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她不安分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要这般乖顺安静他反而觉得别扭。
“过来。”短声的命令。
鲁雨菲搓了搓手心,她心中知道是自己给他们这些人添了麻烦,所以多少是有愧疚和心虚的。磨磨蹭蹭的从皮毯子上爬到容秋面前,眨着水溜溜的大眼心虚的看着男人刚硬的俊脸。
容秋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这女人!
这会才知道心虚会不会太晚了?
要不是她任性妄为的逃婚,他会将她装进心中吗?搅乱了他的心,还搅乱了他们报仇的计划,以为装下可怜就能混过去?
手臂一扬,容秋揽着她的肩往身前一带,冷着脸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
鲁雨菲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猜不到容秋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听着那冰冷冷没有温度的声音,也知道面前这大爷肯定不高兴。乖乖的在容秋腿上坐好,她脑袋都快埋到自己胸口了,才低声的问道:
“我待在你身边可不可以?”扎乐既然想要取代她,那她就大发善心成全她好了。难不成让她回去跟她争?她脑子装的又不是水!
况且现在面前的男人一副大爷摸样,她知道自己要是说错了话,肯定会死的很难看。不管如何,先哄哄再说吧。
哄好了人说不定这男人就会帮她想办法了。
容秋闻言,眼底划过一道精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摸样看着她心虚的小脸。
“说什么?再说一遍!”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心中想什么。想利用他来给她解围?
可以不过总的有代价的!
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鲁雨菲自然也没矫情到还想隐藏。忐忑的对上那双幽深得不见底的黑眸,她深吸了一口气,提高声音道:“我说我要留在你身边!”说完,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过主动了,又担心容秋嘲笑她,于是赶紧接着问道,“你说过不让我走的,我现在不走了,你不会想反悔吧?”
看着她这样,容秋眼底浮出一抹笑意,薄唇也扬起了一抹邪魅的幅度,“待在我身边做何?”
鲁雨菲愣了愣,看着男人嘴角漾出的那么不怀好意。
心里暗暗的将容秋骂了一遍。这男人看着正儿八经,实则就是衣冠禽兽类的。他们俩都同居到一处了,他还问她留在他身边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睡觉了!难不成捂着被子纯聊天?
她没回答容秋的问题,而是伸出一双小爪子动手就去扯容秋腰腹上的锦带。
“你这是做何?”容秋拢着剑眉将她双手抓住。
“陪你上床睡觉啊。”鲁雨菲随口接道,看着自己被抓住的双手,眼底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容秋深邃的眼眸微眯,凉薄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这女人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他就只是想要一个陪自己上床睡觉的女人?!
放开她的双手,转而按着她的后脑勺,容秋重重的将她吻住,两唇相触,舌尖迫不及待的撬开她的牙关,深深的纠缠着她的香软的小舌。
他吻的急,力道也重,鲁雨菲全然没有招架之力,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臂软在他怀中任他汲取。
“我帮你解决你的事,你能否答应我一个条件?”等到把人吻得软瘫如水一般,容秋才沙哑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那双因情(和谐)欲而更加深邃迷人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精光。
鲁雨菲轻喘着气,双颊因暂时的缺氧而微微泛着桃色的红晕,那双晶亮的黑眸漾着潋滟的水光,宛若迷幻的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容秋垂眸,小腹不由得一紧,揽着她双肩的手不由的就将她按在胸前,低头埋在她馨香的脖颈间,极力的压制着身体想要她的叫嚣声。
来日方长,他现在可以为她等,不会急在这一时。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她答复自己。
鲁雨菲刚刚恢复了一口气,就又突然被他勒紧,差点就憋晕过去。
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明明她能感觉到他是想那个的,结果他却装起了正人君子。弄得她脑袋本就迷糊,这会儿更加迷糊了。
“你先松松手,我答应你就是了。”不就是一个条件嘛,只要她能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被人当棋子利用,她有什么不能做的?
容秋听她爽快的答应,都不问他这条件是什么,心中不禁又有些想气。
这女人做事都不用脑子的?
微微叹了口气,他从鲁雨菲脖子里抬起俊脸,带着几分严肃的叮嘱道:“可不许反悔?!”
