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这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边拉着腔继续喊,一边扯过盖在宫明身上的薄被来裹住自己的身子,看到宫大神颀长完美的身材,小小迷恋了一把,继续吼道,“我昨晚肯定是喝太多了,对不起啊!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小骆也不迷糊了,骨碌这从床上爬起来,虽然裹着薄被,但丝毫不影响她敏捷度。
“站住。”看着她快要跑到门旁,宫明适时将表演OVEN掉,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说了一句让小骆险些拿脑袋撞墙的一句话,“一点责任都不负,这样就想走吗?”
“我我们好像没怎么样吧,你想让我怎么负责?”小骆垮下脸,奄奄一息道。
宫明笑,优雅的俯身,揪住拖在地上的一脚薄被,迅速且用力的一扯,连人带被子,春卷一般裹回自己怀中,像猫玩耗子一样,大手拨弄着那张红透的小脸,戏谑道,“本王话还没说完呢,你不用那么着急。”
嗅到他怀中的男子气息,骆尘鸢心跳的一塌糊涂,结巴道,“王爷王爷请说小的还有许多事情未做。”
“嗯,本王想说骆总管很喜欢本王身上什么味道?昨晚可没少动手动脚啊?”
小骆余光扫到他半裸的胸脯,脸颊烫热,一想到这些都是自己扒拉开的,想死的心都有,一边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一边哭丧着脸,继续装无知,“王爷说笑了,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承认?或者是指责本王欺侮一个下属了?”
小骆寒,忙道,“不是,不是!”
“既然不是,该当何罪?”
咬着牙,“罪该万死!”言下之意,宁可万死,只求解脱。
“那倒不至于,既然你走错了房间,那么以后就罚你一直走错下去吧。”
“啊?!”小骆吓呆了,从宫明怀里挣脱后,不顾一切,死谏道。“王爷不可!小人现在还是外院总管,是王爷下属,王爷身份尊贵,若真是如此,别人会误以为王爷让内院女子参议事务,知法犯法”
“那免去你的总管一职,专属内院姬妾便是!”宫明漫不经心道。
骆尘鸢一屁股坐在地上,垂下头泪流,摇着脑袋,“不不,小的身上有婚约,不能成为王爷姬妾。”
本王就好好哄一哄你。宫明展颜一笑,一抹魔媚的蛊惑神色,怀中醉酒佳人无比乖巧的依偎着他,让被数次无视的宫大神心情大为顺畅,身子一倾,将她抱出破庙。
看见宫明出来,跟过来的护卫松了口气,等瞧清他怀中抱着的满身酒气的骆总管后,满脸无不写满吃惊加不可思议。
青松眼疾脚快,忙带人迎上去,忍着对浓重酒气的嫌恶,“王爷,让小人来送总管回去吧!”
“也好。”宫明虽在刚才那一刻动过不良之念,但毕竟堂堂王爷,还不至于趁着酒醉去偷腥,况且就小骆浑身那刺鼻的酒气,就算是有心也无意了。说着手下一松,欲将她送到青松身后的一个身宽体胖的大嬷嬷怀中,不想小骆睡死了都是一个德行,双臂仍旧死死勾住宫明的脖颈,拽了两下都没有拽开,倒是惹得那双墨玉的精气俩眼,迷澄澄地睁开,扫顾四周后,乖巧的松开双臂,梦游一般的推开那嬷嬷,自己晃着脚步,就近扶着一个大树,“哇”
吐了。
宫明又好气又好笑,忙招呼着下人给她漱口,擦拭。
收拾干净后,正要转身上马,不想骆尘鸢倒是不糊涂,吐痛快后,推开打算被她的嬷嬷,晃晃悠悠的蹭到宫明身后,用力抱住,舒服的吸了口他身上的清香,在他回身时又拱开他环绕于胸的双臂,喃喃道,“香饽饽,哪里跑?”
