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却正是赵凤的声音,而且其中很显然的还包含着一丝痛苦。
王明心道一声不好,大环刀一撩,立时杀死两人便冲了出去,远远的便能看见无数身着金国服饰的弓箭手或蹲或站的分立与各处屋顶房檐之上。这些金兵居然放弃了最擅长的马战,而用上了箭阵围攻了吗?这显然是有备而来,似乎便是为了对我等这种武林中人而布下的阵势,看样子这金人能够灭掉辽国,却也不是运气!
看着赵凤身中两箭依然在拼力的坚持,他急急的就掠了过去。临到近前狂吼一声道:“走!”话音未落,大环刀寒光一闪,带出一道匹练将射来的箭矢尽数粉碎。落地后,左手一带,将赵凤拎起甩向皇帝那边,却忽然心中一凛,只来得及匆匆一侧身形,已经被一支雕翎长箭贯穿了肩膀!
王明凝神冷眼看去,远远的城门楼上,一名身着紫袍的武将手持长弓看来。
这射箭之人,可是金国第一神箭手,但此时却是长大了嘴巴中,惊讶的看着王明,这人居然背对着自己,而且一边抵挡其他人的箭雨,一般救人还能避过自己的穿心一箭,这人果然厉害!
赵凤落到一旁,看见王明因自己而受伤,当即便惊呼出声,道:“王大哥,你怎么样了?”
王明根本不去看他,大刀仿佛一阵龙卷风一般将袭来的箭矢尽数绞碎,大喝一声道:“蠢丫头,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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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出去有点事,晚上一章可能会晚上一点!
见谅~
………【第二五五章 剑魔刀皇】………
“大哥!”一声怒吼自金人的箭阵传了进来,赫然便是那陆仁甲!他也是在得知了金兵围攻汴京的消息急急的赶了过来,路上跑死了三匹快马,又用轻功赶了一天,还来不及休息便从被自己救下的侍卫口中得知了金兵正在调集所有的射手往城西赶去。
他知道金兵会放弃了皇宫,做出如此动作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皇帝已经不在宫中了!
虽然很是不耻这皇帝,但是自小的观念让他还是急急的赶了过来,一路上不知杀了多少的金兵,冲破了多少的围攻,来到了一处包围外,远远的便瞧见了身上被射了几支箭的王明!
他此时气力已竭,被上百的金兵围在一处根本无法立刻冲破,只能不甘心的大吼,那不停挥舞的单刀将他所有的愤怒尽数的倾泻在这些金兵身上。
箭阵之下,便是丁一也要退避三分,王明此时伤了右手又如何能够在轻易的挡下射来的箭枝,短短时间内已经被接连射中了三箭。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渐渐的流失,却依然在坚持,因为他身后便是那没有抵抗之力的皇帝和赵凤等人!
渐渐的,他只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一丝疲惫感袭来,便是又被射中了一箭,但似乎已经不觉的多疼了呢!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忽然只听见一声熟悉的大吼,但是他的眼中已经模糊的看不见对方是谁了,变得无比迟钝的脑海中半天也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
“唰”一声轻响,一支箭矢擦着他的眉骨射过,顿时王明便只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变得无比的鲜红了。温热的散发着丝丝腥味的血水流淌而下,将他的面孔染成了血红一片!
城楼上,那金国第一神射手冷哼一声道:“都已经这般了,还能够凭借着身体的本能来避过我的箭吗?”说着话,又看了看横冲直撞的陆仁甲,缓缓的抽出另一支箭矢,道:“自己人来了吗?不过没机会了!”
“铛”!一声脆响,他信心满满的一箭,却被王明的大环刀挡住了,双眼血红的王明冷冷的抬起头来喃喃道:“头好痛啊,不过没关系了,能让我清醒过来便好。这种全世界无比清净的感觉真是美好啊!”
“师傅,丁老大,那边的是小甲吧,还有大家,对不住了,王明我却要先走一步了!”王明缓缓的闭上了那仿佛鬼神般的血色双眸,但身体却轻松的就避过了无数的箭枝!
看着王明在喃喃自语,不知道怎么的,那神箭手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悸动,暗忖道:不可能啊,他离我足有上百步之遥,以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冲上来,我却怎么会如此惊惧呢?
身在远处的陆仁甲正在努力的冲击阵势之时,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奇异的气息,暗道:这是?顿悟!
