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么好的一个能在皇室表现的机会,勋贵子弟自然都积极参与。
唯一令人不舒服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些使臣的“豪言壮语”吧,叫嚣着说什么到时候一定要让大夏的皇帝丢脸。
林长安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让自己这边丢脸,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的是,每一年的秋猎都是练兵的最好时机,同时也是展示自己的武力来征服外臣的时候。想必父皇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令那些人安分一点的。
现在她最担心的一点就是,别人还没打上门来,自己倒先内讧了。多少王朝分崩离析都是溃散于窝里斗?就算是窝里斗也行,但是也绝对不能在外人的面前表现出来。
打定注意,林长安直接去找上了明堇时。
在听到了林长安的来意之后,明堇时看着她的眼神都有点好笑,“你不觉得这样想太过简单了吗?就如同我们在他们那边安排了探子一样,我们这里肯定也有他们的人。也许人家已经将我们的势力都给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早就去花钱收买能收买的人了,你这样做只是毫无意义的表现而已。”
“我知道。”林长安有些无奈,“可是能买通的人我想应该只是那些墙边草的大臣吧。年轻一代。林清正还有机会去得到那个位置,自然不会做那些轻易让人抓到把柄的事。四皇兄就更不可能了。至于其他的王孙公子,应该还不至于给收买拉拢吧!只要大夏稳固,他们完全可以继承祖上的功劳,荣华富贵就此一生,又何必去做那些被戳着脊梁骨骂的事情?至少,凭着他们的心高气傲,目前还是行不通的。”
“今天这件事。我之所以找你,只是希望凭借着你的威望,给那些暗地里的人一个警告。长江后两推前浪,前浪不行后浪上。我们需要的并不是看似老成持重实际已经腐朽不堪的老人,而是能够冲破一切的新生。这恰恰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听着林长安的话,明堇时的心里终于动了动。在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是知道林长安的性子的。她想要做的事情,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只是这样真的值得吗?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明堇时终于忍不住问了。他之所以亲近林长安,只是很好奇她这个人想要做什么!他可忘不了。这位五公主是怎么在从环环针对她的危局之中脱困的。而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出宫之后,放下身段,放下名誉,只做自己对的事。
难道说她真的没有目的?他不信!
所以今天他就问了。与其不确定的猜测,还不如稳稳当当的得到一个答案。只是他不知道他的问题会令人产生多微妙的心理。
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吗?这才是你对我假以辞色的目的吧!
林长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明堇时,突然觉得,他们之间明明是那么的近,为什么却好像变的越来越远。
她恍惚的伸手抓了抓,却什么也没抓住。
自嘲的笑了笑。林长安望着明堇时正色道:“我只是想问心无愧的过我想要的生活。今天的事情也只是我的一时奇想而已,世子若是觉得太过天真那便当我没说过吧!要真要问我目的是什么。我为大夏而生,不想太早死去而已。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强装着镇定,林长安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
假象终于碎了吗?
真的太脆弱了,一点拒绝和质疑都容忍不了。
一回到公主府,正好撞到了即将出门的夜瑢。林长安二话不说。便扯住夜瑢的袖子,“我要搬家,你去找间房子。快!”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一点都不想。
面对林长安突如其来的失控,夜瑢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担忧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想着方才林长安来的方向好像是从隔壁来,夜瑢差不多已经明白,只怕是和那位有些不愉快了,“别冲动。或许是有些误会呢!”
“不是!”林长安摇头,抬起头来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我只是想靠近一点,所以可以装作不知道任何事。”她抬起手,看着手腕上古朴的木镯,“只要他对我好一点点,我便不可抑制的跳了幻想之中,一直觉得我很有希望。可是,我忘记了,他说的朋友,就连是仅有一面之缘的人也可以称得上朋友。若不然,他为何要在这上面浸染了徐长卿的味道。我只是想我尽我所能的帮他,结果他一颗冰莲全部还了回来,此后无恩无欠。”
夜瑢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这个时候他只能是借自己的怀抱给她靠靠,轻轻的将她拥入怀抱,他柔声问道:“那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呢?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并不是神话。”
“我装不下去了。你不知道,那种感觉会越陷愈深,最后会疯掉的。若从一开始我便知道我得不到,那我也就不会抱太大的期望。可是现在我却总感觉只要我再往前一步,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一步又一步,再回过头来,已经走了很远了,然而他还是那样宠辱不惊风轻云淡。那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刚才他问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就知道,我们再也不能和以前那样相处下去了。这么些时间以来。他不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吗?借着我的爱慕,顺利成章的帮助我,可是却在不经意之间彻底掌握住了我的行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宅子打一开始就是和明府是一个宅子,后来才分开的。除却宅子里面的木料一样,布局风格相同,想必这宅子下面的暗道都应该是相通的吧。我真傻,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掌控着。可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沉迷下去。那我连仅有的一点筹码就都没了。”
说到这里,林长安有些落寞。
三个月。从出宫到现在三个月的时间,这是她留给自己仅有的随心所欲的时间。但是现在不能继续下去了。
“好,那我们搬家。”夜瑢拍了拍林长安的背,“等到从围场回来,我们就会找到了。这一点你要相信钟离。”
这次随性的人。夜瑢肯定要去的,而林长安则打算带小宝去见识一下。而剩下的钟离则留在府中看家。
“谢谢。”林长安目露感激,不为其他。单单是为这个人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从来都站在自己这边。
“你这话就生分了。你可是我在有生之年的亲人。你们都是。好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就不能再颓废下去了。敌人很强大,迎难而上,这才会有成就感。”
“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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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阿墨捧着一个木匣子放到了明堇时的面前,“世子,这是五公主身边的锦瑟送来的。”
明堇时抬了抬眼,伸手打开盖子,看到里面的东西。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
“都还了回来吗?”六十万两的银票还有寒玉装着的冰莲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打开看完,明堇时摆了摆手,示意阿墨将东西收起来。
阿墨却有些忐忑,“世子,五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那孩子有了更好的老师,我以后不用去教他了而已。”
“”阿墨无言。这件事仅仅是能用‘而已’两个字来说的吗?五公主对主子的心思,就算是他这个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他也曾经以为自己的这个主子说不定还真就对五公主动了点心思,但是现在看来,却根本不像。
可是五公主为什么突然将这些东西都送过来呢?难道是因为白天的那些话?但是那些话世子并没有触怒到她啊。只是很客气的问了句“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这也会令五公主不开心吗?
