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校草级别的于洋,平时冷淡不搭理人,对她却是不同寻常的熟捻。
对于其他学校考进来的女生而言,这样一个出挑的女生,还是h市一中的初中部自己培养的,作她们好奇加羡慕的对象也是顺理成章,即便有不一样想法的,也只是在内心微微不以为然罢了。但对左小然她们而言,大家原本都是一个班里出来的,甚至从前她们至少在成绩方面都比邹雪出挑,凭什么她忽然一跃成为了他人眼里不同于她们的天之骄女?
这些来自一中初中部的女生里面,也有原先苏妈妈班上的几人。当时的八个班级,只有若锦所在的一班和苏妈妈所带的三班是最出挑的,这两个班的女生也是极为优秀。此时左小然挽着的另一人,就是曾经苏妈妈班上的姚晓雨。她肤色微黑,长得很娇小甜美,笑起来格外甜蜜。此时头发留长烫卷了,若锦差点没认出来。
若锦微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姚晓雨甜甜地问若锦:“嗨~陈老师最近怎么样?”
若锦当然是礼节性地回了“很好,谢谢”之类。
左小然却是忍不住道:“哎,小锦,你这件大衣真不错,哪里买的呀?”
原来她一进来时就注意到了坐在这边的若锦三人,虽有邹雪的因素,却也是因为若锦的羊绒大衣吸引了她的视线。其实这件大衣的款式倒是很简洁,就是浅驼色短款,不过袖子是七分的宽边袖,很有古代大家闺秀的气质。没有领子,就是简单的圆领,露出里面银紫色的高领羊毛衫,上面缀着一片灰色羽毛。简简单单,却又与众不同。
其实这件衣服是苏妈妈直接在厂家拿的货,如果在商场的话就要一两千,而她是七百拿的。若锦不想多与她们周旋,只简单地说是在国外买的。不管左小然她们怎么想,若锦三人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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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完年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应傲的父母终于离了婚。
其实说是离婚,也只是口头上说清楚罢了。要说离婚证书。其实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办好。怎么会这样呢?其实若锦对于这件事也是清楚的,因为前世苏妈妈就对她说过。
当时,应傲的父亲应国强的生意遇到了危机,自己被抓进了局子里。他倒是硬气,挺着没交代任何话,还想办法让人透了消息回去,让妻子和自己假离婚,以保护财产。说是假离婚,其实手续什么的都是正常办理。这个“假”,只是两人对彼此的信任罢了。然而前世,在多年以后。这张离婚证却成了应傲妈妈说不出的痛苦。在发现应国强的私生子时,她甚至都无法以妻子的名义说些什么。甚至应国强的父亲去世时,他竟带了外房过去参加丧礼,而应傲妈妈也只能把自己气得头昏脑胀。
这一次,却是应傲怂恿母亲离婚的。他听若锦的话。上着好高中,成绩优异,又帮若锦做事,有了底气,也就不想再委屈自己的母亲。从小,他的母亲就会教他们姐弟。父亲回来时就要跟他要钱,省得便宜了外面的女人。他知道自己母亲手里还是存着不少钱的,那时候应国强还很大手笔。给起钱来很爽快。那么,何不让母亲跟他长住上海?反正这个父亲,他不再抱有希望。正好这次又被母亲发现了他养在外面的小四,那么,就离彻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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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姬洛凌一家三口则是在京城,姬家祖宅里。
