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干什么!”池爱丽警觉地后退了几步,手不只不觉间握紧,这个男人,是他毁了她的一切,如今他还想干什么!
欧雷麟迈开步子,走近她,俯视着一脸怒意的池爱丽,嘴角扬起,“怎么,被方家人赶出来了!”
冷酷的笑却像是芒针,在池爱丽的心底狠狠地刺出了道道伤痕,嘴角倔强地扬起,她挑起眉,回应着他的挑衅,“欧雷麟先生,请问,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被人赶出来了,没有依据的事不要乱说,还有麻烦你以后离我远点,我们似乎还没熟悉到可以这么亲密说话的地步!”
她伸出手,试图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地握住了手腕。
她的话让他生气,用力一拉,她就像是小鸟般,困在了他的怀里。
“放开我!”池爱丽拧着眉,昂起头,怒视着他,“欧雷麟,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哦,你喊啊!”欧雷麟觉得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人才是他所认识的池爱丽,之前那个温文谦雅的新娘根本就是一种错觉,“我倒是要看看,究竟你要怎么喊!”
“你!无赖!”池爱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无赖!?”欧雷麟却嗤之以鼻,“你说我是无赖,这么说,抢别人的妻子的方恒棋就是个正人君子了!”
“别拿你和他比,你不配!”池爱丽觉得他很讨厌,他的眼神更加令她厌恶,锐利中带着的那一丝哀伤,根本就是他的伪装,她恨自己刚才还为他的那一抹哀伤而心烦。
“不配!”欧雷麟的语调加重,手一提,加重了力道。
池爱丽只觉得身子被他用地一扯,手腕处传来的扯疼让眉头又拧紧了几分。
“你说我不配,那你这个背着丈夫再婚的女人就配了吗,哼,别说我不提醒你,再婚罪可是很严重的罪,弄不好,你还会坐牢!”他的手抚过她光滑的下颚,突然猛地一抓,将她的下颚抬起,“所以,你应该感激我,不然,你和你那可怜的未婚夫就要在监狱里见了!”
“你做梦!”池爱丽斜视着他,牙齿咬了咬下唇,倔强地说,“我宁愿去坐牢,我也不会感激你!”
“你就这么爱他!”怒火燃着着,他收紧了手指,用力地将她的下颚抬起,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眼里的怒火,看着她拧紧的眉头,问道,“你真的这么爱他,为了他,你宁愿去坐牢!”
她是这个意思吗,为了爱那个男人,她可以不顾一切!怒火积蓄在薄弱的边缘,即将喷发!
“是!我爱他!”池爱丽的倔强被他挑起,即使她对方恒棋只有感激,没有爱,她也不愿意在他的面前承认!
火焰冲出邪魅的双眼,那一刻,池爱丽强烈地感受到了熊熊大火所带来的灼痛,下一秒,有力的手将她的头压近,双唇便被他擒住。
他生气,他愤怒,心中难以倾述的感情终于在积压的多年后,喷发出来,他疯狂地吮吸着她的芬芳,双手将她紧紧地圈在了怀里,不容得半点的缝隙在他们之间存在。
池爱丽只觉得胸腔中的空气郁积,被他堵得喘不过气,唇间传来他霸道的气息,逼得她无路可逃,张开嘴呼吸的瞬间,却又被他趁虚而入,他霸道地与自己纠缠,不容许一点的反抗,胸口的气息被一点一点地抽干,池爱丽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天地都在旋转,身子无力地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低低的喘息着,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双唇,满意地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无力娇柔的模样,眼底的怒意稍稍有些缓和。
“怎样,现在你还说爱他吗,刚才你可是很享受哦!”欧雷麟扬起魅惑的笑意,却带着极度的讽刺。
“呼呼,”池爱丽慢慢地从缺氧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星眸抬起,冷冷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欧雷麟,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你”
她的话被他吞进了肚子里,双唇再次被烙上了他的印记,火辣辣的感觉充斥着大脑的每个神经,他如火焰般灼热的吻霸道地占据着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的入侵都让她无法招架。
“爱丽”就在她再次觉得天地都旋转的瞬间,耳边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欧雷麟这才放开了她,当她转过身时,惊愕地发现,方雪正呆立在身后,眼里流露出惊诧的眼神。
“薛玫,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推开欧雷麟,池爱丽想向她解释。
“啪!”的一声响起,打断了池爱丽的话,方雪冲到她的面前,扇了她一耳光。
“薛玫”池爱丽惊错的都忘记了捂住脸,瞪大眼看着她,因为她眼里的鄙视让池爱丽更加在意,方雪是她唯一的好友,爱丽不想她对自己有任何的误解。
“我错看了你,池爱丽,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方雪摇着头,眼里露出不解与鄙视,“我哥哥那么爱你,你却这样欺骗他!”
