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狼看了看女人视死如归的态度,只好作出让步:“是你说的,只三天啊!要是多了,哼哼!就算我不咬死你,也会有催文的把你砸死!”
女人长出一口气,唉,这世道,做人难,做女人更难!
耽美狼觉得如此放过女人似乎是太便宜了她,于是又问道:“我问你,你好歹也写了38章了,决定将小羽许配给谁了吗?”
“啊!这个啊,我还没决定!”
耽美狼差点昏倒:“什么叫你没决定,你不是挖坑前就写好大纲的吗?”
“是啊,我是写好大纲的啊!可是大哥,你去看看我的题目和文案,有什么感觉?有点悲凉是不是?那就对了,我本来是决定写个E的,最后小羽的下场是死翘翘,所以更本不存在把他配给谁的问题。不过,写着写着,我又决定当亲妈了,所以大纲的后半部分要重新改动。现在我还没决定把小羽花落谁家。”
“哼,常听人说女人善变,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啊!”耽美狼摇头摆尾,一副穷酸秀才的无聊状。
“得了吧你,这是哪个古人留下醒世恒言,你倒是会篡改啊!”女人对于耽美狼冒出的那股子酸气很是看不惯。
“切,就许你们人类整天个穿来穿去,篡改历史,就不许我也小小的一把了吗?算了,孔子云,唯女子小人难养也,又道是好郎(狼)不跟女斗,我就不在这个问题上跟你纠缠了。既然你还没决定将小羽配给何人,为何不听听群众的心声?”
“群众的心声?我也有听啊。想当初小连认出小羽后,温柔了一把,于是呼声天天高涨;到后来,小伯强吻了小羽,便有人倒向了作风强悍的他;现在‘黑麒麟’事件一出,几乎90
%的人都改成支持小遥了。对了,还有一部分呼唤NP的亲。文只可能有一个结局,我总不能老是变来变去的吧。”
“既然是这样,那你不如学学其他的大大,写出N个结局来。”耽美狼很狗腿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大哥,你杀了我吧,我可没有驾驭那么多结局的本事。有这美国时间,还不如再去挖个新坑呐!”女人白了耽美狼一眼,懒得搭理这样的想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女人还真是难搞!算了,换个话题。这篇少说也有18万多的字了,除了搂抱和接吻外,剩下能过干瘾的就只有暧昧了,敢情你改成吃斋了,打算码成清水文了?”
“嘿嘿,清水文不好吗?若是清水文也能引得他人驻足,那不就说明我的功力深厚吗?”女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
耽美狼连忙捂住嘴,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拉倒吧你,就你那几根花花肠子,还想玩把‘甲醇’?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切,用得着说得那么难听吗?我这不是已经在想了吗?你别着急啊,我的作风是不为H写H,床戏是有的。但是鉴于‘风里’那篇被人批评说H写得太仔细,没了激情,所以我打算写到那些情节的时候就随便花个一千字带过拉倒了。反正这是耽美文,又不是色情文,对不?”
“嗯,这一个晚上,就这句还中听些。”耽美狼难得吐出了些赞同的话,就在这个时候,照亮女人的光源突然消失了,吓得耽美狼“嗷”地大叫了一声。
女人皱眉捂着耳朵,忍不住呼喝道:“鬼叫什么你,不就是小本电池没电后,自动关机了嘛,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吗?”
被女人这么一说,耽美狼也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些,所以他抖了抖身体,对女人鄙视的眼光权当没有看见,然后很是潇洒地一转身道:“好了,我也该回去了,记得三天后一定要更新啊,否则,哼哼,后果自负。”
没听见女人的回答,耽美狼以为她被自己的威胁吓到了,于是迈着得意洋洋的步子向湖边踱去。谁知道刚走了几步,就听女人似乎是不怀好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最近看了‘武林外传’,里面的厨子李大嘴发明了一道菜,叫‘麻辣鱼鳞’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改天我也抓条鱼来试试。”
女人话音刚落,就发现刚才还在悠闲漫步的耽美狼无故踉跄了两下,然后,撒开四腿拼命往前跑。好容易逃出了女人的视线范围,耽美狼喘着粗气回望:“乖乖,这女人咋啥都知道啊?”
那一厢,女人望着一溜烟就没了影的耽美狼,想不明白地抓了抓那头鸡窝:“乖乖,这狼的速度还真是不赖啊,可是,他跑什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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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愿用吾生换汝心
隽遥万没料到燕惜羽竟会提出这个话题来,所以当下神情就为之一愣。见到隽遥的表情,燕惜羽还以为他说错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公子,我知道这是你教中的事务,外人是无权过问的。是惜羽造次了,公子不必答我。”
隽遥盯着看了燕惜羽一会,然后轻轻浅笑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你都问了,何必还收回去。关于此事,阿羽,我倒也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燕惜羽的话语中带上了小小的惊异,“公子,我只是个平头百姓。对这些政治局势没什么见解。公子想听惜羽说什么?”
“就说你心里想的就行。”隽遥不愿放弃地循循诱导,想要挖掘出燕惜羽对“鸿正教”以及他这个教主身份的真正看法。
燕惜羽轻轻蹙眉思量了一番,然后正襟危坐地望向了隽遥,开口道:“公子,你若是真要听惜羽的意见,那我也就有话直言了。其实惜羽心里不希望公子去做些劳民伤财,违背天下百姓意愿的事。”
“噢?此言何解?”
