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晨歌- 第29部分

听了费罗伦丝的话，贝蒂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惊喜，她刚打算开口，却被马库斯斯托克城主抢先了。

“那真是太巧了，小女过几天也得回布鲁之森。毕竟，请假如果时间太长的话也不是很好呢。”马库斯斯托克城主对这种情况感到很高兴，毕竟，如果有一名强者随行的话，自己女儿的安全问题也就不需要过于担心了。同时，经过几天的相处，费罗伦丝的人品也不需要质疑。

费罗伦丝有些吃惊，转身面向身边拉着自己手的贝蒂，语气带着欢喜：“小贝蒂也要去布鲁之森？那太好了，我还一直担心自己会迷路呢……”

“没错呢，费罗伦丝姐姐，我在布鲁之森的布鲁法师学院学习魔法。”贝蒂也很高兴，毕竟，这样的话，她与费罗伦丝相处的时间会很长，“不过，费罗伦丝姐姐你也是想去布鲁之森学习魔法吗？”

费罗伦丝一时之间有些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贝蒂的问题。

贝蒂见到费罗伦丝此时的样子，感到有些不安，小声道：“抱……抱歉……如果……如果费罗伦丝姐姐你有难处的话，可以……可以不……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费罗伦丝看着贝蒂那副表情，不由笑了起来，随意地摆了摆手，轻声安慰道：“嗯……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而且确实不怎么方便告诉小贝蒂你呢。我听说布鲁之森是魔法的起源之地，我想去那里寻求一些答案……嗯……和魔法有关的……那……那对我很重要……”

“这样啊……”贝蒂情绪稳定了一些，打断了费罗伦丝的话，笑道：“那我就不问了，我想，如果时机到了的话，费罗伦丝姐姐一定会告诉我的。”

马库斯斯托克见两人相处得不错，自己的女儿贝蒂看起来精神状况比过去几个月好了一些，欣慰地笑了。

“费罗伦丝小姐，我已经为您安排好了房间，希望您能满意……”马库斯斯托克城主开口打断了姐妹俩的谈话。

马库斯斯托克城主的话还未说完，贝蒂有些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高声道：“费罗伦丝姐姐可以和我一起睡啊！”

“呃，这个嘛……”从本意来讲，马库斯斯托克城主希望费罗伦丝能和自己的女儿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毕竟，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费罗伦丝在为贝蒂抚平内心伤痛方面似乎有很好的效果，“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费罗伦丝小姐您觉得……”

此时还未习惯自己身体的费罗伦丝其实不怎么习惯和他人同处一室，但是看着身旁双眼满是期待，注视着自己的贝蒂，费罗伦丝也难以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这样啊……我当然……当然没什么意见……我很喜欢小贝蒂呢。”

“太棒了！”贝蒂见费罗伦丝答应了，兴奋得跳了起来。

“不过，小贝蒂，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费罗伦丝姐姐……”对于贝蒂的称呼，费罗伦丝有种很别扭的感觉，“叫我费罗伦丝就好……”

“不嘛，费罗伦丝姐姐你比我大，当然要叫姐姐啦，不然很不礼貌的。”贝蒂想了没想就拒绝掉了，并转过头问自己的父亲，一脸认真道：“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吧，父亲大人？”

马库斯斯托克城主没有回话，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对于自己女儿现在的状态，他感到很满意，对于费罗伦丝的感激之情也更深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马上叫女仆去准备。”马库斯斯托克城主说道：“费罗伦丝小姐，房间的话，我想贝蒂应该会很乐意带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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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费罗伦丝姐姐，你的身体好美哦。”贝蒂看着费罗伦丝完美得有些不怎么真实的胴体，羡慕又有些自豪，好奇地在费罗伦丝身上到处摸着。

对于贝蒂的双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从未与女性有过如此亲密相处的费罗伦丝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能挣扎着叫道：“呀，放开啦，别乱摸……别碰那里……很痒的啦……放手啦，贝蒂……”但费罗伦丝的求饶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从苏醒后一直没有怎么清洗过身体的费罗伦丝，在洗净身体后，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身体，一时间也有些惊呆了。

