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战和裴毅是曾经一起同过窗的好哥们,人家是哥俩好,老朋友相聚两眼泪汪汪;他赵礼昨天晚上已经接见过裴毅一轮了,怎么一大清早的又去见裴毅做什么?难道是这仨男人有一层不能与外人道的小秘密?啊!不会是一起嫖过娼吧!赵礼那孙子,除了耍心机睡女人的手段高明点,他实在是看不见那孙子的其他优点。
陈叶青手里的橘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黄梨忙捡起来放到一旁的净盘里,又从果篮里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橘子塞到他的手里,看着主子脸色精彩怪异的发呆。
“娘娘,娘娘不好了!”
哎!碧莹啊!你每次都在娘娘我歪歪赵礼的时候冒出来坏事;娘娘我现在好的很,将来赵礼再一死,娘娘我就能好到人神共愤。
陈叶青放下手里的橘子看着碧莹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一大早不见人影,现在又是这副张皇失措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三个家伙嫖的是你呢!
“娘娘……”碧莹冲到陈叶青面前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声音磕的叫个实,听的陈叶青的心猛的一揪,忙叫旁边一个打扇子的小宫女把人扶起来。
“好好的又磕头做什么,快看看摔疼了没?”
“娘娘,您苦啊——!”碧莹悲怆的苍嚎了这么一嗓子,顿时,让倚在塌上的陈叶青摸不到后脑勺了,这孩子唱的是哪出戏?
黄梨也不解的看着碧莹看,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晃眼的功夫回来就撞邪了?!
“娘娘,奴婢发现,奴婢发现……皇上居然带了白楚楚那个贱人一同西巡了哇!”碧莹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就抱着脸蒙着头大哭起来。
白楚楚?是谁?不过看碧莹那伤心欲绝的模样也大概能猜出这个女人和赵礼的关系不一般,要不然这小妞儿能哭的跟死了爹一样嘛!
“白楚楚?可是京城第一名妓万花楼里的头牌,白楚楚?”连黄梨都难以置信的张了口,一副受惊不信的模样重复着碧莹的话。
陈叶青就想不明白了,你一个宦官咋就对女人那么了解?连妓院里的都不放过!
碧莹抬起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看着主子依旧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样,心中是又心疼又气恼:“娘娘,皇上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他真的想带其他女人一起西巡,大不了把娴贵妃或者是曹贵人那样的贱人带上也算是有点皇室面子;可他偏偏谁也不带,独独带了那个白楚楚;娘娘,皇上这是在打您的脸呐,他在过分了!太过分了!”
哦!这下陈叶青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赵礼那个不安分的家伙在西巡队伍里来了招金屋藏娇;谁知一不小心被碧莹撞破了,这才出了这么一出狼嚎哭诉的桥段。
陈叶青揉了揉眉心,颇为痛心疾首的看着碧莹,心叹:就说这丫头不了解男人!这天下的男人哪有不花心的?就连老子我在看多了娴贵妃的酥胸后,也要偶尔瞄一瞄曹贵人的屁屁滴。
天下男人的通病:家里有个做饭的,办公室有个好看的,身边有个犯贱的,远方有个想念的;娘娘我应该是是那个做饭的,至于白姑娘嘛!勉强沦为犯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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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伙儿疼漫漫,最近送了漫漫老多的花花和钻钻啦!
漫漫感动、感激、感慨啊!
果然广大妹子们深谙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出来嫖,早晚都是要掏银子滴!
赵煜这个全天下第二金贵的小倌儿,也不是白露菊花给大伙儿看滴!
话说,碧莹小姑凉又发现不明情敌出现了,哭得肝肠寸断,欲火焚身
至于叶青哥哥有没有放在心上咱不知情,但惟独知道的是:
叶青哥哥很好奇,赵礼的夜晚是属于老子的,那杆枪更是属于老子的
那孙子究竟是拿哪里伺候他的小白美人呢?
难道是……(捂嘴)……
050:这就是真相
经碧莹这么一闹腾,这帐营里的人还能安分下来?
