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里才能鼓起勇气触碰你温热的指尖。
「我可是很难答应别人邀约的,你走快点啦。」
我知道我没有条件让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但我还是想要留住一点点回忆。
「谢谢招待,很不错的餐厅,只是你好像有心事?」
「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陪我散步回家怎样?」
夜色将他们沉默的笼罩,没有人说话,指尖传递著微温的碰触。
阿诺德在斯帕多家门前站定,微扬起手,他知道自己该走了,却被反扣进斯帕多怀里。
「你...」
「阿诺德,今晚别走。」
阿诺德,我愿意为你毁坏我自己。
在我心碎之前,让我爱你。
'初雾X初云'独角兽半岛10
「阿诺德,今晚别走。」
斯帕多的话语是温柔的枷锁,限制了阿诺德的挣扎逃脱。
即使是为公事繁忙的阿诺德,也知道邀约过夜会发生什麽事,但慎重其事的口吻出於常年嬉皮笑脸的斯帕多口中,就像在正午的义大利拿著不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稀奇。
他为什麽要自己留下,难道他对自己...「留下来...做什麽?」
话刚出口,阿诺德就後悔了,干嘛问得这麽谦卑,好像他就要答应下来了,只是确认著今晚会发生什麽,他在谈恋爱的应对进退上,功力生疏得可以,远远不及口才犀利的斯帕多。
「说说话而已。」
斯帕多拉起他的手往层层上旋的回转楼梯走,不容半丝的迟疑,脚步声踏在铁片构成的楼梯上,清脆如马蹄踩碎深夜的寂静,要是邻近住户听见了出来察看,该如何是好?
但这只是阿诺德因为心虚而产生的不安,他张望四周,在深夜里,只有枭鸟那双斗大的眼睛发著金色亮光,欢喜与阿诺德重逢而振翅飞下,羽翼尽情伸展的磅礴霸气有如王者,身为猛禽的真面目让阿诺德几乎认不出它,但它一钻进阿诺德怀里收敛了羽翼,就变成毛绒布偶般撒娇扭动,恣意从阿诺德心里榨出甜如蜂蜜的笑来。
「啊哈哈---你别乱动---那里--啊哈----唉唷快下去---」
枭鸟在阿诺德怀里玩耍得正开心,後颈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擒住,它已经很久没有领会过人类的杀气渗入皮毛的感觉,这下斯帕多是真的生气了。
「夥伴,要跟阿诺德玩,以後有的是时间,今晚先帮我办件事吧。」
它意外极了,斯帕多虽然难忍愤懑把它抓离了阿诺德怀里,但眼神并不如它预期的凶狠,反而,还带著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如果它能说人话,一定会开始逼问斯帕多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麽,我们不是好夥伴吗,有心事就说出来啊?
斯帕多知道枭鸟测量著他脸上表情,刻意回头避开它的目光,朝著阿诺德笑得更加灿烂,「明晚之後我不在,别担心,我会托『你最喜欢的阿诺德』把你喂得圆圆胖胖,小女生都会把你当成布娃娃一样抱得紧紧的。」
「干嘛这样酸它,你要去哪里?很久吗?」
枭鸟虽然与自己非常亲近,但阿诺德毕竟没有养过鸟,帮忙照顾几天还能试试,时间太长他恐怕也分身乏术,「你还是快点回来,它会等你等得很辛苦的。」
「它有了你的关心,就没有等我的必要了。」
「你怎麽可以说这麽无情的话?!你们不是夥伴吗?」
斯帕多无视阿诺德的不满与抗议,将手上的枭鸟举高,抛向漆黑夜空中,向它眨眼,以唇语示意:(夥伴,百花大教堂附近的交通路线拜托你了,这是最後一次,谢谢你。)
(咦咦?夥伴你在说什麽?什麽最後一次?)
