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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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性研究-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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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先娶李氏,为贼掳去,后娶严氏而李氏遇救还,诜籍注领二妻。此皆因故而遇双娶之事,尚非出自本意。若夫程谅之立二嫡,温峤之娶王氏、何氏,朝廷并赠二人以夫人印绶,又皆公然视二嫡之为正也。其实君主之承认二嫡为制,尚不仅温峤一例,晋武帝之听贾充置左

屁股·屁股·翘屁股

——有关屁股的一则笔记

人类学中人种分类(TaxonomyforMan),分出一种“布施曼及哈腾脱地域性人种”(BushmamandHottentotLocalRuce)。所谓“布施曼及哈腾脱地域性人种”,是指散居在南非沙漠地区的布施曼A(Bushman),及畜养牛只的哈腾脱人(Hottentot),这两种人,身高不满五尺、肤色较其他非洲土著稍浅、头发成小螺旋、平脸高颧、齿形也小,最妙的是,他们屁股上有储存脂肪隆起,叫做“尻肿”(steatopygia)。“尻肿”的产生,在学理上解释是由于地域性选择力量(localselectiveforces)的结果,使这种人具有此类基因(genes)。“尻肿”在医学上别译“女臀过肥症”,当然不足以尽南非土人“尻肿”的原形与原义。霭理士(HerryHavelockEllis)在《性心理学》(Psycho1ogyofsex)第二章“性的生物学”中说:

终于改变了用途,而成为遮掩性器官的工具……用第二性征来作性诱惑的种种方法,毕竟要普通得多,不但一开始在动物界就很流行,就是到了现在获得胜利的科学论断。列宁逝世后,斯大林坚持了苏联的社,在文明大开的社会里,绝大多数的人口还是在这方面下功夫;在发育健全的人身上,凡属主要的第二性征也确乎是很美的。我们不妨分别叙述一下。

欧、亚、非三洲的上著民族,大都承认女子肥大的屁股是很美的,这一个第二性征本来是女性在结构上和男性分歧得最清楚的一个,也是女性生殖功能所必需的一个条件。美的东西既受人用拥戴,就和性择是发生了关系;生殖功能既为种族竟存的前提,就和天择发生了关系。所以,在这方面,天择和性择是完全同功的,而结果是女性屁股的越来越肥大。这种肥大的趋势,过了相当程度以后,是和审美标准不合的;不过,这总是陈义过高的话,就一般眼光论,大屁股总比小屁股漂亮。男性的屁股是组织得很紧凑的,和女性的恰好相反。这种大小的相形,加上屁股和活动有连带关系的观感,再加上屁股的健全发展是胎养与母道的基本条件——诸般事实并在一起,就使大屁股为美的标准越来越牢不可破。同时,我们不要忘记,世界上高级的种族都是有大屁股的;屁股大,表示骨盘也大,骨盘大,才可以容许大的头颅的产生,而高级种族的头颅也一定是大的。

一部分人的黑种人很羡慕高级种族的大骨盘,并且进而就自己的骨盘的部分加以后天的培植,而成为所谓“尻肿”;这一部分黑人的骨盘本来最小,有小骨盘的因,才有这种羡慕的心理与人工培植的努力的果,可见不是偶然的了。所谓“尻肿”,是由脂肪造成的,女性屁股及大腿上部的皮层下,本来有一片很厚的脂肪,这层脂肪的畸形发展可以成为一种脂肪性的瘤,那就是“尻肿”了,真正的“尻肿”,现在只有非洲的布施曼与哈腾脱两族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部落的女性才有。在其它非洲民族里,骨盘虽小,屁股却也异常的发达,惟不到“尻肿”的程度而已。有时候一个赞美大屁股的民族,也往往赞美一般身体的肥胖,这也是很自然的。女性的肥胖,假如不大过分,也可以说是一个第二性征,自有其吸引人的力量。这种对于一般肥胖的爱好,也是部分非洲民族的一个特点。大屁股的爱好与大肚子的赞美也有些连带关系,中古时代的欧洲人,把怀孕的女子看做女性美的登峰造极,乃至形诸绘画,便是一个例子。

虽然有关屁股的理论与实际如此,但是,随着审美标准的演变,“尻肿”式的大屁股、乃至过大的屁股,究竟已经不再流行,希腊爱神塑像中的美女身段,今天看来,总未免嫌其过肥;中国仕女绘画中的美女造型,今天看来,也未免嫌其稍胖也。

漂亮屁股在翘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当然布施曼人和哈腾脱人除外——屁股已那样大矣,再翘起来,成何体统!