鲁雨菲哪会去想那么多,有人帮她的忙,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反悔?“放心啦,大爷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眼珠转了转,鲁雨菲好奇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啊?”
这里隔着北疆国好远滴
容秋勾了勾薄唇,突然嘴角扬起一抹略冷的笑意。
在知道自己心意的时候,他就已经着手准备了。派去北疆国的人想必再有半月就可以将东西送到北疆国皇帝手中。
如果事情顺利,不光能接近那狗皇帝,还能为自己的女人除去想加害于她的人!
四人由车夫驾着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并未再发生突袭的事。路上,许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动手,如果到了一些小镇上,容秋会细心的添置一些干粮和水在马车上以备路上找不到落脚的时候所用,更甚至还会买些干果和糕点给两个女人。
要是天黑还没遇到落脚的地方,他们也就将就一晚在路上宿营,陆凌还会去打些野味然后升起火堆让两个女人自己去烤。
虽说途中艰辛,但过的也自在安逸。一路上调调情,逗逗乐,拌拌嘴的,加上还有风景欣赏,本来预计七八天的路程,结果又拖延了四五天才到达目的地。
云龙山
地处偏远,四处高山环绕,不熟悉的人只会觉得这是一个高山险阻危险丛生的地带,可熟知地形的人却知道,只要通过了一段密林小道,那里绝对有一出外人想都无法想象的地方。
山水相绕,一座座宏伟的庄园并排而筑,田园风景更是让人视野开阔,入目所见,都是美不胜收的情景。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但其隐隐透露出来的庄严宏伟又神秘得让人向往的气息,却是华丽的宫殿都远远不及的。
世人只听说过剿龙庄的人满布天下,却并不知这片辽远而神秘的地方就是剿龙庄的总部。
东面最大的一处庄园内,几个丫鬟趁着管事的人午休时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
“小七,你不是说两位当家的这几日就会回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其中一名丫鬟朝小七问道。
“就是啊,各大长老早早的都准备好迎接当家的了,怎么还不见他们回来?”另一名丫鬟接着附和。
小七看了看身边的小八小九,一脸的无奈。“我怎么知道,是天涯老前辈说当家的随后就到。”
都等了四五天了,还没消息,要不是知道当家的身边有很多人护着,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不久前接到飞鸽传书,说要在庄里准备成亲的东西,她们到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哪位当家的要成亲。
依照二当家那清清冷冷生人勿近的性子,怎么可能突然就要和人成亲?
可大当家在京城中就娶了亲,难不成还要再娶一门?
几个丫鬟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也没一个结果,在西面的另一处庄园内,同样有人翘首期盼着。
“爹,你看我这身衣裳漂亮不?”一双十年华的少女站在一中年男人面前优雅的转了个圈,身上紫色的纱裙如蝶翼般起舞,配上少女那曼妙的身段还有脱俗绝色的五官,宛如山中仙子降入人世一般。
中年男人姓李名凡,算的上是剿龙庄德高望重的长老之一,这李凡生有一子一女,其长子在剿龙庄也算小有功绩,而在她面前翩翩起舞,颇有些自恋的女子是她的二女,叫李香岚。
知女莫若父,看着女儿心情雀跃的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欢心摸样,李凡颇有些无奈的道:“岚儿,爹知道大当家的回来你心中高兴,可你这般也太不知矜持了。”
“爹,瞧您说的是什么话。”李香岚顿时停下动作,有些不满的嘟着樱唇撒娇般的抱着李凡的胳膊摇晃道,“您没看到东面的庄园里都布置好了喜事的物件了吗,兴许大当家的就是回来和我成亲的。”
从那倾城绝美的男人接掌剿龙庄开始,她就爱上了他。那样的风华绝色,让她心中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男人。三年一次的庄主大会,那男人都会回来一次,为了嫁给他为妻,她已经拖到了双十年岁还未许配人。
这次东园传来消息,说当家的要回来成亲,那除了娶她,还能有何人能有资格嫁给大当家的?