老爷子看着多年在南方的小儿子。以及越来越优秀的小孙子,感慨万千。
姬静哲是他的老来子,他们老俩口对他的宠爱不言而喻,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与他的两个哥哥不同。他们都是那个年代里最普通的名字,大哥名振东,从政,二哥名振华,从军。有他护航,两人又都优秀,因此还算顺利。只有这个小儿子,从小就特立独行。虽说也不是不听话爱犟嘴什么的,但就是太乖巧安静了,以至于后来突然坚决地要去南方从商时,狠狠打击了他们夫妻一回。
后来带回了比他小近十岁的南方媳妇儿,老俩口也没话说,还能怎么,儿子高兴就好。如今这小孙子,也是像极了他爸,不声不响的,却是个有主意的。叹口气,哎,能怎么办!反正,他们也不稀罕自己这头的人脉。再说,小儿子与两个哥哥向来相处得不错,自己百年后,也可以安心。
这年就这样,顺顺当当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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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海的若锦,又开始抓紧时间设计制作一批珠宝首饰。她还有一个小心思——上次姬洛凌送她翡翠,她还没还礼呢。她也想送一样能够一直跟着他的,珍贵的东西。想来想去,男生的话,合适的,最贵重的,当属蓝宝石了。可是男生带挂有链坠的项链,不像那么回事啊,太娘了!手链,若锦也不赞同。最后,她决定还是做戒指吧。现在不能戴,那就穿在铂金或者皮质链子上当链坠戴着,好歹比普通的坠子阳刚一点
在珠宝行业,戒指的销售量是占了五到六成的。很简单的道理——人只有一个脖子,两只耳朵,一次也只能戴一朵胸针,却有十根手指。在时尚行业越来越红火的现在,戴在每一根手指都有不同的说法。
取出描图皮纸,a4白纸,工程铅笔和大小三角尺,若锦将脑中的构想画成三视图,再三检视后终于定稿。接下来就是要交到深圳与她们合作的工厂,请师父镶嵌。其实若锦自己也可以做,但一来没有机器,二来她也不算是多有经验,她可不想把一颗不可多得的蓝宝石糟蹋了。
第四十九章公开课
ps:大家,我终于又码出来一章了!抱歉晚啦,莫总是存不住稿子,写多了一冲动就会一下子都发上来啊~~嘿嘿~~求各种票票~~
开学之后,陈数首先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姬洛凌在上次澳门之行中获得优异成绩,将要在三月中旬参加国家奥数集训队为期两周的集训,并于七月初赴雅典参加第45届国际奥数竞赛。
若锦早将这竞赛的事忘了,此时听说,不免惊讶,同时为他高兴。只是,这也意味着,他将会变得更加忙碌。
至于本学期大部分同学的任务,仍是好好学习,偶尔有些课余活动的惊喜——比如,x中三年一届的艺术节又将在早春时光中来临。
姬洛凌倒是没什么压力,只是老师们都尤为重视,每天都会询问他。再淡定的男生都要毛了,因此他每天上完课也不去篮球场活动了,只拉着若锦跑阶梯教室自习。其实他这程度,再加上x中的实力,早就可以保送任何大学了。数理化对他而言,是很有趣的消遣,却不是足以让他付出所有的东西。至于再往后,他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他想要陪着若锦,做两人都喜欢的事。他想得明白,因此不会被眼前的忙碌迷惑。现在准备国际竞赛也只是觉得,既然有这个机会就还是尽力而为吧,反正也并没有花去太多时间。
艾迪的生日是在假期里,因此若锦打算送她一条紫水晶项链,水滴形的宝石紫得十分诱人,在水晶中也算是极品了。
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色有些忧虑。若锦忙问她怎么了。她看了看若锦,有些悲戚道:“晓凯,他离家出走了。”若锦暗自一惊——自己竟将这件事忘了!