黄梨着急的不停搓手,恨不得把知道的所有讯息都告诉一秒钟沦为惨遭丈夫背叛的催悲原配皇后娘娘。
陈叶青吃着甘甜的橘子听着黄梨的汇报,原来这个白楚楚还是个惊才绝艳之辈;年幼时,白楚楚就被人卖到妓院里,好在当时的老鸨见这小姑娘生的颇为精巧,就请了师傅悉心教导;务必要将这小花朵培养成能叱咤京师的美艳牡丹。
白楚楚也是个争气的,聪明好学、智慧过人,十四岁初次登台的那一夜,就名冠京师,一跃成为京中最出名的头牌花魁;瞬间,整个风花雪月场所因为这个小小的女子沸腾了,不少豪门权贵砸以万金妄图赢得美人之心,肆意风流的文人墨客们,也是天天登门拜访,亲手写下无数旖旎的辞藻来形容这朵百年难得一见的传奇女子。
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不光吸引了京师男人的目光,连赵礼的目光都吸引了;那孙子嗳,真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不放过,家里家花朵朵,外面野花飘飘;赵礼啊赵礼,你这男人做的也太他妈幸福了吧!
陈叶青在心里把这个渣男人羡慕的都快呕血了,可表面上却不太表露出来,只是配合着黄梨和碧莹投来的悲切眼神,装模做样的叹了几声气。
“娘娘,您也别心忧!那种女人只能算得上一个玩物,根本构不成威胁;奴婢找个机会,定整死那狐狸精!”碧莹看他唉声叹气的,忙又开口劝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活似要掐死白楚楚那漂亮皙白的小脖子。
“嗳——不要这么做!”陈叶青生怕碧莹做傻事,忙阻止道:“你也知道白楚楚现在是皇上的心头好,你若是动手别人都会认为是我容不下她;到时候赵礼从中发作,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碧莹一下睁大了眼睛,脸色凄惶:“那怎么办?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难道真的让皇上带着她一起去西巡啊!”
“是啊!打不得杀不得!所以你可别做糊涂事;既然你们都说那个白楚楚是个妙人,那就留着呗,美人留着当花看,身上还香喷喷的,权当是熏房子了!”
“娘娘!”碧莹恨铁不成钢的跺脚,一副快要被陈叶青气死的架势。
陈叶青淡淡的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就垂下眼睑;其实,他才不全信赵礼那家伙真会完全糊涂到带一个青楼名妓在西巡的队伍中;那家伙虽然是个渣货,但绝对是个有脑子的渣货;而且,费尽心思带了美女随行,他不天天窝在白楚楚的怀里讨奶吃,却偏偏和他宿在一起;其中深意实在是让人深究;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赵礼这么做完全是故意的。
可他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呢?
白楚楚不好好的待在万花楼里享受着万人追捧的盛况,却忍受着一路的颠沛和劳苦跟了过来,她是图了什么?
如今情况特殊,一点风吹草动和一个不留神都可能会万劫不复,他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装聋作哑,躲在龟壳里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情了。
*
直到赵礼回来,陈叶青都没想明白赵礼这么做的用意;看着坐在对面正咬着一口竹笋吃的优雅自如男人,陈叶青终于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和米饭,开口就问:“你带了白楚楚?”
赵礼听到他这么问,居然连眼都没抬,只是又抄了一筷子笋尖送到陈叶青的碗里,自顾自说道:“今天的笋尖炒的很嫩,味道也不错,你尝尝。”
看了眼碗里绿油油的小笋尖,陈叶青半点食欲都没有,追问道:“为什么要带着她。”
“……”
“赵礼!”
终于,那人有动静了,就看赵礼慢腾腾的抬起头,一双幽目中布了一层淡淡的笑意;这孙子,还能笑得出来?
“朕的皇后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朕的名字你都敢这样大声叫出来!”
陈叶青一下语塞,是啊!司马媚胆小怕事,何时敢这样大胆妄为的喊帝王的姓名;暗悔自己沉不住气,陈叶青咬了咬舌尖,道:“臣妾也是急了,这才冒犯!”
赵礼扒了口米饭,道:“白楚楚,是萧太后的人!”
陈叶青只听见心底咯噔一声!他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好似没看见陈叶青难看的脸色似的,赵礼又捡了一筷子凤尾鱼翅,嚼了几口后又慢吞吞的说道:“不过现在,她是朕的人。”
啥?意思就是白楚楚被他策反了?!