有关屁股之事甚多,以上只就审美的“肉体上屁股”而言。摩根斯特恩(ChristianMorgenstern)曾有诗细分出“肉体上的屁股”(fleshlybottom)和“精神上的屁股”(spiritualbottom),我之此文,则专指前者。

一九八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午

准露奶头的德政

王铭局长乡弟被告:

玉铭,你名字也;局长,你职位也;乡弟,你乃我东北同乡也;被告,你是我法院被告也。

我在去年十月二十二日给你的公开信,全台湾各报连以广告方式都不敢登,只有南部的《民众日报》登了,结果广告科负责人被记过处分,足见你的魔掌法力(1884年)、《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固笼罩全台也。虽然你能笼罩全台,你却无法笼罩台湾以外的地方,所以我在去年十二月十一日告你和八个警察分局长的自诉状,就在十二月二十一日堂堂登在美国《中报》上了。——出了洋相,休怪别人,怪你自己吧!

在你的前任张京育做局长的时候,我在一九人五年一月十九日写公开信追问他露奶头问题。大意是:在贵局迭次“扫黄”行动中,揭橥的标准是“三点不露”,就是出版品刊出的图片上,不得露出女人的两个奶头和阴部,凡露奶头和阴部者,皆在取缔之列、法办之列,虽然如此,藐视贵局规定而大露特露者,贵党主持之报纸固优为之。即以一九八四年二月二十一一日到二十二日短短两日间为例,二月二十一日,《中国时报》刊出裸女图,同一天《新生报》刊出裸女图,同一天《大华晚报》刊出全裸女图;二月二十二日,《联合报》又刊出全裸女图……凡此密集安露,贵局及有关单位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惟小民是抓、此何等视野乎?又何等视觉乎?我又说,在一九八五年一月九日的贵党第一党报《中央日报》上,也登出裸照。我并不是反对贵党第一党报登裸照,正相反的,我是赞成登裸照的,我始终相信,一代尤物,把她的裸体流传古今,雅俗共赏,亦大佳事,人人都愿意看,看了皆大欢喜,又假道学个什么?可叹的是假道学的是你们,你们订了“三点不露”的标准,自己又不能遵守,因此特写此信,请局长先生明告取舍,俾使小民知所进止,在未蒙明告惩办《中央日报》等报前,吾济小民,自当援例刊出裸女照片,以为跟进也。

我的公开信,一直未蒙贵局答复,但我也承认,贵局并未在奶头问题上,钳制我的自由,此一德政,自当代表天下美女之奶(包括屁股),向贵局致感谢之忱也。

临奶欢喜,只知尺寸而不知分寸、只知有美女而不知有大官,信笔以告,玉铭老弟其识之!

李敖

一九八八年一月七日

大义裸体

早起写打油诗:“俗人大家乐,高人大家写,写出阳刚派,有且没有也。”按照中国文字的原始意义,“且”是男人生殖器;“也”是女人生殖器。这个岛的文风,在国民党的调教下和小市民的软骨病下,早已是一片“也”风,全无阳刚之气,令人厌恶已极。

但是,一片“也”风,也是这个岛的独有特色而已,对有些伟大的洋婆子而言,“也”风却也得别具一格。以十一世纪的英国戈迪瓦夫人(LadyGodiva)为例。戈迪瓦夫人的丈夫叫列佛瑞克(Leofric),是麦细亚伯爵(theEarlofMercia),也是科芬垂(Coventry)的领主。此公善以征税为德政。里查·亚摩(RichardArmour)在(都是夏娃惹的祸)(ItAllStartedwithEve陈绍鹏译)书中论述如下:

如果说世上还有比他老婆更可爱的事物,那就是金钱。他的大部分光阴都消磨在他的账房里,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对于金钱计算得太慢。他有许许多多磅英镑,先令和辨士更是整整齐齐的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本书批判了德国工人运动中拉萨,堆二。伸手可及的地方。对于他而论,现金是王,他不过是伯爵而已。有的时候,他拿着一根杖,这边敲敲,那边打打,把钱打得纷纷落地。他便急急忙忙地跑到这边捡捡,那边捡捡,于是,乐在其中矣。戈迪瓦夫人在楼上就可以听见钱币散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便是一连串有条不紊的叮当声:这是金币碰到金币的声音、那是银币碰到银币的声音。不一会儿,又听到铜币碰到铜币的声音。这时候,她就知道:她的丈夫正玩得开心呢。

