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看的人大多是只看热闹而不猜的,是以阿婉这想要猜灯谜的,围观的人群很快便给让出了一条道。
瞧着俊美的郎君猜灯谜谁不乐意呀?那摊子的老板,一看这二位非富即贵的,知晓有生意上门了,腆着圆滚滚的肚子便是迎了过来,“二位公子可是要猜灯谜?”
皇上是立于阿婉身后不置可否,阿婉则是兴趣盎然的点点头,眼睛飞快的扫过这些精美的花灯,一眼便瞧见了那盏荷花状的花灯,正想要呢,却另有一只手将那花灯取下来。
怎的还有人与自己一样的眼光?阿婉转脸一瞧,竟也是一位书生摸样打扮的男子,阿婉也不好与外男说话。
只是把视线转向了另一盏灯,刚想要拿时,这男子却又将花灯拿了去,来回几次,阿婉也知道这男子定然就是在与自己抢东西!
阿婉无法,只能回了头去找皇上,只是这男子拿了花灯后,竟还是一副嫌弃的模样看着阿婉与皇上缠在一起的手,嘴里还念叨,“真真是有辱斯文”
后边儿巴拉巴拉扯了一堆子曰什么的,吵得阿婉脑壳疼,真是读书读傻了么!又是不好与这人争辩,只能将皇上的手臂环抱进了怀里,“六郎六郎,那厮欺负我。”
说着还挑衅的看着那书生一眼,气不死你!
果然,那书生看到这一幕,脸都气白了,又是指着阿婉与皇上,“真是真是”只是未等说出个什么来,阿婉家的六郎一个眼神,随行的侍从们就将这书生“请”到一旁去了。
皇上哪里会与这些人计较,压根儿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只是瞧着身边的人儿,“还想要哪一盏?”
一旁的老板见状也知这二位不是好惹的,伺候的更是殷勤,但奈何这古人的灯谜实在是晦涩,阿婉将将才猜对了两个,可送出去约莫也有半钱银子了,周围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这下阿婉可不干了,说什么也得挽回颜面。
“皇上皇上,您就帮帮人家吧。”附在皇上耳边小声的求助,皇上却是觉着此时的皇上比不上那声六郎好听了,却也没有拒绝阿婉的求助。
皇上一出马,一猜一个准儿,自然是赢得了围观人群的喝彩,只是不多时花灯摊子的老板就要跪下了,“公子口下留情,您这般猜下去,小的这摊位就要赔本了呀!”
阿婉自是很骄傲的,手上的花灯已经是拿不过来了,只是还是贪心想要,哪里肯停下来,那老板一看,决定权是在这小公子身上,瞧这小公子是极喜欢灯的,咬咬牙,便将未摆出来的一盏玉兔花灯给拿了出来。
“小公子,这是小的今年做的最好的一盏灯了,您请公子就高抬贵手吧!照顾照顾小的生意成吗?”
瞧老板如此晓事儿,且这时阿婉已经横扫了大半的花灯了,即便是侍从们手里都拿了一个两个的,想想阿婉便点头同意,主要还是这盏玉兔模样的花灯实在是传神,还给点上了两只红通通的眼睛,甚得阿婉喜欢。
是以阿婉接过了那盏玉兔灯,对着皇上晃了晃,又不好开口叫皇上,只道,“六郎,我不要啦。”
皇上瞧着那与灯盏相映笑得极是欢乐的小脸,便是让李得闲赏了那老板一锭银子,随即拉着阿婉转身走了。
“这么多灯,你怎么搬回宫里?”瞧那小人儿得意洋洋的模样,皇上便是忍不住坏心眼的泼冷水。
阿婉的小脸一下子是垮了下来,随即又是欢快起来,“嫔妾有办法!”脸上还是很神气的模样,看着像是想出了极好的办法的样子。
只是不一会儿,便可以看到正阳街的路口上,有一名长相可爱,明眸皓齿的少年再给过路的小孩子们发花灯。
一旁的皇上冷眼瞧着,这就是好办法?拿着朕赢来的花灯去送人?
这花灯很快就是发放完了,只留着阿婉手里的那只玉兔灯,转脸便是与皇上极欢快的笑道,“今个儿是嫔妾的生辰,皇上又给嫔妾赢了那么多花灯,可是嫔妾的福气,嫔妾便把福气分一点儿给孩子们。皇上觉着呢?”
