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是表面上的!要是你和他有了实际的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别忘了:你回延安后,组织上留不留你,全是我姚玉松一句话!”
赵宁都身子一震,但很快掩饰住了,他低着头,坚决又果断地说:“好!姚主任!”
谈话就在这种不协调的压抑的气氛里结束了。出了门后,赵宁都长吁一口气,仿佛要将羞愧的感觉全部吐出去,又仿佛内心里下了一个天大的决心。
晚上,他没有再与刘泉姑睡在一处。他搂着不解的刘泉姑说:“泉姑,我和姚主任谈过了。他不会再强迫你什么了,但,我也不会碰你的!如果那样,我良心会受到折磨的!等到了延安,你们正式离婚后,我们再在一起,好吗?请理解我!”他的独眼里闪烁着痛苦的又执着的光芒。
刘泉姑凝望着他,她从他眼里看到了痛苦、看到了爱,看到了深情,还有理智的光芒。
“让我们理智一些好吗?”赵宁都又说。
刘泉姑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庄重而轻柔道:“嗯!宁都!我听你的!”
从此,他们就以前做表面夫妻一样,再没有任何亲呢的举动了。
十六,横生波折
离暴动还有五天了。赵宁都天天盘着指头算计,度日如年。他一度想单独行动,放倒哨兵,将红俘们放出。但那样显然是不行的。没有土匪攻击马家军,放跑的红俘很快会被马家军追上并杀死在戈壁滩上。
这天,这天,他正在工地上监工,并且悄悄地告诉了小苟关于此次行动的计划,忽然,“屠夫”不怀好意地骑马奔了过来,奔到他面前,行了个礼,对他阴不阴阳不阳地笑道:“副连长!连座有请!请速回连部一趟!”
这个家伙!怪怪的!他瞪了“屠夫”一眼,直往连部奔去。
到了连部,下了马,门口的哨兵诡异地看了他一眼,给他把马缰绳牵住,说连长在连部等着他。他进了院子,直奔刘寄生的连部,进了连部,大吃一惊,只见姚玉松和刘泉姑被反绑着双手,靠墙站着。刘泉姑头发散乱,旗袍的腰部似乎被扯破了。姚玉松只穿着裤子,光着上身,显得十分狼狈。刘寄生正得意洋洋地坐在椅上,闭目养神。
见赵宁都进来了,刘寄生睁开眼睛,眼里闪出一缕不可捉摸的光芒,好象看见猎物出现一般。
“怎么回事?怎抓我了我的老婆和马夫?”赵宁都逼视着他问。
“哼!幸亏我抓了他们!才救了你老兄!”刘寄生阴阳怪气道。
赵宁都:“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问他们吧!他们二个做的好事!要给你戴绿帽子!”
赵宁都心里一惊,立刻想到可能会是什么事情了。
“你们说,咋回事!”赵宁都喝问他们。
姚玉松沮丧地看了他一眼耷拉下眼皮,不吭声。
刘泉姑红着脸,瞥一眼赵宁都,眼里露出复杂的表情,有自责,有焦急,也有羞愧。
“说!怎么回事?咋被连长抓了?”赵宁都看着他们吼道。
刘泉姑从他眼里看到了焦急与鼓励,她似乎明白了此时理应化被动为主动。可是,该怎样说呢?她眼里闪过一缕犹豫。
原来,赵宁都在工地上时,姚玉松又按捺不住地找上门,要与她谈心,谈暴动的事。她自然不大情愿,她心里也铁定了与姚玉松离婚。但赵宁都叮嘱过她,对姚玉松不要太生硬,也不要谈离婚的事,否则会刺激姚玉松,影响暴动。何况,姚玉松声称是与她谈工作。于是,她放姚玉松进来了。没想到,姚玉松谈了一会暴动的事后,就笑着吁寒问暖。刘泉姑知他用意,就委婉道:“姚主任,事情谈完了就快离去吧!别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姚玉松的脸沉了下来:“泉姑!你也太小心了!在这屋里,有什么可怕的?”
“你一个马夫在马家军副连长的家里,和他的夫人呆这长时间,当然不好!”刘泉姑道。
“那谁看见了?”
“哎呀!老姚!咱们还是小心点好!马家军那样凶残,你又不是不知道嘛!”刘泉姑小声道。
“马家军是凶残,你的心也够狠的!”姚玉松悻悻道。
“你什么意思?”
“你要甩掉我,不够心狠?”
