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将衣服脱掉,却还是忍不住疼痛,发出抽气声。
在褪到腰间时,衣服被黏住,在后面,看不到伤口,努力转头,却还是够不着,看着前方挺拔俊逸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靖安,可以转过来了。”
原以为烟如梦已经裹上被子了,可转过身看到的却是半露的烟如梦。
双手捂着前面,虽遮挡了大半肌肤,可还是能看见大大小小撕扯的伤口,刚刚背过身时就听到那强忍着的抽气声,他知道她很疼,有种冲动想转过去,又怕她生气。
这么一看,眼里满是心疼,看着面前羞红脸的女人,双手忍不住的覆上那伤痕累累的肌肤,却又不敢碰到,只是轻轻那么一点,哑着声音问道:“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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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镯子脾气
轻柔的昵语如同三日的春风,一下一下的拂在烟如梦心上,情绪一下子喷涌而出,眼泪就那么“哗地”的落下来,及其委屈的呜咽道:“疼!”
“衣服怎么不换下来?”很心疼,可是又无法让她不疼,只能将话题转移,不想看见面前的女子再掉眼泪。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将头往后腰处看了一眼,“后面的衣服好像粘住了,我看不到,弄不下来。”身子挪了挪,好让赵靖安瞧见,只那么一动,面色瞬时便又苍白了几许。
赵靖安蹲在旁边,移了脚步到烟如梦背后,看着后腰处一处很深的伤口,双眉霎时皱紧,“这是怎么弄得?”伤口竟这般深,刚刚竟然没有发现。
摇摇头,顺便伸手将脸上的泪水拭掉,“不知道,兴许是掉落斜坡时不小心划破的。”
“是我不好,我来迟了。”双手轻轻的攥住衣服,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将衣服与血迹分离开来。
仔细看去,那沉稳的手掌竟有些抖。
“这与你没有关系,或许我就该有这一劫,再说,你怎能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呢?别人要我的命,你要防也防不了,只是想不通的是,到底是谁要我的命。”只感觉背后突然一扯,像是皮肉拉开,全身瞬间僵住,“丝丝”的声音响起。
将破烂不堪的衣服丢在角落,转而拿起被子将烟如梦裹住,“先轻轻的盖着,莫要弄到伤口。”坐于她旁边,隔着被子,将其抱住,怜爱的吻了吻她嘴角。
“这些事你无需担心,我来调查,到了别庄,专心养伤便是,至于结果,如果查到了,自会告诉你。”
烟如梦点了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你的。”
“不过,你记得跟大哥哥说一声,不然爹爹和母亲又该担心了,还有若查到了什么,不管好坏,都要告诉我不准瞒我。”就怕赵靖安怕她知道而可以隐瞒一些真相,只好提前说了。
“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有些疲惫的烟如梦,视线下移,转而看到那露在外边的光滑白皙,有些伤痕的手臂。
怕她冷,拾起她的手准备放进被子里,原本撸到上面的镯子滑了下来,手一顿,眼睛眯起,看向一旁已半睡半醒的人儿,终是不忍心打扰,手上的力道却又重了几分。
回到别庄,在烟如梦醒来后,已是半夜时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扫了一眼昏暗的房间,看着面前躺在旁边的男人,心一柔,手不由自主的覆上男人的面孔。
这男人长得真好看,修长的眉毛,俊逸的五官,棱角分明,从侧边看着就像是画像里走出来的仙人一样。
紧闭的双眸少了一丝凌厉,却多了份安详柔和,暴戾冰冷的气息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温热的胸膛。
看的痴迷,脸便逐渐的凑近,眼珠转了转,脸有些羞红,慢慢凑近,极快的在男人唇上啄了一下。
想要撤离,原本还窃喜的人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被禁锢住,动不了。
抬眼望向旁边的男人,竟不知何时醒来的,此刻正用炽热含着波光的凝练眼眸看着自己,两颊不禁变得愈发羞红起来。
“吵醒你了?”声音低低的柔柔的,还带着丝丝睡意。
“是啊,被某个小乖的小孩举动给弄醒了。”促狭的眼神含着热烈,烟如梦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融化了。
“谁,谁是小孩了。”微嘟着嘴,兴许是做了‘亏心事’,说话都不利索了。
“谁反驳谁就是了。”两人面对面,发觉面前女人低着头,大手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凑近,啄了一下,“这下扯平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明明都是她吃亏好不好?