众人当即脸都青了,暗下皆为骆尘鸢捏了把汗,那大嬷嬷吓得哆嗦的去拽骆尘鸢,恳求道,“总管大人,总管大人,让老奴背着您。”
“不,你臭。”小骆瞪了那嬷嬷一眼,所扭过头去墨眸已笑(色)眯眯成一条缝儿,大胆且赤裸裸的边欣赏宫明失笑下的俊脸,痴痴道,“你背。”
“大胆!”站在一旁的青松忍无可忍,开口冷叱,这女人分明没有喝醉,故意打着酒醉的借口想亲近宫明。
骆尘鸢吓得瑟缩一下,扎进宫明怀里不再吭声。
“无妨。把马车牵来吧,本王坐马车回去。”宫明不知为何,忙开口护道,和蔼的口气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青松等人惊在原地,宫明虽自小姬妾无数,却从不好女色,内宅之中,雨露均不沾,怎么今天移目看了看骆尘鸢,实在对她那张抱歉之极的小脸感到无奈无比。
察觉到下属们停滞的呼吸,宫明这才觉得自己刚才的决策可能有点不服众,冷着脸环顾四周,清嗓道,“骆总管如此费力,记得派人留守这里,等酒糟头醒了后,告诉他最终结果,带着他回酒肆,按之前骆总管的说的做。”
“是。”众人忙答应下来。
朦胧之中,骆尘鸢头疼欲裂,抽出一支胳膊边揉着脑袋,边不耐的哼声叫难受,迷蒙的半睁双眼,入目的是半青色的锦纱罗帐,幔帐做工极为精致,绣着丝丝青葱细纹,空气中弥漫着沁人而熟悉的清香气,入鼻清洌而芬芳,头痛也随之舒缓许多。
“唔。”骆尘鸢动了动手指,却感觉有滑锻一般的绳物缭绕指间,漫不经心的睁开双眼,翻身去看,这一看之下,如遭雷击。
宫宫腹黑
天啊!
半裸的宫大神!
白锦的内衣,半敞开蜜色完美的胸脯,凌厉如剑的眉目,恬静清美的阖着,棱角分明的面孔,少去了平日七分的跋扈与冷硬,形容秀美难以比拟,乌墨一般的长发披在半裸的肩头,鬓间的一丝漆缎墨发正指环一般紧紧绕在她指间。
周围的空气暧昧的令人面颊发烫、窒息。
骆尘鸢紧咬着唇瓣,努力不让内心那复杂,错愕,激荡的情绪惊叫出来,垂目看自己,同样的也是白锦亵衣,暗暗松了口气,自我安慰着想,幸好穿的都很规整,没有凌乱啥的,宫腹黑应该不会趁自己醉酒那个吧轻轻挪动了两下,下体如常,没有不良症状!
一口气松到底了,如果不是惧惮宫明甚久,她都快有躺下去继续呼哈大睡的冲动。
环顾四周,只见天幕昏黑如漆墨,看样子好像还是半夜。
咬牙,走还不是不走?趁宫大神熟睡,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宫明有功夫,而且还不低,这是她知道的,万一自己没跑了,还惹 怒他,被啊呜一口吃个骨头都不剩怎么办?
不走呢?!咬了咬牙,不走兴许他能一觉睡到头,完了早上他趁不注意,溜之大吉?
思忖半响,为难的不行。
最后还是奴性占了上层,她小心翼翼的趴下,把衣衫扣结实后,使劲往床内挪了挪,背几乎贴着墙,瞪着俩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那张俊脸,看着看着,一不留神就被迷的七荤八素,双眼迷离,哈欠连天。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没过去,还是在超高压之下反倒衍生疲惫,小骆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看着,最后还是睡着了。
听着她的呼吸渐趋平稳,
第七十六章 睡觉而已嘛
见她这副狼狈相,宫明失去了继续戏谑她的好心情,流畅的唇线不耐挑起,“行了,你出去吧,本王这次是微服私访,暂且不问庄内事务,除了喝酒,你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是。王爷。”骆尘鸢松了口气,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蹭着脚往门外挪,眼看着就要出去了,不想刚一打开门,迎面冒失跌进来一个人,又将她撞了回去。
“咦呀~!”一个意味深长的声线,拖着长长的尾音响在耳边,“这个,这个”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骆尘鸢小脸烘的再次红透,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涨着红脸,低头向外跑去。
“嘿!嘿嘿!”宫瑞看着那瘦小的背影,连嘿了好几声,才叹道,“真是不可思议啊!丑八怪竟然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哎~!”转头对上宫瑞阴沉着的脸,忙收了玩笑心态,轻咳道,“那个啥,二哥,那个你咋回来了?”
“我若不回来,你会回去吗?”宫明冷道。
“呃”宫瑞飞着一双无害邪魅的桃花眼,企图岔开话题道,“二哥,您昨晚睡得可好啊?那个丑八怪味道应该不错吧?”
宫明轻眯俊眼,一脸危险的看着宫瑞,“你是不是也想试一试?”
