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一滴冷汗,竟然是那两个人。景言以后的日子,想必是风起云涌,波涛澎湃,叫我是应该恭喜他高升好呢,还是掬一把同情泪好呢。算了算了,日后他要是撑不住,还有我呢。
“你让我们罗嗦这么久,到底有什么事?”
猫微笑着说:“哎呀,总要把大家的去向交代清楚么。”
小晏说:“故事要结束了?那我的正七品官怎么说?”
赵首长笑的月朗风轻:“官印在我这儿呢。”
小晏跳起来:怪声说:“我还没升到正一品,故事怎么能结束!?不许结束!!”
赵首长搂住他,把他的小脑袋按在怀里:“结束吧,结束吧,官再大就难管了。”
猫点点头,向各位看官鞠躬:“请看到这儿的大人把此文的篇名改作‘如何在穿越后当上正处级干部’,谢谢各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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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中老年耽美狼的玩票之作,竟然博得大人们的错爱,只能是感激再感激。日后我也会继续努力,写些能让人轻轻松松看的文章。
各位大人赐予我的勇气,是我难以言传的。但按老人家的思维方式,文章不宜拖沓,所以选择在最幸福的时候结束,功德圆满,这是我早就想好了的。如果觉得太仓促,那我还有番外奉上,还望笑纳。
既然文老狐狸和魏王呼声最高,那我就写他们吧。
番外一
早上,饿醒了。
昨晚和赵老妖怪搏斗,共计被打二十七拳,被踢十四脚,挤下床五次,扔出门三次,被景言梦游误劈两掌,被小晏磨牙误咬一口。
共计还击,一百五十六拳,九十七脚,三十五肘击,揪景言耳朵八次,咬小晏一口。
还算不吃亏,但元气大伤,醒来比睡前还累。
趁机吃小晏豆腐,被晨练的景言看见,持剑追杀,逃出赵府,在王记豆浆店用早餐。
吃完早餐,看人遛鸟。
看完遛鸟,看人打拳。
看完打拳,看人下棋。
看完下棋,看到七哥。
尾随回到赵府,招呼景言,一起偷听。
招呼小晏,一起偷听。
什么都没听到。
听见钟馗吵嚷文老狐狸躲在厨房,偷看七哥,果然发飚。
小晏脸色有变,掐我。
我毅然挺身而出,拖延迂回,被七哥揍,捆绑塞入马车。
咬断绳子逃出,揍阻拦的马倌,揍阻拦的管事,揍阻拦的侍卫。
隐蔽于树上。
七哥出,又发飚,四处寻找,悻悻而回。
长抒一口气。
看老狐狸热闹。
小晏窃笑,替老狐狸向我要跌打膏。
立刻配制,少关键一味,要求上街购买,小晏、景言跟随。
看到一个小胡子。
小晏自言自语:“陆小凤,陆小凤。”评价其帅气、温和、沧桑,混合着野性和不羁,是好男人新形象,景言马屁精立刻附和。
打定主意留小胡子。
腹中饥饿,想去吃天享楼的叫花鸡、八宝鸭、樱桃肉。
小晏、景言欢呼,举双手赞成。
摸钱包,忘记带了。
景言摸钱包,说早上练剑忘在花园了。
小晏突然说肉吃多了会死的,偶而断食对身体有好处。
哭泣哀求樱桃肉。
小晏沉吟,说阳春面是最健康的食品。
哭泣哀求樱桃肉。
景言拔剑。
吃阳春面。
小晏说别哭了,多吃点葱花吧,葱花不要钱。
继续逛街。
有恶霸当街调戏民女。
景言冲上,拳脚并用,恶霸被踢出两丈,竟倒头便拜:“多谢大侠!要不是大侠相助,今日要被抢上山做压寨丈夫了!”
大惑不解。
民女突然耍起大刀,架住小晏,说这个我要了。
小晏问,你是谁?
民女说,姑奶奶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山一枝花刘二娘!
小晏问,你爹几品官?
民女说,呸,什么狗官,姑奶奶我的爹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山黑龙寨寨主一条龙刘四剩!
小晏喊,景言救我~~
景言冲上,拳脚并用,民女被踢出两丈。
小晏说,还以为官匪可能一家,没想到又空欢喜一场。
很是迷惑。
小晏、景言路边听人说书。
甚觉无聊,四处闲逛。
遇到宫里最凶悍的主管大太监,高举太皇太后懿旨,追了两条街。
被七哥爪牙围堵,捆绑塞入马车。
咬断绳子逃出,被主管大太监揍,重新捆绑塞入马车。
被抬到太皇太后跟前。
被太皇太后、皇太后、淑太妃、怡太妃、懿太妃、长公主、玉平公主、玉安公主、秦王妃、晋王妃、长沙王妃等等等等众老女人轮番折磨。
共计吟诗十三首,唱曲十一支,舞蹈六段,演丑角三种,行令划拳掷色子若干。
筋疲力尽。
逃出宫,四处寻找小晏、景言。
竟然还在听人说书,兴致勃勃。
催促快走,景言拔剑。
陪着听完。
天色已暗,回赵府。晚餐丰盛,大快朵颐。
赵瑞岚问,药呢?