李凡早就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意,眼看着自家女儿都二十了却还一心挂在大当家身上,偏偏他怎么劝都没有一点作用。他自己心中清楚的很,如果大当家真的对自己女儿有心,那也不可能让女儿这么久的等待下去。
如果大当家这次回来是要和自己女儿成亲,那早就派人送来聘礼,并通知庄里各处了。
可惜,这女儿对大当家痴迷太深,怎么劝说都不听。奈何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打骂都舍不得,只能由着她去胡思乱想。
“爹,你怎么了嘛。”李香岚见李凡皱着眉头沉思的摸样,她心有不悦的跺了跺脚,“爹,要不你去帮女儿问问,看大当家是不是真的回来娶我的。”
李凡回过神来,顿时有些不赞同的斥道:“简直是胡闹。你怎知道大当家就是回来娶你的?这种事男方不开口,难道让女方主动去问,这要是不是娶你,那爹的老脸往哪搁?”
论姿色,论身份,自己的女儿的确担得上庄主夫人的位置,可惜大当家三年才回来一次,且从未主动向自己提及过婚嫁之事,庄里四位长老,且个个家里都有女儿还未婚嫁,他默许了自己女儿年方二十还不成婚,其中也多少怀着一份侥幸,希望两位当家的如果想成婚时能记起自己的女儿来。
可是如果要他主动去说明,那其他三位长老岂不是对他有成见?如果被当家的拒绝了,那他这张老脸还怎么放?
他心里清楚,个个长老都怀揣着想和当家的攀亲之心,只不过碍于面子,大家都不明说,只想等当家的自己做决定。
李香岚见爹还是不帮自己说话的摸样,心中也抱有几分委屈。赌气似的低头瞪着地面,嘴里抱怨似的冷哼着。
她是这庄子里出了名的美人,当家的要回来成亲,不娶她还能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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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国京城
上官谦看着上官思辰带回来的自己儿子的头颅,顿时就晕厥过去,醒来后,几乎是愤怒得看到人就想杀。
“慕容紫!眹绝对不会放过你!定要取你的命来为太子偿命!”一双犀利的黑眸充斥着猩红的血色,上官谦醒来后几乎是暴怒出声。
虽说太子荒淫好色成不了什么大事,但毕竟是他的亲骨肉。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儿子死的这么惨,还尸首分离,这种伤悲这种仇恨,岂是能形容的?
他原以为那不过就是一个草包女人,没想到嫁给凌王以后居然能如此性情大变,不禁不受楚王掌控,现在还害死了他的儿子这样来威胁他!
而且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能和剿龙庄的人搅和在一起,以为有剿龙庄的人为她撑腰,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敢藐视他的皇权,他定要为太子报此深仇!
上官思辰一直都跪在上官谦面前,低着头沉默不语。他原本的目的就是想在途中杀了太子,然后嫁祸给剿龙庄,可以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想到能遇到慕容紫,而且还被她施以毒药控制。现在他身上只有两副解药,三个月服用一副,他最多可以支撑半年。
这半年里,他可以性命无忧,可半年之后呢?
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就是煽动皇上去对付剿龙庄,然后活捉慕容紫,让其将解药交出来!
“皇上,慕容紫性情大变,这是臣也未料到的事。皇上命臣随着太子离京,去保护太子,可是那些人根本不把太子放在眼中,口口声声说要让皇上断子绝孙。剿龙庄的人不光狂妄,其武功更是不容轻视。臣侥幸逃脱,就立马来向皇上请罪,还请皇上降罪。”
上官谦眯着眼,使劲的吸气,双手握拳打在身下的龙床上,眼中充满阴森的寒气,怒吼着:“降你的罪有何用?能换回眹的皇儿吗?”
顿了顿,上官谦有些悲痛的冷声命令道:“还不快让人把太子厚葬了!速速传文王进宫见眹!”
命令完,上官谦闭上眼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急速喘着气,就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上官凌恭敬是从的从地上起身,余光暗暗的扫了一眼龙床上的人,嘴角轻勾起一抹冷笑,随即低着头转身快速离去。
上官谦本该有四子,如今那上官凌‘已死’,况且根本不是上官谦的亲生子,可以说与皇位彻底无缘。而太子又客死他乡,现在只剩下文王上官文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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