看她这副开心的样子,且刚才与小孩子们相处,可以见得是个喜爱小孩子的,若是生了孩子,还不知道要怎么宠爱坏了呢,不过想想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母子两个都如此闹腾的话,唉,皇上摇摇头,也只是弹了一把阿婉的额头,“就你会卖乖,你喜欢就好。”
阿婉不顾脑袋上一疼,转眼则是看向了小吃摊儿,又是一指“嫔妾想吃那个!”话毕又拉着皇上上前去了,完全不考虑自己身上一文钱都无,而皇上是否愿意给她买。
满载而归的阿婉是将自己的小玩意儿把马车塞得满满当当,皇上是一脸的嫌弃,却忘了方才是谁一边嫌弃一边爽快的付钱,所以说,作,都是让人给惯出来的。
到了寝殿,阿婉极是欢快指挥着宫人们将自己的小东西给摆放好了,完全无视今晚自己的大金主就坐在身后的绣榻上,也没有顾虑到金主现在已经是被无视得略有不爽快的心情。
多番暗示不奏效的情况下,皇上只能是重重咳了一声,“爱嫔!”
这声“爱嫔”是立即把阿婉给炸了回来,皇上您又是哪里抽哦不,是哪里又不爽快了?阿婉也顾不上那些东西了,速速来到绣榻前,端茶倒水、捏肩捶腿的务必要将皇上伺候好了。
这狗腿的模样还是很奏效的,皇上心情舒畅了,略带快意的睨了阿婉一眼,“小婉儿今晚可开心?”
阿婉忙不迭开口,“开心的开心的!”过不一样的生辰心情后怎会不好呢?
不曾想皇上却是从榻上起身,将阿婉横抱在怀中,向浴室行去,行动间还略带调戏,“既然小婉儿开心了,那现在轮到朕来开心开心?”
浴室内水气缭绕,宫里的浴桶本就大,这会子容纳两人根本不在话下,被剥个精光的阿婉这会子是恨不得把头埋到水下去,只是对面那人亦是赤/条条的坐于浴桶之内,埋入水中似乎也不是个好选择。
这这这,这即将展开鸳鸯浴的节奏阿婉一时还适应不过来,皇上却是偏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小婉儿还不赶紧伺候朕沐浴?”
阿婉无法,只能是苦着脸拿起巾子便搓了搓皇上的手臂,皇上却还是不肯放过,“谁说的是这里了,这儿。”说着还指了指胸口。
浴桶之中的两人本就是赤果相对的,皇上瞧着这小东西酥/胸半路出水面,透过水面还能看到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这会子双腿正分开,跪于自己身侧,愈靠愈近,一双柔夷则是尽力的给自己搓着身子。
美食当前,皇上自然没有拒绝的意思,伸手一揽,便将阿婉拥到了自己身前,阿婉毫无防病,小脑袋竟是撞进了皇上怀里,身下也感受到了此刻皇上的意动。
一时尴尬,不知说什么时,皇上却是笑道,“既然小婉儿不熟练,那不若朕来帮帮你?”
话毕,也不等阿婉回话,一口含住了阿婉胸前的一朵红梅,细细挑/弄着,手也不闲着,径直便是探往阿婉身下那处,轻挑慢捻的极是用心,直至逗/弄得阿婉小脸微醺,娇软无力才罢。
在水里的滋味果真是不与床榻上相同的,只是这浴桶里毕竟不便活动,皇上便是趁着水还温热时,将阿婉抱了出来,向内殿行去。
今晚皇上在此事上的耐心足足的,即便是已经将阿婉逗/弄得将将承受不住,却依旧没有满足她。
身子觉着不爽快的阿婉,一直扭动着身子表示自己的急切,还要娇哼道,“皇上皇上”
皇上只是眯着眼睛,盯着身下这情迷意乱的人儿,“恩?小婉儿是要如何?”
这一下阿婉却是如同炸了毛的猫儿一样恼怒起来,偏生把自己弄成了这样,还不肯满足人家,抬起一只小手便捶起这坏蛋的胸口,“皇上坏!皇上坏!”
此时皇上却是极其耐心的用坚硬之物磨蹭着阿婉,却总是过门而不入,这般隔靴搔痒是将阿婉弄得更是难耐,“朕如何坏了?小婉儿要朕如何?”
“皇上快来,嫔妾要皇上。”这会子阿婉也顾不上羞涩了,环住了皇上的脖颈,娇声道。
皇上已经极是难耐了,却还是恶意撞了一撞身下这看着马上就要化作一滩春水的娇人儿,“来,叫声好听的。”
阿婉这时哪想这多,只是腻声糯糯的喊了句,“六郎。”即刻间,阿婉便感觉自己被填得满满的,满足间却还有酸胀的不适感,又是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这一动便是让齐衍之一震,随即大动起来,觉着身下的小人儿那张小嘴细细密密的嘬着自己,只想让他更用力、更用力的将她撞坏才好。
一夜间红被翻浪,室内春光浓浓。
第二日早晨,阿婉感念皇上对自己生辰如此上心,很是尽职尽责的早起了伺候皇上更衣,这可是难得的一回。
皇上张开手任阿婉环抱住自己,将腰带系上,一夜餍足后心情极好,“小婉儿如此勤劳,不若朕再送你份儿大礼?”