忘记了。
他叹气,说,本来也就没指望你们。
觉得很伤自尊,饭后独自上街买药。
遇到宫里最凶残的侍卫长,又是太皇太后懿旨,追了三条街。
被赵瑞岚爪牙围堵,捆绑,马车,入宫
这就是齐王百里悠华丽的一天。
番外二
番外
真是祖上积德,原以为要赖在家里吃一辈子白饭的文家少爷,竟然不可思议的中了进士。
皇上赐诗,赐袍笏,赐酒宴,赐驺从游街。最后一项,本就是那中了头三甲的,做起来才理直气壮些,偏偏就文之贤这吊榜尾的,也牵着匹马厚着面皮游街去了。
结果在经过岔路口时,被七皇子的马车连人带马撞进了街边的沟里。
魏王百里缘正架着车,但等到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扯住惊马再回来时,文之贤已经翻着白眼咕嘟咕嘟沉到水底去了。
在围观群众的无声谴责下,没有带随从私自出游又不能暴露身份的魏王殿下只好默念着先帝语录(“才开国,群众基础很重要,要勤政为民,克服官僚主义”),老着头皮下水救人。
结果当他把文之贤拖到岸上,看到姓文的那张脸后,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钻石王老五竟然毫无道理的沦、陷、了。
所以虽然文之贤像只落水狗,狼狈不堪的爬在草地上,一边骂娘,一边呕水。但透过百里缘冒这粉红色泡泡的眼睛,看到的却是“清丽佳人,秀眉微蹙,双腮飞红,梨花带泪,弱不胜衣,樱唇轻启,口吐娇音鹂语,好叫人我见犹怜也”。
但百里缘那时还比较腼腆,不好意思表白,便红着脸傻傻的递上块汗巾。
文进士横他一眼,正准备很有骨气的不领情,突然发现那块汗巾正是产自江南的高级丝绸,立刻一把扯过来,塞进自己怀里。
“那个我对不”
“要么赔钱,要么请饭。”
“哎?”
文进士面无表情,从怀里掏出小算盘一副,噼里啪啦打起来:“我的腰扭了,膏药钱三两;屁股胳膊腿都青了,跌打药钱三两;手上破了,止血药钱二两;衣裳湿了我这个身子骨回去肯定要发烧,怯风汤药钱五两;刚才喝了几口脏水肯定要拉肚子,止泻药钱三两;游街不成还要被人围观,肖像损失费十两,名誉损失费十两,精神损失费十两;另外还有误工费、营养费各十五两;哦!对对,我的马也受伤了,这样就是再加十两;道路建修理费和污染河道费么,我就勉为其难不收你的了。一共八十六两,咱们凑个整数,九十两,给钱吧。”
百里缘被他搞的晕头转向,楞楞说不出话来。
某无良进士心里暗自庆幸,这公子哥儿果然是个傻鸟,今天狠狠榨一笔走路。
“给钱还是请饭?”
百里缘还是没回过神来,弱弱说:“请饭。”
也好,文之贤暗中做个庆祝动作:那就要在京城最贵的饭店,吃最新的罗刹国餐。
京城最贵的饭店就叫做“京城第一贵”,是一家连白菜汤都敢卖五两银子的黑店。
它的老板在几年以后都记得,曾经有个气宇轩昂、俊美非凡的蓝眼睛男子带着一个浑身透湿的秀美青年坐在二楼靠窗位子。那青年见什么贵点什么,足足点了有十人份,而那男子竟无一句怨言,还一脸温柔笑意。
“唉~~,”老板很很有点禅机的叹道:“那一刀斩的我好爽,这样的客人此生遇见一回,也死而无憾了。”
两人的第二次见面是在皇宫。
文之贤作为新科进士觐见,跪在八十个人中间,听皇帝说话。
皇帝是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像是身体很不好,每说几句话,都要停下来咳一阵子。
文之贤突然感觉左前方有股很强烈的视线,按规定此时又不好抬头,只好强忍。直到那视线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火辣,几乎要把人烧出洞来时,才偷偷瞥上一眼。
竟然是那双碧蓝的眼睛。
文之贤的心立刻漏跳一拍:这不是上回被我敲竹杠的二百五吗?怎么今天人模狗样的站在皇上身边?