这下,陈叶青已经不是瞪大眼这么简单的事。
“昨天晚上,是萧太后找人下的手。”赵礼含笑看向已经脸色紧绷的陈叶青,一派笑然道:“只是那个萧太后没想到的是,自以为掌控在手的奸细早已经将她的一举一动透露给朕;火烧粮草车?哈哈!这么不值一提的计划也能拿到台面上来?不知是后宫狭隘安逸的生活磨砺了那个女人身上的戾气还是她天真的认为朕会被一个青楼女子迷得颠三倒四。”
陈叶青皱眉:“你的意思是,早就知道萧太后会下手?”
“要不然朕怎么会带着你和澈儿一起西巡?”赵礼深深地看了眼陈叶青:“澈儿是朕的亲生儿子,而你,是澈儿的生母,朕的结发妻子!”
说完这句暗示性极强的话,赵礼就冲着陈叶青淡淡的笑了笑,接着又开始津津有味的吃着饭菜。
这下,陈叶青算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怪不得当初赵煜会说赵礼一定会带上他一同西巡,原来他们这俩兄弟早就心知肚明,赵煜知道萧太后是个狠辣的角色,所以赵礼绝对不会撇下司马媚;而赵礼是会看在往日的情分和亲生儿子的面上,纵然司马媚是个软弱无用的女人,他也会带上。
‘朕的结发妻子!’是啊!后宫那些受宠的女人,那些曾经爬在司马媚头上放肆嚣张的女人,恐怕在赵礼的心中根本连个零都算不上;什么蓝妃娘娘?什么娴贵妃?什么艳冠天下的曹贵人?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就像花丛里种植的鲜花,开心了多看两眼,真正放在心中的,没一个人!
而最讽刺的是,唯一能让这个薄情狠辣的男人多看一眼的女人,居然会是司马媚?那个胆小懦弱、卑微可怜的小女人?可赵礼给她理由却是:她生下了他们的儿子,她,是他三媒六娉唯一从正门娶进府里的女人。
这就是帝王的情,这就是帝王的冰冷!
赵礼啊赵礼!你他妈果然够狠,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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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嗳,究竟是无情还是多情?!
051:当一个聪明的女人很难
是夜,陈叶青躺在赵礼的怀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头顶上传来他指间的温度,陈叶青才不敢再乱动。
“别怕!朕是不会丢下你的,也不会让你受伤害!”温厚的大掌,就这样在他的头顶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听着床帐中赵礼低哑的嗓音,陈叶青只感觉后背直冒冷汗。
这位帝王聪明一世,恐怕怎么也没想到,他需要防备的人不仅仅只有萧太后这么简单,自己的亲弟弟,才是最致命的那个人!
*
翌日
陈叶青找个时间就去找撒尿君,他必须要把刚知道的消息告诉那个二小子;赵礼没他们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贸然出手只会功败垂成,一切都须好好商量,慢慢斟酌,万不可折腾到最后还是折在那孙子的手里。
因为西巡队伍停滞,所以撒尿君回国的脚程也耽搁下来;陈叶青找到他的时候,那家伙正喝着茶摇着扇子,一副悠哉乐哉的傻逼样;不愧是跟在赵煜身边久了的人,臭味相投、疯劲一样。
“凌洛天,大事不妙了!”陈叶青一冲进来,就冲着他乱吼。
跟在撒尿君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他的心腹,看见陈叶青又来找他都已经习以为常;就看撒尿君打个手势他们就弯着腰退下,连多瞄一眼都不敢。
“赵礼还真是把你看不住,你怎么又来找我了?”嘿!这混球还嫌弃老子。
陈叶青不屑的瘪嘴:“你当老子喜欢跟你一块凑着玩啊,还不是狗急跳墙,摊上事儿了嘛!”
撒尿君手里的桃花扇一晃一晃的,配着他那双上挑的桃花眼,微眯着眼在使坏:“皇后娘娘,不知咱俩谁是狗谁是墙啊?”
陈叶青气噎,嘶的一声,瞪了眼这混球:“你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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