这个勤劳二字,也不知是夸阿婉昨晚伺候得好,还是夸阿婉今早难得起来伺候一回。
阿婉有礼收哪有不乐意的?想着皇上约莫又是要赏赐给自己一些珍藏的好东西,自是欣喜的应下了。
只是等请安归来后,一个巨大的馅饼儿就砸到了阿婉的头上,想不接都不行!那李得闲手里捧着圣旨,身后跟着一脸福气相的李福满,这会子正等着阿婉呢。
李得闲那圣旨念得到也快,大意就是,朕的小婉儿入宫至今,伺候朕很是用心,朕十分欣慰,现在把小婉儿晋升为正三品的贵嫔,封号不变,即刻就搬到昭阳宫去住吧,再就是将李福满赐给了阿婉当大太监。
阿婉结果过圣旨,李得闲自是笑着与阿婉道喜,接着又将李福满耳提面命了一番,要他好好伺候阿婉,阿婉自是领情的,“李大总管何须如此,小李公公一向是个机灵的,在本嫔这儿怕还是委屈他了才是。”
李得闲心里自有章程,婉贵嫔入宫以来深的圣心,晋升的速度是无人能比,自己的徒弟在贵嫔娘娘这儿,自然是不愁没有出路的,“娘娘谬赞了,奴才这徒弟机灵有余,只是稳重还不足的,还望娘娘多多调教。”
阿婉亦是笑着受了李得闲这番卖好,李得闲的小徒弟给自己当宫人,怎么也是与皇上那儿扯上了联系,傻子都不会拒绝的,随后便是引了李福满与阿婉见礼,这李福满时不时的就来惊鸿殿传旨,是以阿婉倒是不陌生的。
照例的阿婉还是塞给了李得闲个小荷包,里面儿的分量不言而喻,李得闲自然也没有推拒,这宫里谁的赏赐能收,谁的收不了,他还是掂量得清楚的。
李得闲又开口,“娘娘此番迁宫,伺候的宫人却是需要补上的,过会子奴才便让人将宫女们领来供娘娘挑选。”
☆、第40章 龙颜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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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殿本就是昭阳宫的偏殿,阿婉这会子是从偏殿搬到了主殿之中,,昭阳宫主殿的布置比起惊鸿殿来自然是更胜一筹,殿中布置的本就是暖色调系,加之阿婉挪到主殿中的摆设,使得殿内看起来更是大气典雅。
李得闲办事果然是极有效率的,阿婉不过是才迁了宫还未收拾妥当,需要人手将宫殿规整一番,正巧儿领头的太监就将十几名宫女带到了昭阳宫殿外。
阿婉现今是贵嫔的位分,大宫女的名额变成三名,二等宫女四名,阿婉是打算将黄鹂提了大宫女,所以底下的二等宫女也要再添几个了,因着主位是有自己的小厨房的,是以还要再添上四个三等洒扫宫女。
扫了扫这些立于阶下的宫女们,神色各异,有胆子大的敢与阿婉对视的,也有紧张得揪着衣角的,这些宫女的来源阿婉不甚清楚,也不能预知哪些是别宫妃嫔塞过来的人。
胆子大的眼神太过活络,胆子太小又不禁用,是以阿婉只是选了那几个规规矩矩且手指带有些薄茧子的宫女,余下的便交给白鹭去调教,不管是谁塞过来的,来日方长,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阿婉并不急于一时。
阿婉晋位迁宫之事,众妃嫔早就得了消息,贺礼也是源源不断的送到了昭阳宫,不管私下如何,这面子上的事儿还是要做全了。
阿婉也是一一收下了,让李福满登记造册,规整到库房里去,这也是李福满上任后的一件差事儿,是向主子展现自己办事能力的时候,他自然是要干的漂漂亮亮的,让主子放心。
这迁宫虽说只是从侧殿往主殿搬去,但收拾起来东西真是不少的,虽不用阿婉动手,但阿婉也得四处查看这些摆设什么的是否合了心意,从早上开始的浩浩荡荡的迁宫直至下午申时一刻才结束。
偏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这厢李得闲又是前来宣阿婉前去御书房伴驾。
御书房是一贯的庄严,阿婉虽是已经前来伴驾了几次,却依旧是不大喜欢这严肃的地儿,即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