随後又发生了更让他吃惊的一幕,对方队伍中,看起来最年轻的小家夥,竟然向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这这是搞什麽啊?
“承陌!”
承陌突然推开众人跑出去,也著实吓了秦非他们一跳,对方态度不明不说,眼前还有一只随时会暴躁的金焱兽。
而那只金焱幼兽看到有人跑动,大约以为是要和他玩耍,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这只灵兽兴奋地朝天发出吼叫,然後扬起四蹄,便向承陌冲过去。
“承陌,小心!”秦非等人紧张地大叫。
金焱兽巨大的动静引来尘土飞扬,逼得众人都不得不往後退一步,哪里来得及营救。
眼看著金焱兽就要撞上承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条由火焰组成的锁链缠上承陌的身体,然後迅速地将他扯了回去。
顺著火链望去,出手的却是潜苍派中的另一名男弟子。
“哥哥!”
承陌一把抱住面前的男人,带著哭腔地大喊。管他什麽金焱兽,管他什麽比赛,管他什麽竞争者,他只要这个人。
他以为失去的,现在失而复得,内心的喜悦与激动,又岂是外人能够明白的。
“傻瓜。”冷峻的男子意外地面露温柔之色,用手指擦掉怀里人的眼泪,虽然那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停往下掉。
“哥哥”承陌一遍遍地低声呼唤,生怕眼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又突然消失。他已是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得直抽气。之前的委屈、思念都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如同洪水般喷薄而出。
“恩,恩,我在。”承君轻轻拍打他的背脊,像小时候那样安慰这个爱哭的弟弟,然後在他耳边说,“大家都在看著呢,先松开好不好?”
“不要!”在门派里,总是显得乖巧的承陌,在哥哥面前,却像一个没长大的任性孩子,口里不答应不说,还环住手臂,将对方抱得更紧,“我再也不会松开哥哥了再也不会一个人跑掉再也不要和哥哥分开”
哽咽的声音,却意外地坚定。
94 暂时同盟
承君无奈,几年不见,弟弟已经从以前那个粉雕玉琢、瓷娃娃般的小家伙,长成了俊朗清隽的少年,但这爱哭和黏人的毛病,倒是反而变本加厉了。
当然,这和他自小的溺爱分不开。双亲去世後,他便又当爹又当妈,对这个弟弟疼到骨子里去了。因此,就算现在情势紧迫,但弟弟哭得这般可怜,他又如何硬的下心肠推开怀里的人呢。
承君边轻拍承陌的背脊安抚他,边向温斐投去询问的目光。
温斐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承陌被哥哥抱到一边,安心地窝在哥哥结实的胸膛。可以放肆地哭泣,眼泪浸湿了胸口的衣衫,可以尽情地撒娇,这几年来自己装成熟、装懂事好辛苦。
而在他絮絮叨叨、讲述自己的经历的时候,两支队伍经由温斐和秦非的讨价还价一番,很快达成了协议在比赛期间结成同盟,战利品平分。
接下来的事无疑非常顺利,面前的金焱兽不过是只幼兽,这边排除两兄弟,还有八个战斗力,没费多大力气,便解决了这只金焱兽。
平分战利品後,温斐说:“这里血腥味过重,很容易引来别的队伍或是灵兽,我们还是另找个地方休息吧。”
说完,他又拿出蒲扇,这回蒲扇变得比之前足足大了一倍。温斐拍拍蒲扇表面,笑著对秦非他们说:“你们运气不错,这件法宝刚刚重新炼制过,现在可以承载十人。”
秦非也不同他客气,毕竟现在已经是盟友了,如果连这点信任都做不到,以後怎麽在战斗中把背交给对方呢?
温斐操控著蒲扇来到一处空地,然後有拿出几张符向地面撒去,只听得“噌噌”几张,那几张符纸便逐渐变高、变大,最後成为一间间简陋的屋子。或者说从外形看,这些屋子十分更像现代社会的帐篷
“哇”
乾阳门这里的四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楚寒清指著那一顶顶帐篷,忍不住发出惊呼。
温斐倒也没有笑话他们一个个是土包子,反而耐心地解释道:“这不过是符屋而已,是修士出门在外的必备之物,可以反覆利用,走的时候收起来便行了。不过我们这回就带了五张来,看来大家只能凑合一下了。”
有房子住,总比露天好,秦非他们当然没有异议,而潜苍派这边其他几人都以温斐为首,也没什麽意见。因此分配下来,承陌、承君一间,秦非、萧念一间,楚寒清、狐言一间,潜苍派三名女弟子一间,温斐一人一间。
住进符屋後,承陌没多久便睡著了。一来是今天经历了这麽多,大喜大悲,哭都哭累了;二来是终於又可以躺在哥哥的怀里睡觉,心里满是心安与满足。
“这个黏人的家伙终於安静了?”一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人倚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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