羞涩不已,双手握成拳就捶打在男人的胸膛上,忽而顿住,发现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已然消失。
“靖安,我手上的镯子呢?你有没有看到?”话语里有些急,毕竟是贵妃娘娘送的,要丢了,可吃罪不起。
“刚刚清理伤口时,给拿下来了。”手指了指旁边桌上,“这镯子没见你带过,怎么如此宝贝?”
印象中烟如梦手腕上,头上都是空空的,几乎没有什么装饰的东西。
“这是贵妃娘娘送我的,自然不能丢,要是丢了,往后她要是发现了,就不好了。”
“她送的?”
点点头,“是啊,她说这镯子原本就是你的,只不过是她替你保管罢了。不过那镯子是真好,竟然还有一股异香,问着让人舒服的很。”
异香?
敛眸,若有所思。
“既然是母妃送你的,自然要好好保管,往后这镯子就不用带了,小心收藏起来。你跟我说说,母妃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这么一问,闹心的事就想起来,撇过头,重重的哼了一声,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看着她那模样,赵靖安心里想笑,身子往她那儿挪了挪,“受气了?嗯?”只以为张轻袅为难了她,话语里带着笑意。
头被强行掰过来,干脆也不低头,直接迎上面前男人的目光,“是啊,受了气,受了你的好表妹的气那一声声‘安哥哥,安哥哥’喊得多好听啊,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婉如?婉如说什么了?”看着一旁仍别扭的人儿,只能好生解释:“婉如从小就与母妃亲近,自然与我们兄弟来往比较近,‘安哥哥’这三个字是她自己叫的,我可没有让他叫,平日里外人面前,她都是叫表哥,只有私底下才那么叫,你想想,她在你面前那么叫,那也是把你当自己人了。”
“自己人?可是她明明对你是有意思的,出来前,她还劝我要好好待你呢,看那样子,生怕我虐待你似的。”嘟着嘴,不开心,望着眼前的男人,“你说,我长得这么可怕吗?”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很温婉端庄的。
本以为面前男人会反驳的,谁知他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发起脾气来还真有点像。”
像什么,像你个大头鬼啦!
揪住男人的耳朵,咬牙切齿,秀眉拧起,“我,像,吗?”逐个字逐个字的说,咬的及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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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镯子秘密
看着假装母老虎的烟如梦,赵靖安悬着的心也就放下去了。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自然不像,刚刚开玩笑的。”摇摇头,否定。
一只手揽过烟如梦,抱在怀里,可又怕碰到伤口,所以只轻轻的搂着,不敢用力。
在她耳边亲了一口,知她累了,“睡吧!”
“嗯!”脑袋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心里莫名感到温暖,安心。
这一生,或许,有他足矣!
轻微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赵靖安低头看着熟睡的女人,脸色温柔,朝着她唇上又亲了亲,轻轻的将她身子抱起,与此同时,大手从她身下抽出。
下了床,悄悄的下了床,走到桌旁,将那莹白的镯子房子眼前,鼻子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看着床上睡的安静的女子,心里又是蓦地一抽,极疼!
拿了镯子,往外室走去。
暗夜的书房,原本是一片祥和,此时却因为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两人,而变得压抑。
赵安看着前方的一直盯着镯子看的主子,心下好奇,这镯子有什么好看的?