这边,林长安看着锦瑟空手回来,心一抽一抽的疼,这算是彻底的摊牌了吗?
侧身躺到床上,她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却不由的将手中的镯子越抓越紧。
之所以会选择摊牌,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最终不过一个,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她已经梦了三个月了,够了。
睁着眼睛感觉到枕上一片湿亮,这夜注定不眠。
半夜,锦瑟惦记着内室的人,轻声走了进来,却见床上空无一人。以为公主这是出去散心了,只好又躺了回去。
而此时,林长安确实是在散步,但却不是在外面,而是在一片她从来没看到过的地方。这地方就和林洛清的那片空间一样,但却又大大的不一样。
林洛清的那片空间,里面种植了非常多的东西,而她现在处在的地方,却是空荡荡的一片。更关键的是,她是真实的人站在这个里面,并不是原来那种魂魄一般的形式。
这是哪里?惊喜之后,林长安不由的问着,但是可惜这里没有一个人来回答她的疑惑,她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了。
其实这个空间并不大,总共不过十步的距离,比起林洛清的那个小太多。唯一不同的是,这中间还有一个非常大的树,林长安走近了看,才发现在树的中间有一个非常大的洞,稍微一弯腰,便能钻进去。
本着好奇的心思,林长安钻了进去,然后她就发现周围的景物一变,自己已然到了另外一片空间。而这空间也非常的熟悉,正是林洛清那栽满了药材的空间里。
这也太神奇了!
林长安目瞪口呆,转过身,却发现那个树洞还开在那里。一钻,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地方。
两边竟然是连通的那自己能进到另外一边,那林洛清是不是也能进来?
很在猜测着这个问题,林长安突然看到树洞里闪现出一个人影来。不用说,来人自然就是林洛清。只见她四处转了转,道:“奇怪,为什么刚才进不了?”
同样没有人回答她。不过林长安却大大的松了口气。林洛清这样子好像没发现有空间通道啊,那这样是不是自己单方面刻意进她的药田了?
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会有这么大的惊喜。难道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吗?
林长安苦笑,在一开始她知道林洛清有这空间的时候,就已经有些羡慕了,毕竟这种东西是纯粹靠福缘的。而今自己也有了,可是却是在最难过的时候,这是上天的补偿吗?那真是谢谢了!
看着这光秃秃的地,林长安里面出了镯子,将那朱果树给搬了进来。然后在土地中间挖了一个一尺来的小坑,接着去了林洛清那里,用荷叶兜了一荷叶的水放到里面来。好在这些水并没有立马渗下去,反复几次之后,小坑总算满了。最后一次,林长安捧着的荷叶的水上面,漂浮着一朵拇指大小的冒着寒气的冰莲。
这是林长安无意的尝试,结果还真的有了一个不小的收获。现在既然有了自己的空间,自然要收到这边来才放心。
将冰莲移到这边来之后,林长安还是觉得太空。琢磨着林洛清那里可以种草药,自己这边也应该可以。
于是,她又忙碌的将外面锦瑟收好的药材统统放了进来。做完这些,她突然一拍脑袋,怎么傻了,这些好像不能重新发芽
不过还是太空啊,看着不舒服
于是第二天锦瑟起床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所有的盆景都不见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前往皇家围场
“这是遭贼了吗?”锦瑟问如翠道。
“不会吧,要真有,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如翠也是一愣一愣的。
而始作俑者却此时正疲倦的躺在床上大睡。果然专心做一件事会减轻痛苦的程度。
锦瑟本想让人再去订一批盆栽来,可想着五公主要搬家的话,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公主,时候不早了。”马上就要去跟随皇上的军队一起前往皇家围场了。
林长安其实睡的并不沉,只是昨晚上一直做体力活,有些累了,才躺着休息的。等到她起了之后,锦瑟不由惊呼,“公主,您脸色怎么这么差?”
其实不是差,是非常的差。若是钟离雨在这里,一定挖苦她“你看你眼袋都掉到下巴上来了”。
林长安却不以为意,“很差吗?那你帮我遮下吧!”
“”
最终锦瑟并没有帮林长安将那浓浓的黑眼圈给遮住,而林长安想着也不愿意出来见到其他的人,在马车上补眠正好,也就没再说话。只是出公主府的时候,叮嘱让杜笙谨记住了一点,“记得要叫公主,不能再叫姐姐了。”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训练,杜笙再怎么也有了一点进步。特别是对于规矩礼仪,锦瑟几乎是每一餐的时候都会念叨几句。再加上因为习武而开始变的健硕的体格,杜笙现在俨然如同一位小贵族。
“好!”杜笙在心里默默的在心里又加了一个主意事项,虽然说这次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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