“薛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欺骗你哥哥!”池爱丽眼里的泪光闪烁,她走到方雪的面前,拉住她的手,摇着头说,“我真的没有欺骗你哥哥!你要相信我!”
“别碰我!”方雪甩开了她的手,眼里的不屑变成了厌恶,“你已经不值得我再相信了,走,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薛玫”池爱丽看着好友的背影,落在半空的手,颓然落下。
“哼,看来你今天很不走运!”欧雷麟双手插着裤袋,走到她身边,看着方雪愤然离去的背影。
池爱丽猛地转头,愤恨地看着他,“为什么,这样对付我,看到我失意,你就开心了吗!”
欧雷麟收回眼光,看着眼前一脸怒火的她,脸颊上还留着火红的掌印,记忆又回到了三年前,她也是这样的倔强,正是她这样的坚强让他的心为之动容。
手抚上了那道五指的掌印,欧雷麟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同样的人,同样的剧情,不同的是心情。
“别碰我!”当他的手触到自己的脸颊时,火辣辣的疼痛夹杂着冰冷的触感,让池爱丽如遭电击,身子一颤,立刻拍掉了他的手。
“怎么,这样就退缩了!”她的躲避,让他的眼底怒意浮现,手狠狠地擒住她的下颚,用力提起,“哼,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今后我要你尝到比这巴掌更多百倍的痛!”
“卑鄙!”池爱丽扬起的手被他掐住。
“第一次是疏忽,你认为还会有第二次吗!”欧雷麟用力一抓,力道大到让池爱丽以为,手腕会就那么断在他手里。
“为什么!”在他的眼底,她看到了恨意,她想知道他恨自己的原因,至少也让自己死的明白!
“这个是我要问你的!”欧雷麟敛起双眼,盯住她的眼,“为什么要丢下我哥哥一个人逃走,为什么要嫁给别人!”他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她要嫁给别人,那场车祸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哥哥?”池爱丽拧起眉,他刚才说自己丢下了什么人?
“你还在和我装!”欧雷麟的愤怒积蓄到了极点,将她的衣领拉起,“我的哥哥,你的丈夫,欧雷廷,你忘记了吗,要不是你怂恿他逃婚,他怎么会遇到车祸,要不是你在车祸后丢下他,他怎么会死!是你,是你害死了他!而你现在居然还有脸再嫁给别人!”
他的话就像是巨大的炸弹,在池爱丽的心里轰起了惊天的震撼,她疑惑地抬起眼看着他,“欧雷廷,欧雷廷”她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有些东西在崩裂,酸痛在蔓延。
他狠狠地地甩开了她,咚的一声,池爱丽被甩在了地上。
“他,是谁?”池爱丽双手捂住头,使劲地摇着,努力地在记忆里寻找着这个人,可是太模糊,太痛苦,让她无法再继续回忆。
“你不记得了!?”欧雷麟发现池爱丽似乎真的记不起了哥哥,她的眼里布满疑惑。
池爱丽抬头,看着他,欧雷廷,好熟悉的名字,可是,为什么她却记不起来了,他究竟是谁!
“你,你真的记不起了!”欧雷麟没想到池爱丽真的失去了记忆,思索了几秒,他抓起她的手,将她硬生生地拖起。
“干什么,放手!”
“跟我回去!”欧雷麟的语气很冰冷。
“不,我不要!”池爱丽用力地掰着他的手指,红红的五指印在她皓白的手腕处,清晰可辨。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他霸道地将她整个扛起,然后朝车子走去。
“放手,救命,救命啊!”池爱丽挥舞着双手,大呼救命,“啊!”
