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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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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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我忍痛,一点一点将头别过去,不远处,一地的碎菊花。一个女人,滚爬着,将菊花、烧鹅通通撕碎疯狂地扔在地上,她双手不时抱头,疯狂地抠、抓,仿佛要将里面的脑髓连同经络一概拉出。
  怎么回事?
  我抓紧石碑,想走过去问。却全身无力。
  直到,耳边被风吹起的头发回落下来。疼得几乎发麻的神经才开始恢复知觉。
  不远处的女人依旧蜷缩着,抱头、低泣,宛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我走过去,扶起她:“小姐,你没事吧。”
  她惊恐地看着我:“我已经死了吗……已经死了吗……你,你是谁!?”
  我皱眉:“你还活着。”
  她眼珠缓慢移动,转视周围一周:“哈……哈哈……哈哈哈,没错,还活着,我在坟山,对!刚才头疼,还以为有什么突发疾病要去了。哈哈,哦,小姐,我得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有病要早治啊。”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拦住她:“你刚是怎么头疼?”
  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就是头疼,疼得很,好像很多画面在眼前飞啊,飞……”
  心猛地被一刺,我追问:“是什么画面。”
  她说:“看不清,只是感觉很熟悉,好像以前见过,还是经历过……”
  “你,以前失忆过么?”我的身体有些僵化,依旧带着某种希望。
  她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猛地一甩手:“神经病!!!好端端地咒人失忆!!!”说完捡起适才摔在地上的胶碟,迅速离去。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脑中,没有任何想法,亦没有任何感觉!!世界在那一刻,没了颜色,亦没了温度!
  过了很久,天,忽然一黑,“轰隆!!!”一声惊雷辗过!!!迅疾的闪电猛然划开密布的乌云。“哗啦!哗啦!”地轰然落下。
  它们像冰石般,重重的捶打在我背上,狠狠地穿过我的身体!
  我缓缓地,举起手中的石珠。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司徒墨扬明明说两个家族除了一种异术再无其他异于常人,这块石头,不可能的,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握紧石珠疯狂地跑出坟场!
  一部亮着“taxi”的红色车子飞溅着雨水开来,我猛然冲出破开雨帘,拦在车前,一手狠狠地锤在车盖上!
  霎时!轰隆隆!!!天边又是一声惊雷!!
  “我操你妈!想自杀滚一边去……大姐,大姐……有时好商量……好商量……”司机摇下玻璃冲口大骂,我身形一动,瞬间寒光抵在他颈动脉下,殷红的血液宛如病弱的爬藤,慢慢从他颈下渗出,混入冰冷的雨水当中。
  “带、我、去、这里、最、出名的、研究所。”我迟钝地说,仿佛每吐一个字都要想很久。
  “什……什么研究所。”
  我僵硬地将手举起,摊开掌心:“石……石头。”
  “好,好,没问题。您……您上车……”
  我摇摇头,摊着掌心,像机器人般:“把、车钥、匙、给我。”
  “大姐,您,您不是要坐车去吗。离这好远啊。又下大雨……”
  我把刀又陷进半寸,重复:“把、车钥、匙、给我。”
  “给,给,马上给你。”
  我接过车钥匙:“不要动,否则,杀了你。”
  司机笑得比哭还难看:“没问题。”
  我从另一边拉门坐上副驾驶位,又将车钥匙递给他:“开车……”
  一阵雨帘急驰。
  亮堂的大厦树立在眼前。横幅彩灯组成几个大字:“琳安有机化学研究所”
  我打开车门走进去,站在前台,挑了个1。7出头的男人:“我要见这里最出名的研究员。”
  前台接待员看了看全身湿漉漉的我,打了个寒颤:“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摇摇头。
  “那请您先填了这份来宾登记表,我们会安排时间……”
  前台接待员话未说完,一把冷刀抵在他颈上。我指着他:“你,慢慢走出来,不然我就一刀捅下去。”
  他战栗:“好,好,您,别冲动……”
  我看着他走出来,冷音道:“走!”
