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谷振东手中的雪枫刀一举,率先冲了出去。跟在他后面的是李丰,然后是两万精锐。
而在对岸的螯拜到达对岸后,发现并没有任何敌人前来进攻的时候,就知道不妙了,就在自己刚刚准备整顿军队的时候,在来的路上,一黑色大旗出现在自己的瞳孔中,黑色的旗帜上绣着金鹰剑盾,而在旁边的一杆较小地旗帜上,飘扬地是大大的“谷”字,他知道,那是有恶魔将军之称地谷振东亲自率领的大军。
看着对面惊慌失措的清军后军,谷振东仿佛再次回到了草原上,“放枪。”唐军散乱的阵型在某些兵法大家的眼里,如同刚上战场的农夫一样,也只有唐军上下知道,散乱的阵型,是防止在放火铳的时候误伤了自己人。
三丈的距离很快就到达了,尤其是骑兵的眼里,三丈的距离如同三尺一样简单,两万将士手中的火铳也不过放了一下后,就放回了腰间,而又拔出的是另一侧的雪枫刀,朝着对面一片混乱的清军后军砍了过去。虽然后军也有一万人马,领军的呼伦泰也是一员猛将,只可惜的是,这位猛将兄在前面的小漳河的时候,被螯拜的“狼来了”一下,这个时候,尽管螯拜也曾让他小心,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在对方的一阵火铳的打击下,更是不堪了,脑袋一热,也不在行使自己统军的职责了,也仿佛忘记了将军和士兵的区别。“小的们,跟我杀上去。”呼伦泰舞动着手中的大刀就扑了上来。
“轰。”两只骑兵终于碰在了一起,骑兵的碰撞永远是那样的绚丽,永远是那样的壮观,在这个历史上并没有任何名声的河流旁边,两只骑兵在这里发生了碰撞,刀枪并舞,黑色和黄色的骑兵不断的砍杀,不断有人倒了下来,然后就被战马踏的尸骨无存,一方胜在偷袭,而另一方面胜在背水一战。
不得不说的是,骑兵的碰撞,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与人数的多少有一定的关系,但是训练有素,经验的丰富,战法的先进永远是占据了主导地位。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清军处于混乱状态,被谷振东消灭了不少,但是随着进入了状态,骑兵的素质也体现了出来,更何况是背水一战,一万的残余清军发挥了巨大的潜力,虽然谷振东有两万人马,人数是对方的两倍,但是在对方不要命的打法下,损失惨重。
正在指挥交战的谷振东见状,赶快令人在靠河的那边开了一道口子,围三阕一,这个时候给予对方希望,就是给自己带来了胜利。在沙场上磨练了许久了谷振东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了。三丈的距离有的时候确实很远,就在发现谷振东大旗出现的那一刻,螯拜就知道自己中计了,但是这三丈的河流却挡住了自己的前进道路,本来过了河的清军就已经疲惫不堪了,那再要过一次,即使到了对岸也没有多大的作为,还不如保存自己的实力,让对方在呼伦泰背水一战的情况下,损失其主力,让自己攻城的时候,少点烦恼呢!算盘打的不可谓不精,若是谷振东没有发现战场上的局势的时候,事情也许真象他的预测一样发展下去,而当看到谷振东放开一条生路的时候,螯拜的脸色又变了。
果然那些见到有了一条生路的清军纷纷舍弃了对手,朝对岸奔来,因为那里有自己的中军,纷纷把背部留给敌人的清军根本就不知道这是自己噩梦的到来,阵型已经散乱,兵无战心;而反观地方,却是气势如虹,嗷叫着扑了上来,用自己手中的钢刀来收割属于自己的战功。
“投降吧!”谷振东在众人的护卫下,朝还在砍杀的呼伦泰说道。呼伦泰这个时候已经杀疯了,在此之前,他已经杀了十五个人了,虽然浑身也留下许多的伤痕,但是相比较自己的战果来说,已经是够了。
呼伦泰看着眼前的这个骑在马上的男人,只见他脸色冰冷,没有一丝的表情,象是万年寒冰一样,就他说的话也是那样的冰冷刺人,如同大凌河上的冰一样让人寒冷,只可惜自己以后再也看不到大凌河上的冰了。呼伦泰擦拭了一下手中已经缺口的钢刀,冷冷的朝谷振东望了一眼,然后仰声大呼:“摄政王。”然后顺手一拉,钢刀虽然缺了口,但是仍然划破了咽喉,鲜血沿着刀口流了下来,过了好半响才倒了下来。
“真英雄也!厚葬。”谷振东好半响才吐出了几个字。然后眼睛朝对面的螯拜望去。只见原本萎靡的大军居然在螯拜喊了几声后,再次爆发出惊人的杀气。朝不远的巨鹿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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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回 大决战之英雄迟暮 (二)
第一百八十七回大决战之英雄迟暮(二)