枭鸟著急的拍击著翅膀在空中盘旋不肯离去,斯帕多任著阿诺德在背後指责他,「它好像很舍不得你,你不管它,会不会太可怜了点?」
「我也舍不得它,但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不能让其他人分担的。」
斯帕多痛苦的闭上眼睛,不看枭鸟为他盘旋的焦急,夥伴,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只要我把独角兽半岛的大门永远关上,阿诺德跟你,还有孤儿院的孩子们跟院长,都能得到宁静的新生活,即使你不原谅我,我也还是会这麽做的。
「你今晚怪怪的,到底发生什麽事,你快点说!」
阿诺德不自觉大声起来,在越来越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刺耳,但邻居无从惊醒,因为斯帕多已经吻上了他,不给任何一个字眼逸出的机会。
「呜...呃嗯...」
突如其来的奇袭让阿诺德挣扎著推开斯帕多,他可是谍报部的,论身手跟力气,哪有轻意被人制服的道理,好几次都快要挥拳打中斯帕多,却又被他轻易闪躲而去,在喘气之馀还能听见斯帕多得意的轻笑。
「我很想跟你较量一下到底谁的身手好,不过今晚时间不太够了,还麻烦你配合一下。」
「配合个鬼!」
斯帕多猛然将阿诺德拥在怀里,阿诺德因为两人陡然贴进的距离,顺利殴上斯帕多的小腹,斯帕多闷哼一声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知道回击哪里最快最有效最能瘫痪阿诺德的反抗,他另一只自由的手以抚弄琴弦的轻柔准确,在阿诺德腰上拨动了悦耳的天籁。
「怕痒?其实你很敏感的。」
「那种事...啊啊...别碰那里...」
义大利的暖阳,在斯帕多贴上耳际的吐息底发亮,逐步升高的感官欢愉,身下渐渐温热硬挺的感觉让阿诺德本能的闭上眼睛。
在同时间想闭上眼睛的,还有盘旋空中的枭鸟,它知道不能再久留了,当一只打扰恋人温存电灯泡,远不如为夥伴探路的前锋来得有义气,不管斯帕多有什麽打算,它始终是他的夥伴。
「嘎啊---」(别欺负阿诺德)
枭鸟尖锐的叫声让斯帕多抬头向它微笑,得到了斯帕多友善的承诺,枭鸟立时展翅腾空,往百花大教堂的方向逸去,城里万籁俱寂一片漆黑,它俯身低飞,切换著飞行航道,百花大教堂附近有许多小巷,要逃跑是不难的,它默默记下了所有交通路径,便驻立在蔬果市场高挂的三角旗端上等著小贩开市。
现在飞回去打扰恋人相处的夜晚实在太难为情了,不如趁机好好享用一顿早餐再回去,它安心的开始打盹,等著小贩的叫卖把自己唤醒。
它的预感是对的,斯帕多待它一升空,便不客气的将手掌继续往衣服底下探,阿诺德有了被肉体被人窥探的羞耻感,「你到底要做什麽?」另一只手急急将上摆拉下,企图阻绝斯帕多的渴求,但抗拒却只使得斯帕多心急难耐的进逼。
「没有时间了,阿诺德...」
这次斯帕多唇舌手臂都用上了,牢牢的将阿诺德固定在怀里,他的舌尖齿列将阿诺德的呼吸全数提领,手臂绕合著阿诺德敏感的腰际,有一阵没一阵的紧箍,叫阿诺德在这阵柔软的深吻之中失去了攻击的念头。
「为什麽?」
阿诺德仍然紧拉著上衣下摆,他可不是那种任由欲望烧灼,就放任自己沉沦的人,为什麽斯帕多想要他?他不希望自己只是个让人盛装寂寞跟欲望的容器。
「我啊,爱上你了呢。」
斯帕多在阿诺德耳畔轻柔告白,让正经八百的阿诺德怔忪片刻,随即回神啐道,
「你敢说甜言蜜语骗我,小心我杀了你。」
斯帕多转过身来,沉黑的义大利夜晚在他背後不断扩张,非常不祥的画面。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会从地狱不断轮回转生,对你说我爱你。」
斯帕多过於强烈的爱意让阿诺德有些害怕,「干嘛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有话好好说。」
「那我换个说法,」要是吓到阿诺德就不好了,斯帕多切换了平日的嬉闹模样让他安心,「我想带你上天堂,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这招果然奏效,阿诺德握紧右拳狠狠挥来,斯帕多在他松缓的表情里读取到哀愁的警报讯号解除,现在他可以安心,对阿诺德倾诉身心仅此一次的惦念。
「阿诺德,你的一切我都想要...」
斯帕多的手掌越来越往下滑,阿诺德闭上眼睛,让欲望的火舌由下而上,把这个过於短暂的夜晚照亮的如同白昼,斯帕多映照他身影的眸子里,黑雨欲来。
'初雾X初云'独角兽半岛11(H有)
下著大雨的寒冷天气,还是努力暖著手把初雾跟初云爷爷送入洞房了,有种安心的感觉XD
斯帕多一手将门推开,另一只揽著阿诺德腰身的手掌毫不停顿的往下,让阿诺德不住一阵惊颤,「喂等等...」,害怕遭到斯帕多嘲笑他软弱的阿诺德,没有再多说话,没有接续完成的语意反而让斯帕多停顿下来,伸出手抚摸阿诺德有如瓷偶般美丽的脸庞,想像著自己将对他做的一切,会不会激烈得让阿诺德受伤呢?
