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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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守则-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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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亲人,却更是他卫瑾的女人,是他最该疼惜爱怜之人。
  不论何种身份,他只要她,谁也别想从身边夺走。
  姜娆见他神采肆意,那是极其压抑后的炽烈,不由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卫瑾俯下/身来,额头相抵,声音低淳,“你只要知道,朕永远不舍得丢下你,还有咱们的孩子。”
  说罢,不等姜娆回应,便已经解去外衫覆上。
  被坚硬结实的胸膛环抱着,安稳中夹杂着无声的暧昧,耳鬓厮磨,便是世间极致的温存。
  “胎儿如今才三个月,不可如此”她推了推,男人却稳如泰山。
  “太医说了,过了头三月,胎气稳固,行房中之事,有益无害。”他沙哑带着情潮的话,在耳边呢喃。
  那样霸道的温柔,直让姜娆丢了魂儿,只随着他飘摇摆荡。
  从后面将她压覆,十指紧扣,深深嵌入床帏。
  贴合的不留一丝缝隙,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微凉的薄唇沿着后颈吮吸,渐渐下移,停在精致的蝴蝶骨上。
  唇下,正是一片淡红色,犹如蝴蝶形状的胎记。
  从前他尤爱此处,更比别处有一番风情韵味,极是诱人。
  但此刻,鄢秦候夫人的话突然就炸想在耳畔,“我儿背后有处胎记,形如蝶翼,双指般大小,若不信,当日产婆皆可作证,你尽可去查证。”
  燃起的情/欲,毫无预兆的退了七分,就在这迟疑的片刻,姜娆敏锐地发觉了异样。
  果然,卫瑾仍是瞒了她的。
  高言的声音在殿外不适时宜的响起,“报陛下,华音阁的宫女柳眉来报,说是陈婉仪突发胃疾,绞痛难当,陛下可要过去瞧瞧?”
  姜娆侧着莹白的身儿,青丝尽数滑在颈间,想来世间妩媚风流,莫过于此。
  但那眼神极是清冷,她道,“奴婢身子不适,幸得还有陈婉仪陪着,再不济,听闻那武安侯其妹亦是不可多的的美人儿,陛下不必委屈在奴婢这里。”
  卫瑾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冷目如锋,这个女人,他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世俗反对,而她却是如此毫不在意的态度!
  “你心里就是如此看朕的?”他冷笑,姜娆亦是笑答,“难道不是么?”
  “看来,朕的后宫就算有再多的女人,你也不在乎。”他缓缓松开手,旋身穿上衣衫,可身后的女人并没开口挽留。
  最终,两人这一场对峙,便在姜娆毫不知情中潦草收场。
  后宫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留宿华音阁,彻夜未归。
  但惟有陈婉仪一人知道,皇上和衣而眠,根本就没有碰她分毫。
  她如此谋算,也不过是这样的结果。
  但皇上肯来,那便是恩宠,她离想要的结果,更近了一步。
  只要除去所有的孩子,那么有朝一日,卫璃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立为储君。
  卫瑾驾崩,那么她就能名再无顾忌地陪在卫璃身旁,谁也不能阻止。
  
  随着武安侯的到来,外城便热闹了起来,连玥是个不喜静的性子,皇上对他们兄妹二人极是大度,特别是连玥,几乎不曾限制,可以入后宫玩赏。
  一连两日,朝议后,皇上都会诏武安侯入内阁私议,时常消磨整个下午的光阴。
  一时朝野分议,想那武安侯入仕,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只是不知怎样的位置,能安得住连氏的心。
  姜娆正歪在榻上小憩,因为怀孕的缘故,时常贪睡,神思也渐渐不济。
  皇上将鄢秦候夫人软禁,不许她去探视。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甚么,卫瑾瞒的极好,没有任何人知道。即便是日日伴驾,也看不出破绽来。
  此时,皇上正同镇国将军、武安侯并一众内阁大臣在勤政殿议事。
  殿中的静默,却被来人打破。
  皇后姗姗而来,嫣红的凤袍如流动的牡丹,雍容华贵。
  璇玑在外头侍候,只说皇上还未出来。
  皇后疏淡的声音传来,“都下去罢,本宫独自候着。”
  璇玑似乎还想说甚么,却被皇后一眼扫过去,便只得恭敬退下。
  她并不知道,内室中还有一人。
  片刻之后,卫瑾缓步入殿,见是皇后来了,神情并无波澜,两人落座。
  气氛十分微妙,皇后先开口,“恕臣妾失职,姜氏册封贵妃一事暂且搁置为好。”
  卫瑾抚弄着玉扳指,冷言,“皇后的意思,是能力不济,想要让贤?”