秦晓凯是艾迪初中时的同班同学。他的成绩不算好。人却很善良可爱。他的家里很有钱,只是父母却都过于忙碌了,甚至忽略了他。艾迪与他也不知是哪一次互相开了句玩笑,从此发现两人竟挺谈得来,于是成了比较有话聊的朋友。
对于艾迪而言,其实他更像一个弟弟,她可以开心地同他说着她平时不会与别人说的话。她一贯成熟冷淡,但他却仿佛一条通往无忧童年的渠道,让她没有负担地说着些孩子气的话。她对他说着些没有深度的话题,听他说着些傻气的乐事。或者无解的忧愁。
她单纯把他当作一个虽也有阴暗面,却总是快乐居多的弟弟。但他却不知何时开始,对她有了一种孺慕之情。她是他可以依靠的人。而在他孩子般单纯的心中,这就是爱。
他给她写了情书,里面洋洋洒洒地记录着他们之间快乐的对话。他约她去家乡的江边散步聊天,他们在那里无言对立,良久过后路旁经过一个有着露阴癖的大叔。把艾迪惊了一跳。无厘头的会面最终没有结果,而他绝望地感觉到她的拒绝。
开学后几天,艾迪就接到他的电话。他声音低沉,不再是她熟悉的阳光开朗。他说,我离家出走了。他说,要独自赚到钱才回去。男孩子决绝地信念。谁也无法强求他放弃。只有等他自己领悟,自己成熟。
她悄悄给他汇了几千块钱,于是若锦这几日一直负责她的三餐。前世这段日子。她们也是这样。那时候若锦心中也有着不被父母理解的苦闷,只是至少不用给什么傻孩子汇一笔对高中生来说的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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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大家听傅敏说,下周他有一次语文公开课,他打算放在阶梯教室。一班二班合上,希望大家趁这几日写一写自己喜欢的题材。不限体裁,到时候他会挑出几篇来请同学上台讲。
到了那天,来听公开课的人真不少。学校的一些领导,准备应聘x中老师的x中所属大学的应届毕业生,附近其他中学的老师,甚至还有x中初中部的语文老师,乌泱泱一堆人。
若锦艾迪和于飞她们坐在一起,等着傅敏来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前世与今生,他的课都是大家所激赏的,因为他敢于说些别的老师不敢说的事实,因为他真正的为学生着想,更因为他说的总是精彩。
一开堂,傅敏首先沉稳地来了一段:“我一直在想,中学语文,到底该教学生什么?其实硬要逼一个不爱看书的孩子去看课外书,去看作文书,我也于心不忍。我并不想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每个人也都有与众不同的天赋。我实在是不愿意强求一个有着理科头脑的孩子去写作。当然作为我而言,更不愿意一个爱幻想的孩子被作文要求框死。今天这堂课,其实更是我的一个试验——我想要看看,你们这样年轻朝气的孩子,若还没有看到世界之广阔,那么会不会被今天的一些东西震惊。或者说,对语文书不感兴趣的你,是不是会发现一个更加宏大而有趣的人文世界。”
这样一段话,会反省思考的孩子如若锦,会觉得格外有深意。而大部分同学,其实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兴奋也是兴奋的,却不是因为联想到了自己的生活和曾有过的思考,而是因为好奇。
傅敏最先投影出来的,是艾迪写的诗。有些压抑悲伤的段落,结语是:
【你说你不要这无解的忧愁
而我
只想和我的男孩
在荒原的枯木之下
坐着
喝啤酒】
其实艾迪难得会这么感性。她通常思考的都是更艰深的东西,有些不无夸张傲慢,但却是她真诚写下的。比如:
【我想到一种切片的动作。以“我”为例,按照“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的原则将个体存在极限化,按定义将极限单位取出,不论如何靠近,相邻两片之间相互独立。可以辨别。微积分的思想可以用来解释个体的存在与独立吗?极限单位累积,时间和空间——即宇宙。赋予了累积的条件和意义,于是任何存在不都能统一成时空的本质而从庞大至极的独立性带来的复杂性中抽离蒸馏而出了吗?逼近终极对我们来讲究竟有何意义?甚至于“意义”本身难道不象一个蚁穴般空洞虚无吗?
语言披着主教红袍散发罪恶。
液体回流到容器底部。不论是幕府剑客的刀法还是交叠的光影对此都只能摇曳白旗偃息鼓了。
(——人死后是什么?请用精短的话语回答。
——是一切与无。
——自相矛盾的回答。过时的游戏。
——你提出了一个超验的问题,却让我用只适于经验的言语来回答,其结果必定是自相矛盾。
人的痛苦只能来自于人内部,源于外部。)
马克思的话:哲学家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已,关键在改造世界。(尘埃落定的结语。)
而我终生都在反对一个气球。(虚无的诗人的骄吟。)
结局还是一样的。模型没有变化(模型还无力揭示)。】
前世,若锦看这段时头昏脑涨,因为她曾想要逐字逐句地去翻译成常人能看懂的字句。然而20岁以后她就明白,艾迪。使用着这样拗口的文字,她根本未能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这正好印证了文中的原句:“语言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