“公子,你看。”燕惜羽指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道,“古往今来,老百姓求的就只是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不光是这里,我们曾经过不少的城镇,那里的百姓也都乐于现状,日子过得如火如荼。这就证明了,殷室王朝根基稳固,管理有方,让天下人都能甘于被其统治。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惜羽不认为,在这种局势下还会有人愿意起兵谋反。”
“而且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怜路边多弃儿!一旦硝烟四起,受苦受难的就一定是我们眼前这些只求生活太平,不奢荣华富贵的布衣平民。惜羽虽非生于斯,长于斯,但两世为人,皆与富贵权势无缘。作为他们中的一份子,我实在是不愿见到有人因战祸流离失所,死亡迫颈的场面。”
“再则,不谈大众,只论私心。就算让公子你筹措到了可以与珉国朝廷抗衡的兵力粮草,有能力起事造反。可是打仗就一定会所损伤。倘若公子在战场上有个山高水低的,岂不是让身边的人痛心疾首吗?所以,如果可以,惜羽恳求公子你能替大多数人着想,不要为了一己之欲,发动叛乱,成为千古罪人。”
隽遥静静地看着燕惜羽,眼中闪动着一些不为外人所道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轻声问道:“阿羽,撇开那尚不知会在何时发生的战火不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了意外,那么,那些会为我痛心疾首的人当中,可会有你?”
燕惜羽闻言顿时愕然,旋即便不甚明了又带着些许在意地望着隽遥:“公子,你为什么这么问?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隽遥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燕惜羽,似乎他不回答,隽遥就不会罢休。无奈之下,燕惜羽只得说道:“会,一定会。公子为惜羽所做的所虑的,惜羽铭感五内,怕是一生也还不起了。如果公子真的有了差池,那惜羽一定会伤怀难过,悲恸不已。”
听到燕惜羽的话,隽遥慢慢展颜一笑,伸手轻轻握住了燕惜羽放在桌上的右手,道:“阿羽,为了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好好保重我自己,不会让你有机会去伤怀难过,悲恸不已。同样的,阿羽,你也要答应我,不论以后将会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做出些会伤害到自己的事来。因为看见你受伤,我会比你更痛。”
“公子!”感觉到隽遥掌心透出的温度,燕惜羽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虽说隽遥早就对他坦明了心意,可是那日燕惜羽心绪纷乱混杂,五味遍尝,所以隽遥的话有多少存进了脑中,他自己也说不清。而日后,除了那次在马车上的深情畅述外,隽遥就没有说过别的露骨的言辞。
即便是两人天天同塌而寝,他们也是分别躺在各自的被窝中。而日间接触之间,隽遥则是中规中举,绝没让燕惜羽感到半分的暧昧不妥。所以,燕惜羽几乎就快要忘记了,此人对自己抱有的不仅仅是主仆之情,朋友之意。
但此刻,就算是未经恋事之人都能看得出,隽遥晶莹的眸子中情爱如渊,简直就是想把人活生生得吸入其内,不再给出逃离躲避的机会。所以燕惜羽慌乱之下便急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来。不料隽遥发现了他的挣脱后下意识地加大了力量,将燕惜羽的右手牢牢禁锢于自己的掌中。
两人这来回一使劲,燕惜羽的手腕处不可避免地传来了一波疼痛,使得一声细微的呻吟从唇间飞快溢出。隽遥被这突如其来的轻哼惊到,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弄痛了眼前人,吓得他连忙松开了手去,随即焦急地问道:“对不起,阿羽,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快让我看看伤口,可是裂开了?”
得到了自由后,燕惜羽暗中吁了口气,微微笑道:“公子别紧张,我没事的,不用看了。”
“不行,我不放心!”隽遥的语气虽然含着霸道,但是捧起燕惜羽右腕的动作却是轻柔小心到了极至。慢慢打开裹缠的白棉布,隽遥仔仔细细地看了三遍,直到确定伤口没有一丝的渗血之后,他才露出了些许放心。
“公子,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去吧。”经历了刚才的波动,燕惜羽突然觉得,虽然开着窗,但包间里仍是有些闷热。
隽遥见燕惜羽透出了局促不安,神色不由为之一黯。但是很快淡静的表情又回归到了他的脸上:“也好。这里的点心不错,不如我们带着回去吧。”
坐上马车,两人回到住处的时候日头已经西偏。“鸿正教”的落脚处是个有着三进庭院的大宅豪门,燕惜羽和隽遥居住的地方在第二进的东厢房。他们在回房的途中,要经过一个修建着假山石径,曲水凉亭的花园。
就当两人走在半道之时,就听从花园的另一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遥儿,你回来了!”
隽遥和燕惜羽听见那声,同时停下了脚步。虽然燕惜羽还没有看见说话之人,但那声“遥儿”却令他轻易就猜到了来人的身份。等了走几步路的时间,一个身着淡鹅黄百褶长裙的挽髻女子便缓缓行到了他们的面前。
那女子头戴百步金摇簪,发髻上配着淡色素花。眼角虽已有了些细纹,不过脸上和颈部的肌肤仍是很有光泽。隽遥见她走进,连忙迎了上去:“娘,我还打算过会儿去看您呢,没料想竟在这里遇上了。您找我有事吗?”
文婉华带着满眼的宠爱,看着自己出类拔萃的儿子,笑得亲切温和:“没什么事,我只是出来随便走走而已。遥儿,这位公子是谁,怎么不替为娘介绍一下?”
燕惜羽见她提到了自己,连忙走上两步,躬身道:“小人燕惜羽见过老夫人。”
文婉华伸手虚扶了一把,柔声道:“原来你就是燕惜羽公子,自打我回来后遥儿老在我面前提起你。听说你身受重伤,就不必如此多礼了。将养了这些日子,身子是否好些了?”
“多谢老夫人关怀。小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r
“燕公子即为遥儿的好友,就不用自称小人了。身体康复就好,这样遥儿也可以放心些。”说着,文婉华别有深意得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