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点点头,时迁虽然十分努力,但是对于剑法之上,的确悟性不够,当下道:“时迁的话,到是有一套剑法挺适合他的。”
丁一笑道:“你说的是‘幻影流云袭,圆舞月轮剑’!”
巫行云点点头道:“这门功夫虽然是短剑,但女子的短剑却和时迁的匕首相差不大,当可施用出来。而且这功法总的是轻巧、灵敏的路子,算起来到是颇合时迁的。”
丁一想着时迁的性格点头道:“不错,到是适合。我前些日子到是只注重于他的轻功和基础了,却是将这些给忘了,现在时间尚早,我这便去找他来,传他入门心法。”想到便做,时迁正在屋中和他的师兄妹闲聊,看见丁一来了,当即便走了过来道:“丁老大好。”
随着他的声音,边上立刻有四五声:“丁老大好。”同时冒出,只让丁一觉得头疼无比,这家伙搞的好象自己是邪派老大一般的感觉。
上前将贼笑的时迁拉过道:“你这小子随我出来,你们随意。”
时迁也不怕丁一对他怎么样,他和丁一接触的久了,可是知道丁一的性格的,所以才会开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来到院中,时迁眼珠子一转“嘿嘿”道:“老大,是不是想要看我这些日子有没有坚持修炼?嘿嘿,我可是从没断过的哦,老大想看我出丑却是无法了。”
丁一在他头上按捺一把道:“你小子就贫吧,本来没想看的,不过既然你自己说了,那就演练一遍让我来瞧瞧。”
时迁听见丁一如此说,便知道自己多话了,感情老大根本就不是要考校自己的功夫,那叫自己出来做什?诞着脸道:“老大,您英明神武,当可知晓我还受伤着呢,不可多动啊……”
丁一笑道:“莫来这套,走起!”说着话一掌已经对着时迁拍出。
时迁虽然是一副在向丁一拍马屁,但是随着丁一的掌风袭到,却是身子一起仿佛无根落叶一般随着丁一的掌风就直直的往斜上方飘去。
边上的王明看到时迁轻飘飘的身形,不仅脱口赞道:“好轻功!”见他虽然相貌猥琐,但这一身轻功却已经深得其中三昧,只看的是心驰神往,忽然间大叫一声:“来,接我一招!“说话间,将大环刀一放,腾身便起,一连三步却是已经来到时迁近侧,铁拳霍霍就对着时迁打了过去。
时迁感其拳风凌厉无匹不能力敌,当即左手成掌直直的递出,刚触到其拳劲,还不待他发力打来,就已经借着这一丝之力在空中灵活的一个转身,身形往后快速的退去,在墙沿上双脚一顿,飞也似的冲向了在空中转动不利的王明。五指成爪,身形似燕,一招飞身擒拿已经使了出来。
王明又是一声:“好!”双拳一震,左臂如鞭甩出和时迁对了一招,但毕竟无可借力,出招虽有内力之助却也无法和在空中灵活的仿佛一只蝙蝠的时迁打斗!
当下便被时迁带动身形,接下去的一招直拳便打不出来了,反而因此被时迁一爪扣住手腕。
感觉到手腕处一痛,虽然时迁尚差了两三分才能扣准脉门,但他心中知道,以对方的身手,紧接而上直取自己的脉门必定是轻而易举之事。当下内力一催,使劲要震开时迁的手掌,右手闪电般的刺出。
正是二十八路天龙拳,这一招身在空中,对上了时迁落下的身形,却正似一条神龙扑出一般,只打的闪避不及的时迁一个踉跄,手上松开了他的手腕,却在空中接连一个翻身,落到地上之际却也已经将力道尽数消去。
这一番,两人都是随性出手,也没使出全力,不过是一个好武心切,一个随他而动,却是打了个平分秋色,不分高低。
这王明是谁,时迁还是从自己的师兄妹那里得知的,看到对方一见自己就动上了手,到的确是个武痴类型的男子,想他居然还想向丁一邀战,心中佩服的同时却也想说他是不是傻了,不过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去和人说这些的。
丁一看了看时迁道:“还不错,知道已己之长克敌之短。”顿了顿,道:“时迁过来,你的匕首虽然用得不错,但距离一些高手,却是破绽甚多……”
丁一刚说到这,时迁心思电转,已经知道丁一要教他功夫了,心中欣喜万分,道:“老大,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丁一话到嘴边,看着一脸兴奋的时迁,后面鼓励的话硬是只能吞了下去,道:“好,要得就是你好好学。听我口诀,王明你也无需避开,这传武,又何必去过多的在意什么传内不传外?只要传的不是心术不正之人,那便是让他人学去又有何妨?”