“你又来了!老姚!”刘泉姑正色道,“不是说了,感情的事,以后到延安再说!现在大敌当前,我们都把这些放在一边好不好?”
“可是,看着我的老婆对我这样,我怎么放得下?”姚玉松道。
“你是一个老战士!又是高级干部!你应该顾全大局!”刘泉姑道。
“哼!我已经够顾大局了!倒是你不顾大局!你要顾大局能这样对我?你就是和我做一回夫妻间的事又怎么了?”姚玉松忿忿的语气。
刘泉姑一惊,下意识地往一旁挪了挪身子。此时,他们二个人都坐在床上。
刘泉姑的吃惊与害怕似乎更刺激了姚玉松的欲望。他盯着被旗袍衬得丰满高挺的刘泉姑的胸脯,眼里露出一个多年未接近过女人的正常男人的火一般的欲火。这曼妙的身材、这丰挺的胸部曾经是属于他的,曾经让他的手任意地抚弄过,曾经在他的身下妩媚地扭动过,可是,如今,却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了,并且,二人还是夫妻,这是何道理。
“老姚!到此为止了,你快出去吧!时间长了,会让人发现的!”刘泉姑紧张道。身子下意识地颤了颤,并且不自主住地又挪了挪。
刘泉姑的害怕与紧张更加刺激了姚玉松。不是一种肉体的刺激,而是一种心理的刺激与挑衅。这是女人害怕被陌生的或不信任的男人侵犯的惯有的表现。这可是他的老婆啊,现在防他竟跟未婚的大闺女防地痞似的。要在老家里,做老婆的不听丈夫的话,不打个半死才怪。
“妈的!我凭什么要出去?老子不信今天就摆不平你!老子要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一种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后的挫折感使他有一种要爆发的欲望,使他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得尖利而粗暴。这样吼的时候,他象一头被激怒的猛虎一样扑上去,将刘泉姑推到在床上按住。刘泉姑羞愤地挣扎:“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这样!“可是,他不听,死死地按住刘泉姑,并且开始腾出一只手剥她的旗袍。边剥边气喘吁吁地骂。可是,因为没脱穿过旗袍,他显得十分笨拙。刘泉姑趁这时挣扎开了。他大怒,猛地打了刘泉姑一巴掌,然后又扑了上去,按住刘泉姑。“不要!老姚!你冷静些!”刘泉姑动弹不得,只好哀求。“你今天要不给老子做一回老婆,我不会放过你!”他恶狠狠地骂。“不要!老姚!我的身子和心都给了我爱的人了,不可能再给你了!求你放过我!“刘泉姑眼泪流了出来,含泪哀求道。姚玉松愣住了,脸色变得铁青,象被人杀虫剂全家一样,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刘泉姑,屈辱的表情布满整个脸膛,扭曲的脸皮轻微地颤动着,半响,他疯了似地举起手,照着刘泉姑的脸狂抽开来,边抽边骂:“臭婊子!臭婊子!”跟着,变得力大无比的他,扯开了刘泉姑的旗袍,刘泉姑光洁如玉的身子裸露出来了。她不再挣扎了,任姚玉松打她,解她的衣服,只默默地流泪。她害怕这样闹大了会让马家军发现。如果说以前她对姚玉松还有一丝内疚,那么,姚玉松此刻的表现就让她内疚之情烟消云散了。内心深处,她似乎希望姚玉松能这样。这既能看清姚玉松的本质,也让她更坦然地看不起姚玉松,更坦然地面对赵宁都。她想,就当这是最后一次过夫妻生活吧!不会再有了。
“不要吵了,老姚!你来吧!我不会反抗的!”她含着泪,鄙视的目光看着姚玉松,平静地说,一动也不动。
姚玉松愣了一下,将她全身抬上床,喘着粗气,扑了上去、、、、、、
刚刚结束,门被撞开了,刘寄生带着人闯了进来、、、、、、
原来,那日黄昏在柳树林,刘寄生发现了姚玉松与刘泉姑二人间似有些不对劲,此后就对二人留了个心眼,要自已的马弁留心二人的动静。这天,他没去工地,带着“屠夫”和马弁去城里办事。回来路过赵宁都的屋子时,忽发异想,想知道刘泉姑与那马夫在做什么,便叫马弁在外面留神。自已去了连部。
那马弁在赵宁都的院墙外假装散步似地转悠,转到卧室一边的屋角根,隐隐听见里面有二人说话的声音,象是争吵,又听了一会,觉得有些异样。于是就告诉刘寄生。刘寄生听了,就赶过来,领着“屠夫”与马弁悄悄翻过院墙,拔开门,闯进卧室。屋里姚玉松与刘泉姑各有心事,哪里听得见有人进来?听见了刘寄生闯进来,姚玉松大惊失色,瘫倒在地。刘泉姑令刘寄生滚出去,刘寄生贪婪地看着她的身子,悻悻道:“大嫂!要偷情也不会找到马夫吧!”刘泉姑用衣衫挡住身子,愤怒地喝令他们出去,刘寄生冷笑一声,悻悻地转过身子。“屠夫”与马弁也转过身子。刘泉姑赶紧穿好衣服。姚玉松二手发抖,穿好裤子。还没等他穿好上衣,刘寄生转过身子,冲上来,一脚将他踢翻,喝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敢上我副连长的老婆?说!”