陕西的西安,在这里曾经是数代的故都,在几年前,李自成也曾经在这里称帝,建立了大顺王朝,但是却都是过眼云烟,不到几年的工夫,这位曾经颠覆了大明两百多年江山的枭雄也成了一堆黄土,他在长安建造的宫殿也为他人所有。wWw;;
尽管他的宫殿也是在以前的秦王府改建的,但是明末诸王,哪个不是有钱的主,只是在规制上小于皇宫而已,在李自成称帝后,这里的规模得到了扩大,也就成了真正的皇宫了,只是李自成自己也没有住上多长时间,就被他人所占据。如今有资格住在这里的,也只有清军的抚远大将军豫亲王多铎了,银安殿,也就是李自成时期的太极殿,大殿上如今坐满了多铎军中的大小官员。多铎坐在宝座上,下面就是洪承畴等文官,右边的是尼堪、吴三桂等武将,虽然品阶不同,但是脸色都是相同的。
铁青着脸的多铎脸色灰败,没想到一年的时间没到,形势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转眼间半壁江山已失,连李无庸的兵马都已经打到了京畿的外围了,而在西部,罗振川与李岩的联军已经逼近长安东二十四里外的灞桥了。而在长安城内满打满算的也不过十二万残兵败将,而对方呢,将近有三十万人马,双方实力之差,连洪承畴也敢到力不从心。而更让他们害怕的是,前不久就接到了探报李无庸在大沽口耍了一个漂亮的回马枪,逼迫大玉儿把多尔衮地十几万大军回调京师驻防。放过了黄河天险,让刘启的十几万大军彻底的进入了河北大平原,朝京师逼了过去,这样一路下去,被他们逼到北京城下是必然的事情,那这些陕西的将士该如何是好呢!多尔衮他们可以退回东北老家,可是这些人该如何是好呢!
“洪先生。你是个读书人,我兄长在来的时候。让本王多听听你的意见,你说如今该如何是好,是战是退?”多铎不得已把球踢给了洪承畴。
“王爷,去年地廷寄不知道您还记得否?李无庸命大将谷振东率领大军三万入山东,已经占领了德州了,而从黄河北大营撤军回京师,必须经过巨鹿城下。巨鹿城小本来是没有什么,但是王爷,您看看,要是李无庸命令谷振东西进河北,如果卡住巨鹿这个脖子的话,这个时候摄政王就是前有大军,后了追兵了,若是李无庸再亲自带队南下地话。那巨鹿城就有了六万精锐,加上刘启的十几万大军,恐怕摄政王要经过一番苦战啊!而且奴才听说摄政王这个时候的身体好象好象有些不适啊!”洪承畴说完后朝上面的多铎小心的望了一眼,见其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心里也安定了不少,他的话中流露地意思在坐只要有点军事常识的都知道。多尔衮在那种情况下,就算能生还,那么带回北京的兵马也没有多少了,而李无庸的大军一到,多尔衮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通了,那就是放弃京师,返回盛京老家,而潜在的意思也是很清楚,这些被丢在陕西的兵马也只有被当作棋子给扔在这里了。
“王爷,如今我大清虽然还占领着河北大部分的江山。但是却已经落在了下风了。若是京师被围,那些山西等省还不是跟着旗子倒。到那个时候,陕西可是海中地孤岛了,四处都是敌人了,还请王爷早做安排。”说话的是吴三桂这个年纪才三十多点的年轻人,脸上并没有一个王爷所具备的雍容华贵,反而显的有些落魄。想想自己起家的十万关宁铁骑如今只剩下两万人马了,想来都心痛,若是清军胜利了,就算他手上没有多少兵马,也可以做个太平王爷,只可惜地是,以前被自己看好的多尔衮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李无庸打的连老家都快要丢了,只可惜的是自己是没的选择了,从李无庸编写的《贰臣传》就知道,凡是在那上面的人,想个好死都难了,死后还要被别人唾骂了。如今唯一可做的就是抱紧多铎的大腿,争取退回东北,到了满人地老巢,就算没有往日地荣华,但是活着总比死的好。
“王爷,想这中原本来就不是我们满人该来地地方,我们还是应该回到那黑山白水之间过上我们的狩猎生活。”尼堪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多少了,他也是一个亲王,可不想死在这个汉人的土地上,城外的十几万人马这些天如同梗在咽喉中的雨刺,让人晚上睡不着觉。
“可是我大军出动,那城外的几个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主,一旦发现,必然会尾随追击,但时候我军兵无战心,如何抵挡对方的进攻?”多铎忽然朝洪承畴望了一眼。
洪承畴黯然一叹,到底是汉人啊!要是老夫也是满人,大概你也不会让我来断后吧!要知道断后可是要毙命的差使了。长白啊!你还想做梦在大清有所作为吗?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在满人的心中,汉人到底是不可信任的,满人的命永远是比汉人来的金贵,他永远是高人一等啊!长白啊!也许我洪承畴会死,但是却是死在我们汉人的土地上,而你恐怕要死在他乡了。相比较而言,老夫还是幸运的啊!