  皇后不为所动,仍是恭谦道,“如今连氏入宫,陛下应当先安抚武安侯为要。”
  “安抚连氏,是朕的事情,皇后需要做的,就是如数盖上凤印,姜氏不喜权势,到时候六宫之事,仍是交由你处理。”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究竟是何时,自己在他心中渐渐失了地位,而那些年少时的温柔缱绻,一去不复。
  “臣妾要的又岂是权势,臣妾一直想要的,唯表哥的真心而已!”皇后苦笑了笑,眉间隐隐,纤柔的姿态令人生怜,琉璃端来晋封宝册,她取出凤印,挽起袖子就要落下。
  便在此时,但闻殿外靖太后的声音响起,“皇后且慢。”
  紧接着,殿门打开,靖太后肃容走来。
  “只怕如今,皇上该封姜氏的不是贵妃,而是长公主罢!”
  此话一出,卫瑾脸色一震,而皇后反应过来,竟是难以置信地攥住袖摆,不知如何开口。
  姜氏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怎会是长公主?
  这厢三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内室传来突兀的碎裂之声。
  卫瑾大骇,紧步走过去,但是最令他害怕的事情终究是不可避免。
  内室镂花木门缓缓打开,一身素衣的姜娆斜靠在侧,静的好像一抹幽花。
  娇嫩的脸庞血色尽褪,呆滞地立在原地。
  卫瑾只觉得胸中钝痛难当,再看她的模样,便彻底凉透。
  姜娆神魂俱碎,淡漠地开口,“谁要封长公主?”
  “安抚连氏,是朕的事情,皇后需要做的,就是如数盖上凤印,姜氏不喜权势,到时候六宫之事,仍是交由你处理。”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究竟是何时,自己在他心中渐渐失了地位,而那些年少时的温柔缱绻,一去不复。
  “臣妾要的又岂是权势,臣妾一直想要的,唯表哥的真心而已!”皇后苦笑了笑,眉间隐隐,纤柔的姿态令人生怜,琉璃端来晋封宝册,她取出凤印,挽起袖子就要落下。
  便在此时,但闻殿外靖太后的声音响起,“皇后且慢。”
  紧接着,殿门打开,靖太后肃容走来。
  “只怕如今,皇上该封姜氏的不是贵妃,而是长公主罢!”
  此话一出,卫瑾脸色一震,而皇后反应过来,竟是难以置信地攥住袖摆,不知如何开口。
  姜氏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怎会是长公主?
  这厢三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内室传来突兀的碎裂之声。
  卫瑾大骇,紧步走过去,但是最令他害怕的事情终究是不可避免。
  内室镂花木门缓缓打开,一身素衣的姜娆斜靠在侧,静的好像一抹幽花。
  娇嫩的脸庞血色尽褪,呆滞地立在原地。
  卫瑾只觉得胸中钝痛难当,再看她的模样,便彻底凉透。
  姜娆神魂俱碎,淡漠地开口,“谁要封长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一些人力无法抗拒的原因,锁了一段时间,在此郑重声明,本文三观正确,没有宣传任何黄暴,虐童,血腥等反动思想!
主线就是宫斗和正常向言情。
总体积极向上,之前有些不恰当得地方,已经更正。
本文男女主没有血缘关系。
欢迎大家继续看文。

☆、损心

  一语石入深潭,激起千层浪花。
  卫瑾高大的身影僵了一僵,阔步上前,锦绣龙袍将姜娆纤瘦的身子覆盖了大半。
  而身后,端坐未动的皇后,嘴角细微地扯开一抹弧度,容光绝丽。
  冷眼看着,这一场兄妹相亲的闹剧,会如何收场。
  封贵妃,盖凤印,不过都是假象罢了!
  这消息,她一早便知,而鄢秦候夫人的底细,凭她们谢氏眼线遍布之广,早就被她查了清楚。
  说是天助也不为过,偏偏这个视为眼中钉的女人,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她低头拂袖,缄默不语。
  对于谢盈柔而言,夺去她的权势,要比夺去卫瑾的心,更教她无法忍受。她怎会容得姜娆凌驾于自己头上?