“王爷,根据线索,只抓到这两个活的,其他的皆当场毙命。”
将镯子放在桌上,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人,“知道为什么来这吗?”暗夜的书房灯光挥舞,将低着头的赵靖安笼罩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脸。
“不知!”两人固执回答,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何身份。
“今日你们做了什么事?又是奉谁的命的做的?老实交代,还可免受皮肉之苦。”一只手在桌上轻轻地的敲打着,如同敲打在那两人的心上,没敲一下,全身都颤抖一下。
冰冷的声音传至,直达心底,瑟瑟发抖。
地上跪着的两人却没反应,看来确实是被人封了口,想必是还不知道落入谁的手中了。
“即不说,那便带下去好好招待招待。”敲打的手停止,抬起头来,眼神犀利的看着前方两人。
命令下来,外面进来两个人将那两人拖下去,没过一会儿,便能听到外面惨厉的求饶声。
再过一会儿,声音消失,留下的只是外面风吹的“呼呼”声,其中还夹带着丝丝血腥味。
书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赵安,“王爷,那两人招了,说是有一人出重金请他们办事,至于到底是谁他们也不清楚,只记得那人是位女子,耳朵上带着一对镶花珍珠耳环。”
赵安看着自家王爷没说话,只好偷偷抬眼瞧着,迟疑的问道:“王爷,你看?这事。。。。。。”
话还未说完去,却见赵靖安突然站起来,出了书房,反应过来的赵安连忙跟在他身后。
“今日之事不要传扬出去,继续暗中调查,我今晚要去一趟凌云峰,你们加紧人手在别庄守着,千万莫出了差池。”
“是,王爷!”待赵安头抬起,面前已空无一人,唯独那熟悉的味道还在耳边飘荡。
凌云峰,空悲大师睡的正熟,忽而听到有人的声音,警惕的睁开眼,却见床前站了一个人。
身影笼罩在月色中,看不清面孔,唯独那一双深邃清亮的眼眸如曜石一样闪着光。
心一松,从床上坐起来,穿了鞋,将油灯点上,“怎么突然来了?”要以前来之前都会提前通知。
“突然有件事想问舅舅。”在凳子上坐下,看着正在穿衣服的空悲大师。
“何事这么急?”看那神色,空悲大师也知道看不出什么,只好直截了当的问道。
赵靖安没回答,径直从怀里掏出了那莹白的镯子,放于桌上,转而看向空悲大师,“舅舅可认得这镯子?”
尽管光线较暗,可空悲大师却还看得清清楚楚,身子僵住,满脸讶异,迅速拿起那镯子放到油灯下看着,“安儿,这镯子怎么在你手上?”
看得出空悲大师的激动,想来除了她还有谁会让舅舅这般失仪呢?
“这是张轻袅送给烟如梦的。”声音平静,看不出喜与哀。
空悲大师自然是知道烟如梦已经许给赵靖安的事的,听了他那么一说,眼睛登时瞪大。
“舅舅,这镯子是不是母亲的?”赵靖安虽然不知道,却也能猜个大概。
看着面前神色突然哀戚的舅舅,赵靖安没再说话,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空悲大师手攥紧了镯子,昏暗中,似乎还能看见那眼睛中闪着的水光。
像是看恋人一般,眼中有痴迷,有着悔恨,有着不想想起的回忆。
过了很久,只听一声长叹声,赵靖安才听到舅舅说:“这镯子本是我放在你母亲棺木里陪葬的。”
一句话,将赵靖安心中紧绷的那根仇恨之线彻底切断,面色愈发阴沉。
不言而喻,这镯子是张轻袅从赵靖安母亲棺木里拿出来的。
“没想到她会做的这么绝?竟然连唯一一个亲人的东西都不留给你母亲。”
“她本来就没有心,舅舅难道还指望她变好吗?若舅舅还存着这样的心,那大可不必了。”放于桌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手上有青筋突起,可看出强忍的怒气。
“舅舅可闻到那镯子上的香气?”
拿着镯子的手一顿,奇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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