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一直都是南宫睿的心腹,这次派他出兵怕是信心十足,只等他独孤玹夜掉进他的圈套……
“传令下去,休兵!”
独孤玹夜此话一出,愣是让在场的众人连同唯歌在内都大吃一惊,休兵?这可不是独孤玹夜的作风。
“王上?”众人惊愕,却又不敢反驳自家位高权重的王上。
“休兵!”独孤玹夜重复自己的话,毋庸置疑。
唯歌暗自偷瞥了独孤玹夜一眼,他就是这种行事令人捉摸不定的人,她自然不会以为这是他独孤玹夜想要退兵休战,他只是在计划着更大的计谋,说不定是能令南辕溃不成军的计谋!
只要见识过独孤玹夜手段的人,从来都不敢轻视他!
待众人退去,蒙古包内就剩下独孤玹夜和唯歌二人,他转头看向唯歌,挑眉问道:“你可觉得孤这么做太过轻率?”
唯歌没料到独孤玹夜会来问她的意见,思虑片刻才回他:“这看似轻率的举动背后一定还隐藏着别的计谋,因为心狠手辣之人从来不懂得退缩!”
“哼!”独孤玹夜对着唯歌冷哼一声,似有不悦,却对她的话不做任何评判。
唯歌随着独孤玹夜的冷哼颤抖一声,她对他是真的害怕,初次见面时他催动千年血蛊嗜血之痛,她至今心有余悸!
独孤玹夜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沉了沉眸子,转头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理会唯歌,自己忙着手中的事物,时而查看信封,时而沉思,完全不在意身边还坐着某人。
唯歌见独孤玹夜自己做自己的事,完全无视她,自己也不知能做些什么,又怕惹他不悦,只能干坐着。或许是连日来的奔波,慢慢困意袭来,唯歌曲起身子在椅子上躺下,很快便沉沉睡去……
夜已过半,独孤玹夜所在的蒙古包内的灯还燃着,他动了动脖颈,直觉酸麻,这才想起身边还坐着的唯歌,回头一看,她竟安安稳稳地躺在他的身侧,蜷缩在那小小的角落。
独孤玹夜望着她的睡颜一时出神,直到门帘被掀起,有侍卫走进来唤他:“王上……”
“嘘!”独孤玹夜像是受了惊一般,手指放在唇边打断侍卫的话,随后冷眸盯着他半响,才轻声说道:“什么事?”
“回禀王上,刚刚谷青大人来过了,说是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王上尽管放心!”侍卫诧异地看着独孤玹夜。
“知道了!”独孤玹夜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门帘一阖上,唯歌嘟囔一声,独孤玹夜立即侧头看向她,将那件宽大的披风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因为不忍她受惊,所以手中的动作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轻柔缓慢!
“嗯?”没过多久,唯歌呻、吟一声。
独孤玹夜放下手中的折子瞧她时,唯歌已经满头冷汗,身子蜷缩得更加厉害……
刚刚还在睡梦中的唯歌已经清醒,她抬眼看向独孤玹夜,见他也是一副不知所措,心中暗骂:该死的大姨妈,该死的千年血蛊,该死的独孤玹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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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甘心被掳,饮血救赎(5)
独孤玹夜见唯歌两只手一直捂着心口和小腹,双唇被她自己咬的毫无血色,便知道是千年血蛊的原因,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怎么回事?”独孤玹夜一把捞起唯歌,粗暴的冲她一吼,他没有催动蛊毒,为什么它会自己发作?
唯歌因为虚弱无力,根本顾不得太多,依靠着独孤玹夜手臂的力量,整个人半跪半倚在独孤玹夜身上。
“是经期……来了,经血的流动也会催动蛊毒……”对着独孤玹夜,唯歌没有半点羞涩,这所有一切的根源都是独孤玹夜一手所为,因为他,她才会这么痛苦,而且会这么一直痛苦下去!
独孤玹夜愣了愣,胸口剧烈的起伏,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心情,他猛地一把推开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唯歌,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
唯歌跌倒在椅背上,看着那锃亮的匕首发出冰冷的光芒,扯唇无力的笑,如果就这样结束了她,她倒想感谢独孤玹夜,让她免受这嗜血之痛!
