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庸闻言,黯然不语,好半响方道:“既然有圣人先,孤王当行之,起兵伐明。”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既然如此,还请陛下登坛拜将。”刘谦等人大喜,连忙催促道。
“三天后安平拜将。”李无庸微笑道。
三天后,李无庸告别诸女,在众人的护卫下朝安平行去,一百名金甲卫士为先导,持王纛于前,其余什么刀、叉、剑、槊、牌等皆是亲王仪卫,而台南的众百姓出门跪迎,虽然也有人对李无庸此次伐明有些微词,但是也只是小部分的儒生而已,其余众人皆感李无庸之德,更何况台湾上下,对军功也十分的看重,只要跟在李无庸的身后,不怕没有仗可打,更不怕取不了胜利。
此时的安平已经是黑色的海洋了,一列列,一对对的士兵如钢枪一样笔直,待李无庸行到安平军营之外,所有的唐军将校皆出营门相迎,各人远远见大队人马护拥着李无庸前来,众将皆跪于军营两侧,施琅、刘启当之无愧的为两边将校的领班,待李无庸行得稍近,便一同高呼道:“末将等恭迎殿下!”
骑着疾风的李无庸神色激动,好半响方道:“都起来吧!这些虚礼在军营里就免了吧!”
待众人站了起来后,方对施琅问道:“尊侯,军心如何?”
“回殿下的话,众将士见有仗打,都高兴的不得了,只等着殿下一声令下,就要打到北京去呢!”施琅憨厚的笑道。
李无庸点了点头,决战在即,军心不振,如何是好。当然这也幸亏李无庸所定的军功赏爵令,当然最重要的是李无庸在台湾所行的各项爱民政策所取得的效果。
入了军营,李无庸直奔点将台,点将台仍然是以前的布置,四周设方色旗二、青色白泽旗二,旗手戎装而立。阶下,绛引幡、戟氂、戈氂、仪鍠各二、阶上立班剑、吾仗、立瓜、卧瓜、仪刀、呈仗、骨朵、斧,各二,其余什么交椅、团扇、伞、痰盂皆铜底帖金,等等皆是亲王标准。
李无庸坐定后,朝旁边的仪仗亲兵道:“宣太傅孔胤玉。”
待其上台后,李无庸肃然道:“皇天景命,唯德是辅,先生贵为圣人门徒,不以孤王卑鄙,千里来归,真乃本王幸事也,今日伐明还望先生为我书檄文。上告苍天,下谕黎首,遍喻海内。”
“敢不从命。”孔胤玉朝李无庸行过礼后,转身向南,双手执文告,大声朗读,声振四野,文告曰:自古帝王临御天下,乃天降圣人,抚育黎民苍首今陛下失德,海内沸腾,前有夷人作乱,内有宦官专权,乱民之涂毒;非夷人之强,宦官之术,乱民之过,此盖陛下不能体祖宗之德,故天将弃之!如天弃金、宋、元,诚不可救。俗话云有德尚不能善治天下,无德则四方乱起,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皆乃陛下之过也,陛下宜伏惟自思,善思已过,陛下德业亏损共计有十,计今唐王承祚于祖,秉政于朝,乃天降圣人,当救万民于水火,殿下现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定中原,救民于水火,拯生民于涂炭,复华夏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仇,絜家北走,陷溺尤深。故先谕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无道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羶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扩清,志在扬威华夏威名,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其体之。如凡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仪,愿为臣民者,与中华之人抚养无异。故知告谕,想宜知悉唯王七年三月十日。(与朱元璋的伐元檄文有些雷同)
此文告乃是刘谦等人密谋了数天而做,一方面直指明王朝历代皇帝之过失,而另一方面却是假托李唐之后而做,想当年李唐王朝疆土何其大也,功绩何其高也,所谓的大唐盛世不但是百姓渴望,就是那些士子们提起来也是心情激动,天可汗是个多么荣耀称号,只可惜到了宋朝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宋朝还是被草原民族给消灭的,明王朝虽然也曾荣耀一世,只可惜历代君王无心朝政,导致宦官专政,朝政糜烂,到了崇祯皇帝这一代,更是不堪,不可否认的是崇祯皇帝执政勤奋,只可惜的是他所行使的每项政策不但没有给百姓带来任何的实惠,还把天下弄的民不聊生再天灾**,抚恤不得当,天下安能不反,虽然这里面有许多都与崇祯没有多大的关系,只可惜的是天下百姓所关注的都是自己的实惠,并没有看到崇祯皇帝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最勤奋的皇帝之一,在李无庸这样的野心家眼里,这些过错当然是由崇祯来背负了。
“镇东将军施琅听令。”
“臣在。”
“将军率领水师五万沿海河北上,直插天津,记住只可防守,不可进攻,如果有人从海上南下,拦住即可,如果是后金军队南下,炮轰天津,切记不可让后金军队南下。虽然尔只是偏师,但是孤王此次伐明,则天下必然大乱,后金多尔衮雄才大略,他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的,尊侯要小心行事。”
“臣领命。”施琅接过令箭大声道。
“谷振东何在?”
