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奴婢都记住了。”
“罢了,就是这样,你歇着去吧。晚课完了,爷自个回去。”
话声未落,雷瑾袍袖微翻,稍稍一拂,练功房的两扇门扉在身后闭合。
晚课结束,雷瑾回到紫云楼的主院时,已是夜深人静,只有当值巡夜的警卫女队武士牵着番獒等猛恶大犬四处巡逻的隐约声息,远远的在夜风中传扬。
月光清冷,玉阶如洗,虽然已是夏月,亦不觉十分暑热,孙雨晴等人调教杨春花修习武技‘忙’足了一天,这时早已经歇息下了。
雷瑾由丫头嬷嬷们侍侯着更衣梳洗一番,自入寝居精舍,准备歇息。
寝舍之中,银烛明光,溢满一室。
桃红、梅红、水红、银红,冰橙、绛橙、杏黄、琥珀、墨金,青绿、湖绿、墨绿、水绿,黛青、冰蓝、藏蓝、雀蓝,绛紫、艳紫
由各色丝绸锦缎细裁巧绣而成的精美织物华贵绣品,铺排布满了整个外厅,万紫千红满园*,熠熠生辉,每一件都身价不菲,皆是江东丝绣的精品杰作,显得华靡无尽,豪富至极,满厅的繁华流彩似乎在不断提醒着雷瑾,他的正室夫人孙氏是出身于财富多么煊赫的世家大族,绝对不容人慢待小视。
趿着蒲草睡鞋,披着及膝的短睡袍,雷瑾悄然自外厅踱进寝舍内间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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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4
第二章 蓝田种玉
画屏六扇金鹧鸪,小山重重叠,柳暗花又明,曲折遮掩了罗帐低垂的红木雕花大胡床,也遮掩出了深闺卧室的幽秘绮靡。
纱窗外,月光透过茜罗纱照进来,照着精致的妆台,旁侧的高脚半圆几上有细长的花枝插在甜白瓷花樽中,直欹横斜,在墙角的阴影中散逸着淡淡的香,那是晚上新插的带刺儿红玫瑰。
妆台前的铜镜映出隐隐约约的身影,透过帷幔的夏夜凉风拂过雷瑾裸露于睡袍外的肌肤,带来丝丝凉爽。
雷瑾轻轻舒展了一下双臂,悄行无声,举步绕过画屏,掀开薰香罗帐,竟是波澜不惊,连帐底的小小香囊也未触动。
一头光滑油亮的青丝披散在鸳鸯绣枕上,黑甜入梦的孙雨晴刻下睡得正香,然而长眉飞鬓,嘴角紧抿,骄纵任性的野性即或是熟睡之际也有显露,四肢肆意的舒展,蹬开了被子,睡相实在令人难以恭维。
蜀锦薄被的一半儿已经滑落到身旁,上半身儿全然暴露,极薄而简直透明的火红色纱罗丝绣抹胸半掩了酥胸,却近似于全无遮掩,乳峰高挺,乳蒂浮凸,隐约似只隔着淡淡一层薄雾烟岚,似掩若显,极之诱惑,不要说男人,怕是女人见了此情此景也会心跳加速,至于那羊脂白玉也似的一截颈胸,玉雪一般的两条臂膀,冰凝玉润,更是令人遐想,几不肯稍稍转睛
“睡觉也不老实!”
雷瑾暗忖,微微摇头,指尖在平滑柔软的蜀锦上轻轻滑过,华贵绝伦的锦缎被面无声无息地摊开,俯下身子,轻轻滑入被底。
雷瑾的左手顺势搭上孙雨晴纤细滑腻的小腰儿,整个身子都贴了过去,手掌随即已落到了她的胸前部位。
酣睡中的孙雨晴忽然间身子猛地一弓,全身屈曲如蛇,旋风般原地腾起数尺,在电光火石的刹那,雪白而修长的双腿疾踢雷瑾的要害,势如狂风。
杀气严霜,摧枯拉朽一般的凌厉气机锁定雷瑾。
噗噗!
低沉的闷响声中,孙雨晴直踢斜铲的两脚全踢在雷瑾封出的双臂上,狂野凶猛的‘摧心劲’山洪暴发一般倾泻而出,循臂而入,逆脉上攻,直摧雷瑾心脉。
嗯!