出乎唯歌的意料,匕首并没有冲向她,独孤玹夜一把将自己的衣袖推到手肘上方,毫不犹豫的将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刀……
鲜红的血瞬间划过独孤玹夜的手臂,滴落在椅子上,他二话不说将自己的手臂塞到唯歌的嘴边。
唯歌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嘴已经含上了他的手臂,而伤口中流出的血全数到了她的嘴里……
粘稠的腥腻感从唯歌的喉咙处划过,她拼命摇头抗拒、推搡着独孤玹夜,却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他暴戾至极,双眸似乎都燃起愤怒的火焰,残酷地威胁她:“你要是敢浪费孤一滴血,就等着为自己收尸!”
或许是独孤玹夜的威胁奏效了,唯歌募地睁大双眼静静地盯着他,一动不动地任由鲜血流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她慢慢地吞咽……
唯歌此生再也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比独孤玹夜还要霸道**,也没有遇到过有人能像他这般,连暴怒都如此有神韵……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战争,战起时,烽烟四起、兵荒马乱,战息后,双方皆是溃不成军。
心口不再绞痛了,唯歌却趴在扶手上不停地干呕,唇边还残留着独孤玹夜的鲜血,诱惑的鲜红!
独孤玹夜坐在一边草草的收拾自己的伤口,放下衣袖时,漫不经心的瞥了唯歌一眼,眸中又闪现出不悦:“孤的血就这么令你恶心?”得不到唯歌的回复,他又接着冷笑:“你可别忘了,刚刚可是孤的血救了你!”
唯歌擦了擦唇角,回他一记冷眼:“你也别忘了,我今日所受的疼痛都是你给的!”言下之意,他救她是应该的!
“哼!要想救自己可不是光靠你这张嘴来顶撞孤就可以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讨好孤,好让孤明日再赏你口血!”独孤玹夜站起身,上下扫视唯歌,满脸乌云,似乎真的被唯歌的话给气到了。
唯歌不敢再顶撞独孤玹夜了,只是他一走,她嘴里又开始嘟囔:讨好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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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甘心被掳,饮血救赎(6)
唯歌心口中的千年血蛊交到独孤玹夜手中之时,一直都是吸食独孤玹夜的血,受训时也只饮他一人之血,所以只有主人的血才能压制住它!
独孤玹夜没有料到,这女子的经血还能催动千年血蛊嗜血……
唯歌静静地趴在椅子上,尤想月经初潮来时,风煜笙对她百般照顾,如今,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而她,却已和他恨别,辗转留在了独孤玹夜的身边……喝了独孤玹夜的血才能抑制住千年血蛊的骚动,唯歌心中明白,她和他的牵连似乎越来越深了!
沉重的睡意袭来,唯歌依着椅子便入睡了。模模糊糊间,她好似看到了风煜笙,他捧着一个精致的箱子,在她面前来来回回,几进几出……
唯歌醒来时,不知置身何处,一旁眼尖的丫鬟瞧见唯歌醒了,立即上前扶起她,细声道:“主子你醒啦?”
唯歌一愣,定睛看着那丫鬟,小丫头模样清秀,年纪尚浅,倒让唯歌想起了香梅,一年前她也是这样在她耳边留下一声轻快的话语。
“我这是在哪儿?”唯歌揉了揉脖颈,不知道是不是入睡时的姿势不对,这一醒来整个脖颈和后肩都疼得厉害。
“回主子,这是王上的内室,王上现在正在外面和大臣商议要事,说是等会再来看你。”
唯歌眉头一皱,她真是糊涂,居然忘记自己已经是独孤玹夜的瓮中之鳖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怜儿,是伺候管婆婆的婢女。”
“管婆婆?”这又是什么人物?唯歌还以为这是独孤玹夜安排来伺候她的呢!果然他没那么好心!她似乎忽略了怜儿那一声“主子”……
“婆婆是王上……”
“怜儿,你又多嘴了!”怜儿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给打断。
唯歌闻声望去,一老妇人手持与她人一般高的手杖,半白的发被盘成一个鬓,两根玉钗交叉在鬓中,褐色衣袍套在她的身上与她严肃的神情倒是相配。
唯歌打量管婆婆的同时,后者也静静地打量着她,要说独孤玹夜后宫美女如云,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像面前的女孩一样,她不需要任何的修饰,不需要任何动作,哪怕只是静静的坐着,也足以令人失魂。
这天下间有女子如此,福祸皆是未知。
“婆婆。”怜儿知趣的闭嘴,立即上前扶她在唯歌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婆婆好。”唯歌虽然对这老妇人没太多好感,但不知为什么,她似乎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强者之气,一种不怒自威之感。况且一个老妇人置身军营中,本是件奇怪的事!