“臣在。”
“振东有大将之才,此次伐明,想那多尔衮必然也会入关,后金必然空虚,将军待多尔衮入关后,率领三万精骑骚扰后金。关外千里之地就是将军的战场。孤王的三千护卫皆是精锐之士,将军也可一并带去。孤王准许将军便宜行事。”
谷振东闻言,当然明白李无庸言语的意思,连忙接过令箭,好半响方道:“山海关有吴三桂镇守,后金安能尽起精锐入关?”
李无庸微笑道:“孤王今日起兵,想那李自成已经前进在去北京的路上了,凭借他的实力,拿下北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吴三桂一代枭雄,安能位于一驿卒之下,此人必定投靠后金,山海关一马平川也。将军一定要把握时机,切记不可卤莽出击。”
谷振东虽然不相信吴三桂真的会投降后金,但是还是接过令箭而去。因为对于他来说,就是吴三桂不会投降多尔衮,他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罗振川、曹百原何在?”
“臣在。”
“鸡鸣关有十万兵马,你二人除流少量兵马守关外,各帅一部,一部经略广西,一部从鸡鸣关入广西,从侧翼斜插广东,与孤王内外夹击。记住,民心乃天下之根本,行军过程中,要做到秋毫无犯,拉拢民心,凡罪大恶极者,可以便宜行事。”
“遵命。”
“刘启何在。”
“臣在。”
“将军率领水师一部,沿长江而上,威吓南京,拖住马士英的二十万人马。”
“臣领命。”
“姚启圣。”李无庸看着浑身不自在的姚启圣笑道:“你率领水师四万,打孤王旗号,与刘泽清对峙广东,不可轻启战端,待曹百原或者罗振东进入广东后,你可以便宜行事。你可明白。”
“臣领命。”
“亭林驻守台湾,参谋、户、兵各司准备粮草器械,不可怠慢,其余诸将随本王出征,孤王将亲率大军十万,沿长江而上,经略江苏、安徽、山东、河南诸地。”
“今命尔各将各率所部,以定中原。汝等师行,凡遇敌而战,不可轻敌。战胜之后,以山海关为界,山海关内勿妄杀人,勿夺民财,勿毁民居,若有违者,孤王必严惩之。”
“谨尊殿下号令。”众人大声道。
“此战关系重大,望诸将谨而慎之,他日扫平天下,诸位必将悬象于凌烟阁上。”
“臣等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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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回 四督师齐聚南京城 史可法无力镇三藩
南京仍然是那样的雄伟壮观,高大而坚固的城墙如同腾云驾雾的蛟龙般,忽隐忽现,断断续续,但是等到近距离接触它的时候,却能感觉到它的宏伟,距离洪武皇帝到现在已经有两百多年了,两百多年的风雨见证了无数可歌可泣的故事。WWw;;
今日的南京城,却给人带来了战争的气息,一大早,太平门的城门刚刚打开,就拥出了数百个士兵站在城门口,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相貌白皙的中年官员骑着高头大马冲了出来,在他的身边是一位微胖的中年文官,三角眼不时的露出阴森的光芒,在南京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就是如今南京的实际当权者,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凤阳总督兼督马士英,在他旁边的就是一秋之骆的阮大铖了。今日能劳动两位出来迎接的当然也是位大人物了。