这文痞暗道,不好不好,惹到大人物了。
苦捱到皇帝训完话,文之贤随着众人山呼万岁后,立刻脚底抹油,走为上计。却被一侍卫在殿外拦住,眼睁睁看着众人散去,蓝眼睛的二百五施施然走出来。
“嗨~~”文之贤挥挥手,谄笑。
“嗯?”百里缘楞住。
“罗刹国语,嗨~~”
他五官俊秀,笑容轻柔,衣领外露出一截雪白粉嫩的小脖子,百里缘把持不住,竟脸红心跳。
“你知道我是谁吗?” 百里缘示意跟着他走。
文之贤连忙作揖:“请殿下恕罪,小民今日才知殿下是王爷。”
言下之意,上回不知道你是厉害人物,反正不知者不罪,你就把那事忘了吧。
百里缘看着他,终于鼓起勇气,说:“我”
“哎哟!缘缘,你怎么没陪着皇上啊?”
两人回头去看,原来是一位雍容的老太太,身后整整齐齐跟着两排宫装丽人。
百里缘忙拖着文之贤行礼:“母后。”
老太太凑上前来,突然哀怨道:“好冷淡哦,不要这么客气嘛~”
百里缘表情尴尬:“母后”
老太太装模做样抹眼泪:“好冷淡哦~~,缘缘对我好冷淡哦~~”
正准备大闹,此时不知从哪里冲出个小小少年来。
“七哥!快逃!”小少年生得可爱至极,一双眼睛古灵精怪。
“悠悠~~~小~~~心肝~~~~~~”老太太立刻停止假哭,狞笑着向小少年伸出魔爪。
“呃!”那个叫悠悠的孩子蹭蹭蹭急退数步,很不讲义气的说:“我先逃了!你跟上!”
话音未落,人已经溜得没了影。
老太太慢慢慢慢的咧开嘴:“呜呜呜~~~缘缘和悠悠都好没良心啊,都不要我这个老娘了哎?你是谁?”
文之贤左看右看,指指自己:“太后问我?”
老太太双眼放光,点点头。
百里缘替他答:“这是新科进士文之贤。”
文之贤连忙重行大礼。
老太太突然怪声一笑:“这孩子多标致啊,就留在宫里,和悠悠小心肝一起,陪老人家解解闷吧。”(这种患者,现代医学上统称为“美少年收集癖”)
两人冷汗出了一身,正不知如何回答,幸好有人解了围。
皇帝说:“咳咳,母后,我已经让文之贤在翰林院做事了,母后想见随时可以见,不用非咳咳,非留在宫里不可。”
百里缘和文之贤向皇帝投去感激的一眼,皇帝轻轻点头,表明:我了解,我很了解。
全身而退后,本来两个人也就应该这么发展办公室恋情了,但当晚就出了件事。
老家来信,说文之贤的爹听说最没出息的儿子考上了进士,一高兴,就中了风。
一中风,就这么走了。
文之贤进士一天官也没当上,就要被送回家丁忧去了。
番外三
文之贤(准)翰林哭哭啼啼回家奔丧,却没注意有个拖油瓶一直跟着。
披麻带孝、磕头哭灵,和尚道士不间断的念经道场三天后,老太爷入土为安,文之贤红着眼睛、哑着嗓子出门透透气。却在巷子的转角处,遇见了那个人。
百里缘说:“走吧,我请你喝酒。”
喝酒就喝酒。
文之贤喝一口闷酒,嚎哭一声“爹哎”;嚎哭一声“亲爹哎”,再喝一口闷酒。就这么一口酒一口爹,一口爹一口酒。
结果喝高了,往桌子上“咚”一载,睡得如死猪。
但在陷入浓浓初恋的百里缘眼里,看到的却是“凝脂般的玉臂;消瘦的微微抖动的肩膀;纤细性感的锁骨;浓密的轻颤的睫毛下,那双妙目令人怜爱的红肿;几缕青丝轻拂过甜蜜的樱唇,有种纯洁的诱惑”
所以百里缘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从下腹部腾起一股热流(汗~~这桥段~)。
然后?
然后他们就用行动很好的诠释了“酒后乱性”这个词。
总之当文翰林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全身像被拆开来重装过那么痛尤其是“那里”更痛时,把魂都吓掉了。他完全不听解释狠踹了百里缘一脚,然后抱着衣服落荒而逃,在家里窝了两天终于从贞洁烈夫的情结中解脱出来,又恢复了流氓文人的本色。
被人家占了便宜的话,就要双倍地占回来。
文之贤念叨着这句话,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