雷瑾低哼一声。
这一声发自喉底的低哼近乎无声,然而在孙雨晴的感觉中,这一声恰如郁雷,轰然炸响在脑门上。
霹雳列缺,威势赫赫,刹那之间,孙雨晴只觉心神摇荡,头晕目眩,浑身发软,气脉震动,提聚起来的‘摧心劲’猝然间烟消云散,凌厉的攻势即刻瓦解。
雷瑾根本无视直摧心脉的‘摧心劲’,心念未动,气海黄庭中早已热流旋转,一束强劲的真元内息迅雷般自主出击,倏忽而来,倏然而退,便是已然摧化了侵入的异质真气,使其瞬间化为乌有。
同一时间,雷瑾扭转身体微微腾空,不过一尺之高,四肢舒展,优美地拉长身体,犹如怒豹捕食一般,合身一扑,四肢合锁,瞬间制其要害。
下一刻。
孙雨晴已然被雷瑾压在了身下,仅凭着身体的重量强硬压制,已经令她无法动弹分毫,几乎是完全模仿了猛兽扑杀猎物时纵身一跃的全部技巧诀窍。
“放开我!呀——你”
孙雨晴喘息着挣扎道,却是不再提气聚力催发‘摧心劲’。她是心知肚明仅凭她眼下自身的武技修为,以凶狠阴厉著称的‘摧心劲’也是完全奈何不了她这蛮横的夫君大人。方才暴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击’,不过是她在突遭雷瑾‘袭胸’时的本能反应而已。
白嫩的大腿,高挺的乳峰,纤细的小腰,近在咫尺,贴体厮磨,雷瑾感受着孙雨晴身子的汹涌热力,体会着那曲线起伏中的丰腴和颀长,以及如同丝缎一般的光滑细腻,嘴角似笑非笑,诡异地挂出一抹微微的笑意。
幽深黑亮的眸子懒懒地俯视着身下的人儿,雷瑾的眼神如冰之寒,如刃之利,又如火之热,如云之柔,诡异莫名,邪气十足。
他的手掌已然轻车熟路地滑入孙雨晴的丝绣抹胸之内,温暖滑嫩的肉体是如此的火热,无论他的手掌是触摸还是揉按,都感觉非常之舒服,非常之畅意。
挣扎难起的孙雨晴在雷瑾身下细细喘息,曲线起伏的身子充满诱惑热力,忽然间随着她的呻吟,白里透红的面颊腾起大片的红晕,一直晕染到脖项以下的大片肌肤,娇艳之极,妩媚无比。
孙雨晴身子的轻颤扭动忽然间趋于剧烈,高挺的乳峰亦随之变形,却更加的充满诱惑。正肆意碰触她火热肉体的一双手简直蕴含了无穷魔力,竟然顷刻间挑逗起她无限的欲火情焰,她忽然好想扯掉身上的一切蔽体衣物,赤裸裸地横陈玉体,任这可恶的蛮横男人肆意践踏,任这坏蛋夫君肆意蹂躏
雷瑾似乎完全明了她此时的心声,如响斯应,已经一把扯开了孙雨晴身上唯一蔽体的丝绣抹胸,露出雪白高耸的丰盈乳峰
青丝绕指柔,枕上散乱的青丝黑发在他的指间轻柔的缠绕,传达着浓烈的情欲
他俯下身子的时候,散乱的发丝时时拂过她的脸颊,令人晕眩
急促而温暖的呼吸,就在耳边涌动,仿佛如潮,起伏不定
他的声音浑厚清雅,带着慵懒的气息
他唇边诡邪的笑意,散发着无穷魅惑
孙雨晴忽然觉得自己像只白色的飞蛾,情不自禁地扑向情欲的火海,即使身躯燃烧成灰,也在所不惜。此时此刻燃烧不尽的,似乎只有意乱情迷。
也不知雷瑾使了什么挑情催欲的秘术邪法,夫妇两个这会子身子交叠厮磨,缠缠mian绵,颠鸾倒凤,心迷神醉,竟是山重水复妙不可言。
华丽的锦被早已经揉得不成样子,孙雨晴一双xiu长玉腿时而伸直绷紧,时而屈曲如弓,竟是无有定时,绮靡无比。
忽然间情欲之火喷薄而出,宛如火山爆发,再是忍耐不住,孙雨晴只觉身子酥酥麻麻,沦骨浃髓,情不自禁娇呼低吟,四肢百骸是这般欢呼雀跃地期待交欢缠mian,偏偏心中又有点不忿被那恶人肆意强行,又羞又怯又恨又恼,却是无可如何,矛盾彷徨。
脸儿火烫,身子痉挛,孙雨晴一点一点地忘却了先前不快,只不自觉地死死搂住雷瑾,狠咬了贝齿,十个指头在雷瑾颈项后背上抓挠出一道道或红或紫的爪痕,下意识地拼命告诫自己忍住忍住忍住
然而雷瑾身上竟似有股子若有似无的如火热流,汹涌强横地透入了孙雨晴身子,粗野蛮横地无视她女儿家的矜持和尊严,径自揉开了她的心花儿,清清楚楚地在她心里掀起滔天情潮,翻卷欲澜横流
而且不仅仅是心花儿怒放,更有甚者是交叠合huan,一柱擎天,入膣透腹,吸扯抽汲,魂飞欲化,飘飘欲仙。孙雨晴浑身酥酥麻麻,融融暖暖,似是一丝儿气力也无,销魂之际,浆出如注,不可遏止,快活未之有也,美不可言矣!
于是死去活来,不知今夕是何年?