王明听的丁一这么说却是身子一震,如丁一这般的想法在当今的武林中绝对是凤毛麟角,便是那广收门徒的周侗也是不可能做到丁一的这般。他的许多绝技,只会传给自己入室徒弟,而不可能如丁一这般的随意。却是想走又不好,毕竟丁一发话了,但是虽然心中的确很想见识一下丁一会传授些什么给这个男子,但是心中长久以来的观念,却让他对此望而却步了。
丁一没去管他心中怎么想,却是已经对时迁念叨口诀,他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边上没有走过来的王明却完全可以的听得清楚。
在不知不觉中,王明却是不由自主的陷入到了这心法的玄妙中,他本就是个武痴,即使心中有了芥蒂,但是随着对着心法的渐渐体悟,却是如同好酒、好食者一般将自己好武的瘾头给勾了出来,嘴角喃喃的蠕动,心中却已经将这幻影步的步法演练了一遍。
他在心中演练的时候,时迁已经随着丁一的讲解开始在原地走了起来,这幻影步,正是丁一要教他的功夫中最基本的身形步法,一举一动都能带出片片残影。练到高深之际,一举手、一顿足,都能有幻影无数。配合着匕首刺出,自然是能让人难辨虚实,不经意间便以中招。
时迁对于旁的招数什么的或许天分不高,但是对于轻功身法,却是资质奇高,在丁一的指点下,捏着口诀走了几步,已经领悟了其中的精妙。当即心中欣喜,不自禁的又快了几分,只带出了一连串的身影,随着他的走动,仿佛身后紧紧跟随着十来人一般。
丁一点点头,随口指出几处要点,点名其中厉害,看了看天色道:“你好好的练习,过段时日再传你后面的招数,这幻影步,流云诀,圆舞月轮剑,却不是如此轻易可以学会的。”
说着话,便往后面去了,只留下时迁和王明待在院中,一个不停地练习,一个对照着时迁的走动在自己心中印证。
走进屋中,迎面就看见武健走了过来道:“丁大侠,这清风楼中机关重重,陷阱密布,我将这地址告知与你,却真不知道是好是坏。这清风楼难道当真要去探查一番吗?我等只要找出摩尼教的下落,不是便能拿住主动?”
丁一点头道:“此话说来也对,但是我对着清风楼却是很是好奇,按照你给我的那些卷宗,这清风楼似乎一直以来都是在秘密训练着杀手,所图为何?难道真的仅仅是在江湖上重新创立一个杀手的门派吗?”
武健道:“这,这……”
丁一又说:“这清风楼,不管是那司马恪还好,还是那吴愁也罢,给我的感觉,总不是很好。何况还有那摩尼教,想要探得分明也不是件易事,这清风楼就在郊外,我为何不去探查一番?”
武健也知道丁一说的是实话,但是清风楼和空空门原本分属一家,他对于清风楼的一些底细虽然不甚清楚,但也知道绝不是自己现在的空空门可以媲美的,这万一对方设下种种设计,来暗算丁一又怎样呢?但也知道丁一不是他能劝动的,心中想着还是去找那巫行云来说上一说吧,却哪里知道巫行云更是知晓丁一的性格,又怎会去阻拦?何况她也相信以丁一的身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就在这时,清风楼中的一处密室之内,那楼主吴愁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会暴露身形?现在可好,被这些人给盯上了,我等的大事,却又要如何处置?”