「我不想等了。」
明知急切的求爱会造成阿诺德的抗拒跟伤害,但斯帕多顾不得那麽多,他能够待在阿诺德身边的时光有如沙漏,分秒消逝,还等什麽,等他发现自己是黑桃D,帮自己上手铐吗?
斯帕多解开了阿诺德风衣,手掌探入内里衬衣,阿诺德因著他突然的狂乱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斯帕多眼底的黑雨会将他打坏成什麽样子,胸前的敏感点被斯帕多强劲的抚弄力道而硬挺起来,像豔红坚实的莓果。
阿诺德身体有了快感,却也不知道该怎麽反应才好,要是喊出声,怕被斯帕多当成是淫荡成性,如果没有如同一具石像没有反应,又像欺骗斯帕多他的努力没有用。
斯帕多流利解开衬衣钮扣,阿诺德白皙结实的胸膛,泛著一丝汗湿的温热,让他魂魄都掉了一地,不知从何捡起,阿诺德比想像中的还要美多了...
斯帕多的呼吸转为沉重粗浊,像夏末热风迎面而来,「可以碰你吗?」
没想到攻势猛烈的斯帕多竟然会有纯情嗫嚅著求爱的时候,阿诺德不禁凤眼微飘,「哪有人问这种问题,不觉得煞风景吗?」讲得太明白,那股绮丽氛围就蒸发了。
斯帕多得到了不算允许的允许,大胆抚弄起阿诺德精实的线条,颈侧,锁骨,胸肌,小腹,不安份的在阿诺德的皮带上扯弄,扣环好容易就打了开来,隔著内里薄薄一层布料磨蹭的快感让阿诺德无意识的叫出声来:「嗯啊...斯帕多,别...」
阿诺德不知道自己甜腻的叫声与反抗,是最佳的催情剂,斯帕多巴不得能够多听一些他的叫声,特别是喊著自己名字的瞬间,让他想直接进入阿诺德,猛烈插入引起的酸涩感,会让他叫得更加诱人吧?
像只嗅到鲜血气味的猛兽,斯帕多在阿诺德身上开始了狂野的标记,叼咬著颈子,乳尖,身上起伏的棱线,纵然斯帕多齿列咬合会引起疼痛,但疼痛也会引起更大的快乐。
「叫出来,阿诺德。」
「我...」
阿诺德紧咬著牙,禁欲的高傲神情让斯帕多更想征服他,舌尖伸入了阿诺德贝壳般精巧的耳廓,天旋地转的酥麻感淹没了阿诺德,「啊...」
阿诺德因为快感与羞耻感造成了混乱,无法正确的说出辩驳的句子,斯帕多眼底带著压迫与邪气,令他陌生极了,这个用邪佞口气挑逗他的男人,并不是温柔开朗偶尔轻浮的斯帕多,而是另外一只爱得遍体鳞伤的野兽。
斯帕多将手掌伸向了阿诺德最敏感的地带,攫住之後用力搓弄,阿诺德的身下慢慢勃发挺立,强烈热流汇向下半身,让阿诺德微敞开著唇,「斯帕多...」
阿诺德喊的,不是抗拒也不是无义的发语词与虚词,而是他的名字,使斯帕多长著利爪的欲望,因而缓和了下来,轻吻著阿诺德,「我在这里。」
斯帕多的唇薄透而柔情,吻了很容易上瘾,阿诺德任由斯帕多与自己舌尖相缠,透明的津液模糊了他出口的字句,斯帕多抚上他的颈子,缓缓的自颈後一路滑溜而下,越过了裤头边界,
侵入了阿诺德後臀,指尖翻找著入口,阿诺德感觉到了他的意图,出声抗拒,「唔啊..哼啊...别在这...」
斯帕多不会想在玄关就做吧?
阿诺德尴尬又兴奋难耐的神情让斯帕多鼓起了勇气,将阿诺德身体扳了过来,「转过身我就看不到你的样子了,别害羞。」阿诺德想要拉住斯帕多滑入的指尖,但迟了一步,异物刺入的疼痛感让他紧皱著眉,苦闷的低哼,「会、会痛...」
阿诺德紧窒的内里让斯帕多面临了苦战,「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斯帕多只想到这个答案,阿诺德身体生涩的反应,让他暗暗心喜,在阿诺德耳旁吐著热气,让阿诺德身体又颤了一颤,指尖又滑入了一个关节。
「才、才不是!我有经验!我才不怕!」
阿诺德急著辨解而涨红的脸蛋实在太可爱了,还把真正的心情说出来了,明明就是害怕著进入的疼痛,只是不知怎麽开口罢了,也许是怕自己看轻他或是欺负他,对於第一次经验的阿诺德,没有好好爱抚就急著进入的自己实在太粗暴了啊。
「既然你有经验,那我就不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