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面评价。
这时,西厢房咿呀一声打开,出来两位近乎赤裸的美女,都是高鼻深目,黑发碧瞳,身量颀长,肌腻如雪,艳若桃李的‘二转子’混血美女,除了胯下包着点可怜的小布头之外,身无他缕。
西北的夏天通常都很短暂,夏末秋初的宁夏已然有了深深凉意,这两位明艳媚丽的赤裸美人却似浑然不觉,沁骨的凉意似是对她们毫无影响,纤细却柔韧的小蛮腰如风摇弱柳;嫣红的乳蒂勃然傲挺,灿烂枝头,春guang无限,丰硕乳峰颤颤巍巍,波涛起伏,不要说是男人,就算是身为女人的翠玄涵秋、尼净渊也一见之下,大感吃不消,这种乍然呈露的春guang未免过于浓艳,过于刺激,形成极其强烈的冲击和震撼。
翠玄涵秋、尼净渊并不是未经世面没有见识的雏儿,这两位近于赤裸的美人,脸颊还未褪尽淡淡而暧mei的粉红,眉梢眼角又是春意宛然,流转着冶荡娇媚,那略含娇痴又略带销魂的神态,十分柔艳慵懒,宛如露润娇荷,这份明艳显见得刚刚有过一番儿雨滋露润的销魂。
眉梢眼角尽风liu,一任秋波转,这是风雨刚收的情形,再不会错的,难怪犬舍的人现在一个都不见了,想是都有意回避了,都督大人在犬舍中肆意贪欢,搞些新鲜刺激的花样,犬舍中这些仆役人等不回避怎行?
只是如同狮虎野兽般的獒犬,明艳动人的赤裸美女,这种美女加野兽,对比强烈的场景也太*和怪异了,让这一道一尼为之瞠目。
荒淫无耻!
翠玄涵秋暗骂一声,回身就走,身形如风,飘然飞掠,瞬息就消失在丽景园的花荫曲径之中,她在心神震荡之际,却没有注意到尼净渊并没有和她一样返身离开。
翠玄涵秋并不是没有见过雷瑾荒淫的场面,护卫在雷瑾身边,那的确是难免之事,残云零雨的缠mian呻吟时时入耳,但是却没有亲眼目睹如此丝毫不加掩饰的荒淫之状。
这两位赤裸的美女完全无视翠玄涵秋、尼净渊的到来,以及翠玄涵秋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只是一门心思拿了几块带肉的猪骨、牛骨,丢到那暴躁发狂的蕃獒面前,或许是肉骨头的鲜美滋味,吸引了那只蕃獒,它即刻安静了许多,吼声即刻低了下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肉骨头上,大口嚼咬起来。
这世界上的事情就这么奇妙,掌握了对象的弱点,再使用正确的方法,连凶猛的獒犬都可以收买,人就更不在话下。人的yu望比单纯的野兽要复杂得多,也丰富得多,更强烈得多,那完全是天壤云泥之间的区别。yu望如此之多,又如此丰富,而且非常强烈的人类,又如何抵挡得了正中弱点的诱惑呢?
面对肉骨头的诱惑,那头蕃獒已经在咔吧咔吧的啃咬声中品尝美味,这凶恶的家伙牙齿就像利刀,似乎毫不费力的就把坚硬的骨头咬嚼碎裂,连肉带骨头三口两口就囫囵吞落肚去。
这两位拿了肉骨头喂狗的赤裸美人,扔了几块肉骨头制止了獒犬的狂躁之后,返身回屋,竟是根本无视尼净渊的存在。
尼净渊方才一愣神的工夫,翠玄涵秋已经鸿飞杳杳,不知去向,她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尼净渊虽然武技高明,但素性空灵恬淡,性情偏于柔顺,不与人争竞,向来是唯其他几位同门马首是瞻,这翠玄涵秋撒手而走,她却有点犯难了。
是走呢,还是不走呢?