面容与过去并没有很明显的变化，只是面部线条柔和了很多。身为生命能量的掌控者，费罗伦丝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的瑕疵，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很完美。长至脚踝的淡黄长发在清洗过后从新焕发了光彩，给人以温暖的感觉，就像春日里的阳光。

“不嘛。”对于费罗伦丝的请求，贝蒂毫不犹豫地拒绝掉了，大声道：“当然，如果姐姐想报复的话，只要姐姐能抓到我就好了……”

说完后，少女的嬉闹声在浴池里响起，在这个水雾弥漫，充满紫罗兰花香的房间里……

第九章时之回廊

“呐，费罗伦丝姐姐……”贝蒂指着前方那片连绵着的苍蓝色山脉，低声道：“那里就是布鲁之森呢……”

费罗伦丝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前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话。

暮色渐深，远方，连绵的山岚幻化成一片巨大的蓝色森林。

天色已晚，天空的云层很薄，皎洁的月光从苍穹洒落，给布鲁之森铺上了一层银色。轻风吹过，枝叶摇摆，苍蓝色的叶子发着光，像一片蓝色的星辰。

良久，费罗伦丝长吐一口气，稳住心绪，呢喃着：“这就是布鲁之森吗？真美呢……”

听了费罗伦丝的感慨，贝蒂用自豪的语气高声补充道：“而且，这里是魔法的起源之地呢。”

“在诸神奴役人类的时代，时之大贤者布鲁诞生于此，开启了新生的时代……书上好像是这么说的……”费罗伦丝回想着自己小时候看过的神话故事，接口道。

“费罗伦丝姐姐，布鲁大贤者是我的偶像呢，作为一个凡人，他竟然能在诸神掌控一切的时代独掌时之法，听说那可是超越了诸神的境界啊。”说到自己的偶像，贝蒂有些兴奋，比划着：“布鲁一个人就打破了诸神的垄断，实在是太伟大了……”

谁知道呢，父亲曾经说过，黄昏纪年以后，这片大陆再也没有出现过时之法师以及空之法师……费罗伦丝有些沉默地听着贝蒂的长篇大论，但对贝蒂的赞美之词有些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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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米，所谓的伟大并不是绝对的……”身形有些瘦小，额上有着几根白发的中年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缓声道：“即使是人类历史上公认最伟大的时之贤者布鲁也不是绝对的完美……”

对于父亲的话，正抱着一本远古神话看得很认真的淡黄色短发的男孩抬起了头，黑色的大眼睛里露出疑虑的神色。他低下头，注视着书上的一段文字，一字一句地念道，男孩清脆的声音在这个略显破旧的房间响起：“不过，布鲁大贤者凭个人的能力就开创了魔法时代，以人类的身体成为了与神比肩的存在，打断了诸神的垄断啊，这难道还不够吗？”

“托米，你要知道，黄昏纪年之后，这个世界虽然迎来了魔法时代，但是，却再也没有掌握时之法与空之法的生灵出现……不管是人类，矮人，精灵，兽人，甚至是巨龙，拥有的只是诸神死后散落在这个世界的神格碎片……”中年男子轻声向自己的儿子解释着，“又有谁能肯定，布鲁没有对时空之法进行了新的垄断……而且，诸神黄昏之战，天穹破裂，大陆碎成了无数块，大地诸族几乎灭绝……站在我们这些后来者的立场看，那些远古反抗诸神的英雄确实伟大，但那个时代通过信仰诸神而在魔兽的威胁下求得安宁的生灵又该如何作想……”

听了父亲的话，淡黄短发的男孩更疑惑了。毕竟，在他这个年纪，有些东西是很难理解的，托米低声道：“感觉有些弄不懂父亲的话呢，不过，我想，父亲说的一定是对的……”男孩对自己的父亲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看着自己的儿子，中年男人很欣慰，伸手摸了摸男孩的淡黄短发，脸上露出一丝怀恋，沉声道：“托米，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评论一个人的伟大与否。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尽量理智地看待一切，不要盲目，要坚守住自己的是非观。话说回来，你的头发真的很像你的母亲，很柔软，就像春日里的阳光。”

“恩……”对于父亲揉弄着自己的头，男孩有些别扭，但却不知道如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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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费罗伦丝姐姐，你怎么了？”贝蒂拍了拍沉默着的费罗伦丝的背，关切地问道：“感觉不舒服吗？需不需要……”