那身在阴影中的人道:“那天山童姥,实力高绝,以那种身形我根本无法与其对抗,被其逼出本样来,此后发展到了那般境况,又岂是本座能够知晓的?”说话的赫然便是司马恪,但见他此时一身素色长袍,手臂的断折此时早已经被他扭了回来,虽然看上去精神依然略显疲惫,但显然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大的伤害显露在外。
吴愁道:“这天山童姥居然会出现在京中,却是所料未及,我那些安插进去的探子,却始终没有打探出那生死符到底是何种暗器,又是何如制作的。”
司马恪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嘲笑他,这等秘术又岂会轻易的被人知晓?不过想到了胜过自己一筹的巫行云,深不可测的丁一,还有那京城的“枪神”周侗,却是也没有了心思去调侃他,道:“这丁一,却果然是深不可测。”
吴愁道:“他算来也有百十来岁,自然会有此等实力,却是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如此的年轻,那天山童姥是他师妹吧,却也是如此年轻。这逍遥派的功夫,难道当真如此神奇?”顿了顿忽然想到了司马恪说的那件时迁用的暗器,问道:“你说那时迁的暗器可是丁一所制?”
司马恪想了想道:“这丁一,当年的传闻是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这机关技巧也是个中好手,能制造出如此犀利的暗器想来也不是难事。不过这暗器和那生死符,却都是在这等高手的手中,却又如何去探得其中奥妙?这以此法控制高手的想法,便趁早放弃吧,本座的‘离魂散’虽然无法做到生死符那般的控制奇效,那爆炸一般的恐怖威力,却也能控制一人七天的时日,七日之后再服下又是七天。唯一的缺陷不过是受控之人,无法发挥出其本身的实力,想来能有一半的原有实力已经是难得了。”
吴愁点点头道:“便是如此,我才想着要那生死符的制作方法,却这些年过去,始终没有探的。而且这暗器入体,明明能够感觉到在体内的何处,但却始终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暗器的踪影,当真是匪夷所思。”
司马恪听到他这话中带着好奇之意,心中却对他更加的忌惮,要知道那些中了生死符的弟子可是被他生生的杀死,剖开身体来找寻那生死符的暗器。仅此,就不知杀死了多少人,却始终没有找到一点暗器的踪影。
也算那天山童姥的手段果然高超,但最让自己忌惮的却还是这吴愁的心机和狠辣,如果他知道自己现在连一半实力都发挥不出来的来,会不会选择杀死自己?这想法他脑中一动,却再也消不去,怎么看对方,都像是要对自己下手一般,知道如此一来即使对方本来不想下手,也会因为自己的异状而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当下心思电转,道:“现在说这些却都没有用,为今之计本座却在想,那几人会不会来清风楼?”
吴愁果然被司马恪带的心思想到了别的地方,沉思了半晌道:“依照江湖上对那丁一的记载,却是极有可能在今夜便会来探我这清风楼。”说到这,想了想道:“说不得,便要借此拿下他。”
司马恪想到丁一的厉害,便道:“你有什么高招?须知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吴愁听了一笑道:“这却还要司马兄的帮忙了,你且随我来。”说完,便往一旁走去,司马恪即使心中对其有所忌惮,但是如果不跟过去,反而会被对方看出破绽,当下只能跟了上去却已经是暗自戒备不易,毕竟这吴愁看似没什么,实际上却极为心狠手辣,研究生死符,便是为了一统江湖,勾结摩尼教更是为了图谋天下。为此也不知被他除去了多少,反对之人。而且自己易容之后,更是被对方看出破绽,如果不是自己实力不下于他,而且有着共同的目的,自己又从无懈怠,怕也被他暗中除去了吧。
他心中想事情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座房屋前,门口两个清风楼的杀手,看见了两人走了过来,却是行了一礼就退到了一旁。
吴愁开门而入,只听见声声怒骂:“龟儿子的,敢将你岳爷爷关在此处,让你岳爷爷出来定扭断你的脖子,呼呼……”却是骂到一半,力气以衰,大口的喘息,死死的盯着推门而入的吴愁和司马恪。
吴愁不去理会对方的怒骂,指着这被钉在木柱上的男子道:“司马兄,此人便是击伤丁一的最佳法宝!”
司马恪看着这被穿了琵琶骨的恶汉,疑惑道:“本座不解,还请楼主为我解惑。”
吴愁笑了笑道:“我得到消息说,这人已经被丁一收为门下,当日此人也正是随同时迁北上的,时迁因为轻功不俗被他逃走了,此人却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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