管婆婆看着唯歌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姑娘是怕老身吃了你不成?”
呃……
果然,这老妇人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怎会?唯歌只是觉得婆婆是值得尊敬之人。”
“哦?呵,姑娘抬举老身了,我不过是西聍后宫中的老宫女,贱命一条,又何谈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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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甘心被掳,饮血救赎(7)
唯歌不知该回应什么,管婆婆和独孤玹夜自然有着很深的牵连,不必要的人他是不会带到军营的……
管婆婆见唯歌不再出声,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唯歌的手臂,探手在她的脉搏之上,似乎被什么惊吓到一般,她募地睁大双眼,随后颤声问道:“近日除了嗜血之痛外,你可有其他不适?”
唯歌皱了皱眉,看来这个管婆婆不仅身份神秘,还是独孤玹夜的心腹,她的体内有千年血蛊一事她也是知情的。
“我问你可有其他不适?”管婆婆不见唯歌答案,又沉了沉声音问道。
唯歌摇了摇头,否认管婆婆的猜想,片刻她反问:“我的身体,有什么不对的么?”
管婆婆并不回答唯歌,她的脉象粗看和常人毫无异样,但细细感受时,她的脉象其实很乱,似乎有几股力在她的体内,其中一股强力的脉象稳稳地护住了她的弱力,弱力就是唯歌的心脉,因为千年血蛊的原因这几日唯歌的心脉会很弱,可是护住唯歌心脉的强力到底是哪里在起作用?
而且,唯歌的体内还有一股时强时弱的脉络,可怕的是,她居然探不出那是什么……
“你如果有哪里不舒服、特别难受,我奉劝你提早说出来,隐瞒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管婆婆厉声道。
“我知道了。”老妇人此话一出,唯歌心中多少有些明白,她的身体除了千年血蛊之外,肯定还存在着别的问题。
“老身先走了,你好好梳洗一下吧,王上商议完事就要过来了。”管婆婆起身要离开,怜儿扶着她一起往外走,又被管婆婆给遣了回来,说是让她照顾唯歌。
管婆婆一提梳洗,唯歌整个人一愣,她昨日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身上穿着全新的衣衫,谁跟她把衣服换了?她的胎记……
“主子,先把脸擦下吧,怜儿帮你把头发整理一下。”怜儿为唯歌递上毛巾,看着她木愣得擦完脸,突然笑道:“主子真的好美,怜儿要是有你的一半漂亮就心满意足了。”
唯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啊,诺然唯歌这张脸真的是越来越美,愈加的魅惑了,连她都不禁惊叹……
“主子身上的胎记也好美,昨日怜儿瞧见时惊呆了,怜儿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花儿……”
思绪本在游离的唯歌听到怜儿这话一下子跳起身,一把捂住怜儿的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才悄声问她:“我有胎记这事,你有跟别人说起过吗?”
被捂着嘴的怜儿瞪圆了双眼,似乎被唯歌的举动惊吓到了,她失措地摇了摇头。
听到这个回答,唯歌慢慢松开怜儿,将怜儿拉着与她同坐,手覆在她的手上:“怜儿,我有胎记这件事谁也不知道,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谁……都不可以说。”
怜儿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唯歌的神情告诉她,此事对唯歌来说很重要,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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