才刚想完,一抹淡蓝色的仿佛一阵清风吹过的气息传来,陆仁甲心中大惊之下急急的收刀挡在身前。却是“铛”的一声响,只被一股劲气直直的推出去了数十步才堪堪站稳,抬眼望去却是惊呆了。
那距离王明一段距离的站在屋顶、房檐上的弓箭手,居然有不少已经缓缓的倒了下来,全身似乎并没有一丝的伤痕。陆仁甲知道,这是王明将自身的势和气完美的结合到了一处,所迸发出来的恐怖的威力。
忽然间又是一声大吼,王明全身浴血的将手中的大环刀猛的掷出,却终于再也支持不住,缓缓的向后跌去,却被几块墙砖给搁住了,远远的看去,仿佛正坐下怒视众人一般!
“啊……”凄厉的惨嚎声将陆仁甲引了过去,却见高高的城楼上,一名很显然是金国将领之人,胸口血水似喷泉一般的爆出,在那背后也是这般。顺着他的身形望去,却是一把闪着妖异的金色光芒和红色血光的大环刀,正深深的嵌在了城垛之中!
这躲过了恐怖刀气的神箭手哪里会想到这王明便是死,也要用拖着自己!
远远的忽然有一名金兵颤抖的射出了一箭,这一箭似乎是他手抖了下就放了出来,斜斜的落在了王明的身前,似乎便是射箭的他自己都被这一箭给吓了一跳。但紧接着,众人便回过了神来,那恐怖的人没动,没动!他死了,肯定是死了!
忽然间又是一箭射出,虽然依然偏了一些,但却射中了王明的小腿!众多金兵,看见王明果然没有再动弹,当即大喜出声,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了这种恐怖的人,自己这么多人围攻他,还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杀死了他,并且自己这方死的人更是多得去了!
陆仁甲只是愣了一下,看见了这些金兵居然敢凌辱自己大哥的尸体,怒吼出声道:“不要脸的狗贼,吃爷爷一刀!”怒吼声中,仿佛所有的力气尽皆回归了身体之中,那惊讶的金兵被他一刀砍成了两段,鲜血和脏器“噗”溅了他一身。
陆仁甲此时哪里还在乎这些,急冲几步就要冲向王明的身前护住自己的大哥,却被几根套马索给套住了!
这些金兵本来已经被王明杀的胆寒了,但是此时王明一死,他们忽然就觉得这人在怎么厉害却也始终还是个人,是个人那就会受伤,会死!便如同对付山中的猛兽一般,一般人自然无法杀死,但是用上了各种的办法就能够杀死猛兽了。
士气恢复的金兵,此时立刻想出了制服野马的手段。任是野马、野牛再怎么力大无比,十来根绳索上去,还不是乖乖的只能被制住了!
这一手或许对别的武林人士,尤其是那种力弱擅长身法和招数的人来说,这一招或许便是他们对付武林高手的法宝了。但是对付起陆仁甲来,却还是差了一些,这陆仁甲天生神力,此时更是因为王明的身死已经怒火攻心,爆发出来的力量,便是一头野牛怕也绝不是他的对手了。
那几个拿绳索套住他的金兵还未来得及高兴收紧绳索,就被陆仁甲反手拉了过来,单刀一立,便仿佛是自己撞上刀子一般立刻便被分尸两半。
这新亭侯这把刀,锋利无比。此时随着他发力猛砍,周围触者无不是断手断脚,中者更是被分尸当场。而且此时他身处金兵包围之中,屋檐上的金兵根本不敢随意的放箭,毕竟他们虽然精通箭术,但这等情况下难免会误伤了自己人。
有不少弓手看着陆仁甲肆虐自己的同胞,当即便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抽出了弯刀就冲向了他。却不仅仅没有半点的作用,反而更加让弓箭手无法尽情施展。
不过陆仁甲毕竟还是一路赶来,体力本来就将近耗光了,此时一通爆发,等到了渐渐清醒过来后,只觉得浑身无比的酸胀,眼皮子不由自主的就想要耷拉下来。
便在这时,远远的一声惨呼传来,似乎是女子的声音。他扭头看去,却见那公主赵凤被砍断了左手,更是被一人从背后扑上在心口处补上了一刀,显然已经不行了。
他立刻发力往那边赶去,但却被牢牢的缠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香消玉殒,看着一队骑兵将一身龙袍的皇帝抓走,当即怒喝一声道:“金狗,有种便和爷爷一战,逃什么!”却心神一分,立刻就被身后的一人刺中了一枪。
陆仁甲只觉得一痛,当即更添了愤怒,反手一刀将这人砍成两段,怒吼道:“混蛋金狗,有种来杀我啊,来啊,胆小鬼……”说着话,单刀挥舞越来越急,周围的金兵立刻死伤大半,被他生生的冲出了一条血路。
但他一路被金兵拖延,又哪里可能追的上马匹之力。而且气力渐消,立刻就感觉到对方的兵刃的沉重了,暗忖道:看来,我要死在这里了!也好,哈哈,黄泉路上便和王大哥一起走,也好有个伴!