明月几时有?不须把酒问
我欲乘风归去,青天外,有玉宇琼楼,却恐高处不胜寒,何似在人间
云液满,琼杯滑,清歌咽
叹息,一轮秋影转金波,欲磨还缺,但愿长圆如此夜,朱阁绮户人无眠
孙雨晴人虽骄纵任性,甚至是有些乖戾,但毕竟青春明艳不逊他人,此时妙相毕呈春guang无限,销魂中带三分羞忿,快意中藏若干恼恨,百感交集,神情变幻,竟是更加几分奇异的妩媚,再添些许动人的艳光,惹得雷瑾欲火狂升,邪性大发,越加使出种种催欲秘法挑情手段,肆意把弄起来,再无休歇。
销魂蚀骨之际,仰首俯唇,辗转相吻,丁香暗吐,唇舌交缠,温柔调弄,进退来往,意乱情迷,甘之如饴
幽深处心花儿倏忽怒放,凝聚的浑厚元阴喷薄而出,正当孙雨晴浑身痉挛,直欲销魂,心摇神驰羽化登仙之际,只觉有一股滚烫火热自腹下膣底倏地劲射而入,一击中的,随即化作汹涌狂猛的如潮热流,自腹下瞬间席卷全身。刹那间,孙雨晴如遭雷殛,身子猛地反弓绷紧,遍体痉挛酥麻至于极境,喉底尖叫未歇,元阴狂涌如山洪暴发,一泄千里,欲死欲仙,转瞬已不知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孙雨晴方从极乐至境中悠悠回转,慵慵懒懒卧于榻上,只觉困倦非常,眼皮似若灌铅般沉重,睁也睁不开来,浑身瘫软如泥。
她也不及多想,甚至不暇理会雷瑾此时身在何处,转瞬便又已沉沉睡去。
瞑目不动,仰卧榻上的雷瑾却在这时缓缓睁开了双眼,一双眸子竟成紫金之色,异芒流转,幽邃邪诡,宛似异类,不过转眼之间异芒消敛无迹,紫金双眸重新转成了黑眸,再无甚奇怪之处。
方才他一直在凝聚心神念力神通灵识,全神贯注地探察感知孙雨晴身体内的点滴变化,故而才呈现此等骇人的‘非人’外相。
直到他确信此次*入宫,已经使孙雨晴受孕,真切地感知到*气海中微妙玄秘的生命种子自虚无中蓬勃发源,开始孕育胎芽,雷瑾这才收回无形无质的神通灵识心神念力,终于松了一口气。
雷瑾此前的数次*入宫,都以失败而告终,不能成功的使孙雨晴受孕。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曾经大大困扰着雷瑾,直到现在终于解决了这个疑难。
最初,雷瑾以为是自身‘阴阳双xiu’之道有什么还没有被发现的缺陷。这是因为炼气修道之士修炼精气敛藏于内不愿外泄,精关紧闭之下;一般确实难以使女子受孕,但雷瑾的‘阴阳双xiu之道’能随时逆转精气而不虞大损,在道理上说,不存在使女子难以受孕的情形,何况雷瑾还有令女子受孕并诞下子女的前例,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
因此一来,既不是精关因炼气而闭锁了,也非雷瑾身具什么难言的隐疾,而且孙雨晴在雷瑾细察之下,也不是那种不易怀孕的女子,那么雷瑾自然就怀疑这‘阴阳双xiu之道’是否还有他所不知道的缺陷,从而导致暂时无法使孙雨晴成孕的情形。但细细梳理一番,思量下来,雷瑾却又自己否定了这个可能。
这一时找不到事情的症结关窍,便无法令孙雨晴成孕,让雷瑾颇受困扰,很是苦恼了一阵。不曾想,雷瑾却在轻取冰縠的处子红丸之际,灵机一动,忽然悟通其中关窍——这一切的困扰,全都是因为雷瑾只一味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被他完全忽略的一点就是孙雨晴眼下恰恰正处在一个修行炼气的瓶颈,即将要突破而尚未突破的时候,这时期身体的精气需耗极大,雷瑾不察究里,便逆转精气*入宫,生命种子的活力精华被孙雨晴在不自觉中收纳耗竭,这一来自然就不可能令她成功的受孕了,即使孙雨晴是体质易于受孕的那种女子也是如此了。
悟通了其中关窍症结,使孙雨晴受孕成胎这件事就相当容易了,雷瑾可有三种选择:一是等待孙雨晴自己突破修行瓶颈;二是助孙雨晴一臂之力,使其短时间内就突破修行瓶颈;三是强力干预孙雨晴不自觉吸纳耗竭精气的过程,但其中风险是有可能影响将来的胎儿。但不管他自己如何选择,这件事总之是不再困扰雷瑾了。
无巧不巧,雷瑾又在这一晚嗅到孙雨晴身上散发出一种微妙而奇特的气息——这种在一般人根本无从察觉的特定气息,恰好表明孙雨晴她的身体正处在一个最有可能怀孕的时期。
这是雷瑾当年‘兽域’修行时,师法自然,从野兽身上学来的一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