“督师大人,您说史可法原来不过一个四品的文臣而已,陛下为何如此器重,率领十万大军督师广东,还听说他那麾下的十万儿郎对他可是死心塌地的。”阮大铖言语间散发出来的喂是谁都知道,谁不知道他阮大钺也是个四品官,权力却没有这个昔日国子监的书生大,更没有他爬的快,如此情景不让他吃喂也难怪。
马士英斜了自己的下属,作为一个在官场上钻营了许久的他当然知道阮大钺的心思了,而史可法的情况更是大明官场上的笑料了,史可法的官位以前不过是个微末小吏而已,却凭借了敌人的推荐当上了台湾的按察使,从而步入了大明朝官员的高层,如今又是凭借敌人的势力而登上了督师广东,手握十万雄兵的藩臣,不由的不说是一个笑料,马士英却对史可法忌惮非常,不说他在朝野的声望,要远比自己这个钻营之徒要高的许多,就凭借他的手段也不见得比自己差,马士英也是个带兵的,对明朝的军队当然是了解的十分透彻了,朝廷给予的是十万大军的建制,而粮饷却远远没有这个数字,所以那些将军还要捞点油水,不但吃空响,而且还要截留军饷,所以十万大军能有个**万就不错了,而有一万的粮饷也已经是很不错了,而史可法的十万大军却是不同,手下不但有十万的精兵强将,就连军饷都是全额供应,谁让广东那个地方富裕呢,谁让史可法那个人厉害呢,一上道,不但威逼着别人捐献银两,还带头抄了几个大户,还美名其曰是在惩处奸细,谁都知道沿海的那些商人们与台湾的关系十分紧密,随便找一个,都能找到与台湾的商贾有过联系的,马士英叹了口气,微笑道:“集之,这些话在别人面前就不要说了,宪之兄如今可是广东的督师了,手上握了可是十万雄兵,手下的儿郎可不比中都(凤阳)的儿郎差啊!更何况如今李贼西来,率领的几十万大军可不是吃饭的,李贼的威名不说你也是知道的,如今的形势,我等如果不精诚团结,这江南恐怕不久就是李贼的地盘了,到时候陛下可是饶不了我们的。”
李无庸的威名不说他也知道,哪一次的战争不是军事的经典,若不是崇祯不时的诏令,马士英还真不愿意与李无庸对阵呢!
突然一阵马蹄声打断了马士英的思绪,来了,马士英抬眼望去,果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来了三列骑兵,高耸的三杆大旗分别书写着“刘”“黄”“史”。不错,正是江南三大督师浙江的刘良佐,福建的黄得功和广东的史可法了。
“哈哈哈!”马士英一阵哈哈大笑的迎了上去,“士英盼望三位将军可是如同久旱盼甘霖啊!刘将军、黄将军、史大人,久仰了。”
刘良佐与黄得功两人互望了一眼,两人都是辽东出身,同事多年,早就熟知对方了,眼珠一望,当然知道对方的心思了,两人当下也面带笑容,拱手道:“有劳马大人来迎,实在罪过了。”
“马将军,如今军情紧急,还是不要客套的好。”史可法带着一张黑脸,冰冷的说道。也不知道这位督师是在台湾窝的太久了,还是最近操练士卒久了,就带着一副架势似的,一句话一说,旁边的三个人同时闭上了嘴巴,虽然如此,眼睛的不悦还是十分明显。
旁边插不上话的阮大钺见状,连忙出来拱手道:“几位大人鞍马劳顿,督师大人已经准备了酒菜,还是先歇息的好。”
“军情紧急,还有心思吃饭,我想三位将军应该比史某人更清楚吧!”史可法不待马士英回答,连忙冷冷的说道。对于他来说勤于王事才是正道,敌人都快要打到家门口了,还有心思吃喝?
“史大人说的有道理,还是先稍微填个肚子,然后议论军情。”马士英见众人情景不妙,连忙打了个圆场。饶是如此,黄得功二人还是狠狠的哼了两声。
“三位大人,台湾的李无庸已经在崇祯十七年正月自立为唐王了,而在三月十日发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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