想至此,再无防御出手尽是杀招,反而更添了几分悍勇,仿佛临死反扑的饿虎一般势不可挡。
渐渐的,模糊了意识的脑中,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手臂也渐渐的只是在不停地挥动了。周围的一切忽然间变得好安静、好安静!那喊杀喊打之声,似乎离自己好远、好远!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尽是一片尸体,说是尸山血海也毫不为过!而他则是这片地狱中唯一一个还站立着的人!
他缓缓的将拿刀的右手举了起来,仿佛是举起千斤重的担子一般,费了好半天才抬到面前,看着那已经被染成了血红一般颜色的新亭侯,他忽然哭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这顿悟不能再来的早点呢?如果早上一会,兴许王大哥便不会死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哭声中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在哭什么?”
陆仁甲扭头看去,却见一个少年披着一身的鲜血从远处走来,英俊的面孔上此时寒霜满布,那下垂的长剑上是不停滴落的鲜血,皮靴落下是一步一步迎着心跳般的跃动!
陆仁甲道:“你……你怎么来了?这里如此危险,你来干嘛!”
这人赫然便是丁一的另一个徒弟,慕容复和阿碧的儿子,独孤心!他在山庄中苦等丁一不至,心中恼他不守信诺,便出了山庄,一路游走想要找寻父亲一般的丁一。因为最后一次听说起丁一的出现是在北方的辽国而且似乎还和那金国有过交集,于是便往北走来。
他不骑马,光凭轻功赶到汴京附近的时候,却从逃难出来的百姓中得知了汴京被迫的消息。听到这消息后,他立刻放弃了继续北上,打算抓几个金兵来逼问一番知否知道丁一的下落。
但是等到他从城西入城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无数的金兵奔涌而出。于是他手持丁一所赐的紫薇软剑一路杀将了进去,却看见了仿佛入魔一般只知道砍杀的他的师兄——陆仁甲!
想到丁一所说的忠义,他克制下了自己想要离开的冲动,留下来守护着陆仁甲,凡是有胆敢想要用弓箭杀他的人,尽数被他提前杀死了。这些金兵因为绳索对付陆仁甲无用,只当一身浴血的独孤心也不怕这些,所以只是冲上来拼杀,却被他仿佛闲庭信步的斩杀殆尽!那自创出极其简单的八招剑法,配合着他的身法,这些士气全无的金兵根本无法伤到他。
听见陆仁甲的苦音,独孤心道:“哭什么?”
陆仁甲愣了愣,哀嚎道:“我哭了啊?是啊,我哭了啊!我恨自己没用啊,为什么啊!师傅,我又哭了!师傅,我给你丢脸了!师傅……”哭叫声中,早已透支的身体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斜斜的倒了下来。
独孤心一愣,瞬间冲了上去,扶住了陆仁甲,却是也被带的身形一歪,险些跌倒。便是冷静的控制了自己体力的他,此时也是将近虚脱了。长叹了一声,看向了天际道:“师傅,你在哪啊?”
一阵腥风吹过,将远处的厮杀声传了过来。看着死去多时的王明,脱力晕迷的师兄,却终归是身单力薄,无法对抗金兵势众啊!
靖康元年,金军仅以四万人南下,一路锋芒如入无人之境,连破北宋二十七州,兵锋直指宋都汴梁,黄河北岸宋地皆陷没。
北宋朝廷本想借黄河天险以御金兵,但戍守黄河南岸诸部宋军久已虚缺,偶有在营兵卒也多为懒散之徒,根本不能作战。当时宋军虽烧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