  只是为何,在看到皇上和姜娆抵死纠缠的情态时,心底竟会生出一种沉闷到窒息的钝痛,从未有过的失落
  也许,这一生,她表哥都不会再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棋局已定,落子无悔。
  而靖太后却是满面肃容,脸色铁青,字句沉静,“只要哀家活着一日,这个贵妃便不能封。”
  和皇后不同,靖太后即便是再心狠,毕竟皇上还在她的骨肉,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
  姜娆见卫瑾停在身前,面色冷的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已经幡然明白。为何这些天他如此反常,为何慕太妃会说出那样的话,以卫瑾的性子,怎会容她伤害腹中胎儿!
  而她想过千百种因由,怎料结局却是最坏的一个
  她动了动唇角,最后竟只是微微笑了笑,“奴婢要听陛下亲口说。”
  “不曾想,姜御侍原是皇室血统,倒是本宫素日怠慢了,幸得及早认祖归宗,险些教本宫铸成错事。”皇后抚着胸口,似叹非叹。
  “朕只是告诉你,这个贵妃非你莫属。”卫瑾残忍至极地笑着,环顾四下。
  冷酷的眼神教皇后不由地想要退缩,那是在战场上才会有的嗜血。
  靖太后紧握住红乌木扶手,“那要问问姜氏,你可愿同自己的哥哥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在一起,生下怪胎,受群臣百姓非议,辱皇上万世英名。若你愿承担所有,那么尽可去做。”
  皇后听罢,不由地在心中暗自佩服姑母,姜果然是技高一筹,句句在理,从未逼迫,但字字如刀,每一刀都狠狠割在姜氏心头上。
  将她逼上绝路。
  卫瑾广袖一扬,“所有人都给朕退下,母后,朕的私事,您日后再不必操心,安心做个清净太后便好,事已至此,别怪朕不念母子情分。”
  靖太后重重一拍扶手,剧烈地咳了几声,皇后连忙过去搀扶,美眸含泪,“姑母也是为陛下着想,您怎可为了一个女子,闹得天下大乱,人心不宁”
  卫瑾双手攥紧,丝毫不为所动,再次发话,“高言,送太后和皇后回宫。”
  靖太后气息甫定,望了一眼姜娆,两人四目而对,“武安侯入朝辅政,归属大周,皇上正欲择皇室帝姬与连氏联姻。时英敏年幼,不足以婚配,各位封王亦无适龄女儿,哀家看姜氏便是如今最好的人选。”
  “太后身子欠安,特赐颐养羽合宫,派专人伺候,没有朕的的允许,不许擅出。”
  靖太后端姿款款,一步一步走出大殿,卫瑾的性子她极是了解,这么多年都不曾见他钟情于任何女人,不曾动情,而一旦认定了姜娆,便轻易不会罢休。
  即便是知道了真相,也定会义无反顾而为之,宁负天下人,也绝不会伤姜娆分毫。
  但这一席话,却是说给姜氏听的。
  卫瑾可以受得起千夫所指,但姜氏不可,因为她身为人母,已经不是一人之身。
  这样的孩子生下来,就注定了不幸的命运。
  所以,靖太后料定了姜氏一旦知晓,便无路可选,只能妥协。
  殿中幽暗,冷香弥漫,一如两人冰凉的躯体。
  姜娆只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竟是连恨也提不起来,她抚着肚子,转身便往外走。
  卫瑾展手便从后面将她捞进怀中,死死定住,“朕会查清一切,谁也不能将你带走。”
  柔软的手覆在他手腕上,温柔地婆娑,“即便陛下不是奴婢的亲人,奴婢也厌倦了宫中生活,这样刀尖上行走的滋味,并不好过。陛下应该记得,第一次,奴婢就说愿意出宫,而如今,可不正是天意如此。”
  卫瑾用力收紧,扳过她的脸便欺唇而上,将她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近乎绝望的撕缠,唯剩寂静无声。
  姜娆安顺异常,良久,卫瑾淡淡道,“此次,朕都应允你。”
  
  皇上夜宿华音阁,陈婉仪红袖添香,一同坐于湖心小筑听风赏月。
  宫人们守在小筑周围,但闻丝竹悦耳,美酒散香。
  卫瑾捻着酒杯,仰头平望,但见满月高悬、荷叶亭亭,心下怆然。
  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既然她都不在乎,自己又何必如此纠缠?
  他一饮而尽,陈婉仪温香的手抚上胸口,从前他从不碰她,今晚却破了例。
  醉卧美人膝,卫瑾素来严于克己,却生平头一回喝醉。
  眼前迷离,飘然欲仙,那一张粉面似乎是姜娆的,但隐隐又消失不见。
  原来醉酒,是如此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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