象翠玄涵秋那样一走了之,她可做不来,而且她也很少有独自决断这样一件事的经历,正犹豫的当儿,只听雷瑾低喝一声,驱开围攻上来的蕃獒,身形乍隐倏现,面具摘了下来,凌厉的杀气瞬间席卷过去,却是一发倏收。
那些蕃獒的狗脑袋里面正疑惑那难缠的‘陌生人’到哪儿去了,忽然看到主人出现,虽然疑惑了一刹那,却还是自然的撒着欢儿蹿了过去,在雷瑾身边蹭来蹭去。
雷瑾来回摸了摸几个硕大的狗头,吆喝一声,又扬手招呼尼净渊也过去。
正没主意的尼净渊便不由自主的随在雷瑾身后,进了第二进院落。
这院落中却是原本就砌了三个水池,引了湖水自高处流入,清清的湖水自外流入,逐个蓄积,然后流到低处,流出院落,乃是流动的活水。
那几头蕃獒经过训练,知道该往那个水池去,进了二进院,不用吩咐,已经自行奔到低处的出水池,在第三个水池边,一头一头爬卧下来,呼呼的吐着舌头,等着主人下命令。
没有主人的命令,受过严格驯练的蕃獒是绝对不能擅自入水的,否则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它们都已经学乖了。
雷瑾并不忙着命令獒犬下水,要等獒犬的热汗稍稍收了一些才可以。
雷瑾一边在来水的第一个水池中提了一桶水洗手,一边问尼净渊:“净渊师太,你喜不喜欢狗?要不,本爵送你一头从西域得来的牧羊犬?”
雷瑾看尼净渊神情有所迟疑,随口笑道:“放心,我送你一只没有体味,又干净又漂亮,而且温和柔顺、善解人意的牧羊犬,那可是从遥远的欧罗巴弄来的啦。女人们多半就喜欢这样的狗儿、猫儿,没事的时候做个小伴。”
“多谢侯爷厚爱,只是贫尼不谙养驯之术,不敢拜领。”尼净渊合什拜谢,推辞道。
“也罢,以后本爵送个你喜欢的东西。”雷瑾也没有非要强送的意思,闻言也就作罢。
“侯爷,贫尼听说数百年前成吉思汗西征时曾使用了几万只蕃獒,立下过赫赫战功,不知是否确实如此?”
雷瑾呵呵一笑,说道:
“姑妄言之,姑且听之,此言虽然未必属实,但也不一定就完全是虚构,相隔数百年已经难以确证了。
蒙古西征,对军事机密多半会秘而不宣,而且蒙古用文字记录下来,现在仍然存世的东西也并不太多,这蕃獒虽然在传说中被蒙古征用作战,其中情形到底如何,现在恐怕是不得而知了。”
尼净渊目视雷瑾,淡淡说道:“哦,那么侯爷是不是要打算驯养猛犬以资军用呢?”
“哈哈!”雷瑾笑了,目注尼净渊,目光中隐隐蕴含几分侵略压迫的意味,说道,“净渊,你认为是不是呢?”
这时,雷瑾很自然的直呼尼净渊的法号来,尼净渊讫今还从来未被师门以外的人,尤其是男人直呼过自己的法号,而且这个男人在她的眼中,还是那么强势,那么的霸道,那么的说一不二,那么的放浪形骸,与她以前见过的其他男人,她的那些同门,那些长辈们都截然不同,予以她极其鲜明而强烈的印象——这人可是很坏的呢。
她恬淡的面靥上也不由随之泛起一缕羞人的娇红,“贫尼以为侯爷确实有此用意!”
“哦?”雷瑾笑吟吟地说道:“却是何以见得呢?净渊。”
“侯爷军府中新近成立了一个哮天局,还有一个鹞鹰局。传说灌江口二郎神君有哮天神犬,威猛无双,鬼神也愁,侯爷以哮天为名,难道不是打算在军中配备使用么?而且隶属于军府,而不是隶属于长史府,能说不是用于军用么?”