宫瑞连打了两个寒颤,“不,不。二哥你刚才说啥呢?回京是吧?嗯,等忙完了这一阵子,我就跟你回去。父王、母后都还好吧?婉月美人想我没?”
“二哥,那骆尘鸢呢?”
“你真相信旧宸国的那个传说?”宫明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你有那个闲工夫不如跟着太师学点权谋术斗,总不能一穹无成,闲散一辈子。”
“闲散不好吗?活的多舒服,又不惹人心烦,更不拿那些国事家事什么的来烦心。”宫瑞坐到椅子上,嘻哈的翘着二郎腿道。
宫明深望了他一眼,漠然道,“君子无罪,怀壁其罪。小心为上。”
“哦。”宫瑞懒懒的应道,“二哥,骆总管醉酒一事,你还要不要追究啊?”目光无意的扫过那凌乱的床铺,心里如猫抓挠过一般,带着令人难以明说淡淡的痒疼。
宫明侧目望向宫瑞,目光在他脸上不着痕迹的停留片刻,不含丝毫语气道,“我会慢慢追究,不管有没有那个传说,她都不能再逃出我的掌心。宫瑞,你说呢?”
“二哥想的周到,以防万一,本来就该这样子哦。”宫瑞低着头,笑道,明知道飞蛾扑火,但依旧觊觎那抹光亮。
从未跟他争过什么,这一次也一样。不是他的何必勉强。宫瑞自我安慰道,抬起眸子时,已不见丝毫不快,算了,走一步是一步,懒得再废脑筋,“我去瞧瞧那丑丫头,别再因为啥想不开了。”
“嗯,顺便告诉她昨晚是她赢了,酒糟头来了,就让她去见安排吧。”宫明淡淡道,一点都听不出来宫瑞在暗示他昨晚对人家的伤害值不小。
被宫明无视,宫瑞说不出的郁闷,这人白有一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心肝肺都是石头刻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太可耻了!没办法,一般被他伤害过的女人,都是要自己去哄,就像被自己逃掉的责任,那要他帮忙负一样。
“丑八怪,你没事儿吧?”宫瑞耳朵贴着骆尘鸢的房门,小心翼翼的敲门。
没有动静。
宫瑞俊眉微蹙,有些紧张,“丑八怪,好久没见你了,我最近发现许多好玩的事情,想跟你说哩,你开开门!”
依旧无人应答。
宫瑞真紧张了,握拳猛砸着骆尘鸢的门,“喂,你不至于吧?你放心好了,我哥是最爱负责任的了,你别这样行不行啊?打开门有话好好说,可别想不开什么的!”顿了顿,还没动静,宫瑞急了,“骆尘鸢,你不开门,我砸了啊!”
“砸吧,不用客气。”小骆吃过早饭,站在宫瑞身后,颇有闲心道。
宫瑞一怔,机械的转过头,看见一脸平静的骆尘鸢,松了口气,“吓死人了。你去哪里了?”
“吃饭去了。”骆尘鸢走到房屋门前,推了推,门一动不动,叹气,吩咐翠儿,“这锁快点修,总不能一直这么反锁着。”语罢转身向外堂走去。
翠儿答应着,自跑去找工匠。
主仆二人当没事一样,将宫瑞凉在原地。
“吃饭”宫瑞更加郁闷了,“丑八怪,你真没事假没事啊?”
“那能有什么事?”骆尘鸢白眼道,她又没被那啥,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嘛,再说那也是酒精的错。
况且这事情,宫明封锁的很好,趁大家都不知道,她巴不得不了了之。
“”宫瑞无语了,眼看着骆尘鸢大摇大摆的走开,忙恹恹的抬脚跟过去,“二哥说,昨晚你赢了,酒糟头任你处置。”
“处置过了,愿赌服穷嘛,酒庄的事情和请大厨的事儿一并解决了。”骆尘鸢顺口答道,扭头逮住一个小厮,吩咐道,“让人去通知吴踪备马车,我要去布庄看一看。”
小厮应声跑开。
宫瑞鼻孔朝天的开始哼哈,“行了呗,骆总管,布庄离这里就隔一道街,走着去,半柱香的功夫都用不到,还备马车,什么时候练出这身阔绰架子来了?”
白了宫瑞一眼,“你懂什么?”她今天第一次去布庄安排生意,该是什么样的身份得先得给众人摆上,否则以后的事情就难办的紧。
“我懂的可比你多得多!哼,起码对今年的衣服款式上,我就比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懒虫知道的多。”宫瑞不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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