“王爷,就由奴才来断后吧!”洪承畴仿佛是想通了什么,站起身来,面带微笑,仿佛自己承接是一个光荣的事情一样。
“先生,真乃国之忠臣也,本王就留关宁铁骑一万人给先生做守城之用,如何?”多铎闻言从宝座上跳了下来,捉着洪承畴的双手大喜。而旁边的吴三桂却是一脸的吃惊与惊讶,论智谋,洪承畴要远超自己,断后就是死亡这点简单的道理。他不相信洪承畴没有看出来,可是他又偏偏自愿留下来,难道他已经有了二心了不成,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对于上了《贰臣传》地人,就算李无庸再怎么仁厚,也不会打自己的嘴巴的。
望着离去的大军。洪承畴黯然长叹。他又想起了昨晚吴三桂那吃惊的眼神,他摇了摇头。心里暗道:“长白啊!你要好自为之啊!”
后记:炎黄十年五月初三,唐危国公李岩、谯国公罗振川、勋国公曹百原克长安,《贰臣传》排名第二号人物的洪承畴也于炎黄十一年五月初五在杭州岳飞庙中被斩。
而就在多铎撤离长安的时候,螯拜望着面前那低矮地巨鹿城,他与自己见过的那些大城来说,也许根本是不能比地,在那些大城面前。自己都可以攻城拔寨,毫不畏惧,可是在眼前的这个城池面前,自己却畏惧了,却害怕了。
昨日在洪溢河一战,自己的损失达到八千多人,整个后军基本上算是损失殆尽,而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的士气的打击也是很严重的。要不是自己见机地快,恐怕这些人连站在城下的力气都没有吧!
望着城墙上的守军,螯拜顿时心里好多了,仿佛也抛开了仍然在四周游弋,随时有可能给予自己致命一击的骑兵。
“满州的勇士们,你们看到那城墙上的人了吗?看看他们手中拿的是什么?全部是锄头镰刀啊!哈哈。还有木棍,勇士们,他们就是你们下一刻要屠杀的对象,告诉本将军,你们怕吗?怕这些农夫吗?”螯拜指着巨鹿城大笑道。
巨鹿城也确实象他描述地那样,闫应元与傅以渐带领的守城士兵也确实是一些农夫或者刚刚放下手上活的青壮年组成的,手中的武器也确实是一些锄头镰刀之类的武器,但是他所看不见地是这些人眼睛中的仇恨与杀气。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百姓是最和善的,但是也同样是最可怕的。在历史上。哪个王朝的灭亡,首先吹响造反旗号的就是这些人。他们不怕死亡,当死亡这一刻要来临的时候,他们也许比那些文人或者是将军更加的顽强的,更加从容的面对死亡。
“放箭!”螯拜大声喊道。论骑射,汉人就是拍马也追不上来,更何况他已经知道这次担任首将地不过以前是江阴地一个小吏,根本不是什么将军出身,螯拜有信心相信自己这一轮下去就可以消灭对方数千之众。
“举门板。”城头上指挥的闫应元突然大声道。不一会儿就见城头上就竖起了一道由门板而组成地盾牌,那清军的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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