“咦呀,还真是看不出来。”雷瑾笑道:“想不到素来恬淡,与世无争的净渊,居然有这么强的分析判断力,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尼净渊被雷瑾左一句‘净渊’,右一句‘净渊’,开始还有点心慌意乱,心旌摇摇,渐渐的已经习惯了雷瑾直呼她的法号,安之若素了。
“难道侯爷以往竟然是门缝里看人不曾?”尼净渊话声里竟然有了几丝娇憨的调侃,好似撒娇似的。
雷瑾呵呵大笑,却是并不回答,撮唇呼哨一声。
“扑通,扑通,哗啦,哗啦”
蕃獒们迫不及待地跳入水池玩起狗刨的姿势,凶恶的獒犬此时却是憨态可掬,让素来恬淡的尼净渊都不禁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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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14发布
第二章 国事与家事 未雨预绸缪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避暑于宁夏多时的都督大人,新晋平虏侯雷瑾终于在西北早来的秋风中启程返回武威,军府、护卫亲军、火凤军团亦同时跟随拔营西进。
回到黄羊河,雷瑾亦忙于接见部属幕僚的道贺和谒见,从伯爵直升数级,成为帝国的一等侯,爵位的加封当然是值得道贺的一件事,这意味着雷瑾的努力得到了更大程度的承认,加封侯爵的政治影响力远远不是一等候那一点点可怜的俸银禄米可以涵盖的,对于雷瑾麾下的西北幕府凝聚民心士气更有帮助。
这日,雷瑾在晚宴之后,在书房召集长史府、军府、内记室、监察院、审理院诸首长、幕僚、将领们议事,这是一个例行的会议,主要是尽可能的让各府院多些沟通,增加彼此的协调默契。
待长史府长史、监察院都监察使掌院(监察院都监察使有多位,掌院则只一人,由都监察使轮流担任)、审理院都判官各自口头通报了一些政务处置的情况之后,隶属于长史府的堪舆署司马翰也从容地向雷瑾禀报堪舆署开衙以来的一些进展。
堪舆署虽然在长史府的管辖之下,但是具有相当大的独立性,司马翰同时又是西北幕府的参政,在西北文官中地位也很高。而堪舆署关于风水形势的详尽规划多是从大处着眼,很多都涉及全局,至少在西北是如此。因此规划山河地理风水布局的堪舆署,其地位的独特已经渐渐凸显了出来,赋予堪舆署的权力让人们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严肃起来,堪舆署的风水规划牵涉到许多大农庄、大牧场的利益,若不是司马翰在风水学上的精深造诣立定了脚跟,让人没有办法在风水上挑出纰漏,说不定会搅起一场大风波。
内记室、军府也各自作了通报。
各府院衙门通报下来,目前西北所处的内外情势,便比较清楚的呈现在在座的所有文武僚属面前——
四川,狄黑、公孙龙统率的大军仍然在合州、泸州鏖战,进展不大,而长史府、以及西川执政府呈送的呈状却显示,火炮消耗的火yao、铅铁弹丸已经开始出现难以为继的迹象,粮食尤其军粮马料由于事先准备充分,还能支持一阵子,但肯定支持不到明年,长史府建议催促西川方面尽早采取有力措施,结束东川战事。
何况目前光是在四川、汉中的伤亡也不是个小数目,伤残死亡的士兵前后累计超过七万,其中还可以重新返回沙场的士兵不到一万人,因伤致残的士兵在两万以上,抚恤安置是个很大的问题;
而西北以外,占据河南、湖广、陕西三省各一部分的横天军正加紧围攻洛阳,几次攻城虽然无果,但是山西方面官军南下的攻势被横天军击还之后,洛阳被攻克几乎已成定局,这就迫使雷瑾必须要认真对待渐成气候的横天军了;
占据湖广大部分地区的刘国能仍然在拼命巩固他的地盘,有消息说他得到了一些大姓宗族的私下支持,虽然消息没有指明是哪些家族,但以湖广地位的重要,又是鱼米之乡,桑蚕丝棉也颇见兴盛,风氏、丁氏两族绝对牵涉其间,其他的宗族估计也多有不同程度的涉入,难怪刘国能如此的有恃无恐了;
南直隶西江总督顾剑辰组建的水军在进剿西江流民军的征战中,越战越勇,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西江行省纷乱的局势被顾剑辰施以军事打击、政治招抚等多种软硬手段,不但得到了控制,甚至在可以预见的短期内就可结束在西江的进剿战事;
刘六、刘七、齐彦名的一路流民军,刘惠、赵鐩、邢老虎的一路流民军,仍然转战江淮、中原一带,纵横摧破,乔行简的军队南渡黄河之后,北直隶防务得到巩固,运河漕粮也还大体畅通,武宁侯雷顼率领的数万辽兵已经奉命回防辽东,辽东女真、蒙古土蛮诸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岭南侯大苟盘踞大藤峡叛乱,官军数攻不利,唯一讫今仍相对比较平静的似乎就是南直隶、浙江、福建等数省;
而雷瑾得到的秘密谍报,丁氏一族欲图在帝国南部藩属安南谋取立足之地,让西北的文武高官大吃一惊,这也太有想像力了。
帝国总的情势发展还是比较平稳,没有太大的变动,各方势力都在憋着劲谋势造势,等着合适的时机好云龙风虎翻江倒海。至于帝国将来的形势好坏实在难说得紧,目下就宛如风暴来临之前的宁静,没人能够预测帝国的未来,每个人都专注于眼前,忙着充实自己的实力,夯实自己的基础,帝国未来情势一片混沌。
对于雷瑾来说,眼下除了想办法尽快结束在四川的战事,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洛阳的得失。
在洛阳陷落之前,雷瑾并不想冒然进入关中,长安城里面那些人,包括秦王,包括御马监监丞‘梁剥皮’梁永,这些人都是马蜂窝,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