姚玉松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刘泉姑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坦然道:“我不想对你说,你要姓马的回来说吧!”
于是刘泉姑令马弁将二人绑了,押到连部,又令“屠夫”去唤赵宁都。
现在,刘泉姑该对赵宁都怎么解释呢?说姚玉松强奸他吧,姚玉松必会被点天灯,说二人通奸吧,说不过去。一个军官太太怎会与红军马夫通奸?那这个马夫一定非寻常人物了。所以,她无奈地焦急地看着赵宁都。
赵宁都从她眼里看出了无奈,转脸对刘寄生道:“副连长,到底是怎回事?凭什么抓我老婆和我马夫!我要你解释?”
“你问他们吧!你老婆说等你回来说!”刘寄生阴阳怪气地得意道,好象在看天大的笑话一样。
“不!我先要你解释!是你抓的他们!你说了我再问他们是怎么回事!”赵宁都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刘寄生瞪了赵宁都一眼,怪笑道:“哼!那我就告诉你吧:他们两人被我捉了奸!”
“捉奸?凭什么说他们通奸?”赵宁都冷笑道。
刘寄生一挥手,一旁的“屠夫”赶紧讲了事情的原委。
“妈的!你二个做的好事!”赵宁都勃然大怒,举起马鞭照着刘泉姑就是一鞭子,“臭婊子!老子待你不薄,你敢背着老子做出这种事!”跟着又对着姚玉松猛抽一鞭子:“你这个老红鬼!老子看你老实,要你来做马夫,也算有恩于你,你竟搞我老婆!看我不剥你的皮,点你的天灯!”
然后,他扭转脸,对刘寄生道“我不信有这种事!就算有这事,也是我的私事,用不着绑起来示众吧!你要公开出我的丑么?”
未等刘寄生开口,他怒气冲冲对姚玉松和刘泉姑道:“给我起来,滚回去!看老子好好收拾你们!”跟着,假装暴怒地一听跌脚:“娘的!奇耻大辱!老子还有脸见人么?”
刘泉姑会意地就要挪动脚步。
“慢着!”刘寄生阴沉着脸喝住了他们。
赵宁都盯着他。
“副连长!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刘寄生冷冷道。
“你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家事,我要亲自处置他们!”赵宁都不满道。
“恐怕未必是你们家事!”刘寄生冷笑道,“一个马家军连副的官太太,怎会与一个又老又丑的红俘勾搭上去了?我看这事有点奇了!这个马夫倒是个人物啊!很有魅力么!”
说着,他慢慢起身,从桌上拿起马鞭,走到姚玉松面前,用马鞭猛地照他头上抽了一鞭子,然后用马鞭指着他,恶狠狠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敢勾引我军军官的老婆?”
姚玉松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抖,额头印着一条马鞭抽过的血印,血印上慢慢惨出了鲜血。他胆怯地看着刘寄生,干咧的嘴唇嚅动一下,不知说什么。
“妈的!不说老子扒你的皮!”刘寄生骂着,一脚踢在姚玉松腿上,姚玉松惨叫一声,瘫倒在地。然后,刘寄生挥动皮鞭朝姚玉松脸上、身上猛抽下去。姚玉松躲闪着,惨叫着。
“刘连长,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赵宁都质问道。
“什么意思?我只是感到奇怪!一个马夫,凭什么勾引得了你马副连长的老婆!要么是这个马夫有不寻常的来历,要么是强暴你老婆!你说呢?”刘寄生转过脸,白多黑少的三角眼怪怪地瞪着赵宁都,闪烁着多疑的、狡猾的光芒,嘴角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