“安静点!”欧雷麟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池爱丽心中一惊,他,他,他居然拍了她的屁、股,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羞愧,脸颊红晕升腾,然后使命地捶打着他的背,“混蛋,无耻!啊!”
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被塞进了车子里。
“你最好快点放我走!”池爱丽往后退着,警惕地看着他,“不然,你会后悔的!”
“哦,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欧雷麟突然靠近她,眼里轻挑的意味更浓,“因为,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样让我后悔的!”嘴角的笑意带着浓浓的不屑,她眼里的慌乱却没逃过他的眼睛,他就是要她慌乱,喜欢看到她不安,那样他满是愤恨的心才能得到那么一点点的平静。
在他的眼里她看到的是得意,似乎自己现在这样的慌乱让他很满意,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个,明白他的意图,她不再慌乱,反而镇定下来,拉好了自己的衣服,靠窗坐了坐,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她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他平淡地丢给她这么一句,然后往后一靠,松了一口气,刚才扛着这个丫头,有点吃力,她又胖了,比起三年前,她胖了。
“谢谢,可是,这里不是回去的路!”池爱丽指着车窗外,“孤儿院在另一头!”
“我说过要送你去那里了吗!”这个丫头,还是一样,气人的功夫一流,他是要押她回去,可没好心到送她回到那里去。
“你刚才不是说要送我回家吗!”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自己回去,她撇了撇嘴。
“我是说过要送你回家,不过你似乎忘记了,你是殴雷家的人,我说过,你生是殴雷家的人,死了也得入殴雷家的坟,所以你该回去的家是欧雷家!”他松了松领带,语气冷淡。
“欧雷麟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有我的结婚证书,但是我真的不记得和你哥哥结过婚!”池爱丽发现当她说到哥哥这两个字的时候,欧雷麟的脸色一变,沉到了底,气温立刻降到了最低点,明明是明媚的阳光三月,可是车子里却寒冷的不得了。
“你,你”池爱丽心倏地一跳,“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提起你哥哥的!”她忘记了,他刚才说他的哥哥已经死了,她这么一提起,无疑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她的态度让欧雷麟吃惊,他敛起眼,盯着她看了很久,她真的失忆了吗,在她的眼里,他看到的是陌生的自己,陌生的感情,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了,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
“喂,喂,欧雷麟先生,你,还好吧!”池爱丽被他盯着看,感觉很不适应,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的他的嫂子,但是她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像有事吗!”欧雷麟收起眼光,落回到了车上,“小王,去酒庄!”他暂时不想回酒店,他不想让池茉丽知道这件事。
“是!”车子便朝法国第一酒庄CHRITETL庄园飞驰而去。
“哇,哇,看是谁来我这里了!”欧雷麟刚一下车,便受到了庄园主人GRAE的热烈欢迎,GRAE伸出双手,将他抱在怀里,“不过你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里?”朝他的身后看去,车里似乎还有人,是个女人,不过不是狸狸,是谁?
“想你了,就来了,不行吗?”欧雷麟一脸的笑意,调侃道,“怎么,不欢迎我吗?”
他看着眼前身着夏威夷花花休闲装,一脸慈祥的GRAE,年过五十,却风采依旧,十足一个老顽童的模样。
GRAE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哪里,我欢迎之至。”
他也有很久没看到这个年轻的外甥了,几年不见,他变了,没了以前的孩子气,多了几分男人的魅力,一身笔挺的意大利西装在他身上穿出了别样的邪魅与成熟感。
他伸过手揽住欧雷麟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你小子,个头没长多少,胆子倒是张了很多,居然背着狸狸在外面乱来了!”
“舅舅,别胡说!”
“我胡说,那”说着,他侧过头,朝车内看了看,用嘴努了努问,“那她是谁?”
“她是狸狸的妹妹,我带她来散心的。”欧雷麟没有隐瞒,他绕过GRAE的身侧,走到车子前,“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拉你下来!”
池爱丽咬了咬牙,撇撇嘴,极不情愿地从车子里出来。
“她是,她是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