费罗伦丝从过去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朝贝蒂摆了摆手，轻声道，“没什么……谢谢你，贝蒂……我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罢了……”

听了费罗伦丝的解释，贝蒂放下心来，拉住了费罗伦丝的手，兴奋道：“那么，费罗伦丝姐姐，我们就进去吧，里面与外面相比要美得多呢！”

说完后，贝蒂牵着费罗伦丝的手，快步走向了那片苍蓝色的森林。

正如贝蒂所说，布鲁之森的内部确实很美。古老而有些低矮的木屋散落在蓝色的山峦之间，就像小巧的装饰，点缀了这个苍蓝色的梦幻世界。山林间缓缓流淌着的溪流在银色月光以及树木发出来的苍蓝色的光芒下，倒映出了五色的华光。

林间小道不时有身穿各式长袍的人走过，有老人，有青年，有孩子，有少女……路人或轻声低语，或沉默着走着，没人想过去打破这里的沉静。

此时，身穿浅绿色长裙的费罗伦丝在这里看起来有些显眼，不时有路人看向费罗伦丝所在的方位，脸上带着好奇，但是，没有人冒失地走近询问。

不是投过来的眼神让费罗伦丝有些别扭，凑到贝蒂耳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点抱怨：“为什么不给我准备一件长袍，现在呆在这里感觉好别扭……”

当初，对于贝蒂给自己准备的少女裙装，费罗伦丝一直抱着拒绝的态度。不过，除了那件破损严重的灰色猎装，费罗伦丝没有别的衣服，再加上贝蒂的眼泪攻势，费罗伦丝只能勉强接受。然而，此时的处境让费罗伦丝积蓄在心中的郁闷有了爆发出来的机会。

“那个嘛……我没有适合费罗伦丝姐姐的尺码呢。”有些理亏的贝蒂弱弱地回答。

真是失策了呢，忘记了在布鲁之森都是穿魔法袍的，贝蒂心想。

对于贝蒂的解释，费罗伦丝一时也不能反驳，只能作罢。毕竟，不管是身高，还是胸前的那两团，在尺码上，费罗伦丝都要比贝蒂高上不少……

此时，费罗伦丝和贝蒂并肩在林间小道穿行着。对于周围的行人投过来的探寻目光，费罗伦丝逐渐变得习惯了。但贝蒂在她耳边不时发出的轻声惊叹让她难以自已地握紧了没被贝蒂牵住的右手。

要冷静……她只是不了解内情罢了……不能冲动……费罗伦丝在心底不停地劝说着自己。

“费罗伦丝姐姐，你看，那家伙撞树上了。”

不远处，一个行进中的青年法师由于一直盯着费罗伦丝看，结果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路边的一棵小树上。

“呐，费罗伦丝姐姐，那边那对情侣似乎在闹矛盾呢，不过那女孩干嘛瞪着费罗伦丝姐姐你啊。”

在两人的前方，一棵大树下的长椅上，一对年轻情侣本来正亲密地凑在一起聊着天。然而由于那个男孩看到走过来的费罗伦丝后，一时愣住了，结果被他的小女友狠狠地掐了腰。

发现周围的人有聚拢过来的趋势，费罗伦丝再也忍不住了，拉着贝蒂，快步离开了这个一看就是公共休息区的地方。

费罗伦丝装出凶神恶煞的表情，狠狠瞪着眼前一脸无辜的贝蒂，恶狠狠地说：“老实点！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啊，费罗伦丝姐姐，我听不懂呃……”贝蒂眨了眨眼，一脸疑惑。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早已经摸清楚了费罗伦丝性格的贝蒂知道，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只要装无辜就好。

“你……你……”看着贝蒂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费罗伦丝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作罢，装作很凶恶地样子恨恨说道：“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了……不过，到底怎样才能在这里呆久一些，毕竟，我得在这里找些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这个嘛，除了某些特殊的地区外，一般只要拥有法师的身份，想在这里呆多久都可以哦。”贝蒂见刚才的事就这样过去了，缓缓舒了口气，轻快地答道。

“这样啊，我应该也算是一名法师吧。”费罗伦丝接口道，但还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