  “好,好这边请……”我看到被挟持的小伙子向旁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那同事手指在台下微动,像是在拨电话报警。但我没有拦他。
  我挟持着接待员七绕八拐来到一间房前。
  “敲门。”我命令他。
  嗒嗒嗒——
  “进来!”
  接待员推开门。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教授正指挥着几个带眼镜的男女观察显微镜下的某种东西。
  “你……你,你是谁?”老教授一愣,很快镇定下来。旁边几个青年却紧张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聚集在一起。
  我右手臂弯固紧接待员的脖子,小刀银亮依旧冰凉地夹在两指之间贴近他正抖动的喉结,另一手掏出裤兜的石珠扔过去:“帮我看看这东西,有什么不同。”
  所有人怔愣了。
  我暴喝一声:“看!!!”
  “哦……哦……”众人反应过来,连忙在显微镜下观察。我挟持人质在一张长登上坐下。
  人质虽然只有1。7多点,但终究比我略高,长时间抬高手肘怕吃不消。
  研究室里的人忙碌地开始用小刀刮石末,滴红白蓝绿的液体在显微镜下观察。
  老教授拉过一把椅子,波澜不惊地问:“小姑娘,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研究这块石头?挟持人质要坐牢的,知道吗?”
  我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不远处忙碌的人。
  老教授试图缓解气氛:“不要紧张,我们一定会帮你的……放开他好吗。”
  我将视线转到他脸上:“有时间劝服我,不如去研究那块石头。”
  “嘀狗——嘀狗——嘀狗——”
  熟悉的警鸣声呼啸拉近。洪亮的喇叭声响起:“里面的歹徒请注意——里面的歹徒请注意——你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即放下武器!里面的歹徒请注意——里面的歹徒请注意——你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即放下武器!”
  说话间,“嘭”地一声,门被撞开了,几个警察冲了进来,手里举着手枪。
  我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神智清醒了几分。手中冷刀,幻化一晃,在接待员的臂上蓦地一割,而后瞬间重抵在他颈动脉处,冷喝道:“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你想怎么样?”领头的举着手枪。身后一名小队员掏出传呼机:“呼叫总部,呼叫总部,请派谈判员和飞虎队,人质危险,歹徒刀术厉害……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我下巴稍抬,唇角微牵,淡声道:“不用浪费警力了,石头的报告一出。我就放人!”
  司徒家和悬园家的人迟早会找上门,落在这群恶人手里,还不如给我们的人民公仆逮回去。
  领头的一愣:“什么石头。”
  老教授俯身过去耳语一番,领头又小声回应老教授几句。老教授用忧郁的目光看向我。
  我挺直背脊,诚挚的回望他,冷音淡道:“教授,我用几年牢狱的代价想知道一块石头的答案。希望你不要糊弄我!”
  老教授目光一颤:“好。”
  双方对峙了整整5日,期间吃饭,我皆让人质把盒饭,饭菜混好,分装两份,随意抽一边让吃下,隔了五六个时辰后,才让他伺候我吃另一半。我左手的刀,始终不离他颈上半寸,确保在警方开火之前,随时能切断他的咽喉。
  第五天中午,教授将一份长达十数页的报告递到我面前。我淡扫一眼,说:“我只想知道结论。”
  老教授翻到最后一页:“石珠由碳14组成,外部有肉眼看不见的小孔,内部挖空,设有许多细小的管子,石管内壁刻了无数细纹,还有一条细小纤维。”
  我皱眉:“这些细纹有什么用。”
  老教授解释:“类似刻录光碟的细纹。光碟之所以能发出声音是由于唱针沿着凹凸不平的沟槽滑动,产生不同的振动频率而实现的。这颗石珠的细纹就相当于光碟的细纹。那根细小的纤维就等同唱针。”
  我颤音道:“这么说,风一吹,那根细小的纤维就会在石壁细纹上动起来?像唱针读光碟一样?”
  老教授说:“对,这颗石头的细纹,发出的声频是一种高频振动,只有狗和猫才听得见,人事听不见的,但,这种高频振动长时间倾听会对脑神经造成一定影响,引起短暂的神经错乱。”
  “哐啷”我手中的小刀落下,人质迅速跑到安全地带,怯怯的看着我,警察冲上来给我戴上手铐。
  我听到我的声音弱如狂风暴雨中摇摆不定的纤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所以,大风一吹,我就会被这种高频振音,弄得神经错乱,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么?”