幸而,列佛瑞克的收入有一个可靠的来源:那就是科芬垂的老百姓。当他感觉到需要更多的钱币,以便堆集的时候,他只要增加税率好了。如果纳税人太少,他便设法增加生殖率。他样样都要课税:房屋税、牲口税、过路税、地毯税,无所不有。他这种剥削百姓的才能,却激起他们的灵感,他们戏称他为“剥制师傅”(thetaxidermist)。

要是有一个赤贫的农奴压根儿没有现款缴税,列佛瑞克便每一蒲式耳的谷,抽他三分之一的税,每一块面包抽三分之一,每一条牛也抽三分之一。这种办法对科芬垂的百姓太苛刻,对牛更甚。但是,列佛瑞克毫无同情心。当他老婆责备他太贪心的时候,他就这样说:“他们都是奴隶呀!况且,一个人的钱要是不够堆集的话,还要它何用?”

里查·亚摩又写道: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穷困的农民推一个代表团来求见戈迪瓦夫人。他们想来看看她的心是否比她丈夫的心软些。戈迪瓦夫人叫他们进来,静听他们诉苦。他们的话感动得戈迪瓦夫人泪流满面,不住地抽噎。因为她穿的是粗麻布的便袍,所以,她心房的抽动,历历可见。事实上,她差不多是一丝不挂的。农奴们扶着锄头,慢慢低下头去,“伯爵是一个守财奴。”戈迪瓦夫人说,“他是一个阴险的人。他惟利是图,连一文钱都不放过。我很愿意帮助你们,但是,他这个人很难对付。”

她很惋惜他说,生杀之权和税率的规定,都操在她丈大的手里。她答应他们,一有机会便在他的耳畔为他们美言一二。只是,他那对尊耳却老是藏在蓬松的头发下面。他们向她道谢,然后告辞,也把锄头带回去了。在被农民们感动以后,她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她觉得可以想法子,既可帮助科芬垂的老百姓,也可以趁此机会恣意的玩一阵子。因此,没过多久,她便对她丈夫:他要是不将苛捐杂税除掉,她就要除去她所有的衣服,赤身露体,骑着马,在正午的时候,大家用午餐的辰光,从科芬垂的大街上走过。事实上,不管怎么样,她是非这么办不可了,因为,这已经渐渐变成一种不可遏止的冲动。

“天哪!你这样胡闹要受审判,并且判为淫荡罪的呀!”列佛瑞克发作了。然后,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经过片刻的思忖,他居然叫她只管去骑好了。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盘算着,如果他索性答应她,她也许就不再那么起劲儿了。同时,他的袖里正藏着一张王牌,等到他的太太非做那种暴露的傻事时,他就将牌摊出来。

戈迪瓦夫人独自计划她的游行。她挑选了一匹不致于因为赤身的女人骑在背上而受窘的老母马,并且竭力把自己锻炼得健壮点儿。她试验着把头发编成辫子;然后,她还是觉得采用一种更简单的发式来得好,于是,便决定让它自然的披散下来。她试骑了好几次,才懂得了骑马的诀窍。

同时,列佛瑞克自己也做了几项安排。当他晓得她决心暴露的时候,他便瞒着她发出一个通告,命令科芬垂的百姓到那一天不许出门,家家户户都要把所有的窗帘拉下来,大家统统爬到床底下,闭上眼睛。他盘算着,用这种方式,他老婆表演的结果,顶多是皮肤晒黑一点儿。戈迪瓦夫人特别挑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为的是可以让最多的人瞧到她。她便走向马厩,身上除了鸡皮疙瘩以外,什么都没有。马夫们都给列佛瑞克打发走,去度假了。但是,戈迪瓦夫人的身上已经最美不过了,现在还需要什么打扮?当她寻找马匹的时候,才开始感觉到穿鞋子的好处。她终于跨上马背,但立刻就被马摔到地下。不过,她很快的再爬上去,然后,便非常神气地向前驰骋。当她策马慢慢地跑过大街的时候,她发现到一件怪事:街上没有人。不要说人的动静,连个风影儿也看不到。百叶窗统统关闭,窗帘个个拉下。“老天爷呵!”她一肚子莫名其妙,“今天会是星期天吗?”她策马走到一条笑闹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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