  老教授沉稳地将我最后一丝希望淹没了:“是的,根据我们研究,它会将人记忆中经历过的情景割碎在脑海中呈现。”
  我看着手中冰冷的手铐,自嘲地笑了。
  难怪,我每到大风起的时候,脑中就会呈现一些熟悉的情景,却无法看清。那根本就是我原有的记忆,只是割碎了,呈现在脑中,分辨不清罢了!
  我,我好傻啊……
  南宫绝翎给这颗特殊的石珠给我,根本是要制造一种记忆恢复的错觉!!!
  我根本不会因为拿了这颗石珠,而记忆恢复!!!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因为一段错误的记忆,杀了司徒墨扬,亲手杀了自己的男人!!!
  在毒死自己的孩子之后,又杀了,一直默默保护我,对我好的男人!!!
  我该怎么办……司徒墨扬已经死了,已经死,我亲眼看到他的胸口“咕咚咕咚”地流出鲜血,亲眼看到他的呼吸停止……
  我以为这是家仇,刻着原来只不过是一场骗局!!!
  司徒墨扬,他死了,是我,亲手杀的……
  不……不……不是的,这颗石珠只是制造一些错乱的图像罢了,那段司徒墨扬下令杀我父母的记忆很清晰,而且也不是大风起的时候想起的,是我昏迷醒后想起的!!!
  猛然间,我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身形一低,右脚两个横扫,刹那回头,对着身后的老教授,嘶底地哀求:“帮我!求求你!帮我!!!我5年前失忆了,最近想起一段记忆,很模糊!我想知道这段记忆的真假,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求求你!!!”
  老教授眼里闪过一抹怜惜,还没来得及答话。
  两旁刚被我扫倒在地警察站起,把我一揪,狠踢了一脚,喝道:“老实点!”
  我想给他们两记勾拳,但是手却被拷住了。
  他们在我头上盖了个纸罩,将我押上警车。
  嘀狗——嘀狗——嘀狗——
  警鸣沿路无情的响着。
  多少年了,自从我尚未做老大后,就再也没有做过警车了。万事都有小弟顶包。
  可是现在,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一个人都没有了。
  连那个勾一勾手指就能把我救出警察局的男人,也被我杀了,被我亲手杀了……
  琳安警局拘留所。
  年轻的警察:“姓名。”
  我:“……”
  警察:“性别。”
  我:“……”
  警察:“哪的户口。”
  我:“……”
  警察火了:“你是不会说话还是怎么地?”
  我抬眼:“我想知道,一段记忆的真假。”
  警察骂道:“什么真假!?别耍浑!!现在落案控告你出租车伤人,研究所非法挟持人质!!!”
  我淡淡重复:“我想知道,一段记忆的真假。”
  警察怒了:“以为现在不许虐打就拿你没招了?告诉你,我们警局多的是人。看看是谁硬!!!”
  三天,因为不许虐待犯人,我饿了,有饭吃,渴了也有水喝。但是,他们不许我睡觉,24小时轮班,我眼睛稍微一眯,就摇醒我。
  但是,无所谓,心中有事。本就睡不着,只不过看着眼前冰冷的墙壁有点厌倦想闭眼罢了。
  第四天。
  一个警察进来:“头,那天的老教授带了个人,想见这女犯。”
  老教授?我眸光一跃,举着沉重的手镣“哐啷”一声搭在桌上:“我要见他!”
  坐在我对面的警察思考片刻:“让他进来吧。”
  老教授带着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女人进来了。
  警察退了出去。但,我知道,天花板按了监视器,房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
  老教授慈祥道:“小姑娘,这位是知名的催眠师,很多失忆的患者都是她治好的。”
  我勉强一笑:“谢谢。”
  女人说:“听说,你失忆了五年,突然回想起一个片段。想知道它的真实性?”
  我说:“是。”
  女人拿出一个吊坠:“让我看看吧,来,眼睛看着吊坠。”
  我衷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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